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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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明明上個月檢查都不是這樣的,怎么它自己還長了周醫生推了推眼鏡,一臉的不敢置信。 怎么了嗎?宋自安蹙了蹙眉。 難道,又惡化了嗎? 他屏住呼吸,手指僵硬地擱在桌上。 周醫生看向他,眼神復雜,你的前兩個月發情期是不是都沒有使用抑制劑,而是由alpha標臨時標記你的? 宋自安臉上起了一層薄紅,點了點頭。 那就是了!周醫生說,你的腺體天生就沒有發育完全,可能是受那個alpha的信息素影響,它居然又長起來了 長起來??宋自安一頭霧水。 周醫生把宋自安的三份體檢單擺在他面前,手指指著某一處對他說:你看,這是你腺體里的WQ值,正常人的數值范圍在500700左右,你的前兩份體檢單是只有300左右,對比常人這是遠遠不夠的。 但是你今天的體檢報告單上,該項數值居然有將近400,這說明你的腺體正在往常人的方向發展,或許再過不久,它能夠達到一個正常omega的水平。 宋自安從他的長篇對話中思索了許久,恍然道:所以你是說,如果我的腺體發育完全了,我就可能會變回成一個正常的omega? 是的。周醫生點了點頭。 或許我們可以實驗一下,你下個月的發情期就不要找那個alpha進行臨時標記了,也不要使用你之前用的定制抑制劑,你試一試商店里面就能買到的普通抑制劑,看能不能行?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估計是可以的。 從醫院走出來的時候,宋自安都還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周醫生說,他以后或許能做一個正常的omega了。 那就意味著,他以后的發情期都不再需要池遠眠的信息素安撫了。 那他也沒有理由再和他 宋自安猛地甩了甩頭。 以前他做夢都想自己變得正常,現在愿望實現了卻并沒有他想象中那么歡喜。 甚至還有一絲惆悵。 甜品店里。 啊,醫生說你以后真得能變成一個正常的omega呀?賀繁坐在宋自安的對面,手里捧著一杯草莓奶昔喝。 嗯。宋自安悶聲應了一句,手指攪動著面前的檸檬水,或許是他動作太大的原因,玻璃杯里的檸檬片都被他攪出了小顆的檸檬果粒出來。 賀繁見他悶悶不樂的,好奇問:那校霸呢?你把你恢復正常的事兒告訴他了沒? 告訴啦,一出醫院我就跟他說了。 那他什么反應??? 宋自安手里攪動的動作忽然停了,眼睫毛往下垂著,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有幾分落寞。 沒什么反應就說了句,那挺好的 他垂頭喪氣地趴在木質桌上,眼睛出神地盯著墻壁看。 那天做完檢查后,他就打了個電話給池遠眠?;蛟S是隔著電話線吧,他看不見池遠眠臉上的表情,但他的語氣卻是很平淡的。 賀繁看他這個模樣,摸了摸他的頭安慰道:興許他也舍不得你了,但又不好怎么說。難不成要告訴你說他希望你不要恢復正常嗎? 我覺得吧,你要是真的喜歡他,你就去跟他表白呀,我肯定他也對你有意思! 宋自安一個鯉魚打挺坐直了起來,眼巴巴的看著他,你真的覺得他對我也 這不廢話嘛?賀繁撇嘴道,你什么時候見池遠眠對哪個omega那么特殊照顧過,又是幫忙做臨時標記的,又是送去醫務室的。 反正我總覺得吧,校霸對你,和對別人都不一樣。你主動一點,說不定甜甜的愛情就到手了!賀繁繼續循循善誘道。 宋自安卻是被他唆使得有些猶豫。 表白真得可以嗎? 萬一被拒絕了 他的眼眸一頓,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他生日那天晚上池遠眠帶著禮物在他家樓下等他的場景。 心頭一熱,似乎所有的猶豫和糾結都在那一幕里消失殆盡。 他決定了,他要去跟池遠眠表白心意。 只不過是喜歡一個人而已,這沒什么大不了的。 宋自安堅定了心里的念頭,捧起杯子里的檸檬水,喝了一大口。 