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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不準‘哎’!” 從空中看,藤襲山和周邊環境相比好認很多。遠遠的就能看見一大簇環形的紫色層層環繞著山麓至山腰。 風荷拍了拍太宰治的手示意他下降點高度:“他們到了。我們低點看看!” 每到這種時候風荷就會惦記起她至今仍然沒能抽到的「細雪」。 “小風荷……” “嗯?”專心致志在參加最終選拔的人群中尋找錆兔和富岡義勇的風荷并沒有回頭看太宰治,她用鼻音表達疑惑:“怎么了?” “雖然藤襲山種了這么大片的紫藤花,但還是好臭……”太宰治的聲音顯得異常痛苦:“臭氣沖天了?!?/br> 完全聞不到的風荷想轉頭關心一下身后的人卻被對方的動作制止。 黑發的青年埋首于她頸間,聲音虛弱:“借我聞聞小風荷緩和一下?!?/br> “……我難道是什么牌子的空氣清新劑嗎?” 風荷本以為鬼殺隊的最終選拔會是那種對陣打擂臺的形式,結果沒想到是一場7天大逃殺。 “這樣的話我也能跟著溜進去了?!憋L荷體諒被鬼臭味熏到痛不欲生的太宰治:“太宰先生就先回到魔法書里吧,我用魔力把書蓋住你們就聞不到了?!?/br> 魔法書里的費奧多爾本來剛自摸了一把清一色,臭味從魔法書外傳進來的瞬間他笑容一僵,拿籌碼的手微微顫抖。 雖然輸牌但早有準備的森鷗外高貴冷艷地沖他一笑。 在來藤襲山之前的一個晚上,風荷偷偷地在錆兔和富岡義勇身上留下了魔力印記,所以她現在隨時都能找到兩個人。 從印記的反應強弱上來看,義勇離她比較近。 “那就先去看看義勇吧?!?/br> 風荷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早就經過紫藤花液的浸泡,一般的鬼是不會接近她的。 “水之呼吸?!?/br> 風荷趕到的時候,富岡義勇的日輪到恰好出鞘:“叁之型·流流舞動?!鄙倌甑纳碛八靼愀Z動,劍鋒所過之處濺起無數篇水花。 隨著他歸刃的動作,鬼的腦殼應聲落地。 “很順利嘛?!憋L荷放下心來。她感應了一下錆兔身上的魔法印記,腦袋空空了一秒鐘。 怎么越來越近了?難道是來找義勇的嗎? 正這么想著,魔法書突然激烈地抖動了兩下。 風荷迷惑地低頭查看,眼角余光瞥到了一個快速的殘影向富岡義勇的方向竄進。她猛然抬頭,一只鬼伸著它大概幾年沒撿的指甲襲向了義勇。 “封印——” 比她解放法杖更快的是一道流水般的身影。 風荷認出了那個劍招。 是義勇剛剛還使用過的第三式水之呼吸,流流舞動。 是錆兔。 風荷收回了解放法杖的動作。 “義勇,你沒事吧?”錆兔收刃歸鞘,上下將富岡義勇打量了一遍才安下心來:“入場的順序被打亂了,費了點時間才按照你留的信號找了過來,看來我來得剛剛好?!?/br> 富岡義勇自知自己反應慢了半拍險些遭到重創:“謝謝?!?/br> 錆兔的劍術精湛、身法敏捷,而義勇的呼吸法理解深刻。這兩個人聯手在一起,風荷還是很安心的。 這場最終選拔有七天之久,風荷自己不想風餐露宿,于是不死心地問了魔法書里的眾人—— “有人愿意留在山里替我盯梢嗎?” 平時熱鬧的“麻將館”頓時鴉雀無聲。 第32章 悲鳴的彼端·10 要在滿是鬼的藤襲山上盯梢七天對魔法書里的眾人而言就好像逼迫一個嗅覺正常的人在無人打掃的茅坑里蹲上七天一樣痛苦。 所以盡管風荷言辭懇切、句句哀求, 仍然沒有人愿意出頭。 “太沒有義氣了!” 風荷扒拉著自己的卡組試圖找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解決辦法。 「金色夜叉」和「夜叉白雪」雖然可以勝任這份工作,但離她太遠的話它們的威力也會大打折扣。 別的荷牌又沒有形體…… 片刻之后,金色的夜叉穿行于林間。除了一直所佩戴著的棍劍, 金色夜叉手中還捧著一本精致的魔法書。 偶爾有幾個不長眼的鬼湊近都被金色夜叉斬于劍下。 躲進了魔法書里的風荷神采奕奕地上了麻將桌。 前兩次進到魔法書里的時候都是Lotus拽她進去的, 稍微費了點時間她才掌握了自己進魔法書的方法。 她留了紙條給金色夜叉,只要金色夜叉把紙條和魔法書交給錆兔或是義勇就萬事大吉。 “三萬?!?/br> “吃!” 自從風荷把麻將交給他們之后就再沒有自己上過牌桌了, 這會兒倒是圍了不少人想和她來兩局。 被抓過來圍觀的織田作之助本來打算坐在太宰治的右邊, 但是芥川龍之介搶先一步用羅生門占據了右邊的位置,于是他停頓了一下, 繞到了太宰治的左邊和風荷貼著。 感覺到身邊有人接近,風荷下意識地偏頭:“織田先生?” “嗯?!?/br> “說起來……織田先生的異能力要是能用來打麻將的話不是無敵了嗎?”風荷突然異想天開:“可以看到三秒后的動向哎??!” 坐在她下家的森鷗外施施然地等了三秒才慢悠悠地打出了一張一筒:“那我們只要等三秒再做反應不就可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