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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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城的音樂中心前年建成,巍峨氣派、結構宏偉。 遠遠看過去像一柄打開的折扇,當無數燈光聚焦照亮的時候,又似孕育出璀璨珠光的貝殼。 純白的外觀鑲嵌淺灰色線條,還未身臨其境,已經能體會到高水準的藝術之美。 最優的位置為我預留,我與林姝意的父母打過招呼,便攜手拉斐爾坐下。 寬闊場地座無虛席,放眼望去到處都是身穿隆重禮服的男男女女,我在后排一隅看到了秦照,月余未見,一套純黑西裝襯得他通身氣質沉靜許多,面容英挺,眉目朗然,坐在那里倒是個像模像樣的貴公子。 我心下稍安,看來秦家生意受挫并沒有太過影響他。 拉斐爾起初不經意,直到順著我的眼光看見秦照,知曉自己不好再插嘴,只說附耳過來小聲提醒道:“jiejie,獨唱會快開始了?!?/br> 我沒有再細想,收回注意力專心等待林姝意登臺。 不多時,身穿湖藍禮服,頸戴海上月光的林姝意上場。 她真的美極了,背后樂隊莊嚴、樂器琳瑯,淺金的燈光照耀在年輕的臉龐,在一片盛大的黑白中,眼底蘊含千萬流動的星光。 我沒什么音樂細胞,聽得多為流行樂曲,但林姝意圓潤華麗的嗓音,如潮水般席卷過來時,我難以自持地全然沉浸其中。 為悲而悲,為喜而喜,時而低沉,時而高亢,喉間的震顫讓我的心靈也跟著顫動起來,天籟嗓音傳遞著一浪又一浪精彩。 一個半小時說短不短,說長不長,等林姝意以完美的高音作為收尾鞠躬致謝,全場仍然萬籟俱寂,然后像是突然回過神來,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我顧不得保持高貴優雅的儀態,下意識站起來將手掌拍得更激動些。林姝意遙遙望見我,眼底似含動人淚光,沖我明媚生花的一笑。 她的五官原本偏向清雋雅致,這一笑頃刻間無邊姝色彌漫。 待人群散去些,我手捧鮮花徑直前往音樂中心的后臺尋找林姝意,拉斐爾不放心我像個跟屁蟲似的黏在身后。 未預料到秦照同在。 他們一個坐于化妝鏡前,一個靠在其旁,言笑晏晏的氣氛在我到場后冷轉幾分。 林姝意猶自不覺,接過我手里的鮮花,與我激動擁抱,我發自真心夸獎道:“姝姝,你今天太棒了!音樂這條路你一定會越走越遠的?!?/br> 大約我的表情太過真摯,林姝意眼圈又是一紅,忙不迭自己揩去淚水,嗔怪我道:“說得這么煽情,妝花了怎么辦,等會兒還要出去吃飯呢?!?/br> 我們激動地交談兩句,秦照垂下目光仍然佇立在原地一動不動,林姝意看了看我,再看向他。我不想使她為難,保持笑容走近兩步:“秦照,好巧?!?/br> “是很巧?!逼桨宄镀鸫浇?,露出略帶僵硬的笑,秦照飛快照面一眼又低下頭去,盡管努力掩飾,我到底在他眼里看到一抹無法壓制的晦澀復雜。 縱然反復構想演練過再遇到秦照,我會怎樣說話,怎樣動作,露出怎樣的表情,但如今身處其中,觸及到他尖銳的冷漠,我的呼吸還是一窒。 不動聲色側頭,與拉斐爾交換眼神。 他面露擔憂,想要上前說話,被我以隱忍的眸光制止。我深呼吸一口,繼續對秦照說:“你最近過得怎么樣,有空可以出來聚聚?!?/br> “怎么,祁小姐認為我們現在的關系,還可以有空出來聚聚嗎?”話鋒滑至“聚聚”二字時嘲諷無聲彌漫,秦照再抬頭看向我,語氣仍然溫和克制,只眼神不再掩飾對我的抵觸和漠然。 不知該如何回應,或者說無從回應。 也許因為利益而存在的友誼就是這樣。 當利益消散時,友誼也頃刻無存。 林姝意深刻明白我的無奈,與我手掌緊握以示支持:“秦照,你應該知道,愿愿做不了家里的主,你沒必要遷怒到她身上?!?/br> “姝姝,這么多年,不管發生什么事,你都會無條件站在祁愿身邊?!鼻卣盏囊暰€停頓于我們相握的雙手,緩緩闔上眼睛,發出一聲了然的嘆息。 “不要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今天是我的大喜事,就算給我點面子,等會兒一起去吃個飯吧?!?/br> 彼此對立的場景終究觸及林姝意的內心,她眉宇間籠罩一絲痛楚,又若無其事微笑,仍裝作喜悅的樣子,對我們作出邀請。 作者的話:拖拖拉拉寫了這么久,終于快要躍下枝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