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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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輪番打聽,非要知道一些什么獨特的消息。 但皇宮內部的封閉工作明顯極好,辛公公以前能讓冷宮密不透風,如今掌管皇宮的大小諸事后也格外用心,愣是一點風聲都沒給傳出來。 一月六日,大朝會。 朝臣們迫不及待上朝,迎面而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孫家抄家。 宛如一盆冰水當面倒下來,朝中熱烈的氣氛驟然冷卻,竊竊私語頓時消失了。 季琛給扣帽子明顯也很不走心,孫家公子心懷惡念,對朕不敬。念在初次,只抄家便罷了,孫大人既然治家無能,那還是先回去治家吧,橫豎朝中也不缺人。 原本還想鬧出些動靜的朝臣冷汗涔涔,他們終于想起來,如今的皇帝并不是先帝時期那位好說話好糊弄的先帝,而是殺伐果斷、砍宗室、殺臣子、流放無數人還把夏國人給趕跑了的皇帝。 這么久京都沒怎么見血,他們也險些忘記了季琛的豐功偉績,如今重新回憶起來,一個兩個乖覺不少。 只是,陛下所言的這個心懷惡念、對朕不敬? 朝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決定下了朝立刻去打聽孫家是怎么踢到了鐵板撞到了陛下手上,給陛下作為新年的第一個處理的家族,他們絕對要引以為鑒。 說完了對孫家的處理,季琛也想起來了自己許諾過的內閣一事,認真道:之前朕也瞧了許多奏折,倒是對內閣的閣老初選有了一點想法,如今朕再抽幾日時間,把最近幾日的折子認真瞧一瞧,過個幾日便下旨定下來。 朝臣們自然三呼萬歲。 打了一巴掌還得給個棗,季琛又宣布,秀女的復選也可以開始準備了,等到二月初,秀女便正式入宮參加復選。 下了朝,禮部尚書江子林剛喝上兩口茶,歇了不到一刻鐘,就有人來拜訪了。 來者居然是欽天監監正桑奚。 江子林一愣,這位怎么還過來了? 出于對同僚的一丁點尊重,江子林還是認認真真請他坐下喝茶,問他有何要事。 桑奚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盞,陛下叫我圈了三月份的一個好日子,我占卜許久,挑了整整三日,這才呈給陛下,陛下已經通過了。 江子林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什么日子? 桑奚擠出一抹笑,當然是帝后大婚的日子??! 江子林: 他兩眼一翻,當場暈了過去。 老爺!老爺!管家頓時沖了過來,仆人們一擁而上,請大夫的請大夫,掐人中的掐人中。 江子林很快又清醒了,他深吸一口氣,揪著桑奚的衣領,臉色難看,反復問道:三月?真的就是定下的三月?! 他上次籌備先帝的立后大典,籌備了整整半年,現在倒好,時間說砍就砍。而且這次還得加入大婚的流程,半年都未必能夠用。 桑奚面露同情,想開點,還有七十二天,加加班熬熬夜,其實也不是很難,再說今年新進了那么多學子,總能抽調一部分來禮部幫忙。 雖然累了億點點,痛苦了億點點,但努努力撐一撐,其實也未必不能行。 