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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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諾大的喬家,如今變成如此。 她怨怪過先帝對他們喬家太過提防,克扣軍餉,她也曾怨怪過夏國太過強大,但她更怪的,是自己。 她空坐在皇后的位置上,卻沒能利用起權柄,沒能爭取到帝王的信任,沒為將士帶來絲毫的好處,甚至被廢了后位,還要遠在邊疆的父親來聯絡宮人保她一命。 如今,她重新選擇了季琛,培養了季韶。 她希望季琛能關照她父親一二,希望季韶能繼承弘揚喬家的意志,希望自己的父親能夠安享晚年、此后順遂,也希望邊疆從此安穩,百姓不再有征戰之苦。 御書房里,季琛還在和喬老將軍商量正經事,這個軍校的框架先拉起來,一開始不用做的太好,趁著夏國的使者團還在,趕緊跟他們多切磋幾次,摸一摸他們的風格。 喬老將軍能在邊疆待這么久還穩住局勢,自然也不缺腦子,他心里琢磨了下,慢慢領悟,看著季琛的眼神頓時變得難以言喻。 季琛輕咳一聲,反正他們的使者團也配置不錯,我瞧了一眼,他們五百多人里有騎兵有步兵,武器也算是銳利,還有好幾個將領被派了過來,年輕人不少,正好,我們的人趁著這個機會,也看看他們的底細,看看他們是如何行軍打仗的。 夏國的人想來見識一下越國的虛實,越國的人也想見識一下夏國的兵法。 喬老將軍緩過了心里那道坎之后,越想越覺得計劃可行,還補充了幾句,他們的馬匹都不錯,以往夏國和越國互相敵視,倒是沒能留下多少,如今這些馬大多是公馬,我們可以趁著這段時間,選一些品質不錯的母馬,試試配種。待這些母馬生產,我們的馬匹也會更加優質一些。 兩人互相交換想法,越說越起勁,將這批夏國人給安排的明明白白。 阿嚏,遠在驛站的夏曄又打了一個噴嚏,哆嗦了一下,感覺有些冷,又給自己加了件衣服。他找來自己團隊的人,三天時間將所有奏折看了一遍,互相交流意見,倒是覺得其中幾人文采不錯,奈何這些折子上,總有幾個礙眼的遮擋視線,而且那狗皇帝的批注,他翻來覆去找了好幾遍,就看見了一條,還只有兩個字,這字他還不認識! 字體花里胡哨還帶著點灑脫傲慢,就是他壓根就認不出來,要不是筆畫還算清晰,他都要以為是鬼畫符。 陳使臣躺在床上,養著傷腿,還不忘高傲抬頭,我就說那些大臣吹得太過,居然還好意思說他們的皇帝是天縱奇才、當代文豪,這件事就是笑話!他們先帝的那個皇后可是說了,當今皇帝大字不識一個,以前連書長什么樣都沒見過。要不是走了狗屎運,怎么可能成為皇帝。 自從兩方搭上線,宋皇后沒少說季琛的壞話,夏國人一邊聽一把記錄,然后一路敷衍她,說現在沒辦法替她復仇,要她再等等。 夏曄忍不住點頭,又重金收買了一個京都人士,打算去見一見那些折子的主人,親切問道:你可知易鵬易大人家在何處? 他們以前也有收買過一些越國的人,但大多都是些低級的商員和反賊,對這些朝政事務基本不通。 這位京都的老兄也算是小有名氣,對著朝廷官員幾乎算是了解充分,聽到夏曄如此說,他尷尬撓頭,他三個月前被抄家流放了。 夏曄: 他臉上的笑容險些沒能繃住,換成下一個人,那這位倪威倪大人呢? 京都人士更加尷尬,他也被抄家流放了。 夏曄沉默數秒,再換了下一個,語氣不免有些惱怒,聶凱悠呢?這人可是在奏折上自稱,是戶部二品的侍郎,總不至于也被流放了吧? 京都人士道:那倒沒有。 夏曄終于松了一口氣,以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可以結實的有才之士,結果就聽京都人士繼續說:他是承恩公的門生,直接被砍頭了,九族一起上路。 夏曄: 狗皇帝! 夏曄深吸一口氣,忍住當場怒罵的欲望,又拿出他們臨摹的那個季琛唯一批閱的字,問他這是個什么字。 京都人士無奈搖頭,我不認識。 夏曄已經氣過了,他心平氣和道:本王加錢一千兩。 既然是季琛唯一批閱的字,想必很重要。 針對那個字,這份奏折的價值也立刻不一般了。 京都人士懊惱嘆氣,我確實不認識,王爺,您也別為難我了,我的同伴也應該不認識。 