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書迷正在閱讀:迷上校霸的信息素、男朋友隨時要異變[無限]、當佛修穿成炮灰受、弄哭渣攻的白月光(穿越)、媳婦兒是國家分配的(穿越)、我,小狐貍,種田紅遍全星際?。ù┰剑?/a>、成為亡國之君后(穿越)、小花仙之黑暗救贖、第一種植大師(全息 重生)、大影帝他懷了條小人魚
不過九九也不是故作可憐的小朋友,她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抬頭時又是一眼墨汪汪的大眼睛,陳老師,別生氣,這個給,你。 九九從背帶褲的兜里摸出一只棒棒糖,塞到了陳乙的手里。 陳乙這才發現,九九的褲子和衣服都很新,和昨天舊舊的甚至是膝蓋打過補丁的褲子截然不同。 不過那位土豪老板每年都會給小朋友們購買物資,陳乙也沒多想。 謝謝九九。陳乙笑了一下,見這顆糖還是自己喜歡的檸檬味,眉眼都彎了彎,九九真好。 九九搖搖頭,不是九九、好,是哥哥告訴我,陳老師不高興、給顆糖就能、笑起來。 一下說這么長的話,吞吞吐吐的,還有些許的咬字不清,陳乙豎起耳朵,微微頷首湊近。 然后就聽九九說完了最后一句,所以、是哥哥好。 哥哥?陳乙可沒聽九九叫過誰是哥哥,聽起來很親昵的樣子,不等他多問,就聽皮鞋的腳步聲在逐漸靠近。 抬頭一看,陳乙的表情一下就晦暗了一些,不動聲色的垂下眼眸。 邢子墨尾音上揚,聽不出情感,叫我? 就算埋著頭,陳乙還是能強烈的感覺出一道灼熱的目光落在自己的頭頂,后頸,還有唇上。 余光里,邢子墨蹲下來,西裝褲的空隙被繃緊,看起來就很不舒服。 陳乙還是別扭的把玩手里的糖,沒吭聲。 倒是九九轉著頭看兩人,松開一只手去拉邢子墨的手掌,甜甜的叫道:哥哥。 就算差了一歲,為什么叫他陳乙是老師,叫邢子墨卻是哥哥? 難不成邢子墨如此惡劣的還脅迫小朋友改稱呼不成,人家小朋友才五歲,邢子墨好說歹說都二十四了,真不臊么。 不過,他做的事總是讓人感到匪夷所思,就像那份就差簽字的協議。陳乙這樣想,心就更加沉。 小九,你說一個比你大很多很多的人自己一個人生悶氣,你會怎么辦?邢子墨道。 九九自然聽不出話里的意有所指,沒有回答,只是又拋出一個問題,陳老師? 邢子墨沒出聲,就等于默認了。 陳乙: 很多是多少? 誰他媽說我生的悶氣? 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心里沒點數? 你說是就是吧。邢子墨可能是看見了陳乙臉上的表情微變,語氣里帶了點笑意,小九你說 陳乙面無表情的站起身來,拍拍九九的腦袋,強扯出一絲笑意,九九,我要去工作啦,待會兒再來找你玩兒噢。 九九乖巧的放開自己的手,點點頭。 真乖。 冉森旭剛拍完一個場景,正在補妝,陳乙主動過去找安姐問了問有沒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陳乙從沒這么想要去整點兒活來干,很遺憾,安姐都發話讓他去休息休息,最后收場的時候會很累。 啊,邢總,你好點了么?怎么不多休息會兒,我們這剛拍完一組。 安姐笑著朝陳乙身后的人招呼,五分鐘就開始下一組,這兒是最佳位置。 陳乙愣了一下,疑惑安姐口中的好點兒是什么意思,沒忍住往后看去。 邢子墨目光從陳乙臉上擦過,面無表情道:聽說他昨晚病得快不行了。 陳乙很快轉回頭,找了個小馬扎坐下。 安姐轉頭看了看坐著翹大腿喝飲料扇風的冉森旭,都不好意思提起來,看著人高馬大的比組里的小姑娘都柔弱,是,昨天是病了。今天好得徹底,我都快懷疑他昨天是裝的,難為邢總您還連夜親自跑一趟了。 冉森旭耳朵可尖,頭也不回的說道:背后嚼人舌根算什么君子,有種擋著我的面兒說啊。 安姐看著他這幅樣子氣得不行,又不好意思在老板面前發作,帶著點咬牙切齒道:我說的話就沒怕你聽見過,邢總為了你這廣告,連夜開車來都開病了,你良心過得去么你! 緊接著,她又走過去,說到興頭上也不顧形象了,暗戳戳的在冉森旭肩膀上狠狠的掐了一下,小聲但鏗鏘道:起來給老板打招呼啊。 冉森旭疼得倒吸了口涼氣,忍不住道:他病了關我什么事兒,因為什么發燒了他自己心里清楚。我要是別人,都不得多看他一眼! 說這話時,冉森旭沖陳乙挑了挑眉。讓人嚴重懷疑他是個算命的,說話藏著玄機,得讓人猜,讓人意會。 