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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此,在“咒術界的未來”這一問題上,禪院和五條持有截然相反的兩種理念。 五條是典型的激進革新派,他厭惡執掌咒術界大權的高層長老,一個個行將就木,卻把持權力不肯挪移,干盡荒唐昏庸之事。老一輩的人換不下去,新一代的血液就無法注入。 這種機制在咒術界已經實行了將近千年,隨時代變遷,僵化得不是一點點。直到明治維新之后,全日本上下掀起維新之風,甚至震動到了咒術界,才看到了微末的曙光。 五條一向認為,咒術界的沉重齒輪之所以生銹,難以轉動,歸根結底是新生血液太少了。 現今時代還沒有一座能廣集人才、收納新生代的官方私塾,咒術師的搖籃還是御三家。然而生長在咒術界這棵根部腐爛的大樹上,御三家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土壤都是沾了毒的,在這種生長環境下,能培養出來什么杰出人物? 新生代的人數太少,那就只好從外界尋找野生的咒術師,能壯大一分力量是一分。而持有“咒靈cao術”的阿音,無疑是他極為看好的人才。 可惜,禪院在這方面絕不松口。 阿音始終是“外來者”,她不像他們,從出生起就擔上了御三家的責任,她從來都是自由的個體,沒有義務幫他們攪混水。何況咒術界這片沼澤,一經踏入,此生基本沒有抽身的可能。 他們沒有資格要求一個無辜的女孩子為咒術界賠上一生。 縱然擁有天才的咒術師資質又如何?她和咒術界有什么關系嗎。 犧牲一個女孩子的未來以鋪路,禪院自認為還沒有無能下作到這個地步。 五條和禪院各執一詞,互不相讓,兩人的目光在空中擦錯、交鋒,火花迸濺,殺氣騰騰。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妥協的藝術不是不懂。然而有些事,是堅決不能退讓一步的,這涉及到原則問題。 這一次的分歧,注定不可調和。 調解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 “這樣吧?!蔽鍡l率先放棄了這場毫無意義的眼神廝殺,他攤開手,“我們先不提此事,等把鬼王解決之后,讓阿音自己決定去留如何?” 這話一出,禪院便收斂了氣勢,他頷首:“可以?!?/br> 不管怎么說,他們談論的攸關阿音的未來,阿音自己才是最有資格做出決定的人。 短暫的交談后,二人不歡而散。 ……… 事實證明,兩位家主都是養尊處優的人,平日里心胸開闊大家風范有之,但真實的他們可都是性格極犟的,脾氣上來了,撞破南墻都不回頭。 自昨日在走廊的爭執后,倆人就像個鬧脾氣的幼稚園小孩子,開始了雙方面冷戰,懶得理會彼此,也不愿給對方投以一個眼神。 鬧得一覺醒來,夾在他們中間的阿音不能做人,滿臉懵逼。 她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這是怎么了。 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忽然內訌了? 此時此刻的阿音還不知道自己就是萬惡之源,她滿頭大汗地左轉轉右看看,深刻體會到了兩位家主的幼稚和難伺候程度。 “阿音,我渴了?!蹦持话咨L毛貓貓恃美行兇,眨巴著那對讓人難以拒絕的雙眼,對阿音發動顏值攻勢。 孰料看多了他的臉的阿音早已免疫,她吐槽道:“茶壺就在五條閣下兩米不到的桌上,自己動手啊?!?/br> “可是我想要阿音倒的茶水嘛~” 阿音:“……行行行,大哥你別撒嬌,我遭不住?!?/br> 她正打算去取茶杯,手腕忽然被禪院抓住了。 黑發青年看了眼懷表,面無異色地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趕快出發吧?!?/br> 說罷,禪院牽著阿音的手腕,徑自便走了出去,他給阿音打開了傘,抬頭看了眼萬里無云的晴空,催促阿音把載人咒靈放出來。 “哦?!卑⒁艋仡^看了眼被落在旅館的五條,“不用等五條閣下嗎?” 禪院微微挑眉,說道:“五條?那是誰?!?/br> 阿音:…… 她也不知他倆在鬧什么別扭,她也不敢問,只能認命地當個牽線搭橋的溝通工具人,回頭朝五條喊道:“五條閣下,禪院閣下說趕快出發比較好哦!” “禪院?誰啊,我不認識?!?/br> 白發青年雙手環臂,不屑地“嘁”了一聲,倒了杯茶潤喉。一杯茶水下肚后,他才轉過頭來對阿音說道:“阿音,麻煩你去告知一下那位‘禪院閣下’,他想走就走,不用費心等我?!?/br> 阿音:……可他人就在我旁邊???! 她懵逼地扭頭,看著禪院惠冷笑了一聲,“阿音,麻煩你轉述給那位‘五條閣下’,我并不關心他的死活?!?/br> 五條氣笑了:“哦,勞煩轉告給禪院閣下。巧了,我也不關心他,我只在乎阿音去哪里呢?!?/br> 禪院眉毛都沒動一下,冷著臉回擊:“轉告給五條閣下。阿音會和我一起走,不勞你多慮?!?/br> “轉告禪院閣下。這件事你說了不算吧,得看阿音怎么說?” 阿音忍了忍,發現忍無可忍,遂掀桌。 “臥槽你們倆有病吧?!”她一巴掌拍在墻壁上,拍出了一個深深的凹陷,裂縫蔓延,“規定兩個月內鯊了鬼王的不是你們嗎?這時候還有心思搞內部分裂,小心到時候打了自己的臉?!?/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