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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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有吉說:謝謝夏老師。 夏如冰倏地紅了臉。 其實當剛才豁出去的那一刻, 夏如冰就明白,他再也沒辦法否認了。 他喜歡年輕、充斥荷爾蒙的身體,也喜歡和這樣的人做。 他喜歡崔有吉。 他是一個討厭越線的冷漠型人格,他是一個聞到對方身上味道就會流水的重度性x癥患者,就像一株生長在黑暗底下,腐朽、見不得光的陰郁雨季植物。夏如冰厭惡、痛恨這樣的自己。 可是崔有吉呢? 他像灼灼烈日,像雨露,像午后花園吹來的微風。 像夏如冰從小到大領略過的,最溫暖的人。 夏如冰不知道他們的未來會發展成什么樣,也沒覺得他們一定要有結局。 他只是不想再這樣了。 總是一個人躲在角落里慰籍,默默地掉眼淚。 正好如今師生關系結束,他想嘗試邁出第一步。 夏如冰湊近崔有吉,小聲描述接下來的步驟。 他喜歡的力度、方式、感覺。 他沒有任何隱瞞,全部告訴對方。 是這樣嗎?你有感覺好點嗎?崔有吉生澀、胡亂地親著他。 嗯。夏如冰屏住了呼吸。 還需要我做什么? 夏如冰黑睫輕顫,吐出三個字。 只有這樣,他的病情才能得到緩解。 那是什么?崔有吉有些不明白。 笨蛋。 夏如冰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什么。 崔有吉臉色通紅,胸腔像被鐵烙燙了一下。 可是我沒 我不介意。 搖晃的紗簾,滴答雨聲,令崔有吉莫名聯想到那天閃著營火的海邊。 他聽見海浪翻滾的轟鳴,聞到蒸包子的香氣,腦海里浮現夏如冰踩在沖浪板上的樣子。 很美。 他指尖插.進夏如冰的髪間,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克制力才沒有發狂。 你可以標題我。夏如冰呢喃。 我才不要。 崔有吉心想,他不想傷害對方。 他想讓夏如冰快點好起來。 ******* 嘟嘟嘟 驟然被鈴聲打斷。 崔有吉探頭瞥了一眼,說:是警局的電話。 外面隱約也傳來一陣刺耳的警笛。 想必現在警方已經趕到,準備抓捕那個變.態了。 崔有吉心中還是有些擔心,怕那人跑掉。 他想了想說:我們是不是應該 啪。 夏如冰伸手把電話暗滅,看著他。 潮濕黑眸淚漣漣的,像一團迷失在森林里的濃霧。 不要。 停。 . . 幾個小時后。 雨漸漸停了,太陽沖破烏云照常升起。 班長和另一名同學走向走廊盡頭的辦公室。 同學好奇地指著他手中包裝精美的禮盒問:這是什么? 班長解釋道:這是輔導員讓我用班費準備的禮物。今天是夏教授離職的日子,正好送給他。 禮盒沒封。 同學打開一看,發現里面居然是瓶高檔紅酒。 哇,你們好有心! 說話間,兩人走到了門口。 班長敲了敲門。 片刻后,門內傳來男聲:誰? 班長加大音量道:夏教授是我,體育191班的班長,我來給您送個小禮物,是一瓶紅酒 你先放門口吧。對方說。 也許夏教授這會正忙,班長也沒多想。 他彎腰把禮盒放在地上,轉身和同學離開了。 路上,同學說:你有沒有感覺夏教授剛才的聲音聽起來有點不對勁? 班長:有嗎?我沒注意。 同學:就嘶啞好像被砂礫磨過一樣。 班長不以為然:這很正常吧,老師上課很費喉嚨的。 室內。 聽到腳步聲漸遠,崔有吉俯身笑瞇瞇地說:夏教授,你可以繼續了。 夏如冰: 青年偶爾的惡劣,讓他有點無所適從。 夏如冰抿了抿唇,說:我感覺病應該差不多好了。 也許是上了年紀,體力跟不上。 再這樣下去,等下可能他都走不動路。 崔有吉伸手摸了摸,皺眉道:明明還很。 夏如冰只好說:我不想要了。 嗷。崔有吉松開。 男人白皙的大腿,無力地搭在黑皮椅面上,連同褲管垂落下來。 他面露疲憊,看起來確實已經被耗盡。 夏如冰眼下這副樣子根本難以見人。 但他等下從辦公室出來,難免會被人撞見。 崔有吉撓了撓頭心想,現在該怎么清理呢? 夏如冰小聲說:我有點渴。 崔有吉起身,我去給你倒水。 不用你能幫我去外面把學生送的紅酒拿進來嗎? 聽到這句話,崔有吉第一反應是夏如冰又要酗酒了。 連這么一會都憋不住嗎? 他臭著臉,推門出去把禮盒拿進來,又扔到桌子上。 給你。崔有吉冷冷道。 夏如冰垂眸,沒說話。 光影下,他被額前濕發擋住的半張側臉顯得有些慘白,脆弱。 崔有吉看到莫名又有點心疼起來。 自己剛才好像太狠了。 可那是夏如冰要求的。 哪怕其實已經很痛了,夏如冰眉宇依舊隱忍,沒有絲毫表露。 他似乎很沉浸于這種痛感。 怪不得在書中他最后會跟喜歡玩字母的阮樹在一起。 