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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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勝也不繞彎子,直接就說想和季琛等人交流一下。 季琛也迅速道,好,有酒無樂,不如我們切磋一下樂曲。 秦勝欣然同意,順勢夸獎一句,俗話說,聽音辨人,曲中含情,以端王的才情,樂曲自然也頗為不凡。 兩人轉而去了開闊的庭院,一邊的下人開始焚香,并且抱來了上好的琴,任由秦勝挑選。 不如由我先拋磚引玉。白琦抱著琵琶過來了。 你是?秦勝有些納罕,只以為是哪個大膽的侍人過來了。 白琦道,無名之輩。 秦勝興致缺缺落座,隨意指了個下首的位置。 季琛剛想說話,就見白琦敲了他一眼,搖了搖頭,然后撥動了弦。 曲聲殺伐,節奏鏗鏘,不復以往的江南小調。 秦勝先是癱坐在一邊,繼而迅速坐直,目光不自覺落到這位彈琵琶的人身上,漸漸流露出幾分欣賞。 一曲終了,白琦起身,目露笑意,這首《破陣子》,算是賀殿下搬遷出宮。 還不待季琛說話,秦勝便迅速湊過去,忍不住發問,你到底是做什么的?是哪一家的子弟?我怎么沒見過你? 我不過是無名之輩。白琦面帶微笑,將自己之前的話重復了一遍。 不待秦勝多問,他揮袖道,秦大人,該你了。 秦勝嘴角的笑容有一點牽強,珠玉之前,是我獻丑了。 就這么上去的話,會不會對比有點慘烈? 季琛催促道,秦大人不會連無名之輩都比不過吧? 一邊說著,他忍不住給了白琦一個贊賞的眼神。 秦勝忍不住嘲諷道,那不知端王的曲藝如何?倒不如也來彈奏一曲,想必也能讓人耳目一新吧。 季琛毫不謙虛,那確實可以讓人耳目一新。 正要撫琴,季琛忽然看了白琦一眼,鴿子昨晚有點水土不服,你替我去瞧瞧。 這個時候,白琦還是不要在場的好。 白琦有些驚訝,他不由看了秦勝一眼,想說些什么,只是沉默退下。 一刻鐘后。 季琛終于滿意收手了,距離上次彈曲已經有十來日,他都有點手松了。 秦勝張了張嘴,感覺自己喉嚨里都在冒煙,整個人似乎靈魂出竅了。 你要是彈劾我,我就請陛下下旨,讓你做皇子太傅,天天教我彈琴。季琛早已就看穿了秦勝的本質,明天記得再來端王府。 秦勝臉色一變。 來人,送秦公子回府。季琛叫來了仆人。 丞相正在書房里等待,他忍不住想,好歹秦勝也是秦家的公子,端王好歹也是王爺,不至于把他怎么樣吧? 結果,他就看見了魂不守舍的秦勝慢吞吞走在院子里。 怎么樣?端王待你如何?丞相迅速問道。 秦勝面無表情。 等到丞相問了三遍,他才甩開腦子里的魔音,難怪端王府的池塘里一條魚都沒有。 丞相一臉疑惑,你說什么?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秦勝深吸一口氣。 丞相感覺自己跟不上年輕人的思路。 秦勝再次道,振聾發聵。 他現在就恨不得耳朵聾了,也好過受那樣的折磨。 我瞧著你書房里有奏折,你是想彈劾端王?丞相只覺頭疼不已,你信我,別整天想著跟我唱反調,端王確實不好惹,連我都栽了一回。 父親所言在理,秦勝的眼神格外復雜,只是,這么重要的事情,為什么不在我出門前告訴我?! 第15章 馬甲 只有他是真的菜 閣樓里,白琦一手抱著鴿子,一手摸著鴿毛。 隔著窗戶遠遠眺望,只見竹林里,季琛與秦勝兩人對坐。 白琦和鴿子也在互相聊天。 他們在聊天彈琴。 咕。 第三天了,他又支開了我,是不是怕我打擾他們。 咕。 秦勝的曲藝定是不如我,不然他昨日不會那么僵硬,可季琛選了他。 咕咕。 你說秦勝是不是很閑?他不是御史中丞?天天吃飽了撐著沒事干,就往端王府跑。 