不等夏曄發飆,京都人士解釋道:在之前,陛下進行了一場文字改革,如今還在使用的是舊版字體,等到半個月后,就要全部使用新字了,這個字我壓根就沒見過,想必它就是陛下所說的新字吧。 他倒是想學,可自認年紀大了,學起來困難,而且如今刊印出來的新版字體改革文書早就被那些書生們一搶而空,他想買都買不到。 夏曄: 為了識別越國的文字,他特意帶了十來個精通越國文書的大臣過來。 結果來了這里,字都直接給改了,所有的準備再次落空。 所以他想要堪破越國皇帝留下的唯一批語,還得派人從重新識字開始? 想想一路的不順利,夏曄忍不住想,是不是這個越國皇帝就是夏國的克星,不然為什么每一步,都能剛好把他給卡死。 * 作者有話要說: 注釋: [1]漠南胡未空,漢將復臨戎?!冻鋈住穊y楊素 第55章 會晤 誰更丟人 那兩個字成了夏曄的心頭痛點, 戳一戳就覺得疼,想起來就覺得難受。 實在是忍不下去,他干脆找了個時間, 將越國皇帝的字重新臨摹下來, 找了個正準備應考的書生, 又砸了三千兩銀子,問他這是兩個什么字。 書生掃了一眼, 對著夏曄脫口而出, 狗屎! 夏曄當場變臉,險些拔刀,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么當面罵他! 書生連忙擺手, 不不不,我不是說你狗屎, 我是說它狗屎。 書生見夏曄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欲哭無淚解釋道:我也不是說它狗屎, 我是說它上面寫的那兩個字是狗屎。 娘嘞,這些夏國人不會打他吧? 夏曄: 他險些被氣出內傷來, 所以那個越國皇帝,唯一給臣子批了兩個字,就是罵人狗屎? 馮使臣見勢不妙,迅速安排人把書生送走,半是恐嚇半是威脅,讓他不許出去胡說, 將銀子收好就成。 書生瑟瑟發抖, 感覺這銀子太過guntang, 根本不敢收到懷中。 夏曄自然會懷疑這些奏折被這么湊到一起, 是不是故意的, 于是他悄悄派出人手,去跟蹤那個蓋世會的潘俠。 結果一個時辰過去了,派去的五人沒有回來,夏曄心覺不妙,又派去了十人,還是沒有回來,夏曄最后沉默下來,將人手全部收攏。 等到第二天,京兆尹的人找上門,客客氣氣,身后的衙役還綁著整整十五個黑衣人,個個都綁得死死的,嘴里還塞著布。 京兆尹露出一抹含蓄的微笑,本官昨日個日常處理事務,卻發現這些鬼鬼祟祟,宵禁之后還在大街上躲躲藏藏,結果就把他們抓了起來,可他們居然還敢攀扯到夏國的貴客身上。這不,我就干脆把他們都拉過來,和您當場對質。 頂著夏曄冰冷的眼神,京兆尹道:賢王,這些人,您可認識? 夏曄的目光在他們身上一掃而過,冷淡道:不認識。 京兆尹爽快道:賢王既然說不認識,那自然是真的,左右聽令,將這些人污蔑尊貴使臣的盜賊立刻斬了! 不待夏曄說話,站在這些黑衣人身后的衙役紛紛動手,拿起長刀,砍下他們的脖子,有的黑衣人拼命掙扎,朝著夏曄的方向奔去,又被拖回來砍頭。 血流了一地,十五個人徹底尸首分離,夏國的使者團里有人和這些人熟悉,頓時眼眶紅了,要不是被人拉住,怕是有人能當場沖過來。 夏曄驟然陰沉了臉,這是要干什么? 京兆尹哈哈一笑,自然是給賢王賠罪了。他們污蔑您,就要拿命來償還。 望著夏曄背后眾人或緊張或畏懼或若有所思的眼神,京兆尹得意一笑,揚長而去。 旁邊的師爺上前恭維道:大人這一手,可以說是敲山震虎。 京兆尹冷笑一聲,這道不算什么,主要是這個賢王明顯是太年輕了,沒反應過來,也沒把這些人給保下來。聽從賢王命令的人要死,要被他犧牲,那接下來,可就沒有那么多人愿意為他賣命了,畢竟他們也得想想,賢王關鍵時候愿不愿意幫他們一把。 縱橫官場十幾年,這些做人做事的學問可多著呢。 季琛坐在皇宮里,收到一條條情報。 秦勝和尤涵已經去了百夷族,一路順利,居然已經開始返程;季培和畢萱一頭扎進武器制造的工坊里,前日完工五百大型□□,已經給士兵分發下去,試用妥當。 寧文箏修完了一半的村子,又開始修路,順便安排馬車的設計,勢必要疏通整個京都的交通,湯潛去找喬老將軍請教兵法,季韶卻天天往喬將軍身邊跑,和邊疆的將領們打成一片,在演武場熱火朝天。 時間差不多了。白琦道。 季琛合上了奏折,好,你去吧。 