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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臺衣從北海出來的第一件事情,那就是給自己洗了個澡。 若不是洗掉一層皮實在是有點困難,臺衣可能出來的時候那就是全身上下都是紅的了。 要知道在溫泉里面足足泡了三天后才出來。 雖然一個清潔術也能夠搞定,但是可能性心理作用的緣故,還是感覺能夠聞到細微的魚腥味。 當做完這件事情,隨即就直接奔著昆侖山去了。 說起來這個時候師父如今也應該回來了。 這么久不見,也是有些想念。 如果回去沒有什么講道就更好了。 哎! 這大概就是幸福并快樂吧? 麒麟崖下。 臺衣站在原本道祖鴻鈞曾經站立過的地方,一時間心中思緒萬千。 她離開的時候正是秋天。 她歸來的時候,還是秋天,只不過和當年的那個秋天時間相隔甚遠。 琪花瑤草依舊,長青的樹木不少,不遠處蜿蜒而上的石階,依舊干凈,和紅云家里那個靈氣滿滿的荒山野嶺相比就是不同。 一時間,倒是涌現出幾分近鄉情怯,說起來她還真的是這么長的時間不歸家。 不過即便如此,她也知道,不管她離開多久,家都在昆侖。 仿佛是一只飛鳥,不管是飛離多遠,終究是能夠歸巢。 如今斜陽又晚,倒是給陽光普照之地套上了一層淡金色的濾鏡。 原本的青石臺階,此刻也好像多了幾分柔和。 臺衣一步步踏上臺階。 好像之前那樣。 以前的時候,她雖然也是修道,就在麒麟崖上,有些東西也并未變成本能。 說起來第一次見到鴻鈞的時候,她下意識就帶著鴻鈞跑去爬臺階了。 怕不是這個臺階存在中最光輝的時刻了。 臺階的盡頭,正是那個姑且稱之為門的地方,臺衣挺住了腳步。 說起來,也不知道在她離開之后,師父和師叔師伯他們有沒有回來過。 也不知道如今通過“門”后,是一個什么樣子。 如果回來過,不知道有沒有再一次引起爆炸,房屋如今是幾代了,和之前有什么不同么? 又或者是沒什么區別,因為師伯去閉關或者論道講道了,沒時間搞興趣愛好。 臺衣目光看著那藤蔓,許久未動。 深吸了一口氣,正打算撩開藤蔓撥云見日之時,從身后隱約傳來腳步聲,臺衣聞聲,準備轉過身去,心下卻是已經確定了八成是師叔了,畢竟除了師叔帶著儲備役徒弟遛彎之外,其他人一般不會走這條路,只是還未等師叔兩個字喊出,就發現那人根本不是通天。 夕陽的光輝照在他身上,倒是多了幾分別樣的感覺,緩和了一下那個一眼看過去有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長身玉立,腰帶在腰側用了個一個玉扣系緊,相比較以前有些寬松的長袍,今天倒是穿上了一身白黑色勁裝,袖口、腰帶等邊緣的位置都是黑色的,其中還帶著幾分紅色似的。 當然,后面這個也就是感覺了。不過一眼看過去,臺衣第一反應就是—— 師父也是個大長腿??! 雖然對于這個臺衣一直以來都是知道的,但是這種直觀感受倒還是第一次。 當然,一眼望過去全是腿的那個除了是腿太長導致身體問題,那就是就看腿了。 除此之外,腰看起來也很瘦。 當然,總體來看,雖然跟強壯那一掛搭不上,但是也絕對不柔弱。 身材極好,多一分贅rou都沒有。 等等,她在想什么? 咳咳。 隨即臺衣把正在飄走的注意力再一次拉到正途上,而這這只需要眨眼之間的事情,臺衣把目光凝聚在元始臉上,當即彎了彎雙眼,露出了一抹笑意,走上前來喚道,“師父!” 聞言,元始微微點頭,算是應了,看著臺衣這一番修為,當即便知道臺衣這些年也是很努力了。 他走的時候,臺衣還是大羅金仙初期,如今回來便看到了臺衣突破到了大羅金仙后期,不得不說元始還是很滿意的。 本以為臺衣這幅樣子,中期就算頂天了,沒想到竟然往上竄了竄。 臺衣的天資本就不錯,能夠突破到這種程度如今也可以說是非凡了。 此刻元始簡直看臺衣是越發滿意了。 自己徒弟,聰慧,認真聽話,認真修煉,跟腳還好。 ↑以上這句話,如果說畫個重點的話,那就是“我徒弟?!?/br> 臺衣雙眼亮晶晶的,仿佛是一幅等待夸獎的樣子,目光亦是極為專注的看著他,就像之前一樣,眼底清澈如水似的。元始見狀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道,“嗯,很好?!?/br> 說罷,想起了在魔界歷【拆】練【遷】時,和通天交流的關于徒弟是怎么教育的問題,當時也就是隨意聊聊,此刻卻是想起了通天的話—— 徒弟要多加鼓勵,除了言語還有行動。 比如說,他,通天就會選擇摸摸頭,每次摸頭龜靈都特別乖。 哦,金靈和無當也很可愛。 至于多寶? 多寶已經過了年【體】紀【型】。 隨即元始心念一動,隨即抬起手摸了摸臺衣的頭。 只不過通天摸頭是摸腦袋中間的,而元始摸頭是從腦門開始,一個順便把旁邊散落的發絲往臺衣頭頂用修長的手指插入烏黑如墨的發絲間順了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