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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人原本還擔心他在司徒暉面前說不上話,不過前幾個月,?有人主動找上了他,?說是能夠保證他在上了密折之后會被皇帝召見,?唯一的條件就是讓他在向皇帝回話的時候不能掩蓋那些手伸得太長的武勛人家們。 周大人不怕這人是在利用他,官場上哪有那么多交心的朋友?能互相利用的就是盟友了?;实蹃磉|東軍械所巡視一番,若是不知道皇帝圣駕動身的具體時間,?誰能保證上了密折的時候皇帝還在遼東?若是皇帝回了京城,對于留守遼東的都指揮使,當然不會想召見就召見。聯系他的那人給了他上密折的最佳時間,但密折還是要周大人自己寫的。 雖然不怕被利用,但這一番cao作下來,聽起來很像那戶人家空口套白狼,周大人于是有些猶豫。上個月,周大人收到了另外一份報酬,這才下定了決心給司徒暉遞了折子。當然,按照那戶人家的要求,周大人沒有幫著看不清形勢的武勛人家掩蓋證據。對于自己的做法,周大人絲毫沒有覺得不妥:因當初開國時周大人家的爵位初封就不高,所以周大人家的爵位到了他祖父就已經盡了。當時在位的還是太上皇,正是重用武勛世家的時候,他那些“世伯”、“世叔”們也沒有多照顧他們家呀。 周大人剛入仕途時正經吃了不少苦,好在他在行軍打仗上還算有點天分,以前家里闊著的時候剩下的銀兩也還有些存留,可以用來給他疏通門路,所以升官并不慢。等到周大人爬到一州的長官時,原先好像從來不知道有他這么個人的“故交”們就都上門了。 官場這種地方,人走茶涼和看人下菜碟的都正常,周大人對這些后冒出來的“世叔”、“世伯”們也沒什么惡意,只要利益給的到位,就當多出來些盟友唄。 不過,周大人最討厭的就是,說了一句“咱們是世交”就理所應當不給利益交換的那些人。這次名單上正好有這樣的人,就算那和他“做生意”的沒有特意提出這點,周大人也懶得幫這些人遮掩什么。 比如…… “榮國公府?”司徒暉點著密折上還算靠前的名字,單看臉上是沒什么生氣的意思,但到底心里在想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周大人臉上的表情依然是武官常有的憨厚,態度也相當謹慎,“這折子上是臣查出來和吃空餉、從軍械中抽成的人家,臣常年在京外,手里的人能力也有限,或許有疏漏的地方也未可知。陛下若能派人主理此事,臣感激不盡?!?/br> 就算他不說,這種牽涉許多武勛人家的大案也不可能是單憑一份密折和一份賬本就能定罪的,司徒暉點了點頭,留下周大人在別院吃了頓便飯,席間又問了周大人一些遼東當地的氣候對練兵時的影響等問題,周大人回答得很有見地。 司徒暉原本是不太能理解這些武勛人家的做法的,和周大人詳談一番之后,卻稍微能猜到一二分了。這些武勛人家的人脈都在軍中,一家連著一家,像是個大網一樣。若是有想從軍備中撈好處的人,搭上這些武勛人家簡直事半功倍。 因為這件事,司徒暉還發現了周大人這么個人,剛好處在武勛人家的邊緣,遇事處理起來還很有見地,也算意外之喜了吧。 接下來司徒暉下令返京,動作就很快了。云苓隱隱約約聽說了前院好像有個指揮使過來,和司徒暉談了一整天的國事,之后司徒暉就決定盡快回京了,聽起來似乎是什么不能耽誤的事情。 路上倒沒什么意外發生的事情值得拿出來說的,不過,云苓總覺得周貴人看向賢德妃的眼神怪怪的。要說周貴人有什么失禮的地方呢,那也沒有,就是那個氣氛……好像周貴人知道一點兒她和賢德妃都不知道的事情似的。 幸虧回程時司徒暉的心思大概也不在帶出來的這些女人身上了,沿途召見了不少將軍,就連天天縮在車里的云苓也感受到了山雨欲來的氣息。 宮女和太監在看人臉色這方面不知道比云苓高多少個段位去,回程的路途大家看起來雖然和出巡時往北走差不多,但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在車外說笑的宮女太監人數驟然減少,偶爾有幾個說下的,都是離御輦有一段距離的。 云林因為身份原因,她的車架是緊跟著御輦的,這就造成了在她車架旁邊說笑的宮女和太監們也很少。本來回程的路上云苓還想和司徒暉撒個嬌,找地方騎一下馬呢,現在看來,也不必提了。 回宮之后,司徒暉那邊的事情就正式和云苓沒什么關系了。云苓親自帶著遼東產的皮毛和東珠給皇太后請安的時候,還聽見皇太后嘆氣,“皇上舟車勞頓,也是著實辛苦?!?/br> 云苓一聽,怎么感覺這語氣不太對呢?她看向皇太后身邊站著的紫竹,就見紫竹對著她拿過來的禮物使了個眼色。 云苓雖然看到了她使眼色,但無奈,大概是這幾年和紫竹說話的時候沒有以前多了,靈犀技能越來越不默契。只好笑著讓身后跟著的宮女把禮物交給紫竹,對皇太后撒嬌道,“可見兒子是親手養大的,臣妾是半路撿來的。臣妾也剛回來,渾身骨頭還疼呢就往娘娘這里來了,人還站在娘娘面前呢,娘娘就只記得您兒子?!?/br> 這是說皇太后作為嫡母對司徒暉一片慈母之心了?;侍笾浪囊馑?,對一邊等著的太監笑道,“你聽聽她這張嘴!怎么?哀家惦記自己的兒子有什么不對?皇帝剛回來就cao勞國事,本就辛苦。若不是念在你這段時間照顧皇帝有功,哀家還不見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