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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不需用什么醒酒藥,也不必經過良好的休息。 一個讓人如墮冰窖的消息,就足以讓遲緩的大腦重新開始高速運作起來。 當然,這樣的醒酒秘方,代價有些許高。 我蒼白著一張臉坐在搶救室前的供家屬休息的長椅上,還是那身禮服,只不過系帶打了個死結混亂堆在脖頸處,身體前傾,雙手蓋住臉頰。 不知道過去多久。 墻壁上懸掛的時針指向凌晨。 好冷。 夏天的夜晚也可以這么冷。 我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在不停顫抖。 肩膀一沉,帶有體溫的暖意,克制了冷意的肆意蔓延,我失神移開手,慢慢轉過頭,拉斐爾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蓋在我的身體上。 “這個時候就不必上演體貼jiejie的好弟弟戲碼了?!?/br> 眼前不遠處,哥哥依靠在墻邊,與我們保持一段距離,形成壁壘分明的兩個陣營。?χ?℃y.℃ǒm(txt) 他秀美而凌厲的臉龐平靜冷淡,仿佛進去搶救的不是我們共同的父親。 “哥在說什么?什么戲碼不戲碼,從小到大照顧jiejie我都習慣了?!?/br> 拉斐爾睜大煙灰色的眼睛,不明所以朝哥哥看去。 “照顧,照顧到床上去?” 哥哥說到照顧時目露譏諷,視線從拉斐爾的臉龐滑到我身上,眼里的憎惡好像頂端泛光的尖銳釘子扎進我的骨血深處。 我沒有他們那么強的自制力。 即使父親生命垂危,依然可以在這里鎮定的你來我往唇槍舌劍。 我仿佛做了個短促的噩夢,夢醒后無邊的疼痛和悔恨化作千萬螞蟻,在僵冷的身體中游走啃咬。 如果父親因為我出了什么事,我還有什么臉面活著坐在這里。 為什么我不能克制自己? 在一切關系走向失控的開始就及時遏制,無論多么冷酷無情都好。 好過今日這無法負擔的苦果。 “哥沒必要難為jiejie,是我趁她喝醉了勾引她的?!?/br> 拉斐爾將所有過錯大包大攬,上前一步擋在我面前,毫不畏懼地與哥哥對視。 如果眼神是戰場,他們一定你死我活了很多次。 哥哥走近我,一把推開拉斐爾,手指卡住下頜用力將我的臉抬起,冰冷眼神晦暗難明:“祁愿,你為什么不說話,是啞巴了嗎?” “你有什么事就沖我來,別欺負……” “拉斐爾,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哥哥打斷拉斐爾的話,輕慢的、不屑一顧的嗓音,將他的言語連同動作一起釘在原地,“你只是父母雙亡被祁家收留的養子,有什么資格插手我和祁愿之間的事情?” “是我鬼迷心竅……” 我的聲音和身體一樣在顫栗,幅度越來越大,語不成調,開口不過半句已經崩潰到說不下去。 哥哥沒有再繼續逼問我,因為搶救室的大門打開了。 熟悉的主治醫生走了出來,無聲搖頭:“雖然威爾森博士的手術很成功,但祁先生傷處并未完全愈合,因為情緒激動導致傷口崩裂,引發顱內出血。幸好搶救及時,暫時度過了危險期,但是什么時候能醒過來,這個很難說?!?/br> 過剩的酒意化作洶涌淚水,隨同醫生的簡短說明大顆大顆從眼角滾落,我忍不住發出悔恨的顫音。雙手捂住臉,指尖摁進柔軟肌膚,力道之大以至于嬌嫩面容誠實反饋出不堪壓迫的疼痛。 是因為我…… 是因為我才會這樣…… 本來父親的病情已經平穩在望了…… “接下來我們會將祁先生轉移到ICU,時刻觀察他的狀態?!?/br> 哥哥雙手插進口袋,頷首表達知曉。 再后面他們說了什么我完全聽不到了。 我想,也許這就是我二十多年來橫沖直撞、無所顧忌的最大報應。 “祁愿,你回去吧?!?/br> 得不到我的回應,哥哥加大了聲量:“你走吧,在這里擺出一副悔恨的姿態,對父親的病也無濟于事?!?/br> “我不走,我不走,我要守著爸……看到爸醒過來?!?/br> 我淚眼朦朧地使勁搖頭,手指胡亂拽住哥哥的衣角,充滿哀求看著他。 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直至指甲泛白。 答復我的是面上一痛。 哥哥干脆利落給了我一耳光。 “哥!” 沉默在旁的拉斐爾忍不住大喊了一聲。 哥哥輕描淡寫收回手,挑起一側眉峰:“怎么,你覺得我打的有錯嗎?” 面上的、心上的痛楚。 酒意、疲倦、驚嚇、悔恨…… 巨大的、錯綜復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 不知道明天會怎么樣。 或者說,今天死了也好。 我被哥哥打得癱倒在椅背上,再也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作者的話:只能說爸爸眼里拉斐爾是兒子,愿愿是女鵝,所以搞在一起他一時之間不能接受,以及后續還有處伏筆∠( ? 」∠)_哥哥真的是個不折不扣的腹黑大壞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