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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晚雙手一環胸,用憐憫的眼神掃視幾人,好聲好氣地提醒:“喂,我說各位,是不是腦子不太好使?難道你們忘了你們上課時用的群聊本還在我手上?” 挨個指指點點過去。 “你,張則正,在本子上寫:我要去qj韓金惠?!?/br> “你,陳恩在,在本子上寫:女班長屁股很好摸,我摸過?!?/br> 在場五個男生,有一個算一個,不管是認真的還是隨便口嗨,都是群聊本上有名有姓的。 “也別說你們沒在上面寫名字,都2004年了,難道還不知道筆跡鑒定這種事?別管你們真干了還是沒真干這些惡心事,只要我聯系到媒體一公布,再取個駭人聽聞的新聞標題,或者再往國民中學生教育上升一升” 蘇晚晚不懷好意地哼哼一笑:“你們說,你們是不是從此就要名留打韓國現代網絡史了?沒準兒還能登上某某大學學府法律教育社會人文等專業學生的授課課堂上,作為代表人物?” 五個男生都是本地土生土長的人,因為長輩教育以及生活周圍所有人的影響,從未想過外面的世界如何如何。 直白點來說,就是沒什么見識。 被蘇晚晚如此言之鑿鑿地一嚇唬,還真害怕上了。想到自己平時在網上看別人的笑話隨心所欲評頭論足,再把自己帶入進去,成為被別人評點嘲笑的對象,幾人都被嚇得臉色慘白,雙腿發軟。 嘴上還在說著連自己都不相信的反駁:“不、不會的,我們就是開玩笑!” “對,又沒有人會真的去做!” “蘇安琪,你少嚇唬我們!” 色厲內荏地盡力叫喊處幾句辯駁,幾個男生再顧不上什么放狠話找面子,一個個倉皇而逃。 蘇晚晚在身后提醒:“別想著殺人放火毀滅證據這一套,我可是看過不少警匪片的,證據肯定會繞過你們熟悉的人員寄回首爾讓人幫我保管,只要我沒有定期跟對方聯系,你們就等著全網皆知吧!” 都已經知道這里很可能是某部恐怖片世界了,蘇晚晚當然不忌憚于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別人。事實證明,蘇晚晚最后一茬的威脅很有必要。 因為就在回去的路上,幾個男生就聚在一起為此出謀劃策。 說來說去都不行,最后有人泄氣地垂下腦袋:“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連希望她自己意外去死都不行!” 就算不是他們動的手,人死了,她首爾的朋友沒能再收到消息,肯定會以為是他們干的。 最后幾個男生只能暫且各回各家,說好了回去想想辦法,能不能控制住轉學生,讓她乖乖把那個本子交出來徹底毀掉。 他們沒說出口的是,一開始把本子拿出來搞這種“群聊活動”的人真他媽不是傻子嗎?現在好了,害得他們被轉學生捏住了把柄處處受制,真是個蠢貨! 中午蘇晚晚回家的路上還挺忐忑的,沒想到到家以后家里只有眼睛不好使的姨婆,原主母親有事進城了,說是最近幾天可能都不會回來。 看姨婆一個老人家摸索著為自己準備午飯,饒是知道這個世界可能都不是真實的,蘇晚晚還是覺得過意不去,忙放下書包去廚房幫忙。 姨婆是個和藹的矮小老太太,感受到蘇晚晚的善意體貼,笑著一個勁兒夸:“安琪真是個懂事的乖孩子,小心燙,別摔了?!?/br> 姨婆住的是個比較老式的獨立院落,外面有柵欄,院子里打掃得干干凈凈,只是從廚房到吃飯的地方有一段路。蘇晚晚用托盤把飯菜都端進屋擺好,姨婆也跟著過來了。 老人家的眼睛應該是得了白內障沒有及時治療,眼睛上蒙著一層霧蒙蒙的白色,乍然一看其實是有點嚇人的。 好在她老人家性子溫和,氣質也和藹可親,常年帶著笑,稍稍相處之后也就不會覺得害怕了。 飯桌上,姨婆關切地詢問蘇晚晚在學校的情況,跟同學相處得好不好,老師講的課能不能聽懂,有沒有人欺負她之類云云的。 蘇晚晚也耐心一一回答了。 “挺好的,同學們雖然現在還跟我走得不是太近,但也沒欺負我,老師也很好,下課時間占用老師的休息時間問問題,老師也有耐心解答?!?/br> 姨婆滿意地點頭連連說好,“我們家安琪是個漂亮善良的好孩子,大家都會喜歡你的?!?/br> 蘇晚晚笑了笑,沒接話,因為她在乎的并不是誰喜不喜歡她。 非要說的話,那也應該是看她喜不喜歡別人。 顯然上午蘇晚晚的一系列cao作震懾力挺足的,一整個下午她跟其他同學都是相安無事,幾個男生以及中午放學后原本準備圍堵她的幾個女生更是連個眼神都不敢跟蘇晚晚對上,一副老鼠見到貓的樣子。 帶頭霸凌同學的人也就那幾個,更多的不過是事不關己的旁觀者,有熱鬧就看,有笑話就笑,沒熱鬧沒笑話了,也就是納悶地議論兩句閑話,回頭也就沒再關注了。 下午放學的時間挺早,也沒什么晚自習早自習的,蘇晚晚依舊獨來獨往,收拾了書包等其他人都鬧鬧哄哄走光了,這才不緊不慢地走出教室。 走廊上已經一片安靜。 看來不管是哪個時空哪個國家,學生們都有一個默契的共同之處,那就是放學絕對跑得最快最積極。 這所學校的教學樓建筑都是比較老式的,一層樓才三個教室就占滿了,靠近走廊的是蘇晚晚現在所在的高二五班,隔壁是高二六班,走廊最里側的則是高二七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