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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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琛又和秦丞相客氣幾句,秦丞相也將周圍的幾位大人挨個介紹給他,務必要讓他眼熟。 等輪到承恩公的時候,承恩公一把上前,擠開秦丞相,熱情道:端王,如今我等總算是見面了,作為外公,我還只在您洗三的時候見過您。 秦丞相深深嘆氣,干脆讓開了位置,任由承恩公表演。 其余的朝臣也紛紛看了過來,誰都沒有開口。 他們也想看一看季琛如何應對。 秦勝用看死人一樣的眼神看著承恩公,以為端王是太子,能三言兩語就被你哄去? 季琛臉上客氣寒暄的笑容頓時消失了,畢竟我在洗三之后就被送進了冷宮,別說是承恩公,就連陛下,也和我不怎么見面。另外,承恩公怕是記錯了,我母親姓柳,不姓宋,已經去世二十年,我母家柳家人七十六口,也全部被發配充軍,后來在戰場上都死光了。 承恩公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硬了。 承恩公將腦袋湊過來,小聲道:端王,宋瀟沒和您說嗎?我宋家愿意第一個投誠。 什么宋瀟?我不知道。季琛毫不猶豫走向下一個人。 承恩公看了看四周,忍不住拉著辛太監低聲詢問,偷偷塞了一張銀票給他,宋瀟沒來嗎?他人呢? 辛太監不動聲色接過,只是道:承恩公,這里是端王府,宋公子怎么會來這里? 可我叫他來報信來賣好了! 承恩公幾乎想吶喊出聲,可他不敢。 見季琛已經明確表示了不喜,其余的大臣迅速將承恩公擠開,圍在季琛身邊,你一言我一語開始吹捧。 嗤,你瞧他那樣子,居然還敢自稱是端王的外公。 年紀大了,腦子不好使了,就該趁早退位下去,別占著朝廷的地方。 一兩句閑言碎語傳入耳中,承恩公回頭,掃了一眼后面的人。只見這些人都是以往熱絡待他的同僚,每一個對他都格外熱情,偶爾宴請時他們送上宋家的禮物也都極為珍貴。 每個人都不像是會說他壞話。 承恩公心跳一陣陣加速,感覺有幾分頭暈目眩。他忍不住抱著最后一絲僥幸心理,或許是自己聽錯了呢。 呵,宋家要完了,端王肯定不會放過他們。 這一句話格外清晰,就是站在他身后的趙翰林所說。 承恩公對他怒目而視,趙翰林不屑轉頭,和秦勝說話去了。 氣血上涌,承恩公噴出一口鮮血,當場暈了過去。 嚇!趙翰林頓時躲遠了,這是不是想污蔑我?秦大人,你可得和我作證。 秦勝嘴角一抽,不得不佩服這些人態度的轉換自如,那就看端王怎么說。 已經有小太監架著承恩公,扶著他上了馬車。 辛太監樂呵呵道:諸位勿怪,端王府本就地方小,再加上端王也即將入宮,府里也沒個太醫,便不留承恩公在這休息了。 承恩公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就在宋家修養吧,季琛隨意掃了一眼,冷漠下了決定,就勞煩其他人受累,幫著承恩公分擔事務。 是。眾人的回答格外響亮。 很明顯,承恩公這么一休息,就再也不會出現在朝堂上了。 請了秦丞相等人在大廳喝茶,季琛借口去換衣服。 白琦和季韶已經分享完個各自的信息,又讓人處理了宋瀟等人的尸首,只等著季琛回來。 陪我進宮還是就在外面?季琛問道。 我要進宮!季韶雙眼發亮,我要去看看宮里的那些人,好好揚眉吐氣一把。 白琦已經緊急列好了單子,我去幫王爺處理一些簡單事務,如今還只是剛剛開始,還不到塵埃落地的時候。 好,我們一起進宮。季琛道。 稍微收拾一下,用了些點心填填肚子,季琛帶著白琦和季韶進了同一輛馬車。 秦丞相猶豫一下,還是扣了扣馬車門,也跟著進去了。 看見車上的白琦和季韶兩個人,秦丞相只認得出其中一個是大公主,另一個只覺有些眼熟。 