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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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事錢大人不敢瞞著,既然白琦敢摘下面具,想必也是得了陛下的首肯,他刻意泄露這個消息,不就是盼著這件事傳給朝臣,讓他們親自見識到,如今參加到選秀的終選,白琦和商南就是一個人,后位注定要落到他身上。 欺人太甚,實在是欺人太甚!錢大人去了酒樓開了個包廂,叫來了自己的黨羽,宣布了這個不幸的消息,又忍不住淚灑當場,用力一拍桌子,他就這么耍著滿朝文武! 旁邊的人已經呆滯,捧著酒杯的手止不住顫抖,眼看著一杯酒已經快要灑干凈了。 錢大人咬牙切齒之余又不免有些贊賞,若是他兒子有這個本事和能耐他自然開心,可問題是,他早就得罪了商南啊。 想想他過去在商南面前說了多少詆毀白琦的話,錢大人徹底絕望,哦,還不止,他以前覺得他對商南有知遇之恩,告訴了他很多事情,沒少說一些老臣的壞話,還批判過陛下事多又喜歡蠻干,殺伐之氣太重。 錢大人吸了吸鼻子,拿著帕子抹了把鼻涕,他現在只想回到過去,回到他格外賞識商南的那一刻,把那個一時興起想把商南收攏在自個陣營的自己給掐死。 乾字號包廂里傳來一陣陣鬼哭狼嚎,終于,外面傳來一陣叫罵,號喪??!大晚上的哭個屁!要哭滾回去哭,在這里平白糟蹋了氣氛! 兵部尚書萬岑速來脾氣火爆,除了皇帝誰的面子都不愛給,聽掌柜說這里是錢大人,自然也不肯退讓,如今他帶著兵部的一群悍將拼命在外面敲門,恨不得直接拿腳踹開把人揪出來打一頓。有完沒完了還,老子宴請朋友,叫人過來唱個曲兒,就聽見你這里不??蘅奕氯?,一刻鐘倒也罷了,如今都過去半個時辰了,你到底要哭多久! 錢大人冷笑一聲,一抹臉直接開了房間門,對著兵部尚書萬岑砂鍋大的拳頭,他絲毫不懼,直接拋出重磅消息,白琦就是商南,我們被他們耍了! 錢大人忍不住絮絮叨叨,也不知道白琦是什么時候下定的主意,打著商南這個名頭在外面吸引人注意,算一算大概是他剛跟著陛下出宮就有這個打算了。白琦倒真是能忍,以往我們嘲諷他毫無功名不擅文章他都忍下來了 萬岑徹底呆滯,漿糊一樣的腦袋過了許久才反應過來,他大吼道:你說什么?! 我說商南就是白琦!錢大人不甘示弱吼了回去。 回廊的設置讓這句話在酒樓里晃蕩。 一時間,在此地用膳、宴請的人都傻了。 什么情況?? 守住外面,不許任何人靠近。萬岑匆匆交代一句。 好多人打開了包廂的門,朝著錢大人走來,萬岑終于反應過來,揪著錢大人的衣領拖著他進門,又帶著自己人進了他們的屋子,反手關上門,然后把錢大人塞進他的座椅里,端起手邊一碗醒酒湯就給他灌了進去。 萬岑的呼吸不自覺沉重幾分,被酒精腐蝕的腦袋徹底清醒,又恢復了以往在朝廷上冷靜的一面,你給我從頭說清楚! 他們原本就不支持男子為后,還想著挑撥兩人紛爭,讓他們斗一斗,也再拖延一些時日,可若是商南就是白琦,那還怎么斗的起來? 若不是看著白琦和商南兩人不對盤,兩方勉強算是勢均力敵,肯定會有朝臣忍不住給陛下送男人,只是他們想著如今的局勢不容易,輕易不能打破,這才拼命攔下來了。 他們辛辛苦苦擔了無數罵名,如今看來,怕是還成全了白琦。 想到這一點,萬岑的臉都青了。 第88章 封后 是給大白的 今夜, 京都的燈火亮了很久。 錢大人故意嚎那一嗓子,酒樓上上下下的人都隱約聽見了幾個詞,即使有的人沒聽清, 也或多或少派了人過來守著, 試圖打聽一點什么消息。 結果, 等著等著,房間里面卻再沒有傳出來什么聲音。 相反, 不斷有人補充進去。 一開始是兵部尚書萬岑的黨羽, 再是禮部的一些人以及翰林院的人,緊接著是六部的尚書和侍郎等人,每個部都有人過來, 最后是內閣的兩位閣老。 滿朝的重要文武官都集中在了這個小小的屋子,房間里幾乎快透不出氣來。 酒樓的掌柜一開始就被打發走, 所有的仆人都換成了自己人,半個時辰后, 整個酒樓全部清空,想要玩耍買醉的紈绔子弟見了這個陣仗, 發揮自己會看眼色的這一面,早早就溜之大吉。 我剛剛問了我家閨女,她曾經在皇宮選秀待過一個月,說是在皇宮里沒見過商南,只是遙遙見了白琦一面。 我叫人又重新去看了商南的宅子,里面干干凈凈, 不落灰塵, 也沒有什么人氣, 大概是沒有人在這里居住過。 