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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拐角就被自家的小雀鳥撲了個滿懷,禪院惠半摟抱式托著小姑娘,疑惑之色從眼底一閃而過,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驚喜。 “阿音?”他有很多想問的話,但脫口而出卻是一句,“你怎么來了,等了很久了嗎?” 他把小姑娘放下來,僅僅是面對著她,禪院惠的聲音便不自覺地輕柔了下來。 “也沒有很久?!辈凰闵喜铧c打瞌睡的那會兒,阿音確實無聊到快發霉了。 “這樣啊?!倍U院惠的眼底漾開了淺淡的暖意,如融融春光,化開了冰雪“讓阿音久等了?!碧澋盟麄儌z能將這毫無營養的寒暄旁若無人地進行下去,禪院惠的大腦結構也許出了點問題,在看到阿音的下一秒就把所有怪異之處忽略了,迫不及待地將小姑娘的面容填滿了腦海。 五條悟隨意一瞥,看到自家的隨從面露驚恐、兩股戰戰的模樣,覺得有幾分好笑,他終于大發慈悲開了口,讓兩名家仆退下,遠離這風雨欲來的修羅場。 那兩人皆松了一口氣,爭先恐后地離了場,他們放棄思考這幾人復雜的糾葛,不管如何狗血,這都不是他們應當涉足的。 在場幾個人,一個知曉真相,一個被戀情蒙蔽了雙眼,剩下的唯一一個正常人,盯著阿音的眼神透出詭異的情緒。 加茂四處看看,發現沒有人愿意為他解惑,于是他便忍不住出聲質詢道:“五條閣下,這姑娘就是你的那位‘未婚妻’嗎?” 這可真是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是爆炸性發言。 阿音冷不丁被口水嗆到,她劇烈地咳嗽了幾下,稍一抬頭,便直面了禪院惠和加茂憲平聚焦的目光。 禪院惠這才想起來,他是為了看好戲來的,而好戲的源頭……不就是那位“有膽子收了五條悟”的不知名姑娘嗎。 空敞光亮的大殿里,唯一的女性卻只有他懷里的阿音。 想通了其中關竅,禪院惠的臉色慢慢沉了下去,變得面無表情,他不想驚嚇到阿音,看小姑娘的樣子她也是不知情的一員,于是那仿佛能扎死人的視線便投向了五條悟。 眼睛里明明白白寫著:給我一個解釋。 講點道理,他家的小姑娘,什么時候變成了五條悟的未婚妻了? 偷跑也不帶這樣的,好歹遵守一下基本法啊。 五條悟看夠了好戲,這才肯慢悠悠地給出了解釋。 “阿音的身上,還帶著我給的信物吧?”他撫著自己的下巴,篤定無疑,“我的本意只是方便阿音以后來找我不被拒之門外,不過,的確很容易造成一些誤會呢?!?/br> “給我看看?!倍U院惠二話不說看向了阿音。 提示到這個份上,阿音再遲鈍也該想明白了。 她只差沒倒吸一口涼氣,沖上去搖著五條悟的領子猛晃——你可長點心吧五條閣下! 她手上那個玉佩,是你們五條家家主夫人的信物?! 難怪你說“平時閑置在家里落灰”……可不就落灰嗎你個單身狗! 但是這么重要的東西,再落灰也不能拿出來送給別人用吧,要是她早知道—— 啊。 阿音爆炸的心態忽地一停滯,靈光曇花一現,倏然間就窺透了其中的真意。 如果她早就知道,那她從一開始就不會收下。 五條閣下是看出了這一點,所以才沒提醒她嗎……? 不管心思多么雜亂無章,頂著禪院惠壓力山大的目光,阿音顫顫巍巍地取出玉佩,如今的她只感到手中玉石guntang得嚇人,仿佛要把她的手掌灼燒出一個洞。 手上一輕,玉佩被禪院惠取走,細細觀察。 “……五條閣下?!绷季玫某聊?,禪院惠的聲音才再度響起。一如既往的冷然,只是比起平時,現在多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你這么亂來,你家長老知道嗎?” 五條悟無辜地攤手:“有什么關系嘛,反正也是用不到的東西,還不如給阿音?!?/br> 你可長點心吧。 禪院惠深吸了一口氣,他用盡了此生涵養才沒有當場暴打某人以至于造成家族外交事故,但這不妨礙他用涼颼颼的眼神瞪他,如果視線能化為實體,無數的刀子早已將五條悟扎得千瘡百孔了。 他捏著玉佩,是怎么看怎么不順眼:“你有考慮過會給阿音帶來怎樣的困擾嗎?就好比今日,保不準她就被人誤會成你的未婚妻,如此以訛傳訛,你是無所謂,可卻損了阿音的名譽?!?/br> 阿音抬眸去看他,手指緊了緊。 今日事情的起因在于誰,阿音最清楚。 眼看禪院惠要把黑鍋全部甩給五條悟,阿音的良心冒出頭,讓她制止了對方:“不,也許五條閣下并不是有意的?而且今天會鬧出誤會,也是我要過來找你們的緣故,”她訕訕笑著,“說到底,和五條閣下關系不大啦?!?/br> 阿音感覺到十分無奈,有一種脫出掌控的不確定感。 她上山的目的真的很單純,至于事情為什么會演變成這樣,她也說不清楚。 也許,就像禪院甚一說得那樣。 ——“我不知道你以前的生活環境是怎樣的。但是在這個垃圾透頂的地方,地位的差距如同天塹不可逾越,人與人的距離不是一星半點,而你卻總是會忽略?!?/br> 因為禪院惠有意無意的庇護和包容,阿音獲得了在咒術界無人敢想象的自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