九月中旬,季琛正式召見夏國來使,聲勢浩大邀請夏國使者團隊入宮,召開大型宴會,邀請文武百官一同前往。 這也是最近五十年間,夏國和越國的唯一一次正式會晤。 禮部尚書江子林帶著禮部一眾官員,在驛站迎接夏國團隊入宮,今日難得與諸位一見,當真是有失遠迎啊。 夏曄自然坐在了首位,請這一眾人喝茶。 他是夏國皇帝的胞弟,是先帝親封的賢王,也曾幫助夏國皇帝上位登基,不論家世還是本事都算是高人一等,此刻他哈哈一笑,確實難得,我也來了有十來天了,倒是今日第一次見到江尚書。不過今天秦丞相沒來,倒是讓我有些驚訝,聽說秦丞相如今病了,不知近來可好?可惜我們夏國的巫醫倒在了路上,不然越國要是沒本事救不了秦相,可以把他送到我們夏國來。 禮部尚書江子林含笑道:不巧得很,秦相最近病好了,太醫說了,再活個七八年不成問題。 夏曄眉宇一挑,是嗎?我怎么聽說秦相好幾次都被貴國皇帝氣到吐血?在這么繼續,秦相就要入土了吧。 禮部尚書江子林無奈搖頭,賢王的消息過時了,這說的是先帝和先太子,不是陛下。不過賢王怎么知曉這些?難不成是下去見過他們? 雙方各自爭吵一輪,最終不歡而散,禮部尚書江子林干巴巴念完陛下的旨意,說今日午時開宴,甩袖走人,連桌上的一盞茶都沒喝完。 等人走了,馮使臣拱手道:他們嘴太硬了,要我看,指不定是強撐場面。 夏曄心里格外惱怒,就越國皇帝那樣,也不知道這些臣子到底在堅持什么! 馮使臣為夏曄倒了一杯茶,王爺勿憂,秦丞相如今六十有余,喬老將軍也有七十多了,他們活不了幾年了。等他們一死,文武的領袖同時去世,越國自然就不行了。 可本王不想等。夏曄眼中燃燒著熾熱的光芒。 守在一邊的武將沈宏道:愿為夏國效死。 中午宴會的時候,禮部官員一次次通傳,引領著整整一百有余的夏國使者團進入。 開場是一場足有五百余人的歌舞團,全部來自教坊司,打扮艷麗的舞姬在臺上旋轉跳躍,樂師的鼓聲越來越慷慨激昂。 夏曄干脆將團隊結成方陣,自己也身著鎧甲,帶著一眾威風凜凜的將士和文臣穿過通道,笑容卻漸漸消失,他看著滿目的奢華,心里冷笑不已。 才走進睢登閣,夏曄就被滿目的金黃險些閃瞎了眼。 只見閣臺中央,一朵一米寬的金蓮閃閃發亮。周圍的布置也是錦繡遍布,奢靡張揚,一路張燈結彩。 季琛難得換了一身正經的服飾,倒是顯示出幾分威嚴與氣度,各位遠道而來,倒也辛苦了,夏國賢王果然儀表堂堂,諸位使臣也各有千秋。 夏曄有點納悶,他難道就只有儀表堂堂?? 這皇帝也太不會說話了,他一個王爺,重要的是那張臉嗎! 夏曄不太想搭理這位只會在奏折上打的皇帝,但好歹他們是使者,也不能太過,所以他客氣道:百聞不如一見,陛下也威儀甚重。 雙方分東西入座,秦丞相領著文臣,喬老將軍領著武臣,夏曄身邊圍繞著夏國的文臣武將。 馮使臣率先問了一句,聽聞先帝的宋皇后與先帝夫妻情深,不知貴國太后如今何在? 坐在前列的季培驟然抬頭,按動手上的發射機關,一支利箭直接當著眾人的面射了出來,咔擦一聲射向馮使臣的帽檐,沈宏也只來得及揮動劍鞘將箭支打偏,箭支還是將帽子帶飛出去,箭支尤有余力,直直飛向墻壁,入木三分后終于停下來。 周圍的人一陣尖叫,紛紛躲閃開。 沈宏臉色難看,剛剛劍鞘上傳來的巨大力道,可比一般的弩|箭強多了。 馮使臣愣了下,摸了摸頭發,才意識到發生什么,狼狽往后一趟,眼睛死死盯著季培。 季琛只覺這群人吃飽了撐得慌,貴國的太后怎么也不在?要不你去把夏國的太后給請來,我也去請喬夫人來,讓她們交流下感情? 馮使臣道:這怎么能一樣!喬夫人是何人?如何與我國太后媲美?何況,射箭者何人,怎么能在宴會上隨意動武? 季琛敷衍道:我弟弟,他年紀小,把玩弓|弩的時候不小心按錯了地方,這才射出來了,你不是沒事嗎?別和我弟弟一般計較。 喬老將軍也豁然起身,宋皇后和先帝感情深厚,如今正在廟堂祈福,喬夫人是我女兒,你有意見! 喬將軍的身姿不算是雄武,但那是夏國人長期的陰影,馮使臣暗罵一句簡直就是一群蠻野村夫毫不講理。 夏曄終于認真道:難得來越國一趟,越國可有青年才俊,與我等切磋一番? 為了這一次入宮,他也帶了不少人,哪里能不練練手。 與此同時,夏曄還特地強調,是青年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