這是我的季琛有些卡殼,他負責我身邊大大小小的事情,我都和他商量著來。 白琦態度也格外好,見過丞相大人。 秦丞相也不吝惜給出一個好臉。 畢竟這人明顯是季琛的心腹。 端王,秦丞相猶豫半晌,還是先問了一句,宋瀟當真未曾來過? 是啊,我沒見過他,季琛笑吟吟道:或許是他跑到別的地方,落水淹死了,也或許是被強盜給殺了,承恩公和我提宋瀟,又有什么用處。 秦丞相心頭一窒。 那就只能按照季琛的話,去給宋瀟設計一下死亡過程了。 那宋家呢?秦丞相問道,我等只是?;庶h,自然愿意為端王做事。 宋家火燒光祿寺,貪墨國庫五十萬兩,自然要抄家問斬,季琛慢吞吞道:一個都不能放。 秦丞相默默記下。 至于光祿寺是不是宋家派人燒的?那必須是。 除此之外,還有一醫女冒犯太子,秦丞相按了按眉心,她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了太子的病癥,還請端王對她處罰一二。 她不是說的挺對?季韶茫然。 秦丞相不得不解釋道:可此舉也讓太子顏面掃地。 季韶氣笑了,他都要死了,而且是這么個死法,我們還要注重他的顏面? 秦丞相嘆氣,世俗本是如此,何況死者為大,太子生前也是一國太子,怎么能如此死去? 季韶不滿撅嘴,可也知道不是發脾氣的時候,只能眼巴巴看著季琛。 饒是季琛,聽見這話也心頭一梗,難不成要我去給季瀚收拾爛攤子? 秦丞相無奈點頭,不然有失皇家體統。 季琛冷笑一聲,那就失吧,橫豎被罵的也不是我,大不了就這么直接記載進史冊里。把那個女醫放出來,正好讓她再說一次。 皇家丟人就丟人,都要亡國了,還怕什么丟人? 秦丞相心頭一梗,這還是不了吧? 白琦也不得不勸季琛放過這個念頭。 畢竟他擔憂季琛因為此事損傷顏面。 白琦在一邊打圓場,轉頭問起秦丞相,進了皇宮之后的注意事項。 除此以外,太子妃要去哭靈,端王這還需要幾位女眷,一起去接待內外命婦。秦丞相說的口干舌燥。 季琛倒了一杯茶,遞了過去。 秦丞相受寵若驚接過,多謝端王。 那就先請丞相夫人勞累一把,來帶一帶我meimei,季琛道。 進了皇宮,季琛連歇息的時間都沒有,就不得不帶著大臣去給老皇帝哭靈。 底下的其他官員一臉茫然。 怎么忽然換人了?太子呢? 有消息靈通的,已經知道了昨晚開了宮門請丞相等人入宮的事情,頓時不敢開口多問,深怕牽扯進什么皇宮秘聞里。 秦丞相不得不站出來,太子驟然昏厥,所以端王前來挑起重任。 六部尚書同時站出來作證。 下面的大臣面面相覷,有人小聲道:敢問太子為何突然昏厥? 秦丞相面不改色,太子飲酒過多,一時血沖肺腑,這才昏厥。 眾位大臣眾口一詞,強行認下了這個說法。 太子妃站在一邊,拿著帕子擦拭眼淚,太子這些日子思念陛下,這才一時飲酒,可沒想到 秦夫人拉著季韶一起接待內外命婦,安撫她們的情緒,順便透露一些消息,比如說太子已經徹底起不來了。 等到送走了這些人,秦夫人一臉慈愛看著季韶,我聽娘娘說起過大公主。 這里的娘娘,自然是指已廢的喬皇后。 季韶抬眸,有些好奇,喬夫人是怎么說的我? 其實喬夫人也提起過,秦夫人是可靠之人,季韶可以信任。 秦夫人道:她說端王溫和善良,公主活潑靈動。 季韶頓時點頭,不免露出了一個帶著些許得意的笑容,然后又幽幽嘆氣,也不知道太子什么時候死。 她有些迫不及待了。 秦夫人臉色一僵,公主,宮里有忌諱,不能隨意說死字。 那成吧。季韶迅速改口:希望他盡早活不成了。 秦夫人: 難怪喬皇后說大公主活潑。 比起接待命婦的簡單,季琛那里就要麻煩許多。 御書房里,不知道是不是由于上一次,季琛砸了玉璽的緣故,這一次的玉璽直接消失在了柜子里,其它的印記也不見了。 秦丞相有些焦急,必須把這些東西趕緊找到,但太子目前不能挪動,周圍也不能有太大的動靜。 畢竟太子還能喘氣。 季琛沉吟片刻,去請寧姑娘進宮。 除了寧文箏,其他人他也信不過。 辛太監點頭,飛快安排了小太監。 走吧,秦丞相和我說一說別的事情,季琛搖頭,我們在這也無用,或許是機關藏在哪個屋子里也不一定。 