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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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虧于之前綁春桃留下的經驗,季琛綁皇后的時候格外順手。 宮人們死死低著腦袋,黃色的垂簾落在地上,朦朧的紗模糊了視線。一邊的官員只能看見皇后伏在老皇帝床邊,身體忍不住顫抖,似乎格外難過。 寬大的袖子,遮住了皇后拼命掙扎的手腕。 畢竟誰也料不到,大庭廣眾之下,就有人敢綁了一國皇后。 嗬,嗬,老皇帝想要呼喊,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已經被痰盂堵住,說話也快說不出來了。 一邊用腳擋住皇后逃離的路線,不讓皇后移動,季琛一邊道,陛下放心,我與娘娘自會按照陛下的圣旨行事。 百官欣慰點頭。 季韶無聊把玩自己的玉佩。 季琛當著老皇帝和皇后的面,摩挲著打開了床側柜子,然后抽出藏在里面的明黃色圣旨。 皇后瞪大了眼,他怎么會知道?! 季琛摸到了里面還有一個堅硬的物件,稍微挪出來少許,仔細一看,嚯?玉璽,還有好幾個小印章,大概全是老皇帝貼身用的印章。 皇后殺了季琛的心都有了。 季琛當然是靠著自己的判斷。 瞧著老皇帝偶爾看一眼柜子,再看著皇后一直匍匐在老皇帝床榻邊,小說里太監也沒去御書房搜查圣旨,而且皇后還特意說了圣旨只有一份,那圣旨很有可能就藏在了乾清宮,甚至很有可能就在皇后身邊。 不過他不可能說實話,反倒刻意來了一句,小聲道,看來那人說的都是真的 剩下的內容,全靠皇后去揣度。 皇后咬牙,忍不住將許多的人從腦海里過了一遍,是徐公公想要投靠二皇子?還是太子的姬妾背叛?或者是她身邊的宮人有問題? 季琛攤開了圣旨,來不及看清里面的字跡,毫不猶豫拿起一側的茶水,傾倒了上去,還不忘來一句,娘娘喝茶,稍微緩一緩,別太過傷懷。 上面的字跡頓時就看不清了。 嗚,嗚皇后拼命掙扎。 那可是她的瀚兒登基用的圣旨! 丞相暗暗放下了心,雖然之前二皇子看上去有些桀驁,如今到還算是聽從老皇帝的旨意,對皇后娘娘明面上也算是尊敬。 這就對了嘛。 他又不是非要二皇子對皇后視如親母,只要明面上過得去就成,這個時候皇家還是不能搞出什么丑聞來。 陛下,我給您擦一擦臉??陬^這么說著,季琛實際上在做別的事情。 先是毀掉了圣旨,季琛再拿起玉璽,比劃了一下大小,有些可惜。 太大了,放不下,看來這次帶不走了。 季琛在一眾印鑒中掃了一眼,他取走了皇帝貼身攜帶的一方小印。 老皇帝已經氣得臉色通紅,可他說不出話來,只能瞪大了眼,然后緩緩倒了下去。 這位五十余歲的老人,終于離世。 將周圍迅速恢復原狀,再抹平老皇帝的眼睛,解開了皇后手腕上的帕子,季琛一邊驚呼,陛下!陛下!您怎么了? 宮人們紛紛跪下,朝著床榻的方向磕頭。 徐公公在外面聽見動靜,飛速往乾清宮方向走。 丞相帶著百官緩緩跪下。 季韶嘴角翹起,迅速拿衣袖遮住臉,仿佛在掩面哭泣。 抓著皇后的手不讓她亂動,最后掏出皇后嘴里的帕子,握著皇后的手腕推了自己一把,季琛再次道,娘娘!您想做什么?!?。?! 語氣里十分驚慌失措,倒像是真的發生了什么一般。 將玉璽順手砸在地上,在皇后憤恨的眼神中,季琛靠著柱子,緩緩倒了下去。 皇后終于能說出話來,她氣地渾身發抖,忍不住尖叫,季?。?!反了,反了,你簡直是在謀逆! 季琛給了皇后一個略帶嘲諷的笑容,然后迅速閉目裝死。 丞相的臉色一變,抬頭時,就看見季琛緩緩倒了下去,皇后還保持著推人的姿勢。 丞相到底年紀大了,想要站起來又踉蹌了一步,迅速朝床榻處跑去。 徐公公臉色鐵青。 只見地面上一片狼藉。 茶杯傾倒,圣旨就在地上,連玉璽都被磕碎了一個角。 比他動作更快的是季韶。 她跑在眾人前面,一把掀開簾幔,怒氣毫不掩飾,皇后,你居然推倒我哥哥,想對我哥哥做什么!