安姐按他頭,說什么你。 不過陳乙倒是領了這算命的情,一下明白了這話里的意思。 就陶腆那性子,冉森旭和邢子墨認識,指不定在昨天給他發完了照片之后,轉頭就詢問了冉森旭來龍去脈。 陳乙沒看手機,不知道后事如何陶腆有沒有告知他。 也不知邢子墨此時的表情如何,只是沉默半響后就往導演那個地方去了。 沒一會兒,冉森旭也上了戰場,扛著被安姐罵的不情愿臉。 陳乙摸出手機,微弱的一兩格信號,讓他有點驚喜。 沒一會兒,微信就彈出來聊天框。 繼昨天陶腆給他發過那張照片后,接連又來了幾條表示十萬個震驚。 顯然是立馬就去問了冉森旭,得到了讓人安心的答案,才說是虛驚一場。 原來真的是因為工作,當時還有另外一個人在的,只是先一步走了,后腳就被陶腆誤會。 陳乙回復了無奈和笑哭的表情,又出于姐妹禮尚往來的情誼,偷拍了幾張冉森旭的現場圖,囑咐他不要傳出去。 陶腆很快就回了消息,又是長久的土撥鼠尖叫,接連的sao言sao語。 陳乙選擇性的過濾信息,看到了邢子墨發來的幾條信息,皆是在信號最差的階段。 【墨:今天和趙亞維談工作上的合作?!?/br> 【墨:幾點下班?】 【墨:不回來怎么不說一聲?!?/br> 【墨:想吃什么?】 【墨:市區一點也不冷?!?/br> 幾條信息間隔時間不相同,半小時一小時兩個小時的都有,甚至最后一條在凌晨快一點的時候。 陳乙猜,那時候他應該在開車來的路上,感受到了氣溫差。 而且,邢子墨一開始就說清了行程,陳乙卻還在一個人默默生氣誤會他,直到人來了也還是暗自感到不爽,甚至是想拒絕溝通。 多少就有點不坦率了。 比起邢子墨,陳乙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小孩子氣了。 嘴里的糖換了一邊包裹著,嘴里是濃烈的檸檬味,又酸又甜,像他此時的心情。 陳乙的拇指摩挲著手機邊緣,眼睛漸漸失焦。突然,手機一震,一條新朋友的申請彈了出來。 名字是一個英文名Olivia,申請里寫得明明白白,對方也沒有隱瞞自己身份的意思。 簡明扼要的:我是趙亞維。 陳乙的心跟著手顫抖了一下。 陳乙。一道聲音在頭頂出現,這次的心不是顫抖,而是晃動,帶來一片潮濕的電流,侵襲了全身的血脈。 陳乙嚼著糖,含糊不清的「嗯」了一聲。結果手掌就被一把抓住,溫熱寬厚的手附上他的,一旋轉,十指交握。 邢子墨走在前面,看不清表情,牽著陳乙到了學校后面的榕樹下。 茂盛的樹葉帶來一片陰影,籠罩住兩人,圈在一個狹小的空間里。 陳乙的視線從起身開始就不曾離開邢子墨,此刻亦然。邢子墨的眼底有些青黑,顯然是沒睡好,嘴唇也不似平常的紅潤,是不是因為生病。 他的腦子里一團亂麻的想著,這張帶著病氣的唇就附上來,貼了貼他的軟唇。 淺嘗截止。 邢子墨克制著,怕生病傳染給陳乙似的,只是輕輕碰了一下又分開,只不過兩人的距離更加近了。 我來這里,不是看你生氣的。邢子墨的聲音帶著點訓斥,教誨,卻又極其溫柔,你真以為我的耐心很好? 陳乙從沒認為他的脾氣好過,仗著有一張帥氣迷人臉就對別人的嘴為所欲為。 他把嘴里的糖拿出來,憤憤得盯著邢子墨,那你還哄我干什么? 這顆糖就是證據。 邢子墨否認不了,就用更加強硬的語氣叫他的名字,陳乙。 陳乙睫毛一顫,輕輕的垂下,竟然覺得委屈起來。 你不是要和別人成為婚姻關系么,那你就不應該親我。陳乙囁嚅著想把話說盡,坦率一把,而嘴唇因為吃過糖而顯得格外的誘人,吸睛極了。 當替身就夠人受的了,第三者絕不可能。 臭渣男 作者有話要說: 邢子墨:臭渣男?嗯?嗯嗯嗯? 感謝追文么么嘰 28、第 28 章 第28章 陳乙盡量控制著自己用漫不經心的語氣說出來,就是這份刻意,傳到邢子墨的口中就徹底帶著六分撒嬌三分埋怨,剩下一分是一閃而過的委屈。 一天的時間,陳乙對于這件事其實已經消化得差不多了,甚至反省了自己,這下邢子墨又問起,那點壓制的火氣就透著縫隙噴發出來。 替身都還能忍,偏偏這渣男死性不改,一邊在夜里散發魅力說著sao氣的情話,不讓陳乙走,那股勁兒就跟少了他這個暖床的就睡不著似的。 如今卻又一紙合同,要和白月光結婚? 敢情陳乙不僅得偷偷摸摸的當個暖床的,還得委委屈屈做保姆? 真他媽敢想啊,什么便宜都讓這渣男給占了。 越想越氣,陳乙責怪自己當初太單純,讓他那雙眼睛給騙了去,放下了心中的成見逐漸對邢子墨有了改觀。 