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頁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我靠切換bgm成為世界最強、[綜英美]法師韋恩、靠懷孕石發家致富[綜]、[綜漫]在咒術高?;斐曰旌鹊哪切┠?/a>、[綜漫]爆A的中原干部、[綜漫]大正二五宰的超神之路、hp溫蒂的穿越流水賬、[綜漫]轉生大佬想過平靜的生活、[綜英美]英雄兼職超級反派、[綜漫]在戀愛游戲中花式被分手后
不同的人,不同的一個世界,她們卻說出同樣的一句話。 記憶里那個剛剛生產完孩子的母親臉色蒼白,坐在床鋪上,隔著窗戶看著在院子里如初生的幼鹿一樣稚嫩又靈活的孩子。 臉色蒼白卻帶著淺淺的微笑,眼神慈愛又悲傷。 繪里嫂子。 我張了張嘴,無聲地念出來那個曾經淹沒在幾十年歲月里的名字,我的族兄的妻子,也是我如同母親一樣的長嫂。 “雨歌?!?/br> 記憶里,會用個母親一樣的語氣念著我的名字的人,除了mama,只有繪里嫂子一個。 總是帶著淺淺的,得體的微笑。 “好?!蔽衣犚娢易约哼@么說,“如果我看到他們,一定會叫他們回家?!?/br> “雨歌,看到斑,記得叫他回家,真是的總是撲在任務上,熬壞了身體怎么辦?他年紀還這么小啊?!?/br> “雨歌也是,不要總是關心任務,要學會關心自己,雨歌可是女孩子,女孩子要學會愛惜自己!” 無數瑣碎的事情在這一刻從記憶里的最深處涌上心頭,那些我本以為自已已經忘記了的事情,再次重現在腦海中,又是那樣清晰,那樣真實。 繪里嫂子總是對著總是一心撲在任務上,對周圍一切保持著無視態度的我還有斑總是無奈至極。 年少時的某一年,我一身的血回到了宇智波一族的族地,身上的族服和頭發臉孔都被血染紅了,整個人就像是在血池里撈出來的一樣。 眼神空洞,像是一個木偶娃娃一樣,提著還在流血的刀,滴滴答答的血順著我的足跡滴了一路,我機械似地邁著步伐回到了族地,沒有人敢靠近我。 只有繪里嫂子,那個剛剛生產完幼子的母親一點也不忌諱不嫌棄地張開手臂,把渾身是血的我抱進了懷里,像是雌鳥用張開翅膀攏住幼鳥一樣。 手有一下沒一下,輕輕地在我的背上拍著,像是哄著那時候還是嬰兒的泉奈睡覺一樣。 “雨歌,很辛苦吧?!彼p輕說,“沒關系喲,在嫂子面前可以盡情地哭出來,哭出來,就會好了?!?/br> 我哭了,撕心裂肺地哭了出來。 那是我第一次哭得那樣撕心裂肺,也是至今為止的最后一次。 虛幻的記憶和無人在眼前的現實不斷交換著,記憶里的音容笑貌是那么熟悉,又是那樣的陌生。 格窗外的雛鳥還在嘰嘰喳喳,淺金色的太陽在院子里落了一地,沾了雨水的泥土閃著細碎的微光。 空氣里混雜著雨水和青草的味道。 離開丸子店,踩著柔軟的泥土,頭頂著雨后天晴細碎的太陽。 “感覺,歌小姐是個有故事的人?!痹谌サ灸敬宓穆飞?,焱壽郎突然對我說。 我沒有說什么,只是壓低了頭上的斗笠,手里握著黑色的刀鞘,沉默地向前走。 每一個忍者都有一個故事,而這些故事,光靠嘴說是說不清楚的。 同樣是夏天,熱浪在空氣里翻滾膨脹,穿過層層疊疊的樹蔭,投下斑駁細碎的陽光,蟬鳴響徹在整個忍者學校里。 教室外的秋千孤零零地吊在樹下,不時會有落下樹底的葉子打著卷兒自上而下路過。 站在講臺上的老師對著坐在下面一群在炎炎夏日里犯困犯得不行的小屁孩,無力又無奈,只能這么回答。 這樣子的回答毫不意外遭到了一群熊孩子的嫌棄的眼神。 于是老師只有在講臺上無能狂怒。 熊孩子什么都不懂,等到他們真的成為忍者,走上戰場的時候,淌過一場又一場的狂風驟雨,年老退休之后,在坐在鳥鳴不斷和陽光明媚的庭院里,看著一群懵懵懂懂的后輩。 再回憶起小時候那個在講臺上無能狂怒的中忍老師說的話,他就會覺得那句話太特么的貼切了,簡直貼切得不能再貼切。 老師你咋能說得這么貼切呢? 然后面對一群和當年自己一樣眼神的小屁孩,腦子里除了想錘他們還是想錘他們。 老師在無能狂怒,熊孩子在嫌棄的同時,我就站在教室外,靜靜聽著老師和熊學生的互動。 太陽在腳底投下黑色的影子,走廊里空蕩蕩的,只有各個班級的老師在講課的聲音,還有回蕩在夏日里的蟬鳴。 忍者學校教習小孩子文化課的忍者普遍都不是擅長戰斗的忍者,所以為了避免無謂的死亡,而又物盡其用,實力不足的忍者總是會考一個教師資格證,來到忍者學校教習村子里未來的戰斗力。 當然也有例外,就是我這種心灰意冷卻又窮得一批,跑到忍者學?;斐曰旌鹊人赖募一?。 相對于正面上戰場的忍者,忍校教導孩子的忍者不用看到如此多的殘酷與血腥,自然對很多事也無法像斑和千手柱間那樣的人理解得深刻。 但是有件事情他說對了,忍者的故事光靠嘴是說不清的。 所以,我沒有跟任何人說過我的過去,那個屬于“雨歌”的故事。 說了,我也不覺得有什么意義。 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宇智波雨歌”了,有的只是“歌”。 站在教室外的我在斑和泉奈都離去之后選擇了逃避,不愿在面對腐敗的一族,不愿再面對建立在自己小侄子尸骨上的村子。 逃避了十多年,最后做出的選擇還送了自己的命,嘛,雖然死了也挺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