人遲早都得死,這么看來,累死也不那么可怕了。 江子林露出一模虛弱至極的微笑,陛下說叫我四月中旬前把給女官準備的官服官帽等一應物品都要準備好。 桑奚愣了一下,可陛下還說,季培大人約莫是六月或者是七月也要成婚了??!季培大人雖說明面上不是宗室但實際上也是皇室人,他的婚禮自然會交給禮部。而且陛下還說了,這次大婚不能按照以往的流程來,還要按照他的意見改一部分,陛下叫我先來催你來梳理一下以往的禮制是怎樣的,他到時候好方便改。 江子林: 在他初入朝堂的時候,他還記得,有許多人告訴他,禮部就是一個清水衙門,大多數時候都清閑極了。 可惜自從陛下上位后,他好像還沒清閑過呢。 * 作者有話要說: 注釋: [1]暖雨晴風初破凍,柳眼梅腮,已覺春心動。李清照《蝶戀花暖雨晴風初破凍》 [2]既見君子,云胡不喜?《詩經鄭風風雨》 第77章 復選 你怎么在這里? 一月初六, 達官貴人們居住的西街格外熱鬧,孫家外面被一圈御林軍包圍著,他們將孫家團團圍住, 別說人了, 就連一只麻雀都不肯放出去。 附近的宅院統統大門緊閉, 負責看門的門房已經縮了進去,只有一兩個膽大的仆人在側門附近探出腦袋, 仔細聆聽著那邊的動靜, 心驚膽戰瞧著這一幕。 孫家的人大聲哭嚎著,場面起一片混亂,好些個人看著被抬出來的金玉珠寶、綾羅綢緞、賬本書信, 想上前搶回來又不敢,膽小的人已經暈厥了過去, 幼小的孩童鬧著要母親抱,稍微年長些的少男少女驚慌看著這一切。有的似乎是剛才還在宴會中, 頭上的珠翠還未摘去,還有的人一身寢衣, 衣衫凌亂,似乎是剛從高床軟枕上被揪下來。 季培冷眼瞧著這一幕,原本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孫家公子躲在老后面,恐懼看著他,季培露出一抹冷笑,孫家公子再次瑟瑟發抖, 躲在人群中。 咣當!只見一聲巨響, 御林軍中有兩位搬了梯子上前, 摘下了孫府的牌匾, 扔在了地上。 孫家主滿臉灰敗, 直覺喉頭有血,錯了,我們都錯了 他不該認為畢萱好欺負,不該認為畢萱好拿捏,早知道畢萱和季培有那么點關系,他們一定走得遠遠的。 季培一臉冷漠,眼中有厭惡閃過,即使到了今天,他們后悔的也不是動手傷人刻意挑撥,而是后悔沒有拿捏到一個軟柿子。 若是畢萱反應不夠及時,不論是被強行認下來的父親轄制,還是被那位孫家公子占了便宜求親,接下來都要陷入這種紛繁雜亂的關系中,自身也會痛苦不已。 季培也不是什么大惡人,明顯不符合孫家家主俸祿的那一批財產被抄走,女方的嫁妝全都給他們留了下來,再加上原本的孫家宅子也給他們留下居住,伺候的仆人也都留著。如果孫家以前沒有對他們深仇大恨的敵人,再加上低調做人,在京都也是能生存下來的。 但沒等到傍晚,就有一群流氓地痞過來找茬,孫家人明顯在京都呆不下去了。第二日他們便找來了人牙子,悄悄賣了宅子,一家人搬到了鄉下莊子里,決定好好歇著,等著將來某一日再尋翻身的機會,以后重回京都。 孫家的事跡很快被宣揚出去,抄家得來的大頭物件進了國庫,小頭直接被分給了季培和畢萱以及負責抄家的御林軍們。 京兆尹也配合季培,將那個冒出來的乞丐模樣的男子和畢三打入大牢,理由是刻意碰瓷朝廷命官并且有意行刺,半月后一起流放。 乞丐模樣的男人和畢三已經在牢里爭吵許久,最后打了起來,要不是你沒本事,賺不到錢,怎么我連現在都沒辦法娶個媳婦? 