秦丞相嘆氣,跟著季琛去了另一邊屋子議事。 一路急行,寧文箏聽著辛太監給她解釋,點頭道:你放心,我對工部事務格外了解,此次也帶了寧家的十個工匠,找東西已經夠了。 如今,便是她最好的立下功績的時候。 寧文箏一間屋子一間屋子排查,從乾清宮到御書房,所有的大門為她敞開。 辛太監還要忙著去梳理人手,不得不告罪一聲,就此離開,留了幾個小太監在旁邊帶路。 將許多宮室逛了一圈,寧文箏道:這樣,加快速度,人手分成兩邊,你們沿著這條路繼續搜查,其余的人陪我去東宮一趟。 不能排除太子將玉璽放在自己院子的可能。 東宮的正院里。 你們干什么?一邊的宮女驚慌尖叫,這是東宮,你們憑什么闖進來? 阻攔者統統拿下,寧文箏冷聲道:今日必須把東西找出來。 周圍一片兵荒馬亂。 寧文箏已經帶著工匠直接闖進了太子的寢室。 搜,動作小一點,不要驚擾其他人!寧文箏低聲吩咐,自己也上前搜檢起來。 床榻上,一直躺著的人手指略微動了動。 姑娘,這里有痕跡,其中一個工匠驚喜道。 你們一起,把它破開,然后趕緊出去,寧文箏掃了一眼四周,卻見最后面的床榻旁的簾幔,晃動了一下,不由心口一跳,小心走了過去。 寧,寧季瀚漲紅了臉,拼命擠出幾個字,我都聽到了,他們要殺我。 寧文箏不由一慌,太子怎么還能醒? 寧文箏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將簾?;謴驮瓲?。 季瀚斷斷續續道:你,你救我,等我好了,封你為后。 哐當。 站在門外的太子妃端著湯藥,卻不慎失手,連碗也一同摔在了地上。 娘娘,嬤嬤大驚,您可曾傷著手? 太子妃將額頭靠在門上,努力聽著里面的動靜,并無,你們退后一些,我想就這么靜一靜。本來太子也無法醒來,本宮端藥也只是心理慰藉,摔了便算了吧。 嬤嬤只以為太子妃是實在想念太子,暗暗嘆氣一聲,讓身邊的宮女都走遠一些,自己也站遠了。 寧文箏朝外看了一眼,隔著朦朧的簾幔紗,她只能判斷出外面是一個女人。 心里有了猜測,寧文箏忽然問道:那太子妃要怎么辦呢? 把她打入,打入冷宮,季瀚的臉色已經變成紫紅色,他說到這里時聲音不由變大了些,以為寧文箏已經動心了。 得到了答案,寧文箏右手拿起被褥,按在了季瀚的頭上,捂住了他的鼻孔。 這是她第一次殺人。 寧文箏以為自己會緊張,可實際上,她已經開始設想接下來要怎么解決,怎么通知辛太監過來,怎么聯合太子妃,怎么偽造死亡現場。 唔,唔季瀚死命掙扎,手摸索著被子,扣上了寧文箏的手腕,試圖推開她。 寧文箏心跳如雷,眼神卻漸漸發狠,死死壓著他的腦袋,不讓他動彈。 夕陽下,太陽將門外的太子妃影子拉長,陰影照進屋子里。 工匠早已破開了機關,拿到了一個盒子,直接出去了,屋子里只有寧文箏和季瀚。 太子妃的影子一動不動,門外也靜默無聲,似乎并沒有人注意到這里發生了什么。 眼見著人掙扎的動作一點點變小,寧文箏這才顫抖著手,揭開了被子,探了探鼻息。 沒氣了。 寧文箏長長喘氣,將被子丟開,然后拉長了袖子,遮住手腕上的傷口。 出門的時候,寧文箏朝著太子妃道,太子妃安。 太子妃點頭,對著身后的嬤嬤道:嬤嬤下去吧,本宮要一個人和太子待一會,等用晚膳時再來叫我。 寧文箏這才抬頭瞧了一眼眼前面帶哀愁的太子妃,真心行禮,太子妃辛苦。 一切盡在不言中。 等到寧文箏快要和她錯身走開的時候,太子妃忽然問道:做皇后不好嗎? 彼之蜜糖,我之砒|霜。我已經有了自己想要努力的方向,寧文箏道:多謝娘娘。 走出了正院,寧文箏這才詢問工匠,搜到了什么? 玉璽找到了。工匠雙眼發亮,又看見寧文箏一直在發抖,不免問道:姑娘,您怎么了? 剛才不小心,捏死了個東西,寧文箏深吸一口氣,強逼著自己平靜下來,走,趕緊去找虎符。晚膳之前,必須把東西找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