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不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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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不原諒 傅年驚呆了,話磕磕巴巴堵在喉嚨,傻愣愣的仍由男人牽著自己繞過旋轉門,跑出酒店,回頭時那張冷峻的臉上竟閃過一抹壞笑。 年年,你可能得跟我浪跡天涯了。嗓音里哪有狼狽,盡是朗朗笑意。 話音剛落,身后便傳來幾聲粗狂的男聲:抓住他們,他兩還沒付飯錢! 傅年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風呼呼自她耳邊刮過,她咬牙切齒地看著前面男人的后腦勺,恨不得將他盯穿。 這人沒錢居然敢來吃白食,所以下午干嘛要裝闊給照相館老板那么多錢? 她想立馬打死這個死要面子的,但更愛惜自己的小命,要是被抓回去就完了!于是小女人連回頭都不敢,穿著細高跟的腳比誰跑得都快,死死抓著男人的手。 城市的路燈一盞連著一盞,光線浮動,似天邊被點亮的星河,一圈圈纏繞著跑動的男女,男人爽朗的歡笑自胸腔震蕩而出,被風吹到女人耳邊,越來越大聲,越來越快活。 傅年哭笑不得,想弄死這個不知死活的。 不知跑了幾條街才躲過后面追債的人,直到聽到那氣勢洶洶的嚷嚷聲漸行漸遠后,躲在巷子犄角旮旯的兩人才敢放聲喘氣,整條巷子盡是聲聲壓抑的喘息聲,粗啞的,細膩的,交織纏繞在一起。 你...你...你太過份了。沒錢居然敢去西餐廳, 明天會將錢還回去吧? 傅年話都說不連貫,小臉通紅,趴在男人身上大喘氣。 我吃完了才想起來?;綦S舟低笑著強自狡辯。 其實他是故意的,錢明天吩咐人送去便是,但今晚馬上要過了,西北那邊傳來軍隊調動的消息,怕是蕭恒已經開始動作,她在他身邊待不了多久。 他留不住的,他留不住她。 于是就想在今夜留下什么,如果恢復記憶的你想起今晚,思緒會不會多停留片刻? 不過年年,你沒覺得這樣很有趣嗎? 男人聲音本就醇厚,加之跑動后的急喘,似鋼琴低音彈奏在耳邊,嘴唇一張一吐間,女人被那灼燙的呼吸弄得渾身一顫,脖頸冒出一層細細密密的疙瘩。 抬眸便看到他泛著幽幽暗光的瞳孔,在這半明半暗的小巷里專注盯著自己,一時竟分不清是樂是傷。 阿恒,你今天是不是不開心?傅年嘴唇蠕動,眼底盡是擔憂。 她總覺得他心里藏著什么,每一個眼神都包含著千言萬語,看得人莫名心酸。 霍隨舟搖頭,目光一直舍不得移開她,從她柳葉彎彎的眉到小巧的唇。 不過年年,事到如今有個秘密我不得不告訴你。男人蹲下身子,雙眼含笑,故作神秘。 什么? 唇突然落在她額頭:我愛你?;綦S舟愛你。 傅年愣了下,對視半瞬,啼笑皆非,這人怎么神經質啊。 男人的唇落在她鼻尖:我愛你?;綦S舟愛你。然后在女人睫毛煽動中輕輕含住她的唇: 你可以躲開...... 極為輕微沙啞的男聲,貼住之后沒有絲毫動作,那股溫熱從唇上一直往四處蔓延,如絳紅在宣紙上暈開,泛起點點漣漪。 不知是唇上的濕熱還是不斷掃動著自己眼皮的睫毛作祟,傅年緩緩閉上了眼。 他娶了她,但是對她并不好。 作者:霍狗婚禮估計都沒辦完。 一串串紙鶴,被風吹起來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動聽極了,恐怕連小丫頭都沒想到,就是這串紙鶴救了小男孩的性命,無數個日夜,他摸著那靈動的小物件,眼神不自覺帶著笑意。 年年,你聽過灰姑娘的故事嗎? 頸肩這時傳來顆顆溫熱,他渾身一震,別哭...年年,別哭...... 他無數次自問蒼天,求求它讓自己重來一回,余生他可以不要,生生世世變豬變羊他也可以不在乎。 是辦過一回,可在江城沒有辦過,你的家在這里,我們在辦一回好嗎?然后回桐鄉看看你娘?霍隨舟轉過臉來,呼出的熱氣噴在女人鼻息,眸中帶著無限期盼。 女人沒有回答,趴在他頸窩上久久沒有出聲,每分每秒都好似將他的心油煎火烤,反反復復。 哪怕再無霍隨舟這個人,他都無所謂。求求上天讓他再回去對自己的小丫頭好點。 年年,如果...你是那個小丫頭,你會原諒小男孩嗎?男人嗓音艱澀。 夜色寂寂,天邊一輪寒月,兩旁行人減少,時而陣陣微風拂過,吹得人攏緊了袖子,傅年被兩件大衣裹成棕熊,趴在男人背上由他背著走,順便再聽他講畫本子里的故事。 傅年也不知道自己心里為什么突然變得難受,仿佛沉浸在男人那背上的故事里,她神色有一絲黯然,低聲道:不原諒.... 能不能重來一回? ***** 有對相差三歲的男女孩,小男孩在小丫頭六歲時送了她一顆糖,自此也被她記在了心里。 良久,男人的聲音變得有些啞,不過皆被皮鞋踩地的聲音掩蓋:.....并不是,小男孩認錯了人。 女人歪著頭想了會,明明想在添幾句,可是卻不知道說什么,眼眶慢慢紅了。 那他們故事的結局一定很幸福吧?傅年兩眼泛光,湊過臉問。 霍隨舟扯了扯嘴角想說些什么,話卻全部哽在了嗓子里, 傅年一怔:可是我們..我們是不是...她總覺得他們之前好像辦過婚禮了。 桐鄉幾個字讓傅年心中一動,猶豫了半晌說,好。 短短幾個字徹底判了男人死刑,身體明明在一步步往前,可卻仿佛行尸走rou,感知不到絲毫溫暖,只有眼角無聲的淚感知到他的撕心裂肺。 男人慌得六神無主,啞著聲音哄,說這只是個畫本故事,都是他不好講這些作什么,說了好半天女人才止住了眼淚。 男人將背上的小女人背得更緊,仿佛得到了全世界的重量。 似難以置信一般,霍隨舟停頓許久都沒有動作,然后才小心翼翼摟過她,舌頭鉆過柔軟唇縫,往那溫熱小口里探,觸碰到小粉舌那瞬,一滴晶瑩到相連唇舌之間...... 他將自己一生的壞全用在了那個小丫頭身上,那一整年里,三百多個日夜,每每回想起來心如刀割。 年年你說巧不巧,小男孩慢慢長大,在十五歲他娘去世那年收到來自小丫頭的禮物。 久久的沉默之后,年年,我們辦一場婚禮吧? 若是終究要回到現實,我也想要留住你送給我的那雙玻璃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