被他攪動碎了的檸檬?;煸诒锕噙M他嘴里,酸得他牙根都軟了。 唔好酸! 宋自安想著等這個學期的期末考后,就去跟池遠眠表白。 一中今年的期末考定在元旦之后,考試完后休息兩天就要補寒假里的課,一直補到過小年才能放假。 三班的同學聽老陳說完補課消息后又是一陣唉聲連連。 而且今年高二的期末考是五校聯考,五個學校的學生和監考老師都打散了,分散到不同校區考試。 宋自安和周揚都被分在了三中。 令他高興的是,池遠眠也被分在了三中。 聯考的題目有些難度,考最后一門理綜時宋自安都感覺時間有些不太夠用,索性在鈴聲快響之前做完了所有的題還檢查了一遍。 收卷鈴聲響起后,老師過來收卷。宋自安松了口氣的同時拿起桌上的水猛灌了一口。 冬天的水冰冰的,順著喉嚨往下,冷得他一哆嗦。 他把桌上的文具收拾了一下,背著包往外面走。剛考完教室的走廊上還有很多人,他被人群擠到了圍欄處,想著在那歇會兒,等人流過了之后再下樓。 他的考場在二樓,從這個方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cao場。 宋自安百無聊賴的看著樓下,目光忽然被一處暗色吸引了過去。 一樓靠近校門的那棵大樹下,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少年穿著黑色的大衣,低著頭安靜地站在那,時不時往旁邊望兩眼,似乎在等什么人。 即使周圍有很多學生,但他周圍卻像是自帶屏障一般,把其他人隔絕在外。 池遠眠 他在等我嗎?宋自安有幾分期待又有幾分雀躍地想。 前天考試之前,池遠眠給他打了個電話,問過他在哪個考場來著。 宋自安嘴角微勾,想轉身從人潮里擠出去。 腳下的動作還沒提起來,眼前卻看到了另一幅景象。 一個穿淺色羽絨服的男孩一路小跑著撲到了池遠眠懷里。 宋自安的眼瞳驀然睜開,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一幕。 他的視力向來都很好,即使站在二樓看一樓的景象也看得也很清楚。 他看到那個膚色雪白面容姣好的男孩摟著池遠眠的腰在他懷里蹭了幾下,似乎張嘴說了幾句,笑容明媚得耀眼。 那張臉也很熟悉,和之前姚語萱發給他的那個三中omega輪廓有七八分像。不過他本人,似乎比照片更好看。 被男孩抱住的那個人背對著他,看不清臉上表情,卻能看出他的動作很輕柔,似乎也笑了一下。 他們那樣親密,儼然一對正在熱戀中的情侶。 旁邊有一些學生也望了過來,可他們仿佛并不在意。 宋自安眼睜睜看著男孩挽著池遠眠的臂彎,兩人一同出了校門。 他的呼吸急促,手指緊緊地攥著身前的衣袖,只感覺渾身上下都是涼的。 心臟處后知后覺地傳來一陣細密綿長的疼痛。 同桌,你考得怎么樣???周揚熟悉的聲音落在耳邊,宋自安愣愣地抬起頭。 我靠!同桌你怎么了?你的臉怎么這么白?是沒有考好嗎? 周揚看著面前蒼白著臉,眼睛卻紅紅的宋自安,被嚇了一跳。 沒有,我很好。宋自安開口說著,嗓音卻沙啞得厲害。 我媽在門口等我,我先回家了。 周揚看著已經轉身跑出去的人,下意識地皺眉。 楊蕓今天并沒有來接他,宋自安是打的車。 叔叔,能不能把暖氣開高點,好冷宋自安啞著嗓子說。 司機大哥剛想開口說開的已經是最大的暖氣了,往后視鏡一瞥卻看到雙眼通紅通紅委屈得隨時要哭出來的小孩,當下心軟了幾分。 這幾天高中生期末考,這娃子可能是沒考好怕回家了挨罵所以心情差吧! 唉,現在的學生啊壓力還是挺大的! 他裝模作樣地調了一下溫度,暖氣給你開到最大了! 謝謝。 宋自安怔怔地看著窗外,心里頭忽然冷靜了幾分。 或許,剛剛那個男孩和池遠眠只是朋友呢? 會不會是,他誤會了什么? 他握著手里的手機,忽然間有些遲疑。 該打過去嗎? 32、難過 那個電話,宋自安一直到晚上也沒打過去。 只是他這種郁郁寡歡的樣子也一直持續到了晚上。 楊蕓和他爸以為他是考得不好才這么一副失了魂的模樣,都想方設法地安慰他。 宋自安晚飯沒吃幾口就上了樓,把自己鎖在房間里,眼睛放空地盯著天頂的天花板看。 腦海里卻忍不住回想著今天下午看到的那一幕。 想到眼睛酸澀,心臟處傳來陣陣痙攣的刺痛。 