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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回屋,英姨娘正等著,看她進來,臉色不善,狐疑問道:“你怎么了?是誰欺負你了?” 尚香搖搖頭,“那你哭喪臉給誰看,是對我不滿,不愿侍候我這過氣的姨娘,撿了高枝?” 英姨娘心里悶悶的,自己找氣生,詹少庭有日子沒來,一定是沈綰貞有身孕絆住了腳。 尚香原本不想說,怕刺激到她,看她誤會,不得不期期艾艾,“二房巧慧姑娘有了?!?/br> “有什么?”英姨娘隨口問一句,馬上反應過來,“有了你二爺的骨rou?你二爺可真是能干,妻妾一塊懷上了,是不是同一日?!痹购拗猩鲂皭?。 尚香不敢吱聲,提防著接下來,英姨娘發作,自己找那個來勸解,果不其然,英姨娘抓起身旁案幾上一個銅鍍銀燭臺就砸向地上,緊接著凡事能抓到手的,抓過就摔,燭臺正砸在尚香腳邊,尚香跳起腳,嚇出一身冷汗,這玩意砸在腳上不是鬧著玩的,門口的小丫鬟一看這次不同往回,姨娘失心瘋,嚇得早跑得遠遠的,尚香待在屋里心發慌,蹭著步子,趁英姨娘盛怒下沒注意,溜著墻邊出去了。 走到門口,差點和一個人撞上,尚香唬得一激靈,張開嘴半天沒叫出聲,詹少庭聽見屋里動靜很大,不用說又是英娘發瘋,尚香一時忘了打簾子,詹少庭自己掀起棉簾子進去,剛邁進門,飛過來一個物件差點砸在身上,虧他有防備,急忙往旁一閃身,躲過。 “你這又是發什么風?”詹少庭大聲呵斥。 英姨娘一看來人是詹少庭,眼淚瞬間涌出來,賭氣扭身坐在床邊上,尚香聽屋里靜下來,識時務掩上門。 詹少庭繞過一地瓷器碎片,眉頭不由皺起,也不去哄她,徑自坐在靠窗一把椅子上,打馬跑得有點熱,口干舌燥,一看桌子上空空的,茶壺和茶碗沒一個囫圇個的,通通摔在地上,不由心里嘆一聲,想起大哥的話:你那姨娘該管管了。 “你又鬧什么?”自己不覺聲兒有點冷。 英姨娘看詹少庭不似往日她傷心上來哄她,更加委屈,沒好氣說了句:“爺還管我死活,我是爺什么人?”英姨娘說話一向與他像正經夫妻,你呀我呀的說,平常好時,詹少庭聽著順耳,可這時氣頭上,就有點反感,即便是正妻沈氏也沒以這種語氣說話,更別說前妻,凡事對他尊敬,奉為夫主。 “你不是什么人,怎么住在沈家的莊子里?”詹少庭有心戳戳她銳氣。 英姨娘一聽二爺的語氣,卻想偏了,如今這男人有妻妾兒女,把自己涼在一旁,嫌自己礙事,想自己最終落得這個下場,不由哭出聲來,邊哭邊埋怨,“二爺如今有嬌妻美妾伴著,不稀罕奴家了,二爺當初是怎么說的,全忘了嗎?二爺當初同我好時賭咒發誓,奴家也是好人家女兒,不顧女孩家的顏面,無名無分跟著二爺,是奴家癡心,如今二爺變心了,我那還有臉活著?不如死了干凈?!?/br> 越說越傷心,突然站起,一眼看到炕上一針線笸籮里躺著一把剪刀,飛快抓在手里,死死握住,作勢就要往脖子上刺去,詹少庭看她起身,盯著針線笸籮里的剪刀,就有防備,早已站起身,靠近她,看她舉起剪刀瞬間,一個箭步沖上去,抓住她的手,死命奪下她手里的剪刀,摔在地上,氣急敗壞道:“你好好的做什么,尋死覓活的?” “二爺如今有妻有通房,就連孩子都有了,心里那還有英娘?”說吧,大哭起來,這回她真是死的心思都有了,不是臨時上演的假戲。 詹少庭連氣帶嚇,直直站著,也不去哄她,心里不免失望,看英姨娘哭得鬢亂釵橫,全無往日溫順可人,竟像個鄉下無知潑婦,說不出心里是個什么滋味。 英姨娘狠哭了起來,詹少庭對她終究放不下,上前去,挨著她坐下,“你鬧什么?是不是知道巧慧有了,心里不舒服?” 詹少庭這句話,證實了巧慧有孕之事,她原本抱著一線希望是下人弄錯了,此刻萬念俱灰,哭得肝腸寸斷,“二爺把奴忘了,奴就說二爺總不來,原來是跟通房打得火熱,枉奴家癡心一片,每日盼二爺,盼星星盼月亮的?!?/br> 詹少庭聽她哭訴,不由心軟,摟過她來哄,“我何嘗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巧慧是母親賞的,統共也就一兩次,應景而已,誰知竟懷上了?!?/br> “我又沒看見聽憑二爺怎么說怎么是,如今二爺是不是受了沈氏魅惑,已搬回上房,還糊弄我,二爺是巴不得和她守在一處,那還有心思理我?” 英姨娘抽抽搭搭邊哭邊往詹少庭懷里鉆,把詹少庭揉搓得沒了脾氣,心癢癢的,話也就不硬朗了,“你別多想,我每日宿在書房,何曾去過上房?我二人互不相干,你安心住在這里,總有一日我風風光光接你回府?!?/br> 英姨娘抬起婆娑淚眼,可憐巴巴,“夫君不能食言?!蓖采偻ド砩瞎?,手隔著衣物輕柔地刺激詹少庭那身.下物事,詹少庭憋著邪火,猛地把她壓在身下,剝.光衣衫,挺入,直搗花心,英姨娘久未承歡,早已安奈不住,若久旱之人,全然顧不得羞臊,一聲比一聲高叫喚。 詹少庭終于在她那呻吟聲中一瀉千里,從她身上爬下來,英姨娘欲壑難填,稍待詹少庭緩過一口氣,就光著身子爬上去,挑逗他,詹少庭二次又要了她。 停歇,二人交股而臥,英姨娘像貓兒一樣卷縮在詹少庭懷里,呢喃細語,“夫君莫有了新人忘了舊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