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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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科學家終于驚慌起來,眼見著莊寧迎著他跑過來,他猛地從兜里掏出一管綠色的針劑,作勢就要往自己身上扎。 你別過來??! 那針劑看著就不是什么好東西,莊寧迅速上前,一腳將他握在手里的針管踢飛,伸手揪起科學家的領子大吼了一聲: 看著我! 三個字擲地有聲,十分有威懾力,科學家一個激靈,下意識地就看向了莊寧的眼睛。 果然!他的意識波和這個空間中的意識波頻率高度一致,自己沒猜錯! 莊寧立刻將自己的意識接入,瞬間侵入到他的大腦之中。 科學家的腦內世界彌漫著一片幽綠色的混濁,一如這個異度空間中光線的顏色,好似濃霧一樣阻人視線。 莊寧揮揮手,好歹撥散開一些,隱約可見前方有兩個人,一坐一站。 站的那個是這個矮瘦的科學家,而坐的那個,正是尤教授。 尤教授!您怎么能這么做!科學家顯得十分急切。 怎么。尤教授倒是挺從容,噠地一聲燃起電子煙,吸了一口,緩緩吐出一口白煙。 不要急躁,年輕人。 尤教授!請您把那篇論文還給我!那是我多年嘔心瀝血才得到的成果!盡管尤教授讓他不要急躁,但科學家語氣仍然很激動。 還給你,只能讓你嘔心瀝血的成果埋沒。尤教授不緊不慢地說,只有我才能讓這個研究引起關注,讓中央塔多掏點錢出來,這樣才能將這個研究項目繼續深入下去。我這是幫你啊,年輕人。 只要我的論文獲獎,就一定會得到關注,不需要您幫我!您這是強詞奪理,您這是剽竊 徐峰!尤教授臉色一變,厲聲打斷矮瘦科學家的話,注意你的態度!好好聽我的話,好處少不了你的,不然我一句話就可以毀了你! 怪不得這一層只有矮瘦科學家和尤教授,原來他們之間有這樣一段恩怨。 莊寧眉心抽了抽,順著意識波的走向繼續向前探去。先前的畫面漸漸融化散開,又凝結成了新的場景。 這一次,換成矮瘦科學家坐在椅子上,對著一旁的年輕男子,口中竟也說著差不多的話: 署上我的名字,我幫你拿到項目投資,好處不會少了你的。 可是老師!這是我從大學就開始研究的課題,這么多年,終于有了一些成果,您怎么能 年輕人,日子還長。想要今后繼續下去,就要學會聽話 畫面融化又凝結,場景一個又一個地切換。 徐老師!小何出事了! 怎么了! 他、他死了好像好像是自殺 很抱歉徐先生,這個項目目前看起來還不夠成熟,我們無法對您進行投資。 恭喜尤教授!貝爾諾獎名單公布了!生物工程獎果然是您的! 很多熱愛科學的年輕人已經在網絡上稱呼您為造物之神了。您能不能在這里對大眾發表一下您的獲獎感想? 貝爾諾獎是我的,我才是造物之神! 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 濃重的怨氣不斷侵蝕著莊寧的感知,不公平的怒喊仿佛就在莊寧自己的心底里回響。 和宿主的共感過于強烈,莊寧努力穩定下自己的神識,順著越來越劇烈的波動繼續深入游走,終于在那波動的盡頭,發現了一枚暗綠色的晶核。 這枚晶核狀似水晶,有著不規則的切面和棱角,里面一片綠霧蒙蒙,就像莊寧之前看到的每一個場景。 在向導學院時,莊寧曾經進行過無數次精神滲透的練習,深入過很多志愿者的精神世界。 但所有人的精神世界都只是一些場景和思緒的交織,他從未在誰的腦中見到過這樣的東西。 這應該就是他的意識能夠幻化出現實的原因所在了。莊寧判斷。 想要從這個意識創造的異世界中出去,看起來,這個晶核就是關鍵。 莊寧順著意識波移動著,伸手想要去夠那個晶核,可誰知就在手指將將要觸碰到的一剎那,晶核周圍忽然亮起刺目的光,一下子將他彈飛開去! 意識再度回籠,莊寧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實驗室中。眼前是呆望著他的科學家,身后傳來叮叮咣咣的打斗聲,戰斗似乎十分激烈。 裘東野!他還在替自己撐著怪物的攻擊! 