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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沈綰盈會把他軟禁在這里,不讓自己回天界,可是事實卻和他想的有些不同。 不得不說,沈綰盈其實長得很美,她的美同白曦若的美截然不同,如果說白曦若是小家碧玉的美,那么面前的少女則是傾國傾城色,她美得驚心動魄,就連微微閉上眼睛垂下長長的睫毛都讓人渴望去親吻她的雙眸。 少年將自己本來偽裝的極好,只是看到少女在他面前如此不設防的模樣,他的眸色忽然變了變。 顧徵想,面前的這個少女如此高傲且又厭惡自己,那么倘若自己真的在她不注意的時候親吻了她的雙眸,她會不會把自己捅死,再自挖雙目? 畢竟是她自己親口說過,他碰過的東西,她嫌臟。 她那雙眼睛同曦若的那么像,留著做個紀念也好,這個世界上除了曦若,誰也不可以擁有第二雙這樣的眼睛。 但腦海里的想法在現在還不能付諸實踐,他既然和天帝做了賭約說可以收復魔界,必然要從沈綰盈那里下手,現在的魔界,他殺了面前的這個人正中那幫人的下懷。 等到物盡其用之后,他才可以徹底的毀滅她。 卿卿其實沒有睡著,她想看看顧徵到底會不會趁她不備對她做些什么,比如植入毒蠱給她呀,或者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啊。 但是,卿卿很失望,因為她預想之中的事情全部都沒有發生。 果然是她寫的黑蓮花好兒子,很能忍,卿卿這樣想著。 感覺到面前一直有一道灼熱的目光在凝視她,等不了多久卿卿終于抬起了頭,一抬頭,映入眼簾的就是少年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瞳孔。 他們兩個人的對視僅僅只有那么一瞬間,繼而很快的便錯落開來。 卿卿覺得他剛剛的目光有些冷,直直地盯著她的眸子好像要通過她的眸子見到一些別的什么東西,小姑娘不自覺的后退了一下。 顧徵陰惻惻的開了口,聲音不復以往的如同編鐘一樣低沉而又悅耳,帶了幾分喑啞:“其實有時候奴很好奇一件事,殿下為什么會偶爾流露出這種神態?” 他從小被關在冷宮,見過太多的人和事,看得出所有人的偽裝。 比如卿卿方才身體幾不可見的顫抖,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這副模樣,倒像是他們兩個人的身份地位徹底調換開來。 像是沈綰盈才是那個階下囚,而他是她的主宰。 顧徵眸色暗沉的看著面前的少女,看她重新把身體舒緩下來。 她沒有如他所料的那般暴躁起來對他拳打腳踢的頂回去,而是托著腮,靠前了一步,又恢復了原來的距離,甚至更近。 恍然間,少年聽到她這樣開口道:“你這樣問我,那需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再回答你?!?/br> 她不等顧徵拒絕,便繼續開口:“那你為什么,一直盯著我的眼睛看,你到底通過它在看誰?” 第8章 找茬 斷你一雙手,好像還不錯 卿卿這個問題問的很直接,一瞬間顧徵愣了一下,罕見的在她面前失了神。 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突如其來的停下不再說話是有貓膩,顧徵不愿意去說,卿卿自然也不會再去逼問。 小姑娘一向聰明,她想她總會知道這件事情的緣由的,并且不會等太久。 “瑾瑜?!鼻淝浜鋈唤辛怂淖?,顧徵愣了愣抬起頭來。 少年的黑色瞳孔極黑極幽深,兩個人就這樣重新對視上,少女清澈悅耳的聲音猶如清泉叮咚,她道:“別再自稱奴了,我不喜歡?!?/br> 少年嘴角的諷刺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他平靜的如同一潭死水道:“這不正是殿下您所希望的嗎?” 卿卿搖搖頭,她把手放在柔軟的坐墊上,小心翼翼的把手中的汗水擦去,繼而小聲開口道:“你回家了?!?/br> 少女說這話的時候,座駕外獵獵的風吹起了擋簾,同樣也吹起了她兩側的鬢發,光線灑在少女的臉上,忽明忽暗,如同流金一般襯托得她更加超凡脫俗,顧盼生姿。 她那雙眼睛看著他,總讓他覺得她才該是自九重天上下來的仙女,少女身上那股純正浩然的靈氣一點都不像個大魔頭。 不過這樣的念頭在顧徵心里只出現了一瞬,他又想起她賜予自己的那些傷痕。魔女就是魔女,虛假的錯覺和空口無憑的喜歡都是想哄騙他一顆心,再無情的玩/弄他而已。 少年別過頭去,恨恨的想,若是折磨沈綰盈,要她受辱的時候,一定要將她的眼睛束以白絹。 否則他看到她想起曦若之時,一定會心軟那么一刻。 —— 卿卿很好奇自己的女兒和兒子長得都是什么樣,盡管知道他們未必歡迎自己的到來。 畢竟原主做的事情的確算不得什么好事,她每次在白曦若面前必定趾高氣揚的宣稱顧清會是自己的男人。 小姑娘有些頭疼,讓她像原身那么宣布主權對一個名草有主的男人,好像有點難。 想到這里,卿卿又重重的搖了搖頭,不,是十分難。 人有臉樹有皮,她豁不出去啊。 卿卿正猶豫不決不知道該以怎么樣的狀態進天宮,就聽到從遠處傳來一陣嬉笑聲,聽聲音該是一群女眷。 她這具身體自然而然反應出來的怒氣讓她隱隱約約察覺到自己可能認識這群人,并且還有極大的可能性同她們有過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