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也并不是那么光風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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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最難得是清醒。 但清醒地活著,有時未必是件好事。 勿論這個道理以后會在何種事態上驗證,總歸對待姜晏,聞闕絕大多數時候都清醒得過分。 清醒地審視她,也清醒地審視自己。 于是他理解她的一切,也試圖包容她的一切。敏感尖銳的性子算不得什么瑕疵,情緒緊繃時與人交歡似乎也不是大錯。世間賦予男女兩套行事準則,但若拋開性別,輾轉多情之人俯拾皆是。 這種寬宏的思路,大抵是借了旁觀者的光。當聞闕由旁觀者轉為當事人,再平和的胸懷也免不了變得逼仄。 不愿做一個安慰情緒的可替代物。 (但還是抱住了她瑟瑟發抖的身體) 不愿淪為季桓之流,索取一晌之歡。 (但還是在濃香流溢的水榭里,碾碎了飽脹的海棠) 反反復復確認名字,仿佛要將自己刻印進姜晏的身體深處。 (但能夠留在她身體里的,只有代表著男子淺薄欲念的濁液) 抱著昏睡的少女離開金烏苑,在黎明破曉之前,兩種截然不同的決定來回交戰。忘卻荒唐事,一切回歸本位;抑或順水推舟,打破舊局,將她扯進他的人生。殘存的良知最終扳倒了占有欲,所以他得以冷漠面對蘇醒的姜晏。 (但她無所適從地抓著被子,像茫然的小動物,用些微沙啞的嗓音說,聞子鳩,我疼。) ……啊,不對。 原話要更直白露骨一點。 聞闕收攏思緒,緩緩抽出水淋淋的手。赤身裸體躺在床間的少女猶自失神,貓兒眼含著晃悠悠的水色,嘴唇微張,偶爾發出柔軟的抽泣。尚且紅腫的乳尖也跟著一顫一顫的,像春風里搖曳的初桃。雙腿卻是癱軟敞開的,大腿內側指痕斑駁,蜜似的私處綴著點點凝露。約莫是昨晚弄得狠,方才又xiele一次,因而呈現出熟透的嫣紅。 “……有些腫?!?/br> 聞闕用拇指按了按濕滑的rou唇,俯身親姜晏濕潤的眼角?!盁o大礙,要搽藥么?” 姜晏緩過勁來,抓住聞闕guntang的耳朵,對著他那看似冷清的臉張嘴就咬。尖尖犬齒磕在顴骨,聞闕眼睫動了動,沒躲。 “要擦!” 她惡聲惡氣說。 垂眸的青年嗯了一聲,忽而笑了笑,“看來不必催沉知嬰回來了?!?/br> …… 晚些時候,姜晏由聞闕安排的人送回侯府。 姜榮昌和孟柳都還沒回來,問了阿鶴,程無榮也不在西院。這不奇怪,姜晏已與聞闕講過程無榮干的狗事,聞闕表示昨夜正好拿住了形跡可疑的白臉男人,總得好好審問一番處理完再交回來。 所以姜晏暫時按捺了磨刀霍霍向神醫的念頭。 因為疲倦,她睡得很早。不知這夜叁皇子在天子面前賣了慘,與聞闕掰扯一番,將宿成玉撈出去了。也不知金烏苑又出了奇葩事,國師莫名降臨摘星臺,神神叨叨那么一算,說什么星運轉移仙人聆音,慫恿天子回宮準備年末祭祀事宜。 秋狩便這么結束了。 等姜晏次日睡醒,孟柳已經回了侯府。姜晏在阿蘅的服侍下仔仔細細穿衣洗漱,隨后拎著一碗茶湯踏進北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