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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br> 走過最后一個岔路口就要到他們住的地方,越是往山林外走,視野就越清晰。 錆兔揉了揉眼睛,依稀覺得前面有個人影, 不由得放慢了腳步:“前面好像有人, 小心一點?!?/br> 峽霧山偏遠又危險,一年四季都沒幾個外人。這里現在只住了師父和他們兩個,師父又有事出了一趟遠門,照理說這個時間不應該有人出現在峽霧山里。 他們放緩了腳步一左一右地接近人影。 越是靠近,目之所及就越明晰。 那是一名身著奇裝異服的少女。 錆兔和義勇對視了一眼,由錆兔先上前接近這個昏迷在路邊的少女。少女皮膚白皙, 長長的粉發零散地披在身上、垂落在地上, 還有枯枝落葉掉在她身上, 看來已經在這躺了不短的時間。 錆兔伸手探了探少女的鼻息:“還活著?!?/br> 確認了少女沒有威脅性,富岡義勇也走了過來。少年表情冷漠:“要帶她回去嗎?” 荒郊野嶺、深更露重,如果把少女放任不管,輕癥體寒高燒,嚴重的話很可能會引起失溫丟掉性命。 “我背她回去吧,義勇來搭把手?!?/br> 雖然少女身份成謎,但他們還做不到袖手旁觀。 風荷也不是一落地就暈了的,會導致這個情況發生,太宰治至少要背一半的鍋。至于另一半—— 事后想起來的風荷沉痛地捂臉,總之就是后悔,非常的后悔。好端端的,她抽什么卡?抽卡就算了,她偏偏還抽出了「污濁了的憂傷之中」。 這下好了,本來魔法書里就已經很熱鬧了。 中原中也一見到太宰治在和森鷗外動手就炸毛,魔法書里亂成一團,最終以cao.控著魔法書前進的Lotus在混戰中被誤傷而告終。 而風荷也因為魔法書著陸失敗而摔了出來,一頭撞暈在了樹上。 等風荷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屋內黑漆漆的一片,她眨了眨眼睛,覺得自己撞到樹的后腦勺還在隱隱作痛。 風荷有輕微的夜盲癥,一片黑暗的環境里很難看得清東西,不過她依稀還能聽見兩道均勻的呼吸聲。 看來雖然她著陸失敗,但還是成功的和目標人物接頭了。 既然她已經成功進入內部,那就沒什么好擔心的了。風荷輕輕地動了動身體調整姿勢后又安逸地睡了過去。 因為一直警戒著少女而被風荷的小動作吵醒的錆兔在黑暗里默默蟄伏了一會兒才發現這名來歷不明的少女竟然又睡著了。 ……太沒有危機意識了吧!好歹關心一下自己的處境??! * 風荷離開上一個世界前就連睡了好幾天,到這個世界的第一件事就又是睡覺。睡得太飽導致第二天天還剛剛泛一點白的時候她就醒了。 但有人醒得比她還早。 “你醒了啊?!眗ou色中長發的少年背著竹簍正要出門,看見她爬起來的動靜,于是停下了腳步問她:“感覺還好嗎?” 少女大概還有點剛睡醒的迷糊,迷茫著臉問他:“你要去哪兒?” “下山采購?!?/br> “我可以去嗎?” 見錆兔遲遲不出來,富岡義勇往里面看了一眼。 少女正慢吞吞地爬起來穿鞋子。她的衣服奇怪,鞋子也奇怪。少女全身上下的裝束都不像是這附近的人。 富岡義勇默默地收回了目光:“她也去?” “嗯。說不定是這附近的人,帶她下去看看也好??偛荒芤恢绷粼谶@里吧?”見少女穿戴整齊,錆兔讓出了門的位置。 雖然風荷已經對高跟鞋駕輕就熟了,但不得不說,山路坎坷不平又崎嶇,走起來和平地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在自己的腳崴之前,風荷果斷地選擇了求助。 rou色中長發的少年背上背著竹簍沒有空位,不太合適。少女的眼神游移到了兩手空空又背部空空的黑發少年。 義勇:…… 風荷:盯—— 義勇:…… 十分鐘后,風荷心滿意足地被名為富岡義勇的少年背了起來。她把高跟鞋脫下來拿在手上,一邊往少年的背上爬一邊絮絮叨叨:“其實我也不想麻煩你的,但是穿這個走路實在有點危險,雖然我現在還沒有錢,但是我以后一定會報答你的?!?/br> “你叫什么名字?為什么會出現在峽霧山上?”錆兔順著少女的話問道。 在風荷降臨到第一個世界之前,Lotus就三令五申過。魔法師的名字是非常重要的契約,尤其是她這樣處于歷練中的魔法師最忌諱被歷練世界的人知道自己的全名。所以在第一個世界的時候,風荷借著在女仆咖啡店取藝名的機會用了假名。 降落在這個世界之前,Lotus也提醒她,雖然兩個世界看起來毫無聯系,但終究都是被魔法書聯系著的,所以最好不要再用同樣的名字。 風荷扒著富岡義勇肩膀的手緊了緊,對少年笑道:“我叫知世?!?/br> “至于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她今后要用魔法的場合只會多不會少,與其日后躲躲藏藏編三說四,還不如她第一次就把話說圓。 “你們應該看得出來我不是這里的人吧?” 錆兔微笑:“顯而易見?!?/br> “其實我是從離這里很遠很遠的地方來的,不是這個國家的人?!彼緛淼膰彩菄鴥鹊?,這么說也沒錯。風荷動了動被卡得有些不舒服的小腿:“但是和家里人走丟了,又有人追.殺.我,所以才會躲到山里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