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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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子墨放袖口的動作頓了一下,淡淡道:沒有。 放在一開始的幾次,他會給予郝院士肯定的回答。后來時間一長,就發現那些并不是沒發生過的片段,只是他重生了。 大學時,他偶然間收到一個快遞,是一本書,名字叫做《渣攻的白月光回來了》。 翻看了一兩頁,腦子里就出現了一些不存在的畫面。 他突然意識到,沒錯,他就是那個絕世渣攻,然后重生了,而且正在沿著渣攻曾經的軌跡行走至今。 但邢子墨始終堅信,既然重生了,過去已經是過去,只能重蹈美好的覆轍并且扭轉真實的情感,他和書里的邢子墨絕不是同一個人。 追溯源頭,他收到狗血書的那天,是他第一次見到陳乙的那天。 郝院士猛敲回車鍵的聲音打斷了邢子墨的思緒,雙手合十擱在桌上,繼續問邢子墨,特意掐重了兩個字:對了,你在微信上說的親人,沒來? 可能是授了邢父的意,郝院士會借著醫者名義,有意無意的對邢子墨的私生活展現關心和掛念。 邢子墨自然知道對方想知道什么,早已習慣,也總是在刻意回避。 沒有,他托我來問問。邢子墨放下袖口,腦中浮現陳乙昨晚低著眉眼的委屈模樣,院士您說的有初步判斷是什么意思? 郝院士把電腦屏幕一轉,直對著邢子墨,上面是一份醫學研究資料,研究主題是「門口效應」,會對一些簡單而不重要的事情選擇性忘記,以此來存儲重要的人和信息。 而陳乙恰恰相反,很重要的事情反而記不起來了,卻記得邢子墨曾經如何冷落過他,甚至產生一種邢子墨傷他好深的錯覺。 郝院士指了指屏幕,按照你所描述的,情況相反,患者似乎又對親近的人有排斥心里,或是忘記和愛人的經歷,初步判斷可能是曾經受過刺激,排斥那些記憶。國外曾經也有個例也出現過類似的情況,被稱作「類門口中樞神經損壞」。 醫院地下層。 邢子墨剛把車子開出停車場,電話就響了,是陳乙。接通后,對面沉默了兩秒,聲音聽起來不太自然,那個,我下班了。 先想待會兒吃什么,十分鐘就到。邢子墨今天沒有開車上班,在公司餐廳遇見后就問陳乙要了車鑰匙,承諾待會兒去接他吃飯賠償那碗面。 車就剎在路對面,陳乙用手掌遮住了半邊臉,左右前后的看,燈一變綠,佝背順著人行道小跑靠近,快速的打開副駕駛鉆了進來。 邢子墨不是很能理解,只是覺得真的很像腦子不正常的。 在醫院,郝院士說完那通話后,煞有介事的停頓了一下,說:通俗些來講,就是腦子壞掉了,還沒有藥能治。 陳乙往窗外看,都是一些經過的路人,沒有工作室的人注意到這邊,才松了一口氣。 一桌吃飯能說是巧合,一輛車可就是不簡單了。要是被人發現了自己跟大公司老板有牽扯,肯定會認為他走后門得到的工作。 這種先入為主的觀念很難被打破,嚴重的還會被人瞧不起,被人針對。避免產生誤會是最好的。 下次再激動,也跑慢些。邢子墨彎了下嘴角,沉聲啟動了車子。 陳乙眨巴眼睛,隨口胡謅道:怕你亂停車被罰款。 邢子墨: 對于吃什么,陳乙沒什么概念,最后還是邢子墨開車到了經常去的餐廳,直達VIP專用樓層。 一進來,陳乙就如同沒見過世面似的,小心翼翼的掃了一圈,又目不斜視的跟著服務員到了位置,一句多余的聲音也不出。 菜單遞到了面前,翻了好幾頁,菜名都是他看不懂的文藝式,便悄悄頂眸瞄了一眼邢子墨。 好在邢子墨沒有給他尷尬胡說菜名的機會,直接點了兩人份的餐。服務員一走,陳乙才聳下了肩膀,拿起手機回信息。 他垂下眼的瞬間,對面一道視線戳了過來,伴隨著輕嘆氣的聲音。但陳乙并沒有注意到。 手機持續的震動,是陶腆發來的祝福。 【甜寶:乙乙你在私企上班啦!恭喜恭喜!我的好大兒真爭氣!】 【甜寶:在什么地方?待遇如何?老板同事人怎么樣?邢大佬知道嗎?】 【甜寶:今晚我要去蹦迪,你來嗎?我給你開瓶82年的拉菲慶祝一下?!?/br> 那些問題像豌豆射手似的朝陳乙砸來,陶腆這樣自說自話的性格,根本就不需要他的回答,正打算回復時,對方又發來一條。 