商南以往身邊的仆人大多低調又頗具實力, 現在想想, 大概也是皇宮派出來的人,其他地方哪里養得起這樣的人? 你一言我一語,反倒側面證明了錢大人的話。 錢大人臉色可以說是格外難看了,被人耍了這么久,自己還曾經津津自喜,最重要的問題,現在他該怎么辦! 第一年選秀,不立后行不行? 當然不行了,錢大人沒好氣道:立后本是祖宗規矩,你要是不遵守這一條,那你憑什么拿祖宗規矩來要求陛下? 傳統、規矩就是他們如今的立足之基。 一群人越交流越是頭大,最后聊到卯時,天色也大亮了。 眼看著到了衙門坐班的時間,這群人不得不散了,約定下次再續。 十日的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對于季琛來說,不過是平常的十天,但對于朝臣來說,那就是提心吊膽又焦頭爛額的十天。 原本支持商南的那一撥人徹底傻眼,不知道是該和支持白琦的人合并到一起,還是該就此罷手,支持陛下的一群人看多了好戲,恨不得再熱鬧一點。 想要遵守正道的人群中,一部分考慮要不要也給陛下送男人,另一部分說這不也是糟蹋了陛下的身體?兩方自然而然產生了爭執。 邢亦拉著秦勝,努力打聽消息,是不是白琦要封后了?這事到底有完沒有完,我都巡游了一圈回來了,怎么還在商量? 秦勝拽回自己的袖子,苦著臉,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這些天他們一個兩個以為我知道消息,就沒有一天肯放過我,天天逼問我,可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陛下這次口風很緊,一句話也沒透露。 見秦勝要走,側著耳朵偷聽的人頓時散了。 大朝會即將開始,錢大人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虔誠祈禱。 旁邊的人納罕道:錢大人,你怎么還在像佛祖祈禱?你家叔父不是道士? 錢大人一抹臉,你這就不懂了,欽天監的也是道士,我再向三清祈禱也沒用了,干脆就去找佛祖還來得強些,我可是在佛祖面前特意許了愿,捐了三萬兩銀子,叫人跑遍了京都三十五家佛寺,處處上香,只求這次的皇后可千萬別是白琦。 說完,他就繼續自己的祈禱。 周圍的人: 欽天監監正桑奚冷哼一聲,專門管姻緣的,民間百姓都知道,那是月老! 說完,他也不管身后的一堆人如何擠眉弄眼,在太監高呼上朝以后,他昂首挺胸走了進去。 最近十來天,一切都極為順利,季琛先是過問了六部的發展情況,再問了問各地的建設。 武器工坊在這段時間終于走上了正軌,正式擴大規模擴大產量,季培和畢萱兩人還舉辦了一次兵部的演武,讓最新打造的各項鋒利武器和各兵種打了個交道,挑選了一部分軍隊作為中堅力量。 工部顧著要修堤壩還要修運河,吏部忙著安排人手到各縣督促秋收,八月底,到處又是豐收的場景??v然今年產量不豐,但相比小說中提到過的場景,無疑是已經進步了許多。 說完了正事,欽天監自然而然接上,陛下,十日之期已到,如今陛下紅鸞星動,正當有鳳鳥陪伴君側,臣請重提立后一事。 督察院的人率先跟上,陛下,既然商南與白琦是同一人,那自然也不存在什么競爭,可見理應是他。 禮部的人冷呵道:我等為禮部官員,倒是不知道,什么時候一個人可以擔任兩個官了,很快白琦借著商南的身份在外面愚弄世人,也有欺君之嫌 這倒沒有,我一早就知道,季琛自然而然補充道:他一早就很我說過了。 禮部官員的臉頓時綠了,陛下偏心的這么明顯,什么意圖簡直是不言而喻。 縱然如此,白琦也不應該再以學子的身份參加功名考試,再入朝為官。 季琛撐著下巴,還沒等他開口,秦勝倒是先說話了,這一點本官知悉,登聞樓本是秦家之地,一開始不過是為了幫助曾經的陛下、也就是端王揚名,只是后來白琦的名聲越來越大,再加上我和陛下也想知道外界的情況,很快白琦擔任了商南的身份,也承擔了他的職責,他能一個人做好兩份工,換成其他人,怕是也沒這個能耐。 白琦過去積攢下來的人脈,結交的友人,終于在此刻發揮了作用。 季韶也出來看熱鬧了,要是換成你們去考試,指不定你們還不樂意去,畢竟如今的題越來越難了,而且商南也是按照吏部的規矩一條條晉升,并不曾胡來。 一句一句,愣是將之前的話全部抵了回去,不少人對著秦勝和季韶怒目而視,秦勝只當做沒看見,季韶直接盯回去,表情高傲,反倒嚇退了不少人。 許多人站出來附和,與那些反對派搖旗吶喊。 