咕咕咕! 鴿子憤怒扇他一翅膀,飛出來歇在了另一邊。 擼它的手越來越用力,它感覺自己的鴿毛都要掉了。 白琦也不怒,只是沒了笑容,他是不是也好幾天沒有抱著你出去散步了? 鴿子歪頭。 白琦走近兩步,看著窗外的人影,低聲道,你去他身邊轉一圈,撲進他懷里。再不主動點,他就要把你忘記了。 鴿子遲疑一瞬,然后張開翅膀,朝著季琛的懷里撲去。 小白?季琛只看見一團白影沖了過來,頓時有些驚喜,顧不得一邊的秦勝,你是不是想我了? 是想你了。 近似的對話。 給出回答的,依舊是人,不是鴿子。 季琛不由望去。 自從來了端王府之后,白琦以季琛友人的身份入住,身上漸漸脫離了過去教坊司的影子。 季琛沒有見過多少世家的公子,但白琦確實是他所見過的人里,唯一能讓他感到驚艷的存在。大抵青衣翠竹、錚錚傲骨,總是能更加打動他。 白琦緩緩走了過來,眉宇中有幾分恰到好處的歉疚,它不懂事,非要闖過來,我叫它不要打攪你它也不聽。 季琛親自倒了一杯茶遞給他,辛苦你了。 鴿子歪頭,掙扎著要從季琛懷里飛出來,又被季琛一把按住,咕?? 欺負鴿子不會說人話? 秦勝暗暗松了一口氣,小心摸了鴿子一把,下次大家可以一起來聚聚,人多更加熱鬧。 白琦不咸不淡道,不怎么熱情,這不是怕打擾了秦公子和王爺交流曲藝。 秦勝臉色一僵。 他一點都不想和季琛交流曲藝。 白琦還不肯放過他,轉頭問季琛,說起來,我還不知秦大人曲藝如何,王爺認為,我和秦大人誰的曲藝更好? 秦勝忍不住嘀咕道:這是吾與城北徐公孰美? 季琛只當作沒聽見秦勝的話,溫聲道:自然是你的最好,秦勝他本就不擅長這些。 秦勝繼續道:君美甚,徐公何能及君 季琛抄起旁邊的一個橘子砸了過去,閉嘴。 白琦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問法哪里不對,有些懊惱自己過于沖動,我,我先有事,出門了。 白琦的離去近乎落荒而逃。 等白琦走遠了,秦勝剝開了橘子,又坐了回去,他是白家的嫡幼子,白家人都死光了,他是十三歲就進了教坊司,期間一直掩蓋身份,沒有查到其他人聯系他的痕跡。說起來,白家這位幼子當年也算是小有名氣,據說是神童在世,他當時都十三了,如今肯定也沒將過去的知識忘干凈。 我沒叫你查他,季琛有些不悅。 秦勝輕嘲一聲,你接不接受我都查完了,再說了,你如今是太子唯一的一個兄弟,又封了王,身邊的人自然要格外用心些,將來也好信任。如今太子還在籌備皇帝的葬禮,還沒有正式登基,這個時候最是關鍵。 那你呢?季琛不得不防。 秦勝無奈攤手,道,家父家母欠了喬皇后的人情,把我推了出來。 季琛一愣,喬夫人? 秦勝與季琛面面相覷,緩緩道,你不會不知道吧? 秦勝放下了手中的橘子,所以你昨日彈出來的琴曲,不是為了作戲,在世人面前表示我們不和?讓太子降低戒心? 季琛更加不解,與他對視,難道我們有和過?再說了,你覺得太子有那個腦子,能想那么多? 秦勝: 剛剛結識的盟友險些當場爆炸,季琛不得不給出點好處,你去幫我把那四個皇莊的管事稍微處理下,三七分賬。 季瀚給出的皇莊,為了面子功夫,看上去還是位置不錯、面積也不小。 里面的仆人則盤根錯節,處理好了,那自然收益不小,處理不好,那麻煩也不小。 秦勝哼哼唧唧接過地契小心收好,不滿道:要不是太子不肯提拔我,我絕對不來你這。 季瀚明顯好忽悠多了 季琛不由莞爾,那你可真是太不幸了。 秦勝還是有幾分警惕,提前說好,我幫你做一件事,還完人情我就走,事后你不要想著捏我的把柄來威脅秦家。 季琛懶洋洋道,可以。 秦勝走了兩步,磨磨蹭蹭,轉過頭一看,季琛已經躺在了躺椅上。 秦勝又走回來了,你就這么睡了? 季琛瞇著眼睛想了一下,有道理,我先叫人拿個毯子來。 