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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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知情內部人員透露,他和邢大佬又對上了。陶腆道。 下午的戲拍完了,還有最后一場是傍晚的戲。中間有大概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陶腆就主動招攬了大家的晚飯。 誒,小冉啊,這是你家的誰啊,這么大方。導演看著兩人的眼神有點兒曖昧,八卦的問。 陶腆這一下午干等這么久,就為了這一句話?,F在臉上已經充滿了期待,沖導演悄悄豎起贊美的大拇指。 冉森旭和導演并排走,女主溫柔也跟著冉森旭一塊兒,聽到這話后往他身邊又緊了緊,就是啊冉哥,這小孩兒看起來挺乖的,是圈內的么? 冉森旭拿出煙盒,給導演遞了一支,低頭點燃抽了起來,圈外的朋友。 溫柔嬌氣,有點兒受不了煙味,不得已往旁邊讓了讓。 陶腆臉上的笑容瞬間失蹤,差點沒繃住跑了。還是陳乙拉住,勸了又勸,剛才還曖昧的暗罵「麻煩」,現在又是疏遠的圈外朋友。 工作人員都在呢,這是在保護你,別多想。陳乙低聲道。 你看她!陶腆跺了跺腳,指著溫柔。 陳乙笑著搖了搖頭。 下一秒,陳乙就笑不出來了。 陶腆立馬幸災樂禍的偏頭看向他,用肩膀碰了碰陳乙僵硬的身子,讓你笑我,翻車了吧。 只見那位溫柔臉色一變,嫌棄煙味的眉頭松開,提著小碎步就往前面跑了幾步,甜甜的站在碰巧遇到的男人身邊,甜甜道:子墨,這么巧呀,這地方這么偏也能碰見,我好高興。 這句話明面暗里都在說男人為她而來,現在倒是不嫌棄男人身上濃重的煙味了。 陳乙別了一下眼神,一點兒也不想看,內心還是暗暗驚訝邢子墨怎么到這兒來了,然后才看見后跟上來的茅康虎,才明白是上這里談生意來了。 昨晚在書房睡了一宿,今早又早早的出門,沒碰面,消息也沒發沒回的,陳乙又開始心虛起來。 邢子墨在旁邊的垃圾桶里蹭熄了煙頭,丟進桶里,緩緩抬頭,視線越過冉森旭,在陳乙這里掃了一眼,很輕。 只是一眼,就又移開了。 很開朗又特別喜歡社交的陶腆剛想上前熱情的打個招呼,再把陳乙拉出去宣誓主權,結果就被陳乙拉住,他來這里談事兒的。 陶腆還想說什么,見陳乙好像有點兒不太高興,就識趣的閉上了嘴。 邢子墨微微低頭跟溫柔說了兩句什么,溫柔笑得牙齦都快出來了。 而后邢子墨又上前,走到導演面前,曲導,這么巧,在這兒碰上不容易啊。 曲導一下有點兒緊張起來,邢子墨的氣場不一般,只要見過的,沒誰不被折服,特別是那張冷厭的臉,在圈內可是受盡喜愛的。 邢總曲導連忙伸出手,簡單聊了幾句,就放人走了。 嘿,看咱溫柔,眼睛都看直了,小冉該多傷心啊。冉森旭和溫柔在劇里是cp,在沒殺青之前都會在劇外營造cp氛圍,這是常事,看咱小冉都不說話了,哈哈哈。 其他工作人員也笑了起來。 陶腆等玩笑過了,湊上去,在冉森旭耳邊問道:讓我看看,你有多傷心? 冉森旭愣了一下,又沒憋住笑了一聲,我看你比較傷心。 陶腆被這說悄悄話的聲音給臊了一下,你知道就好,對了,你兄弟和我兄弟突然這是怎么了? 冉森旭轉頭看了眼魂不守舍的陳乙,聳了聳肩。 席間,陳乙借口上廁所逃了出來。外面突然下雨,傍晚的戲份拍不了了,就改為單純的飯局。 安姐在就不怎么需要他應酬了,要陪導演喝酒真的不太敢。 那導演的酒量可行,陳乙已經混混沌沌了,導演還興致勃勃的要滿杯。 陳乙在水龍頭下沖了把臉,額前的頭發都濕了,往下滴著水。 今天一天沒怎么吃東西,胃里的灼燒感是越來越強烈了,陳乙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開始有點兒模糊。 邢總,趙先生那邊又打來了電話。是茅康虎的聲音,在廁所外面。 廁所外面有個垃圾桶,是這條走廊的唯一一個,想必是邢子墨也是借口逃酒席在這兒來吸煙了。 嗯。邢子墨冷冷的。 現在這樣也不是辦法聽得出來茅康虎有點兒煩惱,要不邢總您就讓他們見一面,有些事當面說清楚才好,這樣也能知道陳先生的態度。 