是不是想趁機殺人! 皇后勉強道,是他自己撞上去的!不是我推的! 大臣們擦了擦汗,默默往后退了好幾步,選擇和皇后保持距離,看著皇后的目光實在是難以言喻。 季琛小心捏了捏季韶的手腕,季韶心頭一凜。 你胡說,我親眼看見你推了我哥哥!季韶說完這些話,又小心翼翼扶起季琛,眼淚啪嗒啪嗒掉,看向為首的丞相,相爺,求您救一救我哥哥。 是他剛剛綁架了本宮,不讓本宮開口,還直接撕毀圣旨砸損玉璽!皇后被宮女扶起來,這個時候也不裝什么溫婉賢良了,重新端起了皇后的牌面,不敬嫡母,我看你和季琛都是在冷宮里,無人教養才如此肆意妄為!今日諸多官員在此,還有丞相公斷,斷不容你等胡言亂語栽贓陷害! 她拉上自己的袖子,試圖找出被捆綁的痕跡,卻發現手腕上完好無損,什么印記也沒有。 笑話,皇后如今在這站著好好的,我哥哥卻昏迷不醒。季韶怒目而視。 徐公公卻不耐煩了,那娘娘推二皇子那一把,大家可都瞧見了,娘娘這也要抵賴? 橫豎他以后要為老皇帝守陵,實話實說無所謂了。 季瀚跨過眾人,走到皇后身邊,又撿起玉璽,有些茫然。 季瀚率先開口問道,母后,我才回來,您是怎么了? 皇后大怒,瀚兒,你快些命人將季琛和季韶給我拿下! 太子殿下,萬萬不可!丞相勸阻道,陛下臨終前才交代了陛下善待手足,何況陛下才殯天,殿下更當注重名譽 老皇帝殯天當日,太子就把剩下的弟弟meimei送進牢里,世人要怎么看待皇宮,怎么看待太子? 季瀚有些遲疑,那丞相以為當如何? 皇后的語氣也格外微妙,本宮聽來聽去,丞相怎么就這么偏心二皇子? 丞相深吸一口氣,娘娘若是懷疑我等,大可召見百官,共同查詢此事。 十余位朝臣面面相覷,誰都不敢率先開口。 丞相回頭看了一眼,干脆自己主動遞話,不知何尚書有何高見? 何尚書親切看向身邊的吳侍郎,這事還是得吳侍郎先說。 兜兜轉轉繞了一圈,站在最末的徐大人一拱手,丞相乃是百官之首,吾等自當聽從。 能站在這里的誰都不是傻子,論起踢皮球,個個都相當專業。 丞相憋屈之下只能喚太醫,好歹先給二皇子看診,聽他醒了之后怎么說。 然后,丞相小心翼翼撿起圣旨,可惜感慨,上面的水漬是剛剛潑上去的,上面的墨色融成一團,內容都瞧不清了,只能模糊看見太子、皇后等字樣。 那是太子的登基詔書!皇后怒氣沖沖,太子是本宮親子,本宮是瘋了才會去毀了圣旨! 想到這里,她的心都在滴血。 沒了登基詔書,哪怕這里的十來個大臣可以給季瀚作證,也多少會有一點民間傳聞,憑空臆造出皇宮里怎么個進行朝代更迭。 尤其是那些反賊,指不定還會在野史里胡亂臆測。 她萬分后悔,怎么沒早點把季琛給按死在冷宮里。 娘娘倒是季韶不忿開口。 咳,在太醫院院正的施針下,季琛幽幽轉醒,勉強道,季韶,你怎么能怪娘娘,她沒有推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 剛剛那一針扎下去是真的疼。 朝臣看著季琛的眼中已經充滿同情,他們雖未公開表示支持,卻無聲站了過來。 作為百官之首,丞相不得不站出來,詢問季琛到底發生了什么。 季琛輕聲道,因為陛下臨終前說,想要和皇后再續夫妻情緣。我當時不懂,結果皇后娘娘瞧見圣旨后忽然變了臉色,拿起我端的茶水潑了圣旨,還不慎失手砸了玉璽,又想著殺我滅口。 皇后忽然踉蹌了一步。 她終于想明白了,今天的局全部針對她而設。 朝臣們拿出袖里的帕子擦汗,背后冷汗不斷滲出來。 季瀚臉色難看。 季琛和季韶站在一側,季韶的眼中充滿警惕,那季琛臉上是近乎漫不經心的淡漠。 要玩,就應該玩個大的。 恰在此時,在周圍巡邏了一圈的秦勝歸來,恰好聽到季琛那些話,隨口道,莫非陛下舍不得一個人上路,希望皇后同行? 季琛頓時假惺惺道,這,這怎么可能呢?陛下一慣和皇后感情深厚,怎么會叫娘娘殉葬。 秦勝迅速接著道,越是感情深厚,越是要生生世世在一起。 丞相深吸一口氣,掐自己一把,讓自己暈了過去。 兒子,你早晚毀在你這張嘴上! * 作者有話要說: 祝大家端午節快樂! 