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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事情上,塔納托斯永遠也不會反對她的想法,“當然,就像你說的,來都來了?!?/br> 又歪頭做了個矜持中帶著調皮的眨眼動作:“而且,我有狩獵證?!?/br> 看來死神來了現實世界都得做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蘇晚晚笑得歪倒在地,就著盤腿側倒在地的姿勢從下往上看他:“那,托納斯,帶我一個唄?我沒證,但是我保證不參與,就當個小跟班好不好?” 語調軟糯,不是像在撒嬌,而是本來就在撒嬌。 塔納托斯喉結顫了顫,垂眸匆匆瞥向旁邊水潭,“可以,不過防蚊蟲的藥必須抹上?!?/br> 蘇晚晚噘嘴,心說有你在身邊,還怕什么蚊蟲啊。不過這一點她聰明地沒有明說,免得再生意外,塔納托斯就不答應帶她一起去浪了。 不得不說,被大佬帶飛的感覺真的太爽了! 一整個下午,雖然累一點,但是蘇晚晚被豐收的喜悅淹沒,一時半會兒倒沒注意到身體上的疲倦。 直到回了營地坐在躺椅上,蘇晚晚才后知后覺發現雙腿酸痛得抬都抬不起來。 再回頭看看全程充當主力,回來以后也忙活著準備晚餐,一點疲態不顯的塔納托斯,蘇晚晚嘆氣,感慨一下神和人的區別,然后就雙手墊在后腦勺,心安理得躺在躺椅上翹著腿像二大爺一樣等著吃現成大餐了。 野外露營也沒有影響塔納托斯好廚藝的發揮,一頓晚餐吃得蘇晚晚一邊嘟囔著回去就要減肥,一邊心滿意足啊嗚啊嗚地大口吃喝。 自家老婆這點愛好,百年來都沒變過,塔納托斯很體貼地在飯后給她調了杯檸檬蜂蜜茶。 蜂蜜還是現采的,絕對純天然。 “啊,有蜂蜜呀,可不可以用蜂蜜來烤野雞野兔什么的?” 喝著蜂蜜水,蘇晚晚想到的是各種電視劇里刷上蜂蜜就說特別好吃的烤野味,完全忘了剛才還一直嚷嚷著要減肥的豪言壯志。 塔納托斯見怪不怪且淡定從容:“可以,如果你今晚要活動到深夜,剛好可以當作夜宵?!?/br> 蘇晚晚一時也沒多想,吸溜一口檸檬蜂蜜茶一邊腦子里琢磨著自己得安排點什么活動,熬夜這種事,她熟??! 塔納托斯在一旁見她神色如常,完全沒想歪,有一瞬間的自我懷疑。 難道他對她的吸引力在這個世界已經消失了? 剛開始思想還挺正常的,可是一轉眼間瞥到垂著長睫毛安靜坐在篝火旁的塔納托斯,蘇晚晚一下子就沒控制住。 都說燈下看美人,之前她還從來沒切身體驗過,現在卻驀然發現,跳躍的暖黃色火光從下往上打在他臉上,讓他立體且比例完美的五官仿佛古羅馬時期杰出大師收下精雕細琢的雕像。 過分利落而顯得冷峻的下頜被明滅的光影襯托著,少了幾分不似人的冷漠,多了幾分曖昧的溫柔,最讓蘇晚晚挪不開眼的是他過分細長的睫毛。 此時垂著眼瞼,這些小刷子般的睫毛下便落下了一小片陰影。明知道是錯覺,可蘇晚晚還是會忍不住想,他此時此刻,是否也正在為某些事而憂傷著? 對女人來說,男人的憂郁,絕對是瞬間戳心的一大殺器。 正看得愣愣出神中,火光下的美人一個抬眸,視線相對間,在一片寧靜到只偶爾響起幾聲不知名鳥叫蟲鳴聲的夜色中,有某種看不見的東西在緩緩醞釀、發酵 不知過了多久,塔納托斯輕緩地、低沉地喚了她一聲:“安琪兒,我有話想對你說?!?/br> 一種奇妙的預感拖拽著強烈的無法言說的刺激直沖頭頂。這種感覺太過劇烈,以至于讓蘇晚晚產生了短暫暈眩之感,周圍一切的聲音都變得模糊不清起來。 內心的感受,有些忐忑緊張又暗自期待,有些彷徨失措又心頭甜蜜。 蘇晚晚從來不知道一個人一剎那間的情緒竟真的能有如此復雜矛盾的時候。 就是在心潮澎湃跌宕的同時,內心卻又奇妙地升騰起一種“終于來了”的塵埃落定之感。 蘇晚晚想,大概自己早就已經對塔納托斯,這位自己親手創造出來的“男主角”產生了異樣的情愫,只是之前一直在下意識否定。 篝火里的火光在這一刻似乎也將空氣點燃了熱度,蘇晚晚不知道自己在夜幕中,在火光映照下,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有多明亮,又有多引人向往。 塔納托斯忐忑的心倏忽之間便踏實起來。 他從來就不應該對這份跨越時空長河的感情產生分毫的遲疑或悲觀。 “安琪拉,請允許我稱呼你為甜心,因為你是如此的甜蜜入我肺腑,每時每刻縈繞在我的每一次呼吸中。是你讓我品嘗到了世間最讓人癡迷的味道” 氣氛漸入佳境。 蘇晚晚從來沒想過這樣一個外表冷淡的人能有這樣甜蜜的口吻,哪怕他平時在家時已經足夠溫和好脾氣了。 繃緊的嘴角情不自禁一點點上翹,眼眸里的光也蕩漾起了春波似的情意,蘇晚晚毫不懷疑,等他表白完了,自己恐怕是一點矜持都拿捏不住,因為這個男人實在太讓她心動了。 正自冒著粉紅泡泡時,塔納托斯忽然皺起了眉頭,轉眸看向了某個方向。 蘇晚晚剛納悶兒,就也聽見了一個女人倉皇呼救的沙啞聲。 這是有人在森林里迷路了? 哪怕對方只是陌生人,可蘇晚晚又不是毫無同情心的那種人,自然認為救人要緊,連忙站起身往聲音傳來的方向張望:“托納斯,是有人在求救嗎?這么晚了,是不是有人在森林里迷路遇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