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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當然被宇智波帶土嘲諷了。 “你的眼睛只看得到精美的鏡子,卻看不到更多的東西,愿意為你毀滅世界的人也看不到更遠的地方,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br> “嘛……這點我倒是無法反駁啦,”櫻井玉子深有同感地點頭,“區區大名,果然無法在忍者眼中占據一個強者的位置呢……可正是因為有這些烏合之眾,所以忍者才可以心甘情愿地帶上枷鎖,不是嗎?” “什么意思?” “忍者的歷史……難道不就是從陡然獲得力量后逐漸失控,最后別無他法,只能自我束縛供人驅使的歷史嗎?作為一種工具,大名提防你們,蔑視你們,同時還要依靠你們。如果想要毀滅你們,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因為在一開始的時候,把鎖鏈的那一頭親手交上去的人就是忍者啊?!?/br> 宇智波帶土很想要反駁,因為即使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他依舊是一個忍者,擁有作為忍者的自尊。 可是他無法反駁,因為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說櫻井玉子看不到更多的東西,可事實上只看到忍者而忽視了普通人的人正是他自己。 宇智波帶土被這隱形的耳光扇的臉上火辣辣的,眼睛都要冒火了。 櫻井玉子可不管宇智波帶土是怎么想的,但凡她產生了傾訴欲,那么不管聽眾是誰,她都不會在乎對方的想法,她只管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出來。至于會造成什么后果,那就不是她會關心的事了。 “愿意為我毀滅世界的人或許只看得到我,但比他們更惡劣的,想要毀滅世界的人,難道不是只看到自己嗎?宇智波帶土,你又有什么難以接受的悲慘過往讓你想要毀滅世界呢?” 櫻井玉子輕笑了一聲,眼眸含情。 眼眸含情,滿滿的都是無情。 “抱歉抱歉,我其實一點也不關心,這個世界上悲慘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一個個了解過來的話就算是我有可能都會說一句時間不夠的??墒茄健?/br> 櫻井玉子手中的折扇化為緊湊一團的黑霧,隨著女人唇角虛假的笑容瞬間消失,四溢的是燙得人心肝兒也顫的殺氣。 宇智波帶土在櫻井玉子眼中看到了自己,他在這個女人身上看到了自己,那輪虛幻的本不應該存在的血月映照著他也映照著這個面帶寒霜的女人。 這絕不該是一個生活得無憂無慮的女人,那樣的人類不會有櫻井玉子這樣的表情,可是除了他,還會有誰讓這個女人心有憂慮,乃至痛苦絕望? 宇智波帶土無法理解。 他自以為已經懂得夠多了,可還是在櫻井玉子身上發現了自己的狹隘。 “只要以痛苦為理由,就可以理直氣壯地毀滅世界了嗎?” 櫻井玉子的問題尖銳無比,那話語中的嘲諷幾乎要化為實質一股腦地糊到宇智波帶土陰沉的面容上,叫他無法呼吸。 “既然能夠創造出這么多的痛苦,那么這樣的世界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宇智波帶土的問題比櫻井玉子的還要尖銳,偏激到了極致,可是任何一個看到他的人都無法堅定地說出“不”,因為這個少年已經痛苦到了極致,他的眼中除了絕望還是絕望。 無盡的絕望。 對于這樣的人,讓他相信世界是美好的? 太過分了吧。 然而櫻井玉子不是人,她也沒興趣讓人相信世界是美好的,她只想說自己想說的。 “不覺得自己太狂妄了嗎?你痛苦,好,我知道了,可是你哪來的臉要整個世界為此犧牲?覺得痛苦覺得無法再接受這樣的世界的話就去死呀。你看看我,我就比你有自知之明得多喲,我知道這個世界是容不下我的,所以我就干脆利落地死掉了。世界早晚有一天要排斥我,無論是明天還是后天,它遲早是要對我下手的。即使如此我還是愿意接受,畢竟我做了錯事嘛,這也是沒辦法的?!?/br> 櫻井玉子說著說著就跑題了,不過她不在乎,還輕呼了一聲,面上帶出幾分純然的興味。 櫻井玉子看著宇智波帶土被毀的左臉,淺笑嫣然。 “說起來的話真正有資格毀滅世界的人只有我才對吧,畢竟世界可沒對你下手,想要復仇想要宣泄痛苦的話,找到自己的仇人不可以嗎?帶土君你太狂妄了,你或許很厲害,但還沒有厲害到可以這么狂妄的地步……” “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宇智波帶土現在才正視櫻井玉子所表現出的各種不合理之處,漆黑的眸子不自知地閃動。 “我不是東西噢,這真是太失禮了,人家是怨靈呢。就是那種浮世繪或者鬼故事里記載的,生前為人死后為鬼的怨靈喲~看吧,再怎么說,我也比你有資格憎恨世界呢。你還活著,我卻死了……雖然是我自愿的不過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啦,死后連地獄都沒資格去的人,總比你這個還活在世界上的人要悲慘一點吧?!?/br> “這種事不是可以用來比較的!” 宇智波帶土先是吼了這么一句,然后才用一種全新的視角去看櫻井玉子。 令人不解的是,比起人類,怨靈這個身份竟然更讓宇智波帶土接受。 不過……基于現在的情況,如果接受了櫻井玉子的怨靈身份,就代表他必須要推翻初見時對櫻井玉子的看法。 宇智波帶土一點也不想推翻那個充滿了偏見的看法,就是因為那個看法,所以他才能在櫻井玉子面前理直氣壯地表現出自己的怨憤,因為對方正是他怨恨的那一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