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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色沉靜,禮貌的回應:“謝謝?!?/br> 然后就看見齊栩露出一點莫名其妙的神色,他問:“你題目是不是寫錯了,這不是《滕王閣序》嗎?” 宋惟妙愣了一下,沒有出聲,黑板上占據了半個版面的《滕王閣序》靜靜地看著她,像是在笑話什么,她皺著眉抬手把《阿房宮賦》四個字擦掉,想要改名字過關,想了想語文老師不好對付,又只好把抹布對準辛苦寫完的《滕王閣序》。 她擦擦汗,看了一眼時間,又看了一眼空了大半個版面的黑板報,微微皺起眉毛,身后的齊栩突然起身,拿過一根粉筆,朝她指了指另一側。 宋惟妙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對方已經動筆了。 “不是說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嘛,在哪寫不是寫?!?/br> 粉筆灰落了些在宋惟妙臉上,宋惟妙抬手去擦,擦了兩下好像蹭了更多上去,怎么擦都擦不干凈,窗外終于下了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吃了今年吃到的最難吃的玉米,今天吃了今年吃到的最難吃的柚子。 但是食堂一樓的紅棗豆漿真的太好喝了,我愿意為了紅棗豆漿穿衣服下樓。 第98章 甜食 296. “我這就出去一會兒沒關門,回來就發現貓不見了,你弟那急著開家長會,我這想著和你李姨說聲幫忙看下鍋,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 “你出去找了嗎?什么時候丟的 ?丟多久了?” 陳期正在脫衣服,又熬過一次考試讓她有一種死而后生般脫胎換骨的興奮,她高高興興的想和mama說說班里的趣事,還沒來得及張口就正面迎了一棍子,她愣了一瞬才明白mama一張一合的嘴在說什么,天靈蓋立刻轟的一聲。 “我也不知道多久了,我這剛開完家長會回來這哪有空啊,你弟他們班主任一直找我,說是你弟在學校又……” 陳期平靜的點點頭,放下書包,打斷了陳mama的話:“我知道了,我出去找?!?/br> 陳mama知道她的個性,也知道九月在她心里的分量,急匆匆追出來卻又不知道如何阻攔,只能朝她喊著:“那你不寫作業啦?!?/br> 297. 一月的林城已經徹底進入了冬天,陳期穿的不多,冰天雪地里走了兩圈整個人已經凍的麻木,九月這一整個學期從未出過門,陳期不知道他會跑去哪里,只好漫無目的的搜尋著每一個角落。 曾經因為那兩只兔子,很長一段時間里,她除了安小黃沒有再親近過任何小動物,她學會避開喜歡、壓抑情感、抱著無得便無失的想法護己周全,可是九月來的太晚、太突然、讓她全然忘了曾經擦出血的傷口。 好了傷疤忘了疼,如今就只能再一次面臨傷痛,陳期面無表情的走在雪里,告訴自己,這是自找的,是自己不長教訓。 怨不得別人。 她也的確沒有任何人可以埋怨。 兔子養在院子里沒有錯,爸媽用鐵絲網把它圈起來沒有錯,野狗捕食獵物沒有錯,她怨不得別人。 兔子是家禽沒有錯,吃兔子rou沒有錯,mama殺了兔子吃rou沒有錯,她怨不得別人。 拜托鄰居幫忙看家沒有錯,忙著開家長會沒有錯,她怨不得別人。 倘若她再大一點,多經歷一些生離,或許能平靜的接受一只小貓的走失,尋一個大家拿來哄自己的常用理由自我打發;又或許她再大一點,多經歷一些死別,少年人澎湃的心血被慢慢熬成一鍋靜心草藥,便能淡若的療傷自救,轉過來安慰惶恐的mama,沒事,丟了就丟了,總比死了好。 那些大起大落痛徹心扉,是能夠變成微不足道的。 可這些事沒尋個好時機,在陳期還沒有做好盾牌時,就刺過來一把尖刀,一刀破皮、兩刀見血、三刀留下對穿的洞。 偏偏她連個怨念對象都找不到,痛得自己受著,傷得自己扛著,還要把沉甸甸的罪責往自己身上壓。 倘若她提早讓那籠子離地而建呢? 倘若她及時察覺異樣,奪下那把菜刀呢? 倘若她早點回家,或是聽mama的話,把九月關進籠子呢。 她迷迷糊糊的,在每一聲類似貓叫的風聲中,認真的想著。 兩個小時后,陳期終于走完了郊區的最后一戶人家,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里,再往北走就是高速公路,高速公路再往北呢?地球這個混蛋居然是圓的,讓人連個邊界都找不到。 她只好坐在正對著黑棗樹的圍墻上發呆,黑棗樹下的小小墳頭經年日久的,已經被磨成一個輕微的凸起,踩上兩腳就能踏平,冷風刮過小墳頭再刮過她,一點點掠奪著并不牢靠的體溫。 她掏出手機看時間,才發現有十幾個未接來電,爸爸的電話在這個時候打進來,劈頭蓋臉的急切瞬間鉆出話筒,像是一巴掌鉆出電話扇在陳期臉上:“都幾點了還不回家!外面刮大風呢你跑什么跑!一個畜生丟了就丟了,有啥好找的!” 陳期沉默著,等他說完平靜的掛斷了電話,然后電話鈴再次響起。 爸爸的質問讓她疲憊:“一個貓比你爸你媽還重要?” 曾經小白死的時候爸爸是不是也說過這些,多大的人了為一個兔子哭,你看看你那點出息。 爸爸不喜歡小動物,陳期理解、明白、所以從不讓九月在爸爸面前亂跑,可為什么還是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