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躲閃，打著哈哈，忽略他的提問。

    說不出是什么感覺，明明兩人現在只算是露水情緣，他也從未有過要求她如何的念頭，但一股負面的情緒還是悄然滋生，程洲知道那是占有欲在作祟，誰都難以逃脫自私的本性。

    “我們不可能像這樣一直在一起的……”徐湘敏感的察覺到程洲的情緒波動，聲音低了下來，無措的捏著自己的手指，“感情本來就是會達到峰值之后逐漸減弱的，日子久了，缺乏新鮮感，自然而然抵擋不住其它的誘惑……”

    “可能到時候，我的天性自由在你眼里就變成了風流浪蕩，你的安靜純粹在我眼里也會變成木訥冷漠……一切都會在爭吵中變質，美好的回憶也會蒙塵……”

    徐湘其實是個典型的悲觀主義者，她的快樂秘笈就是沉浸在當下，既害怕對別人做出承諾，也害怕別人承諾自己什么。

    “對”，程洲點頭，“你說的是對的?！?/br>
    其實他好想詢問她的上一段戀情維持了多久。

    但這問題太隱私，他覺得自己現在還不適合問。

    程洲在之前設想過自己的婚姻，有那么丁點可能性他會在很晚的年紀，遇上個契合的女人，像尋常情侶一樣從接觸中逐漸深入，最后也許會攜手一生。līáǒyúχs.cǒм(liaoyuxs.)

    然而現實中他年紀還很輕，跟一個了解不深的女孩子做了好幾次愛，卻連她的戀情都不敢問。

    在這段關系里，他是徹頭徹尾的被動者。

    “我沒有要你為我做什么的意思”，程洲揉著她的肩膀，感受她緊繃的身體逐漸放松，才呼出一口氣：“對不起，讓你不舒服了?！?/br>
    徐湘抿住唇，鼓起腮幫子，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他：“沒有啊，我很喜歡你，你能感受到的吧！”

    情感這種東西本來就是雙向的，喜歡也是藏不住的。

    她在賣乖取悅他！意識到這一點，程洲的情緒又愉悅起來，她簡直可愛到爆炸了。

    兩人膩膩歪歪抱在一起，程洲壓著她又來了一次。

    “不行了不行了……”

    結束的時候，徐湘香汗淋漓，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清洗之后已經凌晨兩點了，程洲以為她會留下來過夜，徐湘卻看了看手機，“我要回家了?！?/br>
    他心中失落，不舍得跟她分開，但還是拿起外套：“我送你?！?/br>
    幾十分鐘的車程好像眨眼間就到了，程洲要跟著她下車，徐湘卻把車門關上了，程洲搖下車窗探出頭，徐湘彎腰親她的唇：“晚安，注意安全?！?/br>
    柔軟的觸感讓人留戀，但程洲只能跟她道別：“晚安?！?/br>
    看著她背影逐漸消失在小區大門，程洲覺得新的一天有了更多期待。

    他沒戀愛過，但他知道自己已經愛上她了。

    …

    凌晨叁點十二分，門外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

    徐湘從外面進來，在玄關處換鞋，頭發濕潤，她洗了澡，按理說他應該聞不出特別的氣息，可她從他身邊走過，撩起半濕潤的長發，徐緩嗅到事后的味道。

    【忽然想起來加更章還沒寫……欠的債終歸是要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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