秦勝暗示道,你都不挽留我一下?其實我這人挺佩服那些有心機有底氣的人,真要敗在了這些人手上,我也不是不愿意投靠。 秦勝還在喋喋不休,結果低頭一看,季琛已經睡著了。 秦勝: 季琛連他都不知道籠絡一下,實在是沒眼光。 他要是將來投靠季琛,他就是狗! 秦勝怒氣沖沖甩袖離開,還沒到家,就聽說了另一個消息。 公子,有人寫出了《承天賦》,拿到了今年的首座,聽聞那人還在登聞樓一挑群雄。管事雙眼發亮。 登聞樓是秦家的產業,也是文人集會的地方,琴棋書畫無不交流,詩詞歌賦各有評選,談論事時批判天下,登聞樓因此聞名。 自古文無第一,登聞樓也是如此,每年的首座位置都會評給當年最優的作品,每年因此鬧出的爭端數不勝數,但也正因此,登聞樓的首座才有含金量。 我記得現在才六月?不是年底十二月才正式評比?秦勝都要懷疑自己聽錯了,這個首座是誰評出來的? 是十位翰林院的大人都給了優,大力贊揚。管事忍不住吹捧道,這十年間,也只有公子的《清都賦》得到了十優,如今看來這人的才華倒也不差。 即使是有其它的作品再次得到十優,兩者也只能算是并列第一,《承天賦》的地位不會改變,依舊是今年的第一。 秦勝當機立斷,走,去看看。 登聞樓今天的人格外多,三層樓都站滿了人,甚至有人在街道上擁擠。 還沒上樓,秦勝就聽見了一段琴音。 外面頓時響起一陣歡呼聲。 商南公子不但文賦出眾,更擅長音律,這一曲果真不凡。 一篇《承天賦》,確實是驚才絕艷。 周圍的學子議論紛紛,毫不掩飾自己的夸獎。 臉色數變,秦勝咬牙,回去。 管事驚訝道,公子不去見一見那位商南商公子?聽聞他一直帶著面具,也不知是怎樣的天才人物。 秦勝瞥了一眼樓上,你怎么知道我沒見過? 他還聽過這人彈琵琶。 嘖,秦勝忍不住磨牙,端王的運氣真是好。 既有喬皇后幫他聯絡女眷,又有如今的白琦幫他打開文人圈子。 秦勝不得不收回評價,眼光也不差。 都在教坊司待了這么多年,白琦也沒磨平那股心氣,端王還能在這么多人里把白琦給挑出來。 管事一臉迷茫,這又關端王什么事? 季琛才是真的一臉迷茫。 這又關他什么事? 辛太監喜氣洋洋,王爺,如今不少文人遞了帖子,想要拜訪王爺。 季琛摸了摸鴿子,隨意道,拜訪我作什么? 要不是太子,本來王爺入府,就該有諸多大臣前來拜訪,辛太監樂呵呵一笑,如今也不差,老奴看了一眼,不少翰林院的官員都來了。 辛太監又補充道:聽說是一位叫商南的學子起頭,王爺可得好好獎勵一番。 咳咳。一口茶還沒咽下去,季琛嗆著了自己。 辛太監大驚失色,王爺,王爺你怎么了? 沒事,季琛心里忍不住嘀咕,應該不至于這么巧? 他知道的商南只有一人,那就是小說八位主角之一。 人都來了,季琛干脆起身,讓廚房準備宴席,供這些文人一樂。 好在端王府地方空曠,如今雖然有些倉促,但基本上的組織也沒有太大問題。 花廳里飛速布置好了桌椅以及案幾,供這些文人留下墨寶。 侍女迅速端上菜肴酒食,眾人紛紛入宴。機靈的太監已經準備好了甜點和手帕,隨時準備上前伺候。 等著氣氛差不多了,季琛也換了身衣裳,端來一杯茶水,本王尚在為陛下守孝,便不多逗留了,還望諸位勿怪。 眾人紛紛表示端王客氣。 端王有所不知,一位留著胡須的中年男子格外高興,今日商兄一篇《承天賦》,讓我等觀摩學習,也摘得了登聞樓的首座。 不知是哪位商公子?季琛配和道。 端王安。一人帶著面具,遮住了半張臉,在下商南,原是閩南一子弟,家有薄產,常年在外游學,如今受眾人抬愛,因此摘得首座。 季琛已經將這些內容和小說中的那位主角商南聯系起來了。 介紹內容一模一樣。 季琛沒去過登聞樓也沒見過那篇什么詞賦,只是跟著夸獎,商公子當真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