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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邊,講道已經持續了幾千年之久。 一排排玉簡已經摞的極高。 作為臺衣的師弟們,也算是第一次和臺衣同處于元始講道的氛圍之中。 然后就看見臺衣那邊對元始口中所講的道,就差逐字逐句的進行理解了。 看的眾人不禁陷入了可恥的沉默。 果然,大師姐就是別人家的孩子,和他們是不一樣的。 元始對于臺衣這種一看就覺得極為專注認真的樣子,極為滿意。 看著臺衣的目光也溫和了不少。 而事實上,臺衣的內心正在流血,一滴一滴的,最終匯聚到江河湖海,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這血能流到盡頭。 這邊眾弟子奮筆疾書,從外面傳來聲音,“在下燃燈,求見玉清圣人?!?/br> 這個聲音也算是不小了,其實燃燈也不想這樣,奈何大門緊閉,一個道童都見不到人影,索性就直接大聲喊道。 因為這聲音用上了法力,故而整個麒麟崖都能清清楚楚的聽見燃燈的聲音。 元始聽到了這個動靜,皺了皺眉頭。 前來尋求意見的童子,站在一邊,等待著元始示下。 “讓他進來?!痹继а鄣?,話語中帶著不悅。 坐在一旁的臺衣見狀把玉簡放在一旁,并且坐直了身板,目光看向元始一臉的乖巧。 隨即元始目光看向在場旁人,一瞬間心中的不悅又加大了幾分。 臺衣這樣八成是心懷鬼胎,后者連心懷鬼胎都沒有,直接露在了表面上。 比如說,黃龍。 簡直跟通天特別相像,元始覺得自己可以把黃龍打包送給通天了。 “……”黃龍收獲到元始嫌棄的目光,心中老淚縱橫。 我是真的冤,關我什么事? 救救孩子吧。 待到燃燈步入大殿之中,元始看向燃燈的眼神怎么看怎么不善。 頗有一種,你要是沒什么大事,現在把你扔出去的意思。 看的燃燈感覺背后發涼。 不得不說,元始這些年成為了圣人后,這些年那一身高山仰止的氣勢,如今倒是更勝了不少。 燃燈向元始拜了拜,道,“燃燈見過圣人?!?/br> “道友來我昆侖何事?”元始也不廢話,直接直奔主題。 如果沒有主題,趁早滾蛋。 沒事跑他山門來吆喝,他元始不要面子的么? “燃燈久仰圣人已久,如今特來昆侖自薦,想要拜入圣人門下,欲聞圣人無上大道。不知圣人可否應允?”說著燃燈彎腰拱手,端的是衣服謙卑模樣。 元始聞言,本就是對燃燈突兀的到來極為遷怒,如今聽聞了燃燈的話,對燃燈更加是有些嘲諷,當年一起做學生,如今想要拜他為師? 想什么呢? 還是把他比鴻鈞一般了? 你燃燈不要臉,他元始還要呢。 收了你當徒弟,他還怎么去見道祖? 身在元始身邊的臺衣都感覺溫度又低了幾分。 臺衣自覺的雙手放在肚子上,手于另一手的手腕重疊,長袖之下蓋得緊緊的。 目光看向燃燈頭上,倒不是突兀感,純粹是覺得和上一次見到準提戴假發有點像,這個層次也不對,因為頭發是撩起來的,后面的發量看著也著實有點少,而前面看著還挺厚重的。 臺衣聯想到了封神之中這位的退路,再加上如今準提什么都敢干,再加上燃燈很有可能是待了假發,一時間直接聯想到了,難不成燃燈是西方教放在闡教的臥底? 這么想想,臺衣一下子就坐不住了。 還未等臺衣這邊說什么,只聽見燃燈那邊,開始鼓吹巫族。 元始看不上妖族這件事情洪荒皆知,當年紫霄宮中他也是聽過元始所說的那句話的,披毛帶甲濕化卵生之輩,安能與他同坐? 然后呢? 元始可是和他的弟子,直接摸到不周山去了。 據說那件事情可就是元始出的手。 可見元始對于巫族,大抵是極為看好的。 說不準和巫族還有幾分感情在。 燃燈在這邊說著,元始聽著周身越發凌冽,奈何燃燈是為表心跡,全程低著頭說的。 臺衣對于這種情況也是沒想到,簡直看的是目瞪口呆,我還沒說話,你自己開始插自己兩刀的感覺也太刺激了吧? 而且是刀刀見血的那種。 再者這么喜歡巫族,你現在應該去巫族做客啊,跑到昆侖是怎么回事? 臺衣覺得自己可以暫時不用說話了,全程看燃燈表演就行了。 這要是還能被留下,她直播吃親手做的辣雞烤魚。 不過也是不提還好,提到巫族,臺衣就想起來,那萬年之約眼看就要到了。 準圣又如何,她又不是鴻鈞,有沒有那種按頭和平的能耐。 但是想到太一與祝融他們要是真的就這么死了,她還能在這里作勢,就更加多了幾分焦躁。 人家巫妖兩族的大事,打起來從一開始而言都是必然的。 終歸是成王敗寇。 理是這么個理,但是真的做的時候,就沒有那么氣定神閑了。 雙眸微垂,濃厚的睫毛在眼底打下淡淡的陰影,久久不能回神。 而在這個時候,只見天上傳來陣陣雷聲。 讓人心中一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