這下可好,不知羞就算了,還笑? 陳乙看著邢子墨微微顫抖的肩膀,真的是肺都要炸了。他一把推開邢子墨,不等那句「狗渣男」罵出聲,就聽見對方帶著笑意的聲音, 陳乙,你真可愛。 陳乙緊著的眉頭松了一度,心臟那兒跟小鹿踢了一腳似的,轉念又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憤憤道:你別轉移話題。 盡管邢子墨臉上的笑已經收得差不多了,嘴角還是懸浮著往上抬。他的視線從陳乙的瞳孔慢慢下滑到嘴唇出,落定。 如果我要瞞著你,一輩子你都不會知道。邢子墨攬了一把陳乙的腰,聲音低沉。 陳乙怔愣,一時竟忽略掉了腰上的癢意,這話什么意思? 邢子墨將手指插進陳乙的頭發里,軟軟的發質摸起來很舒服,還散發著淡淡的香味,我沒簽字就代表無效,沒人能做得了我的主。 他又低低的笑了一聲,雖然沒等到我親口告訴你,但你的反應我倒是沒料到,這么能生氣。 陳乙:我只是在為我的未來考慮。 邢子墨淡淡笑道:那現在考慮好了? 陳乙小聲的咕噥:沒有。 他別過臉,后知后覺的感受到了邢子墨身上隔著衣料那火熱的體溫穿過來,一把把人推開,揉了揉泛紅的耳朵。 要說解釋,邢子墨這些話并不能完全算是解釋,卻莫名給人一種心安的感覺。 其實陳乙不用多想,心里很明白,邢子墨不會撒謊。 不論對方行為如何霸道,說話如何讓他有一種被牽著鼻子走的感覺,陳乙都明白,他對邢子墨已經不屬于討厭的范疇了。 剛才更是心中明知道邢子墨本性可能是一個渣男,卻還是為他的「背叛」感到生氣,難以忍受。 明明已經坐實了渣男的名號,在陳乙的心底,卻認為這不該是邢子墨做出的事情,甚至是想為之開脫,覺得邢子墨這樣做肯定是有自己的道理。 在意識到這點的時候,陳乙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心說是不是他的寬容心已經受到邢子墨的影響變得沒有底線。 可恰恰是這樣,邢子墨又一次給了他驚喜,打破了那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憎惡,倒顯得陳乙有點心胸狹隘了。 可狹隘歸狹隘,可替身終究是替身。 陳乙從沒拋棄過這個身份,也不由得認為邢子墨為自己做這么多都不那么單純了。 那份合同只是個開始 或許,邢子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心心念念許久的白月光吃醋生氣的呢? 一點點的付出就把你收買了嗎陳乙?他自問,也太廉價太容易得到滿足了。 若是將邢子墨一切的行動都賦予目的性,就可以解決很多想不通的問題。 突然就悲從中來了。 陳乙不動聲色的將腰上的手拿下來,手心摩挲到了邢子墨手指上的有些硬的繭,你還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不過一場小病,邢子墨的聲音也恢復得差不多了,不當回事,原本想趁著氣氛賣兩句可憐,卻見陳乙眼底染上疏離,改口道:沒有。 那就行。 手上的力道驟然松開,陳乙沖邢子墨點了點頭,不經意把兩人間的距離拉開兩步,視線越過邢子墨看向他身后。 他一下笑開來,蹲下朝那個方向敞開懷抱,九九,你怎么在這兒呀? 九九見人發現了自己,便從轉角的墻后走出來,有些怯懦的看著兩人。 她雖然年紀小,卻不傻。班上的花花和壯壯兩人為了一個吃得太少一個吃得太多,吵架后就是這個樣子的,雖然還站在一起,但就是沒有一個人是真的高興。 九九抿唇,朝陳乙走去,把小手放在了對方的手掌心,開口道:陳老師,哥哥還沒有把你哄好么? 陳乙的笑容凝固,心想著孩子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一時竟有些語塞。 沒想到人小小巧巧的,長得可可愛愛的,看著也是靦腆的性子,怎么一說話就這么能行? 陳乙突然失笑,捏了捏九九的臉蛋,陳老師可沒有這么小氣,那顆糖很甜的。 這句話是對著九九,卻像是意有所指般的說給某個人聽。 邢子墨一頓,低低無聲輕笑了一下。 九九抬頭,望著看向邢子墨,把另一只手沖他攤開,哥哥。 邢子墨伸手過去牽住,卻被往前拉了兩步,隨之而來的是另一只軟軟綿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