莊寧連忙回頭看去,頓時心里一驚。 只見裘東野一身血污,身上幾乎已經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破損的戰斗服下,道道爪痕皮開rou綻著,淋淋漓漓地淌著鮮血,肩膀上缺損了一大塊血rou,看樣子似乎是被那怪物生咬了下來的。 而裘東野的模樣也和之前大不一樣。兩只手上長出了尖利的勾爪,牙齒變成了野獸一樣的獠牙,眼睛緊盯著面前的大嘴怪,透著一抹掠食者的兇光。 如果說之前的樣子還算是稍有異樣的人型,現在的裘東野看起來,更像是一只狂暴又嗜血的狼。 而那大嘴怪物受傷也不輕,一邊手臂以不自然的角度彎曲下垂,身上鱗片大片大片被剝落了下來,將滲血的嫩rou暴露在外。 它暴躁地狂吼著,揮著一邊爪子,雙腿蹬起,向裘東野猛撲過去。 裘東野一個后跳躲開,落地卻身子一斜,向后踉蹌了幾步方才站穩。 他伸手頂住大嘴怪的臉部,而后大力向下一摜,直接把對方按倒在地。 但下一刻腳卻被大嘴怪那長長的尾巴卷住,自己也失去平衡,向后仰倒,摔在地上。 恐怕還是那半邊身體的麻痹毒在阻礙他的動作。盡管不太明顯,但仔細看來,中了毒的那半邊確實不太協調。 有那么一瞬間,莊寧已經邁開了步子,想要趕上去幫他,但很快他便阻止了自己的條件反射。 別說自己戰力不足,就算兩個人能合力干掉那個大嘴怪,這個異空間還是無法解除。 解決的關鍵,還是那個晶核。 莊寧狠下心來,咬了咬牙根。 不知道滿身是傷的裘東野還能撐多久,他必須要盡快。 被莊寧捕捉了意識波的科學家還處于恍惚之中,在他身后,竟然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綠色晶核模模糊糊,若隱若現。 想來也是自然,畢竟這個地方,就是科學家精神世界的呈現。 莊寧立刻上前想要抓住那個晶核,可手指剛觸碰到晶核不足一秒又一下子抓空,綠色晶核從實體又變成了虛影。 你干什么!別碰它! 身后傳來科學家大喊,似乎是莊寧對晶核的觸碰喚醒了科學家的意識。 你休想從我這拿走它!我的!全都是我的! 莊寧心思一沉,看了看那邊的裘東野,目光又落在科學家的臉上。 從未聽過,從未見過,書里沒有記載,學校里沒有教授。 不僅是這枚晶核,還有今天發生的這一切。 但血是真的,疼痛也是真的。他們必須離開這里,必須要打破這個危險的意識空間。 希望他憑借直覺的嘗試,能夠成功。 莊寧又思考了幾秒,盡量平靜下語氣,終于開口對科學家說道:尤教授獲獎的那個研究成果,原本是屬于你的,是嗎? 沒錯!偉大的基因重生改造法,就是我的!你看這里,看看這里,我改造了他們所有人,每一次改造都是那么成功,我才是基因重生改造法的創造者,我才是造物之神! 科學家漲起一臉狂熱的興奮,轉而卻又突然雙目圓睜,神經質地喊叫起來。 尤大利這個強盜,他搶了我的論文,搶了我多年的心血!他無恥!他卑鄙!我要讓他變成喪失神智的怪物,我要讓他成為我卑微的實驗品! 那其他人犯了什么錯。莊寧冷冷問道,他們也都被你改造了。 他們都是幫兇!所有追捧那個強盜的,都是幫兇!科學家暴躁地喊著。 那你的學生呢? 莊寧雙眼緊緊盯著他,還有那個又出現在他身后的模模糊糊的晶核影子。 你既然認為尤教授無恥,為什么你自己又要去搶你學生的研究成果? 莊寧這話一出,科學家就像被按下了暫停鍵,神經質的表情頓時僵在了臉上,晶核在那一瞬間似乎也變得清晰了許多。 但很快,他便又掛上了一副更加癲狂的面孔。 那又怎么樣!他能搶我的,我就可以搶別人的!被搶的,我再搶回來,這有什么錯!有什么錯! 尤教授搶你的,你搶學生的,你認為這樣是一種公平? 不然呢?失去了再拿回來,這難道不是公平!小何選擇去死,那是他太軟弱,我才不會那么軟弱,我絕對不會放棄!我要他們全都付出代價! 作者有話要說: 科學家:我也要變身!為什么不讓我變身! 莊寧面無表情:作者讓我踢飛你的針管,她寫怪物寫煩了。 9、異界破除 矮瘦科學家原本長相平平,一張臉平庸得讓人很難留下印象。 但此刻他的表情猙獰扭曲著,就像是要把他所有的憤恨與不甘,都深深刻在他人的腦海之中。 這個人已經徹底瘋了。 莊寧靜靜地看著他。