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艷破絮沈知嬰番外(四)7400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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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知嬰娘死了。 說是病死的,此女身體羸弱,已經連續幾年沒有外出露面。這期間,自然有貴女登門探看,但都被沉叁夫人婉言勸阻,未見其人便打道回府。 城中早有沉知嬰不久于世的傳言,沒曾想如今塵埃落定。一時間,許多人想起當初清雅脫俗的文仙,不免感慨佳人薄命,世道無常。 喪葬事宜也算大cao大辦。沉如青忙前忙后,身心俱疲,閑下來實在無法分撥精力安慰默默哭泣的母親,干脆在周圍隨便走一走,喘口氣。 結果走著走著,抓著個偷偷吃席的可疑男人。 此人身披破舊道袍,灰白的頭發蓬草似的扎在腦后,兩只手抓著豬腦袋,啃得滿嘴流油。 沉如青瞧著不對,立即將人捉了拷問。沒多久,對方便殺豬似的嚎起來,連聲嚷著:“我來見令弟!我要與令弟說話!” 沉如青:“哪個令弟?” 道士神情萎靡,打了個飽嗝兒:“嗝……就你最親的那個?!?/br> 沉如青色變。 外人皆道沉知嬰病逝,然而事實是他并沒有死,只摔斷了腿,搬到外面莊子住了。這死遁之法實屬無奈之舉,家里也是沒有辦法,希望沉知嬰脫離以往身份,重新尋個活法。至于怎么活,能不能活下去……誰也沒譜。 沉如青盯著道士看了許久,突然福至心靈,伸手摸來摸去,在對方臉上剝了張人皮下來。 道士的真容得以暴露。 沉如青看得額角突突直跳。 自打新帝即位,便開始肅清朝綱。先前被封為座上賓的國師,轉瞬之間成為落水狗,人人喊打。新帝自然是要殺之以儆效尤的,然而不知這妖道使了什么法子,竟然逃出皇宮,再尋不著。 現在,國師擱這兒現身了。 沉如青真想直接把人殺了,忍了半晌,終是將國師送到莊子上,交由沉知嬰發落。 他心底尚且存著微弱的希冀;沉知嬰的命,本就是這國師害的,如今見著國師,說不準能解開心結,恢復正常呢。 可惜事與愿違。 住在莊子的沉知嬰,依舊瘋瘋癲癲的,見了國師也沒轉好。那國師呢,打著贖罪的名號,賴在沉知嬰身邊不走了,哭著嚎著賭咒發誓要把人治好。 鬧哄哄幾天過后,夜里,沉知嬰用拐杖敲破了國師的腦袋。 “我聽沉如青說,你會易容?!?/br> 難得有片刻清醒,他道,“你給我畫畫臉,將我畫得美麗無比,勝過宮中所有嬪妃?!?/br> 年底,大雪叁日,洛陽成了白茫茫一片。 宮城掛滿了喜慶的綢緞與銅燈,天子夜宴群臣。酒過叁巡,有一武將醉醺醺獻上舞姬數人,為宴會助興。 天子居正位,與下首宿成玉談笑晏晏,彼此手中都舉著酒盞。身形曼妙的舞姬流入席間,扭腰揮袖,香氣彌散。為首者寬袍大袖,不露半寸肌膚,然眉眼動人,似乎能勾走賓客魂魄。 她踩著蓮步,在馥郁的香氣中接近天子,廣袖翻飛間,涌動的軟香更為熱烈。天子飲酒半盞,陰鷙的面容含著一縷興味,抬手指道:“此女留用?!?/br> 怎知就在這一瞬間,女子袖口閃現銀光。 她按動藏匿腕間的弓弩,箭矢射向天子胸口。危急時刻,左右羽林衛揮動大刀,劈斷破空箭鏃,亦將此女砍得身首分離。 美艷的頭顱骨碌碌滾動著,停在左側案桌前。 坐在案后的季桓動也未動,面上掛著捉摸不透的笑意。彎起的桃花眼,對上舞姬渙散的瞳孔。 “再見?!?/br> 季桓做口型,對著慘死的舞姬告別。 再見,沉郎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