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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虎杖悠仁冰冷著臉,他毫無風度地扯開那只手, 隨后擋在我的前面,居高臨下地死死盯著這位瀕臨死亡的長發女子。 就仿佛想要用這種方法將我和她隔離開一般。 “五條老師, ”他說,“你先帶飛鳥老師走, 這里我能解決?!?/br> 他說這話時的聲音低沉極了, 口吻里蘊藏著極其不穩定的尖銳風暴。 這番過度警覺且攻擊性十足的舉動, 讓我第一反應便想到了PTSD, 即創傷后壓力心理障礙癥。 它一般是指人在經歷或目睹及其殘酷的事件后, 心理狀態產生失調之后遺癥。 而應激源往往是導致他患上這種心理疾病的引子,一般具有異常驚恐或災難性質的特征,譬如殘酷的戰爭、被強.暴、地震、兇殺等。* 不過,虎杖悠仁的應激源為什么會與我有關? 意識到這兒,心頭冷不丁覆蓋上了一抹烏云。 肩頭被人無聲地摟住, 我很快便落入一個熟悉且溫暖的懷抱。 抬眸看了眼五條悟沒有笑意的側臉, 我將目光逐漸移到身前少年已經變得寬厚的肩背, 大腦隨之開始運轉了起來。 上一次的重置是在十一月初, 而之后的記憶里,我完全可以肯定自己和虎杖悠仁的第一次見面是在家具城。 由此得出, 導致他患上PTSD的這段記憶已經在上次或更早之前的重置中丟失。 理清這些關鍵信息后,我試圖去回憶日記本里曾記錄過的一些重大事件。 結果, 并沒有。 日記上根本沒有提及過虎杖悠仁, 甚至連有關于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的話語也寥寥無幾。 對此,我沉下眸,腦中有一個猜測隱隱浮現。 會不會是發生在今年九月到十月之間, 正好這段時間的日記也不翼而飛。 越想越覺得這一猜測的可能性極大,甚至讓我對那份消失的日記產生了幾分想要尋回的迫切感。 直到耳邊再次傳來一聲輕到幾乎斷氣的求救聲,我恍然回過神,這才記起前方還有個奄奄一息的人正等著我的回應。 “沒事,”我沖著五條悟低語道,“我可以自己解決?!?/br> 說完,便離開他的懷抱,繞過前面站成一根柱子似的虎杖,緩步走到她的跟前。 我蹲下身,繡有精致繁花的下擺悄然無息地垂落在地。 女子的臉上滿是血污,左側肩膀被人削去一截,血rou模糊間可見森森白骨,大腿以下全部部分不見蹤跡,就像是被某種野獸啃食了一般,傷口并不整齊。 鮮血汩汩地從她體內流逝,同時也一點一點帶著她所剩無幾的生命力。 若是我不出手,不出三分鐘,她就會死于失血過多。 我這般做出斷言,無聲地對上了女子的眼眸。 死亡已經磨滅了這雙美麗的眼睛,為其披上了一層陰翳。 稍稍思索后,我面色冷靜地問道:“你為什么會知道我的名字?” 畢竟我又不是常年累月出現在電視熒幕前的大明星,也不是印在紙幣上的名人頭像。 普通人怎么可能會知道我的存在? 除非有人指導她。 這句問話一出,女子像是被戳到了某個最恐懼的存在,她的瞳孔幾乎縮成一個小點,臉色愈發灰白。 等了片刻,見她依舊沉陷在驚恐之下,我撇了撇嘴,選擇再次問道:“是誰讓你來找我的?” “一個很瘦、很高的怪物。他告訴我,這個世界上能救我性命的只有一人,是一位名叫飛鳥的穿著和服的漂亮女人?!?/br> 她用力地呼吸著,聲音顫抖,破碎不成音,“求您,救救我。我還沒和爸爸mama道別,還沒和日向君表明心意……我不想死?!?/br> 非常熟悉的求救,落入我的耳中,與從前相比卻又多了不一般的感慨。 在瀕臨死亡前,無論是誰都會后悔地覺得自己身上還有很多未盡的事情。 老人會遺憾自己沒有看到子孫滿堂,母親會不舍膝下的子女,少年人會不滿自己的人生剛開了頭就慘遭腰斬。即便是最天真無邪的孩童,他們也可能會因為沒看完的動漫、沒買到的高達玩具而逃避死亡。 恐懼死亡,這是人類無法抹滅的弱點。 我能理解,但是,從母親被祓除的那一刻起我就在心里立下誓言。 永遠也不會去插手此事。 想到這兒,看向她的目光里出現了點點憐憫,我搖了搖頭,口吻堅定地拒絕道:“抱歉?!?/br> “為什么?”她哽咽道。 “因為,”我頓了頓,嘴角彎起釋然的笑容,“我已經不當被人cao控的偽善救世主?!?/br> “死亡本就是命運定下的一環,我選擇尊重命運?!?/br> 話音落下,本就只是強撐著最后一口氣的女子,便是再不甘心,她臉上的生機也無法遏制地漸漸散去。 等到那微弱的呼吸消失,在善意之下,我主動為她合上了眼。 就當是我能為她做的唯一一件事罷了。 緊接著,身旁蹲下了道熟悉的身影。 我側過頭,看到五條悟那緊抿的唇。 從方才起,他的心情就好像有點壞。 “伸手?!彼f。 我乖順地聽從了他的指令。 五條悟從口袋中拿出紙巾,他不耐其煩地擦拭起我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直到沾染上的污血被徹底擦去,他才放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