這些話說得相當熟練,邢子墨也沒做出什么反應。陳乙聽到有關自己的,豎起耳朵想聽得更清楚,心里隱隱期待著邢子墨的回答。 我知道邢總您在擔心什么。茅康虎的語氣一下語重心長起來,外人都能看出,陳先生對您是真心的,雖說結婚說出來是幌子,但領的證是真的呀。 陳先生不記得這件事更好了,拿著離婚協議去見趙先生的話,更能讓對方死了這條心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陳乙:才突然結婚,又突然離婚。我他媽?? 邢子墨:老婆親親=3; 感謝追文 40、第 40 章 第40章 離婚協議? 陳乙還沒從「領證是真的呀」這句話中回過神來,又來一份什么離婚協議,越來越讓人迷糊。 外面許久沒了聲音,陳乙覺得腦袋清醒了不少,再呆下去安姐恐怕要親自進廁所來找人了。 額發上的水還沒干,他隨意的抓了幾下,看起來相對蓬松起來。 剛覺得自己應該和進廁所前沒什么兩樣,抬頭便和邢子墨對上了視線。 邢子墨倚靠在玻璃扶手上,動作懶泱泱的,一只腿微微曲著,腳掌抵在后面,整個人高挑極了,就和畫報里走出來的模特一般氣質。 他的眼睛輕斂,滿是疲憊??粗说臅r候,有種不屑的冷漠。 但在陳乙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里時,微不可查的閃了一下,很難讓人捕捉到的身體僵了一瞬。 陳乙看了一下四周,茅康虎已經不在這兒了,而且邢子墨這副架勢,就好像在專門等他。 現在又不怕人看見了么?陳乙很輕的嘆了口氣,對方盯著自己不撒眼,只好堆起禮貌的笑。 陳乙。邢子墨開口叫住了他,手一撐,整個人站直,往陳乙走了兩步,你喝酒了? 陳乙心覺自己其實沒喝多少,只不過是自己不勝酒力,容易醉,不至于到一下就能聞出酒味的程度吧。他抬手聞了聞自己的衣袖,確實沒什么味道。 一點兒。 邢子墨露出無法洞察的細微表情,帶著質問的語氣道:你不知道自己的酒量? 陳乙已經很克制了,他還以為邢子墨會心虛剛才和助理的那番話會不會被聽到,不是就算了,還一臉正義的質問他。 他看了下時間,淡淡道:沒喝多少,我要過去了。 哦,那行。 邢子墨回答得很果斷,陳乙以為他就此放過自己了,沒想到快到包廂門口的時候,這人還在身后跟著。 他深吸一口氣,轉身看著邢子墨有點兒無語,你不用送了,我到了。 邢子墨輕輕嗯?了一聲,誰說我在送你。 陳乙今天煩躁了一天,全因為這人,現在還故意找茬,心火氣蹭蹭蹭的就往外冒,你到底要干嘛? 邢子墨唇角拉得平直:我要你一個解釋。 陳乙不太明白,怔然稍許,解釋什么? 邢子墨又突然不說話了,陳乙還想問什么,就聽見身邊包廂門里傳來腳步聲,越來越近,應該是有人要出來。 看見這個場面可不好解釋,不只是導演,還有這么多工作人員,還有那個溫柔小姐,里里外外都充滿了不可言說的尷尬。 陳乙趕緊和邢子墨拉開了一點兒距離,先里面的人一步打開包間的門,里面已經倒了一片,看來導演禍害的人不少。估計就算陳乙和邢子墨手拉手進去都不會有人八卦半分。 陶腆多年混跡在各種酒局里,加上基因好,酒量還算不錯,臉上不見紅,此刻也全身癱軟的倒在 冉森旭的懷里。 哈,故意的。陳乙心知肚明的勾了一下唇角。 全場最清醒的就只有冉森旭了,因為安姐的限制,加上本人不太愛喝酒,跟陳乙這個逃杯的人差不多。 他看見陳乙就如同看見了稻草,快來啊,你寶貝都醉成這樣了,別傻愣著。 陳乙仿佛又看見了那個私底下說話喜歡泛幼稚的冉森旭,這下終于輪到他調笑了,他都這樣了,我就算有八塊腹肌也沒法弄起來。 誰是寶貝? 聲音從背后傳來,有點兒涼嗖嗖的,冉森旭愣了半響,才拍了拍躺在大腿上的陶腆,笑道:別誤會,我寶貝,我寶貝。 邢子墨這才松了松眉頭,還不打算走么? 此時包廂里倒成一片,也亂成了一團,溫柔作為女主,為了保持明天良好的鏡頭前狀態,早早就回酒店睡美容覺了,余下的都是一些放得開的工作人員。 唱歌的,頭靠頭互述心事的,裝醉笑得甜蜜蜜的。 場面不受控制,也早已不堪入目。 這時,門從外打開。 溫柔卸下了妝容,臉頰上透著淡淡的粉。女明星的自我管理很到位,二十六七的年紀看起來還是白白嫩嫩的,鮮少有瑕疵。 