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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納托斯老老實實束手回話:“叫洛特斯,現在在我們下面的家里?!?/br> 看起來家還挺多的。別個富豪的房產是遍布天南海北,你的房產是上下左右? 蘇晚晚點點頭,想了想, 還是忍不住雙手捧著臉揉了揉,這才說:“孩子幾歲了?是一個……是ta獨自在家嗎?” 想說一個人, 又忽然覺得好像不太合適。 蘇晚晚被坑的心情愈加深沉。 關鍵是坑自己的還是她自己,這就更坑了! “年齡?”塔納托斯有些遲, 似乎不知道該用哪種物種的計算方式來說明,半晌才找到表達的方式:“之前在你身邊呆了一段時間,成長速度有加快,所以現在是人類嬰兒一歲左右的大小?!?/br> 這樣描述孩子也是全世界絕無僅有了, 可是他的努力, 蘇晚晚真地有看出來,只能在心里無力吐槽一句,就詳細了解起孩子的情況來。 從塔納托斯的講述中,蘇晚晚得知洛特斯在母親身邊成長速度會加快,大概能趕上正常人類幼崽該有的速度, 否則就會按照塔納托斯的成長速度繼續發育。 具體可參考洛特斯剛出生后曾度過的那七十多年, 孩子只堪比人類幼崽七個月大小。 就這還是因為洛特斯有一半人類的基因。 如此一來, 蘇晚晚哪里還能想到撒手不管孩子, 讓他當個一百二十年才滿歲的小寶寶呢。 “找個機會把他帶過來吧?!?/br> 從未想過, 一場戀愛才剛談不到一個月,居然就火速升級當媽了。蘇晚晚也是心累。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生個孩子無痛無感的,還不用一把屎一把尿地日夜拉扯就長到了一歲,其實也還不錯。 如此安慰好自己,蘇晚晚崩潰的心態才漸漸好轉,開始一邊吃早餐一邊心平氣和地跟塔納托斯商量起孩子的以后。 “要帶過來肯定是要在日本這邊就帶出來,我們國內管控得很嚴,突然多出個一歲大的小孩兒太顯眼了?!?/br> 不管是入境記錄還是出生證結婚證之類種種,真要去跑流程合法化,蘇晚晚沒辦過只是想一想就知道能有多麻煩。 塔納托斯表示自己一定辦好,說完又小心翼翼覷老婆一眼,語氣有些虛:“其實,洛特斯到底跟正常寶寶有些不一樣,現在他只是偶爾短暫地醒一段時間,很快就又會睡著。所以留在家里,有比利照顧……” 他還沒過夠剛恢復不久的婚姻生活呢,實在不太樂意多個明顯會搶走老婆注意力的電燈泡。 蘇晚晚在家庭觀念上還是比較傳統的,比如說孩子再埋汰,是自己家的總歸不能丟在外面不聞不問。 這個孩子可能不是現在的她所期待的,但既然已經存在了,蘇晚晚會慌張,會有壓力,但也會努力做個好mama。 所以塔納托斯這樣的話還沒說完,蘇晚晚就一抬眸,眼風就扎了過去:“你想做只爽不養的垃圾親爹嗎?” 塔納托斯萎了。 孩子要過來還需要兩天時間,塔納托斯說照顧兒子洛特斯的比利是個十歲的小男孩。 這讓蘇晚晚差點兒拍他。 好在塔納托斯立馬補充說明還有他的助手威廉姆也會每天下班回家看顧一下孩子。 確定威廉姆是一位身體健壯人格完全的成年人,且在此之前有數十年的社會工作經驗,蘇晚晚才算稍稍放了心,一邊懷揣著緊張忐忑又焦慮的心情等著孩子從地下的家“偷渡”過來,一邊琢磨著要找點什么事打發時間。 ——干等著,蘇晚晚怕自己在孩子到來前的最后一刻終于忍不住連夜買飛機站票跑路。 蘇晚晚:“既然你是專業干這個的,那你是能看見鬼咯?” 塔納托斯點頭。 蘇晚晚瞇著眼放眼環顧四周充斥著大唐遺風的異國風情: “那你看這個小日子過得不錯的國家是不是真的有鬼?” 塔納托斯再次點頭:“這里的空氣很奇特,大概是因為全國都對‘有鬼’多多少少都存在著一些奇怪的執念吧?!?/br> 塔納托斯在其他世界時并沒有來過其他世界位面的日本,所以這也是第一次來。 剛入境,第一個感覺就是舒服。 空氣里仿佛都彌漫著一股他熟悉的氣息。 用華國一位網友的話來說,就是像回家了一樣。 蘇晚晚聞言稍一琢磨,也大概琢磨出怎么回事來。托著下巴想了想,蘇晚晚墊著腳湊到塔納托斯耳邊說悄悄話。 眼底藏著些惡作劇的笑意。 塔納托斯干脆利落地答應了。 當天晚上兩人就逛著街往那邊的神社附近走了一趟。 第二天,蘇晚晚正等待著馬上就要出現的孩子,整個日國,或者說整個亞洲各國人民都陷入了一場大震蕩中。 就連隔海相望的歐美國家人民也親切吃瓜中。 某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本土神社里供奉多年的諸多靈牌無緣無故,就那么莫名其妙全化作了朽木,仿佛原本被時光與執念祭奠滋生出的靈氣一夜之間全部消失了。 朽木靈牌被人輕輕一碰,下一瞬就碎裂開來,化作木頭渣子。 有震驚,有不安,有本國觸怒了神靈即將迎來全民神罰的論調,也有放眼亞洲數國怒氣沖沖大談陰謀論的。 至于這個國土之外的廣大人民群眾,那言論、心情就如春日的花園,百花綻放數不勝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