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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試圖和你閑聊,你就給他講講那些圖書館發生的無聊的事情;如果他想要和你探討人生的大道理,你就給他讀普希金老師的詩文?!?/br> 覺察出友人的言外之意,【托爾斯泰】率真地問道:“那你呢?你難道不想與你的同位體見一面嗎?” “誰想???但我清楚,我逃不過這次被刻意安排的‘見面會’?!鄙倌瓿爸S地笑了笑,聲音開始咬牙切齒了起來,“但別忘了,我們的首要任務是什么!” “我現在要先去解決那只造成這一切麻煩的侵蝕者,還要去給那對因為‘我’而被扯進這件麻煩事的兄弟提供定位?!?/br> 【費奧多爾】毫不留情地嗤笑道,他對自己的同位體可以說是一向無情。 “請列尼亞一定要看好我的同位體!” 這樣說完后,這位來自戰斗民族的少年便表情不善地離開了。 不管怎樣,懷揣著不為人知的期待,金發的青年微笑著走進了那件密室。 …… “你終于來了?!痹诎挡灰姽獾拿苁依?,紫發紅瞳的最終目標轉過身來,淺笑著與他問好。 “你好,費奧多爾先生?!薄就袪査固恳呀浱崆白龊昧藴蕚?,饒是他也沒有想到,好友的同位體的氣質竟然與他完全相反。 除了那種連歲月也無法徹底消除的瘋勁。 “只有你一個人來了嗎?”沒有看到自己想見的那個人,對方的語氣有些惋惜。 “不是?!碧煺娴摹就袪査固繉嵳\地回答道,但他很快又想到Fedya再三強調的事情,立即轉移了話題,“如果可以的話,我能夠稱呼你‘費佳’嗎?” 見對方沒有像好友那樣惱羞成怒地立即反駁,某位俄國文豪便期待地繼續說道:“我是列夫·托爾斯泰,你可以稱呼我‘列尼亞’!” 望著對面的金發青年毫無陰霾的笑容,自稱“老鼠”的費奧多爾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同位體讓青年來應付自己,算是走了一步好棋。 在目前雙方都受到“書”情緒干擾的狀況下,尤其是這樣。 只是,【托爾斯泰】絕對是那種自己也難以應付的人,他的性格特質讓自己難以接受。 但可以確定的是,費奧多爾與“自己”共同進入了對方設下的圈套。 而他破局的關鍵,就在于如何處理這位對他們的“賭博”一無所知的列尼亞先生。 “托爾斯泰先生,你對這個世界的看法是怎樣的呢?”情緒的共感影響了費奧多爾絕對的理智,他莫名地先問了一個哲學般的問題。 很聽友人話的【托爾斯泰】直接背起了【普希金】的詩作:“普希金先生寫過——假如生活欺騙了你,不要悲傷,不要心急?!?/br> “普希金?”面上不顯,費奧多爾已經在心里思索過各種可能性了。 但【托爾斯泰】像是什么也沒有察覺到似的,依舊不停地背誦著【普希金】的各種作品。 其實,就連殼子里的羽生唯也覺得有些過分洗腦了。 為了試圖緩解這種尷尬的氣氛,【托爾斯泰】在念完了一長串的詩文后,又乖巧地保持了沉默。 費奧多爾瞬間明白了——對方是按照自己同位體的要求,故意讓“無知”的第三方在言語方面惡心自己。 金發青年看著費奧多爾也保持了沉默,以為對方因為自己感到了無聊,便想要直接和他分享與友人們在圖書館的趣事。 同時,他還天然黑地忽視了對方仿佛示弱一般的話語——“請不要這樣防備我,你完全有殺死我的能力?!?/br> “費佳是聽累了嗎?那我們來聊聊一些有趣的事情吧!”【托爾斯泰】的臉上洋溢著令人不安的笑意,“比如,普希金先生的好友果戈里先生,他一直是我們的開心果?!?/br> …… 等到【費奧多爾】徹底消滅了造成一切事端的侵蝕者,剛心情不佳地回到了那個密室時,便聽到了友人正在給自己的同位體講一些令人社死的事情。 即便目前聽起來與自己無關。 “我聽普希金先生他們說過,別林斯基先生最終是這樣評價的——” 【托爾斯泰】的話還沒有講完,【費奧多爾】便迎著同位體仿佛誤食了一堆傘菌似的蒼白表情,說完了那句令他也印象深刻的評論。 “對你來說,果戈里似乎就像傘菌一樣容易生長?!?/br> 理想者與賭徒終于在這里相見了,兩人之間的氣氛倒沒有【托爾斯泰】一開始想的那么糟糕。 可事實上,完全是這位行事光明磊落的文豪想的太過輕松了。 只見對視完畢,暴躁的少年就故作冷淡地講道:“列夫!準備好你的異能力?!?/br> “我要趕在那個人到來之前,事先動手……” “請冷靜一下!Fedya!” “我很冷靜?!?/br> “可他的身體完全吃不消你的攻擊??!” “怕什么?不是還有你的異能力兜底嗎?”【費奧多爾】瞇起眼睛獰笑道,“而且,這一次我賭贏了,我總是得有一些‘獎勵’嘛?!?/br> 見友人的同位體一副愿賭服輸的模樣,【托爾斯泰】只能想辦法讓事情的結果不會那么的糟糕。 少年直接上手了。 出乎【托爾斯泰】的意料,他只是揍了對方兩拳,便好像奇跡般地氣消了。 【費奧多爾】望著同位體即便是被揍了也找不出任何破綻的模樣,又莫名地生氣起來:“蠢死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