第13章 選誰 只有念慈庵的靜塵師太 不好了,丞相暈過去了,一旁的宮女驚慌道。 旁邊的大臣也迅速搭把手,攙扶著丞相,好歹別真的讓人摔在地上。 太醫院院正急忙過來診脈扎針。 季琛有些遺憾,丞相也暈得太快了。 不過沒關系,季琛微微嘆氣,似乎無限難過,娘娘不必如此,想必殿下也離不開皇后娘娘這位母親,定是舍不得娘娘離世。 一旁的大臣忍不住接腔,太子殿下如今也已加冠三年有余,更是未來的一國之君,怎么可能離不開一位婦孺? 皇后終于想起來了,當初陛下告知本宮,將玉璽與諸多小印皆放置一起,如今有一方印記被季琛你偷拿了。 季琛拱手,娘娘,您也說了,陛下當日只將此事告知了您,我既不知陛下有多少方印,又如何能知道這些位置?娘娘身為一國皇后,便是拿了陛下的一方印記,想必陛下也不會太過計較,何必將此事也推罪于我? 秦勝緊跟著抬杠,皇后怎么證明一開始那里還有幾塊小???怎么證明二皇子拿了?萬一是皇后 已經暈過去的丞相不得不悄悄睜眼,用力掐了秦勝一把,把他剩下的話成功憋了回去。 季瀚惶惶然看了眼四周,雙方各執一詞,他感覺自己說什么都是錯。 陛下!您帶臣妾走吧?;屎竽锬锛饨幸宦?,干脆也暈了過去。 母后,母后,季瀚頓時急了。 皇后cao勞過度,快送皇后回去,季琛還不忘表示關懷。 季瀚迅速叫來兩個太醫,然后親自攙著皇后坐上軟轎,然后憤怒看向季琛,口不擇言,這下你便高興了? 還不等季琛開口,一旁的徐大人就猛烈咳嗽幾聲,幾乎聲嘶力竭,不斷給季瀚使眼色。 果然,很多朝臣的眼神越來越微妙,忍不住往后退了幾步,選擇了離季瀚更遠的位置站立。 季瀚冷哼一聲,終于聰明了一次,這里有我和太子妃,你既然送了父皇一趟,便也夠了,可以走了。 季琛低頭,似乎無限難過,既然如此,我便替陛下去念經祈福,不在這里礙眼。 反正他才不想留在這里給老皇帝守靈。 徐大人不得不打圓場,端王客氣,勞累一天,也該先回去歇息。 老皇帝在這么多人面前說了封二皇子為端王,如今他也應該改口了。 徐公公看著季琛,面色復雜,到底叫了幾個小太監送季琛一趟。 馬車上,季韶看著季琛,眼睛閃閃發亮。 噓,季琛示意她先別開口。 小心隔墻有耳,等回去了再說。 冷宮門前,季琛和幾個小太監隨意客氣幾句,走了進去。 辰時將近,暗沉的夜色在漸漸消散,再過不久便是初陽東升。 白琦又重新換回了青衣,坐在庭院里,看著燭火搖曳。 近處,有一兩只飛蛾繞著燭火飛舞,遠處,只能聽見偶爾的一聲蟬鳴。 咕咕咕,率先察覺到有人回來的是鴿子,它揮動著翅膀,一把撲進了季琛的懷里。 這是想我了?季琛抱著鴿子,摸了一把鴿子的白羽,終于放松下來。 是有一些?;卮鸬牟皇区澴?,是人。 季琛抬頭,只見一雙眼眸里,完全印照著他的身影,里面飽含關切。 就像是春風清淺拂過,一下子帶走了所有疲倦。 季琛不知不覺松開了抱著鴿子的手,走到白琦身邊,輕輕捏了捏他的指尖,你手有點涼。 白琦淺淺笑了一下,我在等你,所以在外面坐了一會兒,吹了點風。 鴿子不得不撲騰一下翅膀,確保自己不至于摔在地上,它歪著頭看向一開始抱他的人,忍不住炸毛,咕咕咕? 人呢? 為什么忽然間就把它扔下了? 可惜季琛沒給它任何眼神,招呼白琦進屋加衣服了。 別叫了,我們都被遺忘了。季韶一把將鴿子撈起來,忍不住用力擼了一把。 屋子里,白琦重新披了一件衣裳。 季琛撐著下巴,聽說鴻臚寺走水了。 我也聽說了,白琦道,二皇子運氣真好,恰好有人挑這個機會縱火。 這個回答有些出乎意料,季琛不得不看過去。 季琛和白琦對視。 不同于在外的懶散,此時的季琛雙眼明亮銳利,似乎要剖開面前這個人。 白琦有些疑惑,又有些茫然。 于是季琛捂住了他的眼睛。 白琦沒有拒絕,順從閉眼。 季琛在心里無聲道。 這個人似乎并不是表面上那般溫順,明明和他說一起出宮就好,卻偷偷跑出去縱火,還燎傷了自己的一束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