老子對你還不好?賣了你兩個jiejie來養活我們爺兩,要不是你太能吃,我能賣人?你個小兔崽子,連你那個蠢貨jiejie都解決不了,你當時就該尋死覓活說要當場自殺,逼著你jiejie把你認下來,沒用的東西! 你分明就是為了自己去喝酒才銀錢不夠了,而且那根本就不是我姐!就我姐那個樣子,她能找個大戶人家當妾都不錯了,怎么可能成為女官! 在兩人爭吵的時候,衙役將門打開,推了一個人進來,正是那位孫家公子。 乞丐男人和畢三不約而同停下了手,握緊了拳,異口同聲道:是你! 當時演戲的時候,孫家公子可是說了,絕對不會有事的。 可如今,連他也進來了。 孫家公子: 孫家公子慌忙遮住自己的臉,你們認錯人了。 啊呸!橫豎都要流放,乞丐男人和畢三早早積累了滿腹怨氣無處發泄,干脆朝著孫家公子走去,一拳揮了過去。 旁邊牢獄的犯人津津有味看著這一幕,時不時嘖嘖感慨,還不忘鼓掌叫好。 原本對女官還頗有微詞、略有些看不起的朝臣們頓時安靜如雞,孫家公子被拉出去游街示眾的當日,各家都不缺有腦子的人,紈绔子弟都被叫過去再三提醒,女官是朝廷命官,誰敢綁架朝廷命官,故意制造什么英雄事跡,就是對陛下不敬,就會連累整個家族。 畢萱回宮的時候,原本偶爾往她身上瞧的傲慢或yin穢眼神消失得干干凈凈,宮女高興跟她講述今天的消息,以后定然沒有人敢小瞧大人了。 畢萱好笑之余又有無奈,她沉吟一聲,是我動作慢了許多。 翌日,畢萱上奏,稱前太子妃等東宮妃妾于國有功,且如今陛下登基,東宮應當重新調整,原東宮妃妾也當各有去處,妥善安置。 寧文箏迅速跟上,為她背后的眾多女子正式請封,說明她們在這半年內的功績,爭取她們同樣在朝為官的機會,請求讓她們離開東宮回家居住。 底下的人又重新吵起來,這些女人要翻天嗎?!出了一個寧文箏一個畢萱還不夠,現在她們還想要多少人給擠進來? 不忿的朝臣拉著禮部尚書江子林倒苦水,說陛下多么不聽他們勸告,這些女人多么不注重名譽,最后還不忘詛咒道,她們將來遲早嫁不出去! 禮部尚書江子林倒是眼前一亮,壓根就沒注意到這人最后的話,只顧著在心里盤算,這么多人分封,他搶幾個來禮部,給他分擔部分工作,不過分吧? 江子林原本也注重禮法,但毫無疑問,遇見季琛本身就是一件極為影響三觀的事情,這段時間他受到了太多的刺激,再加上籌備帝后婚禮這一事摧殘了他的耐力,現在別說來的是一群女人,就算是什么妖魔鬼怪他都能面不改色接受,只要能讓他早點休息不熬夜,那他就萬分歡迎! 錢大人也一臉高深莫測,我們如何想不重要,陛下怎么想才是最重要的。 他甚至已經開始思考了,他自己的女兒都嫁出去了,要不培養一下孫女?論起迎合上意,錢大人永不認輸。 刑部尚書邢亦擰了擰眉,勉強道:她們確實也算是有功績自身,而且如今陛下遲早也會有子嗣,讓她們居住在東宮確實不合適,如今讓她們回家也算是恩典,到底是皇恩浩蕩。 工部尚書寧源態度就更直白了,抓著來找他的人噴了一臉,工作做完了嗎?奏折寫完了嗎?明日的報表整理出來了嗎?運河正在修建,五十萬百姓要趕往各個地區,朝中上上下下都忙碌個不停,一天到晚就盯著這些事情,你們是不是閑的慌! 那人一臉委屈,心想畢萱和寧文箏上奏折的時候你怎么不說這句話? 大概是他的表情太過明顯,寧源輕嘲,那是因為她們上奏折都是回家了寫,而你來找我卻是你正應當在衙門當值的時候。 那人臉色通紅,羞愧敗退。 