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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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琦不知該慶幸季琛還沒看過,還是該懊惱他怎么不過來看一眼。 他強自鎮定,翻了下一本,然后又關上了。 前前后后翻了五本,白琦終于找到了一本寫字的,這本有字。 可等他仔細掃一眼內容,白琦又把寫字的冊子也給合上了。 商南公子不如趁早放棄,所謂知難而退,也是應當。季琛欣賞著白琦忍著害羞的場景,心情瞬間舒暢。 不行!白琦脫口而出:大不了我學。 季琛見他耳朵都紅了,終于決定放過他,正色道:我不逗你了,你也累了,先歇一歇,外面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白琦將畫冊等東西放在一側,坐在了季琛的身邊,我被抓的時候確實是在文會上,當時也好好幾十個學子,就看他們膽量大不大了。 紅燭依舊在燃燒,燈花閃耀,白琦大著膽子握住了季琛的手,宋瀟說要抓我來見端王,你可知,那一刻,我多擔心你? 他不在意自己被抓,但他怕季琛被算計。 事實證明,這些學子的膽量和氣性都不小。 文會上的抓人讓眾多學子目瞪口呆,其中一位大著膽子走過去,塞了一筆銀子,問道:各位官爺,不知商南犯了什么罪? 我哪知道,其中一個侍衛收了錢,還是耐心解答道:他大概是得罪了宋公子,太子便把我們派過來聽宋公子指揮,過來把商南抓了,但又不能真的傷害他。 宋公子? 眾人面面相覷。 敢問這位宋公子可是衙門的人物?那個學子追問道。 侍衛驚訝看他一眼,仿佛在驚訝他連這都不知道,宋公子你都不認識?他當然是太子的母族,如今的承恩公宋老爺府上的公子。雖然無官職,但他可是太子的親表弟,比那些衙門里的人厲害多了。 事實上,就是知道京都有名的人家里只有這么一位姓宋,他們才覺得不敢置信。 他不過是個紈绔子弟,既然毫無官職,商南又未曾犯罪,你們憑什么抓他?一旁的人也忍不住插嘴。 這些事我哪里懂?侍衛將銀子塞進懷里,我們也不過是聽命行事。 那商南要被帶去哪里?附近的人紛紛追問。 我也不知。侍衛給出了回答,然后轉身離開,追上了自己的同伴。 文會上熱絡的氣氛消失不見。 今日宴請的主人姓趙,在翰林院為七品小官,他怒氣沖沖摔了杯子,朝著四周拱手道,各位,我等若是有錯,自當有衙門審問,有大理寺查實,哪有隨意將人帶走的道理。商南公子尚是登聞樓魁首,還要受此侮辱。 他宋家便是出了承恩公出了皇后,又有太子做靠山,難道便可無法無天了?一個無官無職、無德無才的宋家普通人,便可指揮宮中的侍衛,甚至把他們叫出來拿人。 今日若是我等退讓,那下次呢?怕是連死去也悄無聲息。還望諸位各自通知親朋好友,與我一道,為商南討一個公道。商南若是有罪便罷,但商南既然無罪,我等也不該眼睜睜看著他受辱。 周圍的人紛紛叫好。 在趙翰林的指揮下,一部分人跑去通知丞相,一部分人去登聞樓叫人,最后一部分叫來家中的家丁,派人跟在了宋瀟的身后。 一路上,越來越多的人參與其中,隊伍人數不斷擴大。 宋瀟完全沒意識到不對勁,大搖大擺穿過鬧市,然后進了端王府。 墜在他身后的學子頓時議論紛紛。 沒想到端王也前牽扯其中。 我看未必,那位宋公子是宋家人,平日里和端王也從未來往。 當日宴請,端王也算是熱情款待,如今不如我等先詢問一二。 秦勝得到消息,匆匆趕過來的時候,正見到一群人在端王府前躊躇不前。 秦勝擠到最前面,道:諸位,我秦勝厚顏一番,敢為天下先,不如由我來敲門。 趙翰林拱手退讓開,秦大人客氣,秦家家風優良,秦大人也才華出眾,正是一等一的人選。 等到進了門,辛太監見來勢洶洶,迅速看出了不對。 他三言兩語就把責任推到了宋瀟身上,抹了一把淚,宋公子本就和我家王爺從未來往,他來這里,先是要太平猴魁來泡茶,又要冰鎮荔枝做果盤,還踹傷了我家王爺的一個婢女。 