沒了妝容的打點看起來更容易親近,人更加的稚氣,只是眼睛看起來小了許多。 陳乙也此刻才知道,大名鼎鼎的溫柔,原來是個單眼皮。 誒,子墨,你沒走呢!溫柔應經紀人的要求,想下樓來照顧照顧男主冉森旭的,沒想到遇見了更想見的人,嘴角的笑容怎么也收不住,一眼多余的眼神都沒給陳乙。 陳乙也不怎么在意這種事兒,笑了笑后就退開找冉森旭去了。 陶腆的后腦勺在冉森旭的肚子上蹭了蹭,滿足的咂摸了兩下唇。 冉森旭抖了兩下腿,笑著問陳乙,他裝得也太不像了。 陳乙看著陶腆,懷疑他已經裝著裝著睡著了,你知道怎么不推開他? 冉森旭看著陶腆的側臉,這是演員的自我修養,陪他演也不錯。 陳乙「嘖」了一聲,請你在他清醒的時候說給他聽好嗎?你下午沒理他可給他郁悶慘了。 冉森旭動動眉沒說話,朝前抬了抬下顎,需不需要幫忙。 陳乙知道他的意思,看向邢子墨和溫柔那邊時,兩人看起來聊得還不錯,我不缺這一個情敵。 最大的那個還沒解決呢,這樣的程度陳乙的內心已經相當麻木。 冉森旭打了一個電話,沒一會兒酒店的服務員來了不少,挨個把醉鬼們扶回了酒店房間,還很貼心的單獨讓了一間套房給陶腆,然后就回自己房間去了。 這里其實離家不遠,但外面還在下著雨,也已經很晚了,爸媽他們今晚也不回家,去爬山住在廟里,也就沒跑一趟的必要。 況且,冉森旭和安姐都留在這兒,他也得在這里候著。 冉森旭把陶腆的套房房卡交給了他,里面有兩個臥室,能睡覺,還能防止陶腆晚上發生什么酒后意外。 你跟著我干什么?陳乙停住腳步,無奈的看著身后的邢子墨,怕他狡辯,又加了一句,小冉的房間不在這層,其他的套房都已經被訂了。 邢子墨臉上沒有被堵住后路的心虛,只是無所謂又理所當然的說道:我知道,所以我要跟你睡。 什么?陳乙可沒有這個想法,導演他們都在這個酒店,你瘋了? 叔叔和阿姨讓我好好看著你,還讓我拍照片邢子墨摸出手機,那我就給他們說一聲你不愿意 他的話還沒說完,陳乙心一慌,要是這么發過去了,劉淑芬不知道得啰嗦成什么樣子,陳磊心里也會覺得是自己欺負邢子墨了,畢竟昨天邢子墨的表現可謂是極其優秀。 陳乙心說這人怎么這么能耍賴,又迅速奪過邢子墨的手機,睡! 在家里也是一起睡一張床,換了地方卻覺得有些怪異。 陳乙幫陶腆收拾回來,看著面前這張床愣了好半天,聽著浴室里的水聲,奇怪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莫名有種即將發生什么的感覺。 臉上莫名其妙有點兒紅,陳乙借著另一間衛生間洗了澡,躺在床上回想今天的工作內容。 這是他每晚最好的催眠曲,可今晚怎么都不行。腦袋里裝了很多雜七雜八的事情,比如那兩個紅本本,比如什么離婚協議,比如什么「見一面比較好」這樣的話題。 是和趙亞維見面么?陳乙猜了個大概。 雖然沒聽到邢子墨對茅康虎建議的回答,但陳乙自己也覺得茅康虎的建議是正確的。 平時邢子墨不說,不提起,陳乙也能明白,因為自己,邢子墨和自己父親的關系已經惡化到了必須要解決的地步。 如果他愿意繼續和邢子墨保持這樣的關系,那去見趙亞維一面就是必不可少的。 那陳乙自己愿意還不夠,邢子墨樂不樂意他也猜不到。他太煩悶了,趙亞維之前聯系他要見面,現在卻一直沒什么消息。 所有的事情全都堆積在一起,讓陳乙對邢子墨的感覺如何已經徹底模糊的直覺。 也許是為了印證直覺還在,陳乙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是一個私人咖啡廳的地址和時間。 不用多想,陳乙已經知道這是趙亞維發來的了。 我是趙亞維,很期待和陳先生見一面。雖然子墨有知情權,但我還是希望陳先生保密。屆時詳談。 地址后面緊跟著這條信息,趙亞維不想讓邢子墨知道,陳乙本來也沒有說出去的打算,現在心里倒是隱隱多了幾分不安。 好的,到時見。 陳乙盤腿坐在矮沙發上,看完信息把手機一丟,揉起眉心。 突然,一雙帶著水汽的冰涼的手從身后附上了他的太陽xue,指腹輕輕的按壓然后畫圈。 不是熟悉的香味,而是酒店里統一的洗發水味道,和陳乙身上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