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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就不是人干事。 不僅如此,還沒事找他茬。 自己來找茬不說,還帶著他那個弟子一起過來一起砸場子。 當年不好動手,不代表一直不好動手。 羅睺當年能隱忍數個元會,求一個機遇。 人命在他眼里如無物,而如今,也是一樣。 成圣之后可不會有什么多余的善心,更不會平白無故多出來什么憐憫。 要知道,這件事情,他也算是謀劃已久了。 耐心這種東西,他也有。 只不過很多年不用了。 而這個,鴻鈞會不會多出來點東西,羅睺不知道。 但是作為天道代言人,與天道站在同一個方位之上,如今這種事情,顯然對鴻鈞而言是個大麻煩。 干完這件事情,羅睺倒是一舒這么些年的心中沉積的郁悶之氣。 反咬回去果然,就是舒服啊,嘖嘖。 說起來,若不是日積月累在不周山來回沖擊,他如今也沒有這個機會,總歸是盤古的脊梁,無人能夠。 這就像當年的三族一般,沒有給他這么大的掩護,他最后也不一定能夠完成那么大的事情。 這么想著,羅睺仰著頭,隨即笑出了聲來。 聲音在整個大殿之中回蕩,仿佛是魔鬼的低吟。 相比較羅睺這邊的開懷大笑,洪荒之上的生靈可就沒有那么高興了。 不周山倒,天崩地陷,天河水傾。 地水風火攪成了一團,一個漆黑的洞,眼看著從一個黑點,啥時間直接擴大到仿佛要直接把整個不周山都能吞進去的大小。 就在所撞擊的地方,半個不周山搖搖欲墜,仿佛時時刻刻都能傾下來似的,眼下顯然已經不是巫妖兩族的事情了。 天河水從上而下灌溉,滔滔洪水傾瀉而出,天河水上,鵝毛不浮。 若是落入其中,對于境界底下的小妖、巫族或者毫無法力的人族,以至于更多還未開靈智的種族,觸之必死。 一切仿佛都是眨眼之間的事情。 在場圣人也坐不住了,這么大的事情下來,誰也不可能坐視不理。 對于共工的舉動,即便是祖巫此刻也感覺到不對來。 而眼下,共工滿頭鮮血,因為撞不周山施展了全力,以及不周山的反饋,直接讓一個祖巫,斃命當場。 甚至于就算是撞不周山后沒死,天道反噬也不會給共工好果子吃。 在臨死前,眼底仍舊沒有恢復清明。 而現在顯然不是悲痛的時候,眼下鬧出了這種情況,當務之急還是補天與救人。 眾人各顯神通,太極圖、盤古幡、誅仙四劍青萍劍、山河社稷圖、七寶妙樹……等等,可以說,只要能塞過來的,幾乎全都塞上來了。 三清與接引占據四個方位,試圖用法力維持住正在越來越大的窟窿,任由下去到時候誰也別想好! 準提、后土用法力試圖修補上這個漏洞,奈何杯水車薪,不過有總比沒有強。 “我去練石補天,道友們維持住?!迸畫z道,說罷,轉身找了一塊還沒有被天河水淹沒,也算是還平緩的地方,也顧不得別的,直接摸出九天息壤如爐中。 “以及補天之后,何物可以撐天?”后土說著,隨即眾人的目光直接看向老子。 這一群人之中,就老子對掐算之事最為精通,老子見狀也不推諉,直接單手掐算一番,道“北海有一玄龜,高大至極,若是以四足為天柱,可以撐天?!?/br> 言罷,隨即準提轉頭就走。 眾圣人之中,就他最弱,這種事情顯然也就是他來干了。 相比較眾圣人在上方,試圖當頂梁柱用。 下面與之沉淪,因為天河水的沖刷,徹底染紅,而這只是一瞬間,因為下一刻,天河水就浩浩蕩蕩而去。 妖族本就是天庭之人,對于這天河水在熟悉不過。 但是眼下,也是無用。 一時間哀嚎遍野。 玄都不忍,尤其之中還有人族,即便留在不周山之中的人族自知弱小,無意參與這場大戰,但是此刻也不得已卷入其中,準確說洪荒之中任何族群此刻都屬于跑不了的。 玄都作為人族,自然不會作勢,隨即只身而下。 多寶見狀,也索性命眾人,一同前往。 作為同樣被帶來的弟子,只不過是靈山弟子。 在三清弟子的帶動之下,所及有能耐的也直接下了云端。 臺衣握緊的手中的昆侖虛鏡,一路救人,不論巫妖,一鼓作氣的往里面塞。、 而這一路上,臺衣還看見了一個東西,那就是那一團紅色的血rou,就是不久之前被共工握在手心的那一團。 看的臺衣眉頭緊縮,心念一動,直接摸出了以前裝丹藥的葫蘆,直接把那物收入其中。 片點不沾手。 混沌鐘一聲聲的敲響,試圖延緩天河水傾瀉。 雖然眾人仍舊是敵人,但是在此時此刻,挑著救實在過于麻煩,巫妖兩族已經膠著在一起,如今要是慢慢挑,還不是讓大家一起比較快。 故而,眼下也顧不得救的是敵人了。 就算是極為惡心,那也沒辦法。 除非一起死。 而后者是兩面誰也不想看見的。 故而如今也算是同仇敵愾。 在更大的危難之下,眼前的并非不是個事情,但是也只能壓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