眼見白琦要扳回一局,一位老臣正義凜然站出來,大聲道:陛下,您若是寵幸白琦,臣等無話可說,只是后宮不得干政??! 換而言之,您若是想把白琦納入后宮,可以,讓他滾出朝堂。 不少人眼睛里流露出興奮的光芒,一個兩個跪出來附議。 錢大人險些沒笑出聲,徹底興奮了起來,緊接著附議。他決定干脆把商南和白琦一塊送走,這尊大佛還是進后宮吧,有本事一輩子做個男寵,別想在朝堂上出頭。 邢亦捏著象笏的手一個用力,指甲與笏板磕碰,指甲掐碎了一小塊,疼的他齜牙咧嘴。 他努力瞪著禮部的尚書江子林,用眼神傳遞信息,你的主意? 禮部尚書江子林差點沒跳起來,他冤枉啊,這和他沒關系,這人雖然在禮部掛名,但平日里他主要忙著處理別的公務。 白琦鎮定站出來,先是朝著季琛行了一禮,語氣淡淡卻不乏諷刺,孫大人果然知曉禮法,只是如今朝堂諸事頂在前面,若是孫大人能幫助陛下解決這些事情,臣自然無話可說,愿意退位讓賢,退居后宮侍奉陛下。 寧文箏瞧了一眼白琦,遵守曾經的承諾,助他一臂之力,眼中滿是篤定,如今,白琦手上既要注意河安縣周圍十三郡的堤壩修建,還要注意周邊地區的秋收事宜,以及,白琦還需要協助戶部計算今年下發糧食的數額,以及過冬時期會耗費的物資數額,除此之外,白琦還負責了對宗室那邊的看管與教導工作。諸位若是有信心,大可一試。 上面的種種,要么就是耗費心思,需要施行政策,來達到陛下的要求,要么就是努力算賬,整個戶部所有糧倉的數額核對,光是賬本堆起來就足以將人嚇死;至于最后那項關于宗室的,自然是一邊教化一邊打壓,上個月就有一個宗室試圖聯絡夏國人,然后一不小心,就騎馬摔死了。 他們與白琦交好,又不是因為他和季琛的關系,而是因為他的功績,因為他這些年的努力與拼搏,這一切都值得敬佩。 原本想要跳出來的人又萎了,誰敢接白琦手上的東西?接了以后萬一出了錯,那就是足以致命的錯誤。 有能耐的人大多與白琦多少有幾分交情,或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保持沉默,一聲不吭,沒有能耐的人倒是想跳高點,但又怕一不小心給摔死了。 等著下面的臣子挨個發表完意見,吵吵嚷嚷過了一陣子,季琛終于慢條斯理開口了,表情倒是有幾分躍躍欲試,既然如此,不如朕來出個好主意。 站在首位的首輔寧源深吸一口氣,只覺這事似乎不太妙,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季琛道:諸位愛卿所言有理,為皇后者確實不適合在朝堂上為官。 下面的朝臣情不自禁點頭,表情舒緩幾分,隱隱又小聲議論起來。 季培與畢萱對視一眼,頗為驚訝,就這么放棄了?不應該??! 不少人悄悄看白琦的臉色,有暗含憐憫的,也有得意洋洋的。 季琛敲了敲桌面,既然如此,那就封小白為后吧。 小白? 誰??? 怎么會有人正式叫這個名字?還是這人就是白琦? 大部分人盯著季琛,一臉茫然,一部分人看向白琦,試圖得到更多的暗示,還有極少一部分人看向后來不吭聲的欽天監桑奚,表情漸漸復雜。 欽天監桑奚輕咳一聲,雙手緊握,小白就是臣替陛下尋找到的鳳鳴,它才是最合適的后位人選。 朝廷一片喧嘩。 這是何人? 我等并未見過,這人也未經過正式選秀,怎么可以成為皇后? 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 陛下,這是欽天監居心叵測,臣愿為陛下誅殺此賊人! 嘈雜的人聲里,季琛輕笑一聲,聲音不自覺柔和了幾分,去,把小白給請過來。 旁邊的辛公公奉命離去,沒過多久,宣政殿大門開啟,一只鴿子從大門緩緩飛了進來,筆直沿著道路,從末尾飛向季琛,欣喜投入他的懷里。 稍微蹭了蹭,鴿子又主動起來了,歇在了季琛的肩膀上,居高臨下看著下面的人,季琛摸了一把它柔軟的羽翼,這就是朕的小白,朕的皇后!它又聽話又溫順,還不會干擾政事,以后安安心心蹲在皇宮里就是了,也不會影響朕翻其他人的牌子。 以上的幾大點,全都是奏折里面,朝臣用來勸諫季琛、阻止白琦上位的幾點。 底下一片死寂。 秦勝豁然抬頭,與其他幾位對了一個眼神,心中有了猜測。 首輔寧源捂著心口,搖搖欲墜,心想難怪秦相自己選擇了退位,這位置當真不是人待的。 寧源只覺背后陰風陣陣,大抵是許多人都在看著他,指望著他先站出來說話,他掐自己一把,選了個人朝著他倒去,那人也見機大喊道:寧大人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