那個晶核仍在不停閃動著,正好像科學家極度不穩定的情緒。 你究竟,是要讓他們為了什么而付出代價?停了片刻,莊寧終于開口問道。 當然因為是他們搶了 不對吧。 莊寧打斷科學家的話,眼神陡然冷厲起來。 你的大腦可不是這么說的。 莊寧進入過科學家的精神世界,對于科學家的所思所想,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而這份清楚并非是源于推測,甚至嚴格來講,都不算是源于他在科學家大腦中的所見所聞。 他之所以這樣篤定,是因為那份與生俱來的卓絕共感力,將科學家的情緒與心理狀態,在自己心中生成了一份完全相同的復制。 科學家的心緒,直接變成了莊寧自己的心緒。因此科學家是怎么想的,他或許要比他本人感知得還要準確。 科學家聽到莊寧的話,猛然一怔。而莊寧卻不給他反駁的機會,語氣越來越咄咄逼人: 你搶了學生的論文,你認為這是公平,但你的大腦告訴我,你仍然在不甘心。 你在不甘心尤教授盜用你的研究成果獲得了貝爾諾獎,但你盜用了學生的研究成果,卻連投資都拿不到。 你不甘心他用這樣的手段功成名就,而你做了同樣的事,卻仍然只能當個不起眼的跟班。 你的潛意識一直在指引我們找到你,讓我們看到你的能力,也看到你的委屈;但你在內心深處又很矛盾地害怕讓我們看到你心緒的全貌,看到你憤恨的真實緣由。 所以你設置了樓梯,卻下意識地將樓梯隱藏在墻壁里;設置了門鎖,卻將門鎖藏在鐵殼里,但只要打開鐵殼,開鎖又及其地容易。 甚至在我們沒找到樓梯時,還特意臨時增加了第七扇門,為我們提供發現通路的機會。 你的意識空間中處處都存在阻攔和指引的矛盾,因為你自己也清楚你這樣強烈的恨,并不只是源于遭遇了不公平的事情,而更多的是出于嫉妒。你在嫉妒尤教授得到的成功、聲譽、名望。 而嫉妒從不會產生在兩個沒有可比性的人之間。你對尤教授心生嫉妒的基礎,完全是因為你們同樣做了令人不齒的事情,但你卻沒能像他一樣盡享這不齒行為帶來的好處。 你被搶了,于是也去做了強盜,而強盜做得不成功,反而去嫉妒搶了自己的人。 恕我直言,徐峰先生。 莊寧直視著科學家的眼睛,直呼了他從對方意識中聽到的姓名。 你比尤教授,更卑劣。 打斗聲夾雜著怪物的怒吼不絕于耳,偶爾也會傳來裘東野悶悶的痛哼,但他卻始終沒有讓戰斗波及到莊寧這方。 莊寧表面不動聲色,內心卻漸漸生出了幾分焦躁。 他并不能確定,這樣將科學家陰暗內心直白挑明,能不能刺激到科學家的情緒,從而讓晶核實體化; 更不知道如果他毀掉晶核,究竟是不是真的能讓這個空間以及那個怪物,就此消失。 他只有憑借直覺的指引盡力嘗試,不去想結果如何,不去想如果自己失敗,他們還能不能從大嘴怪物的瘋狂攻擊下全身而退。 他只能努力穩定著心態,等待著科學家的反應。 科學家聽了莊寧一番話之后,瞪著眼睛怔愣了許久。隨后一雙眼瞳漸漸開始顫抖,電光火石間,科學家的情緒突然如火山般噴發。 你胡說!你胡說??!你懂什么!你不懂!你根本什么也不懂??! 科學家陡然爆發的大喊讓莊寧心臟驟縮。他立刻看向對方身后,只見那晶核閃動得越來越快,終于完全穩定地顯現了出來,就像莊寧在他的大腦中看到的一樣。 莊寧神情一凜,再不去管那瘋癲的科學家,迅速拔槍出來,對準懸浮在半空中的晶核,拼上最后一顆子彈,義無反顧地開了槍。 砰! 啪! 晶核被子彈擊中,瞬間碎裂開來。細小的裂片飛揚在空氣中,閃著點點細碎的光。 晶核中那一團綠色的渾濁脫出了晶核,迅速飄散,綠霧所到之處,原本和現實世界一樣真實的場景竟像溶化在水中一樣漸漸消失不見。 大嘴怪物的動作也如同電影定了格,和這房間中的墻壁、儀器、一地狼藉,一同溶化在了虛空之中。 成功了! 莊寧收起槍,瞥了眼暈倒在地的科學家,急忙跑到裘東野身邊。 裘東野,你怎么樣? 此時距離莊寧剛從科學家意識中脫出的時候又過去了幾分鐘,裘東野的模樣,則比那時候還要慘不忍睹。 半邊的戰斗服已經沒了,左臂帶左肩的血rou基本都被扯開,傷口深可見骨,腹部多了一個血淋淋的大洞,不知道有沒有傷及內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