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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兮連忙上前去安撫這些可憐的女子,問清她們的家鄉,幫助她們回家。她先放下自己的小心思,處理正事要緊。 這些女子大都渾渾噩噩,如在夢中。她解釋了好久,才讓她們明白自己的處境。聽說能回家,她們自然欣喜萬分。 陳兮暗嘆,總算做了一件正確的事,可惜卻不是本職工作。她此時尚不知道蘇勒派給她的工作,與捉鬼無關。 人間一天,地府一年。等陳兮料理了這些女子的事情,地府的歲月已經過去了許久。李燕華和姜榆的事情也有了結果。 聽律令說,李燕華身背兩條性命,罪孽深重,按律,應受地獄業火之苦,永不得生。姜榆終究還是不能忘記她十多年的養育之恩。他竟然以己之身,為她贖罪。 姜榆是狐子,生來就有法力,他愿意戴罪立功,幫地府捉鬼。這是阿香給他暗示了多時的結果。 蘇勒正發愁地府鬼差少,任務難以完成。有這么一個合適的鬼站在眼前,他自然不會放過。 就這樣,早已能獨當一面的阿香帶著姜榆走上了捉鬼的道路。 李燕華被困在地府,等待著身上戾氣消失的那一天,她就可以投胎轉世,忘記前塵。 而姜榆卻再也沒有了轉世的機會。 李燕華以為她在地府的孤寂就是地府的懲罰,卻不知道姜榆為她做了什么。她還想著在人間能與姜榆再續母子情分,卻不知曉,他再也不愿見她。 崔判官抱著地府的律法來找蘇勒,甚是惶恐:少君,人間有法,鬼蜮有道。李燕華按律不該如此啊 蘇勒漫不經心:不是改了么?律令還沒公布新律法么? 崔判官苦口婆心:少君,這新律法也沒說,別人可以替代的啊。李燕華雖然事出有因,但是殺人毀魄,罪大惡極 沒有?那讓律令再加就是了。蘇勒奇道,你找我做什么? 少君,十殿閻羅閉關,即便是要改,也不能如此大刀闊斧啊。凡事不可一蹴而就,代人受過先河一開,必然有許多效仿者。長此以往,地府定會大亂啊。少君三思啊。 蘇勒皺著眉想了一想:崔判官,枉死城可以代人受過不是一天兩天了。那時也沒見你說地府大亂啊。你放心,不會有什么大事的。 崔判官連連嘆息:但愿如此。 作者有話要說: 姜榆不會報仇的,唉,這是個可憐的孩子。 下個故事,會是個正兒八經的故事,很正經。不要以為我只會撒狗血,雖然我真的會。 ☆、孤月香(一) 這個夜,星月全無,黑暗籠罩著大地,四下里靜悄悄的。 李大頭背著酒壺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夜風刮著,他手里的燈籠紙嘩啦啦地響。他縮了縮脖子,壓下心頭的恐懼。 他有點懊悔,他不該因為嘴饞就出來打酒的,被酒館的小伙計罵罵咧咧不說,還為了趕時間,抄了小路。 這條路毗鄰楊家墳,人跡罕至。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李大頭總覺得脖子后頭有人吹冷風。他素來是個膽大的,聽說臟東西都怕火,自己提著燈籠,應該會無事才讀。 然而,他手里的燈籠卻在這一刻突然熄滅了。一只手摸上了他的脖頸,冰涼冰涼的。 李大頭啊地大叫一聲,渾身冷汗,拼命地往前跑,可腳下卻像是生了根,動也動不得。他眼睜睜地看著那只手伸進了自己的衣領中,向他的胸口襲去。他告訴自己,不要回頭,不要回頭??蛇€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只一眼,嚇得他魂飛魄散!手的主人一雙綠色的眼睛在黑暗里閃耀著嗜血的光芒,就像是兩個小燈籠,它黏嗒嗒的口水滴在他的頭頂。 李大頭閉上了眼睛,暗叫天要亡我。 突然,一聲清喝傳來,接著是兵器刺入身體的聲音和一聲凄厲的吼叫。 李大頭一驚,忽然發現那只手從他身上撤離了。他身子酸軟,動彈不得。 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道:惡鬼已經被收掉了,你沒事了吧? 李大頭呆愣愣的,說不出話來。 那人嘆了口氣:看來是被嚇壞了。以后夜間無事不要隨便出來。 李大頭這才反應過來,他方才是撞見了鬼,被高人所救了。他松了口氣,連忙說道:多謝道長,多謝道長 他回過頭去,燈籠里的亮光竟然又恢復了,借著黯淡的光線,他偷眼看著他的救命恩人。 這是一個極其俊秀的青年,金冠銀甲,柔媚中帶著英氣,身量不高,背負長劍。 并不是李大頭以為的道士。 青年蒼白的臉頰毫無血色,低低一笑:我不是什么道士,我是通真三太子。這段路不大太平,你且往前走,我送你回家。 地上有深褐色的血污,李大頭腿腳發軟,有人相伴回家,他自然是樂意的。 李大頭心里感激,再三謝過青年,提著燈籠走在前面。李大頭暗自琢磨,通真三太子是誰呢? 夜依然很靜,李大頭幾乎聽不到青年的走路聲。剛才的事情太過刺激,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經歷的。惡鬼的手摸著他脖頸的感覺,他想他這輩子都忘不了。 終于到家門口了,他猶豫著要不要解下酒壺贈給青年。他一回頭,卻發現青年已經不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