好歹能成為前太子的妃妾,她們背后也有自己的家族,如今她們有了新的去處,自然也有人站出來替她們庇護一二。 就連國子監的監生們也不站他們,監生年輕又驕傲,眼里容不得沙子,像這樣的臟污手段,他們反倒嫌棄不已,認為便是該打敗這些女人,也該堂堂正正在朝堂上。 反倒是堅持女人應該回家帶孩子的眾人成了孤家寡人,老臣們忙著自己的工作,中階官員尋找晉升的機會,國子監的監生看不上他們,一時之間,他們感覺只有自己關注這件事情,在其中上躥下跳,其余的人都選擇了沉默或者無視。 收到消息的季琛無聲一笑,挑了個好時機,將內閣的旨意分發下去。 旨意五封,分別送往了邢亦、錢大人、寧源、秦勝和白琦手中。其中,寧源為首輔。 內閣成員三年一輪換,首輔不得連續兼任。 這五道圣旨猶如驚雷,將整個京都炸懵了。 其中,錢大人是負責糧草調配等工作,邢亦本來也是兵部出身后調任到刑部,寧源是工部尚書,如今還在負責修運河,也算是大權在握。 但是秦勝就不一樣了啊,秦勝如今才二十八!白琦就更年輕了,二十三的年紀,很多初入朝堂的人年紀都比他大,可這人如今都做到內閣了! 雖說內閣表面上不能直接批改奏折,但誰都知道,這是離陛下最近的位置,是最靠近皇權的地方。 陛下這也太不注重資歷了,那么多老臣可以挑選春風得意之日,邢亦也約了寧源出來品酒,如今略微有些一些醉意,倒是有幾分不解,怎么非要挑出秦勝和白琦呢? 寧源以前也看不清,如今倒是越來越看明白了,我說邢亦邢老弟啊,你也別光看他年紀,就說秦勝,人家不論是出身還是做事,都是無可挑剔的,他大著膽子出使百夷族的時候,那個時候可沒幾個人敢站出來。再就說白琦,別說他到底怎么樣,就說他自己吧,在冷宮里就認定了當今陛下,也算是有從龍之功。人家這運氣,我們也羨慕不來??! 邢亦略微思忖,倒也覺得有理,說起來,寧兄也是好運,如今恰好在運河修建時期,寧兄也算是有大功績,若是換了別的時候,底下的人未必能完全服氣。 寧源悠然道:何止是運氣,依我看,陛下是想著我年紀最大,過個幾年也要致仕了,到時候好給秦勝讓位置呢!當然了,這三年時間,怕是陛下也有心希望他能再扶一把寧文箏。 邢亦和寧源舉杯,將來他要是沒有足夠的功績,我可不服氣了。嘖,我還不認為自己老了,如今有這份機遇,總要和這些年輕人再爭一爭。 見邢亦喝醉了,寧源才放下酒杯,深深嘆氣,這次的名額劃分,里面的玄機倒是不小啊。 各處都是喜氣洋洋,除了白琦住在皇宮沒辦法把禮物給輕易送進去,其余幾家的門檻都險些被人踏破。 來送禮的、來攀交情的絡繹不絕,尤其是晉升最為迅猛的秦勝那里,要不是秦家一貫積威甚重,原本致仕的秦相也還在秦府,絕對有人能給秦勝打包各色小妾美人送過去。 賭場里,一群押中了的人興奮叫著莊家出來兌銀兩,押錯了的人唉聲嘆氣,一臉晦氣撕去記錄了壓誰的紙張,扔在地上,還不忘踩兩腳以示不滿。 周老板笑得牙不見眼,雖然不得不把一半家財貢獻國庫,但好歹他攀上了陛下,如今得了消息也算是大賺一筆,一次性就賺足了以往一整年的利潤。 周老板和氣出場,對著周圍拱手,諸位,大家先不要著急,大家對于朝堂的官員不夠了解,如今押錯了也是極為可能的。但如今,除了內閣一事,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就要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