崔有吉心想,夏如冰該不會是受虐狂吧? 這可怎么辦,自己雖然脾氣暴了點,但也沒有施虐傾向啊 夏如冰沉默著用起子撬開紅酒瓶。 這是一支750ml標準的波爾干紅,價格不貴,但包裝精美。 橡膠材質的軟木塞是圓錐柱狀,□□時啵的一聲。 夏如冰將軟木塞遞給崔有吉,說:你能幫我嗎?我自己看不到。 崔有吉一愣。 他沒想到原來夏如冰要紅酒,居然不是為了喝。 哦。他上前一步。 仔細觀察,這個軟木塞的形狀確實非常合適堵住任何紅酒瓶。 它精美的質地,可以保證酒液不漏出來。 不僅如此,還能保存醇正香味。 很多酒莊都會采用這類材質的木塞。 紗簾搖曳著,在男人的后背投下陰影。 好了。崔有吉移開視線,從桌上抽了幾張紙巾擦拭手指。 夏如冰轉過頭,目光瞟到他,微微蹙眉: 原來你還沒解決嗎? 崔有吉尷尬得摸了摸鼻子。 就算身為一個年輕運動員,他好像也有些不正常。 夏如冰看了眼時鐘,喃喃道:已經三小時了。 崔有吉更囧了。 我是不是也有病他訕訕道。 沒事,這樣挺好的。夏如冰一臉若無其事。 他光腳踩在地面,含了一口紅酒在崔有吉身前跪下來,仰起頭說: 我來幫你。 液體傳遞的冰冷觸感,讓崔有吉腦袋里再次轟地一聲,差點站不穩。 第71章 味道不錯,我說紅酒(求訂閱) 陽光從紗簾散落進來, 照進辦公室里折射出晃眼的金色波光。 雨早就停了,風吹進來些許夾雜著番石榴的木質清香。 窗外傳來路過學生們的嬉笑打鬧。 這是一個很尋常的下午,可是對崔有吉而言, 卻有著特殊意義。 他這輩子可能都會記住今天。 崔有吉對剛才那個白人變.態的憤怒已經減輕了很多。 甚至即便這樣想不道德, 但他心底居然悄悄冒出一絲慶幸。 慶幸對方給夏如冰下了藥。 慶幸自己剛好在夏如冰身邊,可以幫他解藥。 墻上的時鐘滴答。 又過去了一個小時。 崔有吉低聲說:要不就這樣吧。 這么久。 他都不好意思了。 夏如冰蹙眉, 沒回答。 有時候說多了就會累, 這是當老師的職業病了。 喉嚨經常會疼,頜骨也陣陣酸痛。 遲疑片刻,夏如冰握住了崔有吉另一只手。 十指緊扣,他的小拇指輕搔對方的手掌心,無意識勾勒,寫畫。 很癢。 陌生的觸電感。 讓人的呼吸逐漸變得急促。 周圍很安靜。 崔有吉視線從夏如冰的發頂移開, 仰頭盯著天花板。 未知的, 光怪陸離的世界, 在沖擊著他的大腦淺皮層。 他感到些許興奮。 崔有吉眼前有些迷蒙了。 黑色影子像烤披薩的網盤。 鐵絲一根根晃動,交疊纏繞。 他看見一束白寥寥的天光。 四方形, 中間鑲嵌著一盞燈。 像旋轉的黑洞漩渦, 能深深把人吸進去。 這時一只蝴蝶飛了進來。 深秋季節, 這些昆蟲仍盤旋在校園各個角落。它翕動翅膀停在燈尖,嘶嘶作響。 一股無形的巨浪拍打著,瞬間將他傾覆, 淹沒。 混亂之下,崔有吉忽然沒有預兆地開始后退。 他背靠書架, 似乎這樣能得到幾分慰籍。 直到漫長的幾分鐘過去。 好像一下從迷離的幻境回到現實。 崔有吉清醒過來, 忽然有點不敢看夏如冰。 他的目光飄忽著, 我想我們應該去外面, 和警方解決一下那個外教的事情。 崔有吉慌亂地遞給對方垃圾桶和紙巾。 夏如冰沒接,緩緩起身。 就算是這種時刻,只要恢復了理智,他依舊能保持優雅與從容。 他拿起桌上的紅酒,倒進玻璃杯里,不緊不慢地輕啜。 崔有吉以為夏如冰要用紅酒漱口,沒想到他竟然直接喝了下去。 味道不錯。夏如冰輕舔唇。 似乎還意猶未盡。 崔有吉呼吸微窒。 像團棉花。堵住了他的胸口,阻礙心率正常跳動。 腦袋像灌滿了巖漿,guntang得快要爆炸。 我說紅酒。夏如冰朝他笑了笑。 崔有吉猛地攥緊手指,掌心滲出一層密密的熱汗。 你好像也沒我想象中那么經驗豐富。夏如冰往后靠在皮椅上。 很正常的語調,可聽在崔有吉耳朵里莫名就有了幾分揶揄的特殊含義。 他一下漲紅了臉,嘀咕: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我那天晚上是第一次 純情處.男? 男人慵懶的坐姿,透著幾分性感的散漫。 他從抽屜里摸出香煙,抽出一根時頓了頓,又放回去。 這一點確實讓夏如冰意外。 就好像拆開的盲盒,比自己想象中更加驚喜。 崔有吉呆了呆,隨后反應過來:喂! 你可是教授,怎么能在學生面前說這種話 夏如冰抬眸覷了他一眼,腳尖點了點地上的離職證明: 現在你已經不是我的學生了。 崔有吉咽了口口水。 他感覺他們之間的地位在反轉。 在這樣截然不同、開放、撩人的夏教授面前,他開始變得弱勢。 你不是第一次吧?崔有吉忍不住問。 夏如冰伸手拉住他的衣角,倏地扯了一下。 那力道很輕,但崔有吉沒有防備。 猝不及防下,他只能雙手撐著椅把,俯身在對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