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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身上都配著劍——Scepter4的室長,第四王權者青之王宗像禮司和他的副手淡島世理。 年輕的老師并沒有打算和他們打招呼——從始至終,宗像禮司就不是他計劃中的一環。而掌控著秩序的力量的王也不會成為他計劃的阻礙。 又或者說,是可以對抗費奧多爾的絕佳存在。 但是,穿著制服的男人卻在他面前停了下來。 用手調整眼鏡的位置,宗像禮司注視著眼前的青年,微笑著開口,“初次見面,第七王座的繼任者。我是第東京法務局戶籍科第四分室室長,第四王權者青之王宗像禮司?!?/br> 如同非時院一般,通過昨夜道路的監控,Scepter4的情報組也得出了相原清就是昨日展開圣域的人這個結論。 而且,本人似乎也并沒有遮掩的意思。 “我是相原清,職務是心理老師,請多指教?!?/br> “是嗎...心理老師嗎...” 朝著宗像禮司頷首示意,相原清沒有繼續停留,離開了御柱塔。 側身看著青年的背影,宗像禮司若有所思。 第七王權者...又或者說——并非王權者。 看來,對方已經跟御前會過面了。 收回目光,男人走進了通往頂樓的電梯。 如果是王權者,在對方沒有明確違規的情況下,他就不能將相原清暫時收監調查了——雖然這位來自橫濱的青年身上存在著許多疑點,目的也不明。 但王權者的特殊性,即使是收監也不可能關太久。 有些...遺憾。 ...... 走出御柱塔,終端上有信息傳來——是白銀之王的飛行路線。 嘴角勾起,相原清將意識里的壁障解除。 “該你登場了,無色?!?/br> ‘你這個混蛋!’靈魂被束縛的感覺讓魂體本就不穩定的情緒更加的分裂,不斷地叫囂著謾罵著,突然又害怕著縮到角落里。 ‘沒有被發現吧,沒有被黃金之王發現吧...’ 魔怔的念叨著什么,懦弱的人格再次占領了高地。 如果黃金之王知道了他的目的,那么...這位恐怖的存在會毫無猶豫的朝他出手。 還有青之王宗像禮司,赤之王周防尊,或者說——所有的王權者都不會放過他。即使剛才相原清不封閉他的感官,他也會十分自覺的將自己的存在感盡數抹去。 畢竟——那可是最強的王。 現在看來,他所在的這副身體反而成為了最安全的地方。 ‘放心,我沒有告訴他?!庇檬终{整眼鏡的位置,年輕的老師嘴角勾起,毫不費力的編織著謊言,“畢竟我想要的,是白銀之王的靈魂啊——那位黃金之王的摯友?!?/br> ‘我們可是站在同一戰線上的,無色?!?/br> 情緒逐漸被青年安撫住,魂體的所剩不多的理智重新回歸。 ‘你想做什么?’ ‘我拿到了白銀之王的飛行路線,今晚——我們就可以登上飛艇了?!?/br> 在那棟大樓上面,離飛艇最近的地方,輕輕一躍就可以跳上去。 ‘你的計劃到底是什么?’白銀之王和他不一樣,沒有讓靈魂離開身體的能力。 ‘無色,你不是想要吞噬他嗎?登上飛艇后,我會把你放出去,給你吞噬對方的機會?!?/br> 朝著目的地前進,雖然臉上微笑著,青年的眼底卻沒有任何的溫度。 ‘如果你失敗了,我就會拿走他的靈魂?!?/br> 白銀之王擁有‘不變’這份力量,對無色之王的‘干涉’形成了微妙的克制。 無色無法吞噬那位第一王權者,這是早已注定的事實。 這也是黃金之王承諾不插手的原因——這個計劃里,他的摯友并不會受到傷害。 第53章 兩柄劍 夜晚 站在高樓之上, 相原清俯看著鎮目町的夜景。 起風了。 仰起頭,青年耳畔的發絲隨風飄蕩。巨大的飛船出現在不遠處的上空中,朝著他的方向飛來。螺旋槳將云霧和氣流一起卷起帶動, 連衣擺都被吹得獵獵作響。 “來了?!?/br> 頭頂上, 巨大飛船的身影逐漸出現, 船體緩緩向前推進。 青年用手撐住欄桿往上一躍起跳,穩穩的落在了飛船的甲板上——這上面種著許多綠植, 比起飛船更像一個花園。沒有受到任何阻攔,相原清走進了花園里的房間。 房間的長沙發上坐著一個有著銀色長發的男人, 身上的衣服似乎是上世紀流行的款式。對于青年的到來, 男人并不驚訝——整個飛船都在他的力量覆蓋之下,從相原清登上飛船開始,對方的行動就已經在男人的掌控之中了。 禮節性的寒暄會讓初次會面的人們營造出一種融洽的氛圍。 “晚上好, 最初的王——第一王權者白銀之王, 阿道夫K威茲曼?!?/br> “冒昧夜訪,請見諒?!?/br> 直視著眼前的王權者,相原清抬手調整眼鏡的位置,將身體里不斷叫囂著的無色再次屏蔽走到了白銀之王的身旁。 “不介意我坐下吧?” 這是一張很長的沙發, 足以容納許多人。 “當然,請坐?!?/br> 第一王權者是位非常包容的王, 并沒有在意青年的冒犯——或者說, 在這個世界上, 已經沒有他在意的事情了。 自從他的jiejie過世后, 一直研究石板想讓全人類獲得幸福的初始之王便心灰意冷, 流放了自己, 不再介入世俗?;蛘? 用更加嚴厲的說法——這個雖然年近百歲樣貌卻仍然年輕的男人在逃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