還好,他忙著安撫那個宮女,沒讓她下去。 宮女上前一步,怯怯對著眾人行禮,肩膀處還有著一個清晰的腳印,臉色格外蒼白。 辛太監道:我家王爺與宋公子虛以委蛇,便是想著他與商南公子也算有過一面之緣,想要保下他,如今也不知如何了。 群情頓時激憤。 一行人頓時繼續往里走,恰好撞上了帶著一堆侍衛準備離開的宋瀟。 就是他,一個學子大聲指認,指著最中間那位帶著金玉項圈的微胖公子哥,就是他讓人抓了商南。 宋瀟頓時警覺,你們是什么人?我可告訴你們,我表兄是太子,他馬上就要登基了 不說還好,一說,場面頓時無法控制。 沖到最前面的青年對著他的臉就是一拳,一口唾沫吐到了他的臉上,我呸! 宋瀟捂著臉,驚慌不已,來人,快來人 辛太監在旁邊大喊,別打了,別打了。 心里卻樂開了花。 侍衛們也不敢輕易下手,只能伸手攔著。他們可是看出來了,里面是有部分學子無官無職,可還有一些是翰林院、國子監、甚至是六部的人。 萬一得罪了,他們也賠不起。 秦勝一個頭兩個大,但他也早就看不慣宋家人,干脆也拉偏架,攔著宋瀟不讓他出拳,這些都是珍貴的文人才子,你可別輕易動手。 趙翰林沖在最前列,趁著這個機會踹了宋瀟好幾腳。 宋瀟恨恨道,我要告訴我表哥,讓他砍了你們。 季琛和白琦出來收拾殘局的時候,已經是一刻鐘后。 兩人一人一邊,白琦去了學子群里,季琛又來見宋瀟。 宋公子,這是怎么了?季琛險些笑出聲。 只見宋瀟頂著一對熊貓眼,臉上也多了好幾塊青紫,衣服的扣子也被扯掉了。 我要回去,要進宮見表哥。宋瀟說了一句話,又嘶著捂了右臉,他的牙齒都被打歪了,說話隱約有些漏風,這些刁民,我要把他們全部抓起來。 眼見著敵人自己要找死,季琛能怎么辦? 要不是他知道宋瀟姓宋,他都要懷疑宋瀟到底是哪個陣營的。 他只能親切準備好馬車,給那些侍衛送藥,然后送宋瀟進宮,讓他好好去找太子,務必哭訴他的委屈。 送走了人,季琛再來見白琦這邊的人。 端王辛苦了,趙翰林對著季琛態度格外好,更是滿臉同情。 是啊,若不是端王,商南這次怕就是真的危險了。 那宋瀟把商公子送來端王這,便是想逼著端王動手,沒想到太子居然這么快就忍不下您這個弟弟,想給您潑臟水。 端王確實受了不少委屈。 眾人你一眼我一語,對著季琛感激不盡,還幫著季琛補充完了前因后果。 白琦含笑看著他。 很明顯,這是白琦的功績。 季琛彎了彎嘴角,還是諸位厲害,竟能逼退宋瀟。 唯一得知商南真實身份的秦勝眼神微妙,要不是他知道端王的性格有多么惡劣,他大概也就真信了季琛的邪。 眼見著成功救下了商南,還得到了端王的夸贊,眾人頓感輕松。 季琛還不忘留他們吃一頓晚膳,共同暢飲一番。 眾人紛紛婉拒,又轉頭去了登聞樓,開始商議正事。 白琦自然和他們一路同行,聽著他們的計劃,還不時補充幾句,偶爾挑撥幾句,務必要讓今天的這場火燒得足夠迅猛熱烈。 翌日,朝中一片混亂。 登聞鼓被敲響,京都學子狀告宋家宋瀟。 還沒登基的季瀚從床上下來,送走了五個宮女,就看見御書房堆積成山的彈劾奏折。 一樁樁、一件件,無一不是彈劾宋家,尤其是宋瀟。從宋家收受賄賂、火燒官祿寺,再到跑馬圈地逼死百姓,各項內容足以激起群憤。 頭一條便是宋瀟當街抓捕他人! 更有甚者,還有人直指太子,在奏折里逼問,是誰給的宋瀟權力,讓他去指揮那些宮中的侍衛,去抓捕一個宮外的才子。 秦勝自然沖在了首位,不然多對不起秦家那京都第一腐書網的封號,何況他本人也是御史中丞,如今也算是恰當使用職權,內容自然格外犀利。 季瀚看見秦勝的奏折便惱怒不已,讓人叫來了秦丞相,當著他的面大發雷霆,說秦勝簡直是別有居心,言語惡毒之極。 秦相才將將安撫完那些來敲登聞鼓的學子,又去見了宋瀟一面,問他為什么要將人送到端王府,宋瀟卻支支吾吾,不肯開口,最后逼急了,便說是太子同意了的。 秦相頓時心涼了一截。 這種情況,叫他如何來收場! 面對季瀚的指責,秦相道:犬子無能,還請將他調職,避免他禍從口出。 季瀚滿意,干脆道: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去給端王做侍讀,陪端王讀書。