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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活著,但卻和死了沒什么兩樣。 賈珍這個丈夫實在不著調,但好歹是個依靠,若是就此沒了…她才二十多歲,可不想要成寡婦。是以,在知道賈珍出了事故后,她的淚水就沒有停過,若不是身邊的銀蝶是個沉穩有章法的,加上知文知秋及時過來幫襯,現下她的院子還不知道要亂成什么樣子呢? “蓉哥兒,你,你父親他無事吧?”賈蓉會醫理的事情,雖然知道的人不多,但尤氏卻也知道,甚至還知道賈蓉為了學習,特意到一名老大夫家里,跟著學了了好半年的時間,就是現在,也會時不時的過去。因此,見賈蓉診完脈,便悲戚戚的開口問道。 賈蓉擰眉直接開口說道:“父親雖然性命無憂,但卻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醒過來?可能沒幾天就醒了,也可能就此……一睡下去?!?/br> 尤氏聽到賈蓉也這般說,終于是承受不住,就此,雙眼一番,昏了過去。 銀蝶連忙扶著驚呼:“太太?!?/br> 賈蓉伸手診了脈對著一臉擔憂的銀蝶說道:“母親無事,只是今日受了刺激,情緒有些大起大落,一時承受不住,才昏厥過去。你回去,煎上一碗安神補氣的湯藥,給母親醒了,喂母親喝下去。讓母親好生的休息休息。明日便無事?!?/br> 銀蝶聽到賈蓉這話,當下便應了一聲是,隨后和兩個小丫鬟,小心的扶著尤氏過去。 “知秋,從今日起,你要一日三次的過來玉笙院這里。好生的看顧老爺。另外,我記得你說過,玉笙院里有一個叫木棉丫鬟,在醫學上很是有幾分天賦,這兩三年里,一有空閑的時間,都纏著你?!辟Z蓉想了想開口說道。 知秋開口回答說:“是,大爺。只是奴婢學藝不精,不敢妄自傳授?!痹贈]有得到大爺的允許之前,她怎么敢開口教導。要知道她這一身的本事,可還是從大爺那里學來的。 “好,從今天起,你就開始教導這個丫頭,其他的都可暫且放上一放。老爺這里,離不得人。讓她把一些事情盡快的上手。等她什么時候可以獨當一面了。玉笙院這里你才可以丟手?!辟Z蓉想了想,冷笑一聲,接著說道:“你現在過去找無涯,把事情與他說上一遍,讓他查看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看看這之中到底有誰動了手?是一個人還是都有攙和進去?盡可能的詳細一些。過后,便是手中沒有任何證據,只是懷疑的對象,也都一一的報告過來。越快越好!” “是大爺?!敝锪⒖谈I響鹣聛?。 賈蓉這里才交待完,便見知文挑了簾子,匆匆而來,福身行禮,說:“大爺,西府的老太太,大太太,二太太以及璉二爺,臨安縣主,媳婦來了。說是要過來看望老爺?!?/br> “她們到還真是敢來的很。走,出去看看?!辟Z蓉冷笑一聲說道。 才一走出房門,便見院子里,一頭銀發的賈母被王夫人和邢夫人兩個兒媳婦一左一右的攙扶著。身后跟著的是賈璉和臨安縣主。 一見賈蓉出來,賈母的臉上先是閃過幾絲尷尬,過后才帶了兩分小心,開口問道:“蓉哥兒,珍哥兒情況如何了?我這里也是才聽說發生了此等的事情。都已經是四五十歲的人了。卻還會因一點小事起爭執,因而連累著珍哥兒也跟著一起受罪?;仡^等珍哥兒好了,我一定讓他們過來給珍哥兒負荊請罪?!?/br> 剛和孫子孫女兒們一起吃了午膳,又去瞧了一回賈寶玉,見他的傷勢已經大好,甚至已經可以由人攙扶著下床行走,賈母自然是多了幾分高興。只是她這一份高興,還沒能維持多長的時間。便見跟前的婆子,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走過來。說是大老爺和二老爺在外頭的酒樓里碰到,兩個人一言不合,起了爭執。 本來聽到這里,她雖然生氣但卻還沒有放在心上。想著等他們兩個回來,再好生的教訓,只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居然還有后話。政兒居然一時失手之下,把上來勸說的賈珍,從酒樓上推了下去,腦袋上磕了好大一個口子,血流一片,被賈珍身邊的小廝抬回了家,現下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聽到這話,賈母真是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還是鴛鴦又是掐人中,又是喂清心丸,好容易才讓賈母回過神來,在問清楚了事情后。賈母便立刻王夫人邢夫人賈璉臨安縣主等人過來,把事情說了一下,而后不去看她們震驚的神色。 恰好這個時候,賈赦和賈政也失魂落魄的回來。 賈母問了他們原因,知道不過是偶然碰在一起,一言不合起了爭執,賈珍過來勸說的時候,一時不察,便猛推了他一把,忘記他們當時在欄桿附近的地方,這一推可不就壞事了。誰想到賈珍后退幾步,也沒能站住自己的腳步,直徑的從上面翻身落了下來。 當然了,在說話的期間,不管是賈赦還是賈政,都是極力的把過錯推到對對方的身上去。 而賈母此時顯然是沒有那個心情去聽他們的辯解,先是讓鴛鴦到自己的私庫里尋出好些珍貴的藥材,又好生的囑咐了他們幾句話,便帶著媳婦們并著丫鬟婆子們,浩浩蕩蕩的往寧國府而來。她原來也打算讓賈赦和賈政一起過來,不過這個時候兩個人的想法出奇一致,不論她怎么說,就是不愿意過來。 賈赦直言開口說,人又不是他推的,和他沒有任何關系。賈政則是害怕,賈母見賈政還是一臉驚魂未定的表情神色,便也沒有勉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