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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瓷一把把他推了進去。 從外面看,樸素無華,就像個年份已久的小酒店,進了里面,燈光炫彩地往臉上打,燈紅酒綠的熱鬧,儼然就是個二十一世紀的現代化時尚聲色場所。 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賀瓷細眉微挑,摟過他腦袋,“不錯呀二狗子,這地方不錯噢?!?/br> 南宮譽嫌棄地躲開她。 - 傅氏父子打的這場仗鬧得整個南城都沸沸揚揚。 傅氏在南城的地位擺在那里,本就無可撼動,更別提傅今弦自立門戶,開創了寰星,給這家族錦上添花,徹底無人可比。 本來所有人都在羨慕這一家子,哪里想到會突然爆出這種事。 父與子的斗爭,真的是個笑話。 傅氏內部的爭斗,外面人看熱鬧看得很高興。 當然了,當事人就很鬧心了。 傅謙同當初留著傅今弦一命,不過是因為他身上流著自己的血,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心軟了,放過了他。心想不過是個孩子。 哪里想到有一天這個孩子長大了,卻對自己這個父親伸出了獠牙? 要來調查他母親死亡的真相,要來給蕭家討要公道!將邱詩琴送進監獄不止,還要對他和小兒子趕盡殺絕! 這哪里是養了個孩子?分明是養了一匹狼!白眼狼! 他明明姓傅,卻要把傅氏改成蕭氏??! 傅謙同可不吃他這套,難不成他一個在商場上叱咤風云二十多年的人,親手將蕭氏給換成了傅氏的人,還斗不過一個初出茅廬的傅今弦? 傅謙同只是沒想到有一天會和自己的親生兒子反目成仇,對戰擂臺罷了。真的打起來,指不定誰輸誰贏。 于是傅氏和傅今弦的這場戰役就真的打響了。 尤其是,傅今弦那邊對于當年的案子人證物證俱全,父子倆已經幾度對簿公堂。 傅今弦對季如素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步不虧,她手上的證據,能將傅謙同釘死。一個個證據,鐵證如山。 他從來不是什么會做賠本生意的人。 到后面,傅謙同筋疲力盡。 傅今弦這個瘋子,真的是要咬掉他的rou。 他把心腹呂恒叫過來質問,“到底怎么回事?當年的剎車你不是處理好了嗎?為什么還會有人知道?為什么會有你去處理的照片?你就是這么辦事的?!” 呂恒哪里知道?一晃眼二十多年了,那個年代,相機這種東西奢侈得很,他做事情哪里會注意一下會不會有人拿這個東西拍他? 他啞口無言。 “季如素是人證,手上還有物證。呂恒啊,你知道的,我肯定不能進去,要是……我保證,你兒子車子房子我都給安排妥當,你外面欠的賭債我給你還了,額外再給你兒子五百萬,保管他下輩子衣食無憂?!?/br> 呂恒愣住。 “傅董,您這是……” “照片上的人是你,你替我,頂了這罪吧,呂恒——” 這似乎也是目前唯一的辦法和出路。 呂恒早就不為他所重用,這些年沉迷各種賭博,將家產輸了個一干二凈,現在兒子要結婚,連個婚房都拿不出。 傅謙同這誘惑是實實在在的。 - 在呂恒頂完罪后,傅謙同還沒松口氣,傅今弦又是一紙訴狀將他再告了一次。 “商業欺詐”“非法竊取”。 又是一張照片,他當年在蕭家的保險柜拿東西的照片。 與此同時帶著季如素的口述:當時蕭家家中無人,傅謙同是偷偷潛入竊取商業合同的。 傅謙同真的是眼前一黑。 這回照片上,是他本人了。 接踵而至的各種控告,壓的他喘不過氣。 可傅今弦那邊似乎永遠不知疲倦一般。 他甚至都不知道傅今弦手里還有多少把柄和證據在等著他。 傅謙同有點慌了。 剛開始他沒把這個毛頭小子放在眼里的,卻不曾想過傅今弦拿出來的每一個證據都是致命的。 那些個罪名,他哪里擔得起?! 季如素…… 蕭菱的保姆。 一個如塵埃一般的人物,他從未放在眼里,就算當年解決掉蕭氏,也只是漫不經心地給她結了工錢讓她走。 哪里知道,又是一匹蟄伏在暗處的狼。 她手中竟然掌握著那么多東西,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握有那么多的照片! - 傅今弦看了下資料,確定無誤后遞給律師,“可以,就這么起訴吧?!?/br> “是。傅總,這回起訴,您的意思是打算將傅謙同……?” “送進去,能多久就多久?!?/br> 律師心領神會,“我懂了,您放心?!?/br> “不用再分批次來了,直接把所有的證據歸攏在一起,上訴,速戰速決?!?/br> “是?!?/br> 律師離開后,宋特助才敢開口:“傅總,傅氏的股份受到影響,已經有了下跌的趨勢?!?/br> “你告訴付岸,讓他去處理一下,他知道該做什么。寰星這邊出個聲明,先穩住?!?/br> “是?!彼翁刂职咽稚弦环輨偟玫降馁Y料交給他。 這份資料上顯示的是賀瓷最近的動態。 最新一張,是她和一個陌生男人在酒吧里勾著肩的照片。 各種色彩的燈柱打在他們身上,照著那位如玫瑰一般絢爛的女人臉上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