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龍交易
西哈努克港,簡稱西港,是柬埔寨南部靠近泰國灣的一個城市。雖名字很能叫人誤以為其是個和維多利亞港相差無幾的繁華地,實則,景象只能勉強和ZG普通縣城打個平手。 基礎設施不完善,路面坑坑洼洼,交通設施幾近沒有,沒人買得起的新房一層接一層蓋起,賭場比公交車分布更密集。 晚上八時,戴獻章帶著檀永嘉,趕到兩方約好的鉑萊酒吧,由酒保引路,他們避開一眾隨著音樂或是毒品跳嗨的年輕男女,進入101房。 包廂里面坐著叁男一女,一眼望去,男人大都精短干練,看起來五好市民模樣。唯獨那個女人,瘦的過分,滿臉沒什么精神氣,瞧人也像是干尸活動眼珠。 見戴獻章推門進來,為首男人當即站起,cao著一口純正的緬甸語,開始與戴獻章交談貨品成色,上次售賣情況,以及新貨產出時間。 語速不快,總的下來,檀永嘉七七八八也能聽出個大概。 之后,男人劃開裝著毒品的包裹,從里面抽出一包紅色麻古扔給那個瘦女人,其他幾袋則是攤開擺在桌子上,這批貨成色不錯,方一拿出,便冒出陣陣濃郁奶香。(麻古固體為奶香味),女人直接拿起一包麻古,盡數倒進嘴里,就著剛開沒多久的啤酒一吹而盡。 酒漬落下,襯著原本的衣服愈加臟亂。 而后,便是第二包,第叁包....... 很明顯,這女的是他們買來專供藏毒品的暗貨。 女人似乎已經適應這種被當毒品容器的吞咽節奏,很快,便將五包吞咽完畢。 柬埔寨就這么點地,活人藏毒確實比提包出去看起來正常些。 從開始到結束,交易攏共持續了不到十五分鐘,但該走的流程,一步不少,戴獻章都展示給檀永嘉了,不必再繼續待下去。 只是兩人剛打算走,外面便傳來很大一陣烏泱聲,方才給他們引路的酒保正用并不標準的普通話招呼這些烏泱的大嗓門,“笙姐,又來巡邏???” ....... 這么巧,他們剛做完生意,便有警察巡邏? 以往倒不是沒有這種先例,只是正好叫檀永嘉趕上,那又是另一回事,幾乎是在聽見警察二字的一瞬間,同一時刻,戴獻章便向檀永嘉投來一束懷疑目光。 這群人真和檀永嘉沒關系,她也不想第一次出貨就留下案底。 但戴獻章猜疑之下,極度不配合,她也只能主動湊他耳邊,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你就算是懷疑我,也得等應付完警察再說?!?/br> 警察推門進來時,那幾個男的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包塞到座位底下,渾身灑滿酒,點唱機聲音開到最大,撕心裂肺吼著,借酒消愁拿捏得剛剛好。 本來一切都很完美,即便戴獻章臉臭,但也沒人規定,在酒吧喝酒唱歌一定要笑,不笑就要被警察抓。 但很不巧,那天巡邏的頭剛和自己老公吵完,說來酒吧巡視,其實就是找人出氣。 她一眼就盯上疑似不管自己“老婆”的戴獻章,劈頭蓋臉一頓好罵,大意就是你看旁邊這女的一臉病弱相,人老公都疼她不行,抱懷里哄著,你卻給自己老婆甩臉子。 戴獻章問她,那只眼看到她是他老婆。 女警說得理直氣壯,“不然呢,不是你老婆,你能對她這么冷淡?偷著樂還來不及呢......” “我可不喜歡蕩婦?!?/br> 此言一出,非但沒堵住女警嘴巴,反而越點越燃,“蕩婦,怎么個蕩婦法,莫不是你沒能耐,你老婆跟別的男人說幾句話,就成蕩婦了?” 眼看因為戴獻章不配合,事情越鬧越大,檀永嘉只得站出來滅火,“行了,回去我跟姓紀的離婚,跟你過行吧,別生氣了?” 戴獻章眼睜睜瞧著女警眼里的怒火變成鄙夷,最后又化為對他是“愛而不得男小叁”的嘲笑。 戴獻章被檀永嘉隨口扯的謊氣到不行,出門之后,他直接把她甩在后面,走到一半,又想起來,自己還得看著她,免得她逃跑,可折返回去,檀永嘉早已不見人影。 檀永嘉當然沒有逃跑,亦沒有被仇家拐走,她只是抓住這個千載難逢機會,去和鐘厘打個電話,雖次次韓名絳都說家里一切安好,但前幾日泰國酒吧一個酷似鐘易的背影還是叫她心神不寧。 她總覺得有什么大事要發生。 600收加放在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