到夜幕暗下,窗外的路燈亮起。 賀繁給他打了個電話過來。 宋自安看清備注后,眸子越發黯淡了下去,但還是接過按了接聽鍵。 喂,安安嗎?我有件事情想來想去還是得跟你說一下。賀繁的聲音里帶著幾分躊躇。 嗯,你說吧。宋自安平靜地說。 那個我的一個初中同學嘛,在三中讀書。他剛剛在我們小群里問我是不是和池遠眠一個班,還把他的照片發群里了。 我剛開始還以為是校霸他惹了什么事。結果他說是是池遠眠把他們班的班草給泡走了 我一開始也是不信的,然后那哥們就把他們的合照還有那什么班草發的朋友圈截圖發給我了,我本來不想告訴你的,但是想想哎,你先看看我發給你的圖吧,我轉給你了。 宋自安點開和賀繁的消息欄,看著他新發過來的一張圖,卻遲遲沒有點開的勇氣。 最終還是點開了。 林孝宇:謝謝遠眠哥給我煮的面條,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禮物! /比心/雖然因為某些原因我們分開了一年多,但好在地球是圓的,對的人無論走多遠都會在一起噠!希望以后的每一個生日你都在我身邊!/開心/ 配圖是一張雙人合照,畫面里穿淺黃色羽絨服的男孩摟著另一個他很熟悉的人,笑得一臉燦爛。 那條說說下面還貼了很多評論,都是祝99的。 宋自安臉色蒼白地關掉了那張圖。 賀繁的聲音還在手機那邊傳來:我當時看到這張圖也很震驚,我還特意讓我那個初中同學去打聽了是不是真的,他說好像這兩人之前就談過,高一他們學校有人sao擾林孝宇時他就說過自己男朋友在一中,后來還和那個人打了一架 不過后來兩人因為一些事情分手了,也可能是冷戰吧,反正就很久沒聯系,然后期末考試那段時間才和好的 宋自安怔怔地聽著。 之前他問過池遠眠是不是在談戀愛? 他那個時候說沒有或許并沒有騙他,因為那個時候他確實還沒有和他的前男友和好。 可是,如果他真的心里裝著另外一個人,又為什么還會接近他,幫助他,帶他去玩,對他那么好呢? 甚至是風塵仆仆地趕到他家門口,送給他精心準備的生日禮物。 還有那天在奶茶店,他主動親了自己。 這些令他一步步動心淪陷的情節,難道只是自己的一廂情愿嗎? 自安,你在聽嗎?賀繁的語氣里帶著幾分擔憂,你沒事吧? 我覺得這事還是有一點蹊蹺的,要不你打個電話問問池遠眠本人吧,看他怎么說。 宋自安握緊了手機,盡量控制自己的聲音接近平緩,好,我知道了。 要打嗎? 他看著眼前的手機有些出神。 猶豫許久后,他終于撥通了那個電話。 喂,怎么了?那邊傳來的熟悉男聲語氣輕柔,一下子安撫住了他的心。 我,我就是想問一下 宋自安猶豫地開口,卻被對面的一個男聲打斷了。 遠眠哥哥,來吃水果啦! 他們還在一起嗎?在家里?宋自安咬著唇,手幾乎都在微微發抖。 咦,你在跟誰打電話呀?那聲音在遠處,似乎帶著幾分好奇問。 沒什么,一個朋友。宋自安聽到池遠眠淡淡地說了一句。 之后話筒里傳了幾聲「嘟嘟」的聲音,然后歸于平靜。 池遠眠掛斷了他的電話。 似乎一切都有了解釋,那個電話就是最好的答案。 宋自安只覺得呼吸一滯,腦子里似乎停止了思考,只能感受到胸腔里此起彼伏的疼痛。 終于耗盡了全身力氣般癱在了床上。 他把頭埋在松軟的枕頭里,忍不住小聲哭起來。 心里有滿腔的委屈和難過,卻不知道怎么發泄。甚至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吵到他爸媽。 一團柔軟的小東西蹭了過來,爪子扒在他肩上,嘴里喵嗚地小聲叫著,似乎在安慰它的主人。 綿綿冰宋自安聲音里帶著嘶啞,他把那團溫熱摟在懷里,手也不自覺地收緊了。 綿綿冰乖巧地縮在宋自安懷里,仿佛懂了此刻他的難過,沒了往日里的皮躁。 窗外的月光落在書桌上,映著潔白又朦朧的光。似乎昭告著這段懵懂而又短暫的初戀,還沒來得及開始便只能結束了。 宋自安是第二天早上醒來的。 昨晚哭著哭著,竟然抱著被子睡著了。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窗外有幾只嘰嘰喳喳的鳥兒撲騰著翅膀飛過。 宋自安揉了揉疼痛的頭,緩緩坐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