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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元始不禁陷入了沉默。 其實他捋發絲只是順手,后來就更加習慣了,沒掉落發絲,其實也會微微捋一下頭發的。 臺衣頭頂的發絲并非那么緊湊,故而手指陷入其中也是沒什么問題。 當然,這句話元始能說出來么? 當然不能。 他元始不要面子的么? 隨即輕咳一聲,任由臺衣作為。 畢竟,他之前也是那么干的。 嗯…… 這個好像都是通天的鍋。 通天:……我沒有,你別推鍋,自己的事情勞煩自己承認,謝謝。 如今已經是春天。 萬物復蘇,生機盎然。 嫩芽再一次蓬勃涌出,相比較夏季的深綠色不同,春天的綠意反倒是淺淺嫩嫩的。 如今的不周山,仍舊高大挺拔,從高處向下看,好像與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不周山一模一樣。 滄海桑田這個字,好像就不會發生在不周山上。 千載萬載億萬載。 自亙古而來。 臺衣收起手后,兩人就沒有在說話。 元始是不想往那邊提。 臺衣是純粹出來走走,安靜點正好。 眼下倒是極為安靜。 若是從遠處來看,好一對璧人。 …… 遠處太一朝著此地而來。 對于元始的出現,太一顯然沒有那么心情舒暢,心中不由得一緊。 這個時候如果元始能從哪來回哪去顯然是最好的。 金黃色的眸子里面,太陽光輝照耀,好似發光的寶石。 并非是群星點綴,早就是沒什么可以比的了。 “望舒?!碧贿^來喚道。 聞言,臺衣順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過去,隨即應道,“太一?!?/br> “嗯?!碧稽c了點頭,目光觸及臺衣被握緊的手腕,感覺仍舊很刺眼,不過仍舊和元始見了禮。 見完禮后,元始也順勢手指向下了不少,對于東皇太一,元始從來就沒待見過,不僅不代價而且還越來越厭惡。 不找自來,雖然已經有了些心理準備,還是感覺有些煩躁。 面色顯然比剛剛冷冽的多。 對此,東皇太一權當沒看見,隨即開口道,“望舒,我有些話要跟你說,借一步說話吧?!?/br> 第95章 臺衣聞言當即點了點頭,隨即轉過頭看向元始道,“師父,我過去下,一會就回來?!?/br> “……”元始。 其實并不想讓臺衣過去。 見元始不說話,臺衣輕輕扯了扯元始的袖子,帶著些討好,順便繼續打補丁,信誓旦旦道“我保證不參合其中事情,我好歹是一個準圣了,真的絕對不會跑路!” 元始見狀抿了抿唇,手指握著臺衣的手掌一緊,目光看著臺衣這個樣子,又看了眼東皇太一,周身散發著一股特別不好惹的氣息道,“還記得之前我說過,如果還有這種事情會發生什么?” 說著元始暫且松開了臺衣的手,頗有一種你敢走試試看的感覺。 聞言,臺衣恍然大悟,明白了! “師父,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br> “說?!痹嫉?。 “這個,能疊加么?”臺衣眸子亮晶晶的看著元始。 聞言,元始眼皮一跳,他覺得臺衣所想的事情,直覺告訴他,他一點也不想知道,當即不說話了。 而臺衣這邊見元始如此,索性就直接當默認了。 不就是檢討么? 不就是關小黑屋么? 現在相比,很重要么?! 不重要了! 檢討以后再寫! 不要慫! 隨即臺衣轉過頭朝著東皇太一所在過去,元始見狀頗有一種想要把臺衣再拽回來的沖動。 就,更氣了。 元始深吸一口氣,隨即一揮袖子,直接轉過身去,不想再看臺衣。 一時間直接一肚子火,面色鐵青,臉都快綠了。 并且決定這種事情還會有下一次么? 絕對沒有了! 該死的東皇太一! ↑臺衣知道么? 臺衣當然是知道的,就站在元始旁邊,臺衣背過身子的時候,就能夠感覺到,如果視線能夠在身上戳穿一個窟窿,那她現在八成已經是一個骨骼晶瑩的白骨精了,自從被老子那一句話挑起來后,臺衣就已經預料到了自己日后是怎么死的。 而且還是賊慘的那種死法。 師父就絕對不會放過她的,八成沒有個千萬年都別想自由活動的那種。 想到這里,臺衣就不禁為可憐的自己點上一根蠟燭。 祭奠還未到來就即將逝去的青春【不是。 但是這種時候她實在狠不下心去,否則也不會跑到這里,心中還有蚍蜉撼樹的想法了。 有些事情終歸是當局者迷。 至于袖手旁觀心中還憋屈。 甚至于袖手旁觀才是最好的結果。 這種感覺屬于一種酸甜苦辣甜一鼓作氣各種味道匯聚在一塊,用言語簡直就說不清這到底是是個什么魔鬼味道。 沒有什么明明,一切就是理所應當,一切就是這樣。 臺衣跟著東皇太一走在一旁。 站在這個角度,臺衣能夠看見遠處元始背過身去,兩旁的長袖被微微吹起,仿佛萬萬年的冰山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