宋瀟他受了委屈,我便封他做五品校尉,也算是安撫一把。 正好秦勝和季琛這兩個人他都不喜歡,扔一塊得了。 秦丞相能怎么辦?只能磕頭說好。 等回了家,秦丞相就一把掀了桌子,胸口起伏不定,欺人太甚!實在是欺人太甚!有這個時間,不想著怎么處置宋家,倒想著還來幫扶他們。 秦勝難得沒刺激自己的親爹,我就說太子不是個好的。您瞧,老皇帝臨死前還對著您說,要您待太子如同親子,如今您倒是做到了,我也沒見太子待您如同親父。 你閉嘴!秦丞相厲聲道:最后那句話是你能說的? 我怎么就說不得,秦勝直白道:爹,您日夜忙碌,太子本就無能,現在孝期還不忘臨幸宮女,要不是您替他抹清痕跡上下打點,這件事早就爆出來了。 秦丞相嘆息,我倒是想松快幾日,只是本來太子就無登基詔書,如今還未舉辦登基大典,萬不可再有其他的事情出現了。 秦勝往椅子上一靠,冷笑道:自從太子要抬高宋家,還要立左右雙相,我便認出來了,這太子根本就不是明君。您何必這么顧及他? 他爹是什么人?一國丞相,為官三十年,兢兢業業從不貪腐,朝堂無人不贊。 那宋家的承恩公宋質呢?以前不過是一八品小官,不過是仗著生了女兒,女兒又入了宮,這才一躍為承恩公。 就這樣的人,居然要封為右相,和他爹并列為相,簡直是豈有此理! 老皇帝才死了多久?不過十四天而已!連人都還沒下葬,太子就要把老皇帝親自指認的托孤大臣給趕下來,這吃相也太難看了。 秦丞相倒是不在乎自己的權柄有沒有被人分割,但他受不了太子如此說他兒子! 他都一把年紀了,不就追求一個封妻蔭子?不然他天天拼命是為了誰? 要是秦勝真的做錯了什么,他也認了,可太子分明就是借題發揮,單純不喜他而已。 秦丞相冷笑一聲,他昨兒個還不忘安慰宋瀟,封他做了五品校尉,還下了圣旨蓋了玉璽。 說到這里,秦丞相更加嘔心了。 可嘔心歸嘔心,他還得幫著太子處理好這件事。 好不容易緩過神來,秦丞相又開始教子,我是怎么跟你說的?讓你少開口少說話,你就不懂?非要上書顯擺一番自己的本事。太子不是明君,那你想要怎么樣的君王?這豈是你能挑剔的。 勸諫君王難道不是臣子應有的本分?秦勝梗著脖子道:我不就是想要一個博文廣識、出身高貴、求賢若渴、體諒百姓、能接受群臣批評的君王?這很難嗎? 秦丞相氣笑了,一指門外,你現在就出去,倒是給我找一個出來。便是堯舜,怕是也達不到你的標準。 誰不想有?他前后陪伴三朝帝王,從先帝到老皇帝再到如今的太子,只覺一代不如一代。 找就找。秦勝昂著頭出了門,轉頭就叫了馬車去了端王府。 除了太子,又不是真的沒有其他皇室成員可以依靠了。 端王,秦勝的目光格外熱絡,他覺得自己的夢想就寄托在了季琛身上了。 畢竟季琛這人,遠比季瀚更能辨識忠jian。 季琛正端著果盤在哄鴿子。 你下來,我來喂你好不好?季琛勸哄道,我今天一整天都陪著你。 咕咕咕。鴿子憤怒叫了好幾聲。 它是不會再輕易相信季琛的話了。 上次真的是意外,臨時有急事,你瞧,我這一有空,就來找你了。季琛道。 鴿子又往上飛了一些,歇在了最高的架子上,扭頭不看季琛。 季琛無奈,又往前走幾步,想把鴿子給捉下來。 端王,秦勝興致勃勃走了過來,我以后就是您的侍讀了。 從御史中丞平調為皇子侍講,看似都是正六品的官員,實際上差別不小。 畢竟御史臺有自己的升職方向,但作為皇子侍讀,就只能靠著皇子的能耐了。 季琛一愣,快要到手的鴿子從他手邊飛過,侍講? 秦勝正是躊躇滿志的時候,侍讀就是陪您讀書,給您講學。王爺放心,怎么說我秦家也算是家學淵博,在商南沒出來前,我也算是首屈一指,定不會辱沒了王爺的身份。 季琛收回了手,看向秦勝,驚異道:你認真的? 秦勝拍胸脯保證道:您放心,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我既然作為侍講,定然能讓您熏陶出足夠的學問。 他就不信了,端王怎么就不能博聞強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