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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謂是重重困難。 再說了,誰愿意來???來了以后很大的可能被認為是把原慕頂走的,到時候被原慕的粉絲抵抗,甚至引來網上的所謂“正義人士”,豈不是白惹一身腥?都不用嘗試著請一下人,就知道肯定會被拒絕了。 難上加難。 徐導想罵人。 真的是一肚子粗話沒處發泄。 什么叫飛來橫禍?這就是典范。 在把頭發揪禿的前一秒,他想到了賀瓷。 這么多的問題,這位姑奶奶可以幫他解決許多。 幾乎是帶著哀求的口吻,說的每一個字都充滿了絕望,“真得救我一命!” 他把事情一一詳細地說了。 賀瓷同樣吃驚,“怎么會這樣?原慕得罪誰了?” 在一起拍了這么久的戲,她跟原慕早就是朋友了,也并不愿意看到這種事。 “你是說,是原慕得罪了人?”徐導一拍腦袋,“對對對!我說怎么這么奇怪呢!我還當是我還是節目組礙了誰的眼!真的是,著急上頭了?!?/br> 人在情急之下,果然會失去很多思考能力?。 “行,我有頭緒了,本來還不知道怎么跟原慕說嘞,想讓你幫忙來著,現在不用了,我去提醒一下他這個。賀瓷啊,你有空幫我想想有誰能來救個場哈,這個苦差沒人接啊?!?/br> 得到賀瓷的回應后,徐導急匆匆地又掛斷了電話。 賀瓷一時間還真想不到找誰。 只是,她總覺得這件事奇奇怪怪的,好像有些地方不太對勁。原慕能得罪誰呢? 纖細的手指在膝蓋上點著,點了一下又一下,似乎帶著節奏,又似乎只是胡亂點著。 能讓徐導有這個反應,且毫無反抗之力,乖乖跟著命令做的——下這個命令的肯定不是什么小角色。 原慕,能得罪誰? 他在事業上升期呢,怎么就得罪了大佬? 微一喟嘆,可實在沒有頭緒。 這時,門鈴響了。 賀瓷沒多想,應該是外賣到了。 可門一打開—— 失策。 她應該看看是誰再開門的。 賀瓷第一反應就是趕緊把門關上,不讓外面那人進來??赡睦飦淼眉??人家早已經側身而進。 賀瓷冷著個臉:“你私闖民宅?信不信我報警?” “怎么這么沒有戒備心?萬一不是我,是壞人,怎么辦?”傅今弦聲音低低,霧眉擰著。 真是給她cao碎了心。雖然自己成功進來,可是看到賀瓷幾乎沒有一點防備,他比進不來眉頭還擰得深。 賀瓷辯解:“我以為是外賣?!?/br> “外賣的話,可以讓他放在門口就離開,等確定他離開以后你再去拿?!备到裣冶砬閲烂C,“現在拿外賣出事的案例可不少?!?/br> 這事是賀瓷理虧,她悶悶地聽訓。 傅今弦嘆了口氣。象牙塔下的小公主,防范意識和安全意識薄弱得可怕。 他故意板著臉,“以后記住了?” 賀瓷還得乖乖點頭答應,“記住了記住了?!备鷤€聽班主任訓話的小學生一樣乖。 可下一秒,她覺得不太對。 她應該糾結的好像不是這個問題。 “先解決一下另一個問題好嗎傅先生?請問你為什么會出現在我的房子里呢?你這叫私闖民宅你知道嗎?” 傅今弦輕咳一聲,劍眉星目中透露出三分難為情,顯然業務不太熟練。面對賀瓷的不是很善意、還帶著嫌棄的目光,他卻很泰然,“本來想跟你說的,但我覺得說了以后我根本進不來,只好先斬后奏。只是想和你說會話,我不做什么?!?/br> 要是宋特助看到他們家總裁這個模樣,怕是要驚掉了下巴。這么溫柔又低三下四?! 天,每天在公司看著的,臉上從來沒有出現過笑意的傅總跟這個對比起來,判若兩人。 賀瓷卻并無領情意,“我不歡迎你?!?/br> “那你就當我不存在?!彼芾硭斎坏?,臉皮修筑得跟城墻一樣。 賀瓷:“……”她以前怎么沒發現他這么不要臉? 門鈴聲又起,傅今弦還很自覺主動地開了門,拿過外賣??吹剿c的東西,眉心幾不可見地蹙了蹙,但什么都沒說,神色如常地,還給她把沾了油的袋子給拆開,拿走扔掉。 無比貼心了。 就跟變了個人一樣。賀瓷都快認不出他了。 賀瓷的臉色很復雜。 可人家一副任勞任怨的樣子,一個潔癖都這么不講究了,她竟難得地心生不忍。 換成以前她會很高興,但今時不同往日,現在他在身邊,她只覺得無比別扭,渾身上下都不自在。很快,她就皺著眉問:“你什么時候走?” 一副他自己不走,她就要把他趕出去的架勢。 傅今弦像安撫小貓一樣安撫她,戴上商家附贈的一次性手套給她剝小龍蝦,“我以工抵貿然上門的錯好不好?” 賀瓷是很懶得剝殼的,任何殼類的東西都不想剝。如果沒人剝的話,她甚至可能懶得吃。 今天會點小龍蝦,也是因為實在是太饞了,想勉強一下自己剝剝殼。但內心還是極其不情愿的。 現在突然冒出一個人說要給她剝殼,似乎怎么都找不到拒絕的理由,甚至就差歡呼了。 賀瓷別別扭扭地點了下頭,“勉強可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