【甜寶:我也有一件好事,我加上男神微信了??!今晚他和朋友也會來哈哈哈=v=】 框里的「算了還是不」被刪的干干凈凈,陳乙重新輸入:幾點??? 陶腆手機不離手,秒回道:蹦迪肯定是凌晨場啦,十一點你家樓下不見不散么么么。 上次沒緣分錯過了偶像,希望這次上天能聽見他的訴求,給他一個機會。 在笑什么?邢子墨冷不伶仃的開口。 陳乙抬頭就看見邢子墨的意面,嘴角突然開始發燙,頭低得更狠了,沒有。 想了想,畢竟在同一屋檐下,還是說一聲好些,陶腆約我晚上去玩兒。 沒等到回答,只聽一聲叉子碰撞瓷碗的聲音,脆響,還帶著細小的回音。 陳乙莫名的一顫,驚弓之鳥一般,在等著邢子墨的下一句話。 像那些小說里寫的那樣,比如「你又準備出去勾誰」「你個替身還想著當野馬到處跑?」你和我的白月光一點也不像他晚上從不出門「你能不能好好學我的白月光安分點兒」之類的。 陳乙在心里百般的琢磨,邢子墨道:又是上次的酒吧? 不是。上次的酒吧不能蹦迪,陳乙握緊了刀叉,怎么了? 邢子墨擦嘴放心道:早點回家喂兔子。 陳乙: 最后的收尾甜品已經上桌,很精致,光是看著就讓人躍躍欲試。 不料一個毀氣氛的聲音打破了這份歡喜,喲,這不是邢總嘛?多稀奇,想見上一面還得靠偶遇啊。 這個聲音聽起來有點兒散,像是喝醉了。 陳乙看去,滿臉熏紅的甘豐摟著一個美女的肩膀做支撐,腿有點踉蹌的站不穩,看樣子喝了不少,認人倒是挺準的。 陳乙臉色不太好看,默默放下手里的叉子。 邢子墨沒理會這無禮,甘豐就更起勁了,叫囂著讓美女扶著他坐下。 美女一看邢子墨沒什么表情的臉,不敢扶,又被甘豐的嗓音嚇住了,左右為難卻只好照做。 我腿有點兒酸,邢總不介意我坐會兒吧? 甘豐嘿嘿一笑,自顧自的拉凳子坐下,身子撞得桌子微微一抖,刀叉都翻了個圈,發出煩躁的響聲。 這甜品是沒法吃了,邢子墨見陳乙挪了位置,坐到了旁邊,顯然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樣。 他對甘豐說:介意。 邢總還是這樣,對人如對生意一樣無情甘豐滿嘴的酒氣,看起來暈暈乎乎,但眼神騙不了人,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沒看錯的話這是陳乙吧,邢總還留著呢。 邢子墨瞇了瞇眼睛,充滿了危險。 甘豐當沒看見,扭頭看向陳乙,笑得更開了,你還記得我吧?前幾天在酒吧里見過的,你還替你家邢總敬了我一杯酒呢。 他的視線下移,截止到被桌邊擋住的部分,又移上來,看著陳乙抿著的唇,你這么緊張做什么?不會是害怕我吧? 陳乙瞪著他,下逐客令,沒有,甘公子您的朋友還在等您。 隔了兩桌的位置,幾個人似有若無的往這邊看,里面有眼熟的面孔,是和甘豐要好的,陳乙有印象。 甘豐擺了擺手,讓他們等著吧,我是來找邢總談正事的。 什么正事兒非得趕得上這時候? 陳乙看了一眼邢子墨,后者明顯的有點臉黑,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發開來。 陳乙沖美女使了個眼色,對方很快就明白過來意思,生怕得罪邢大佬。 她拉過甘豐的手臂撒嬌道:甘公子,你醉得厲害怎么談正事兒,不是說好今天來陪我過生日的么? 甘豐斜眼看美女,從牙縫里擠出來一個字,滾。而后又迅速換了一張臉,拿起陳乙沒喝過的紅酒一飲而盡,悠悠然道:這兩天我啊一直在想,那個視頻怎么勾不起邢總的興趣呢。今天一看才明白,原來是邢總的心肝兒還不知道啊。 作者有話要說: 邢子墨:你說的就一句我愛聽,是吧陳心肝兒。 陳乙:地鐵、老人、看手機jpg. 13、第 13 章 第13章 甘豐說這話時,目光直愣愣的落在陳乙身上。 邢子墨此刻的臉色又黑了一度。不知道是被這個稱呼惡心到了,還是對甘豐不尊重人的態度的不爽,眉頭皺得死緊。 陳乙懂了,這聲小心肝兒原來指的是他,但黏糊的心情很快壓下去。 直覺告訴他,這個視頻很可能和自己有關,并且有了初步的猜測,他問:什么視頻? 甘豐身子往后一仰,手臂叉靠在椅背上,腿架著,像一個流氓似的露出邪笑,頗有些得意,你不妨問問邢總啊,我猜,邢總肯定看了不少遍吧。讓那么多人保密,真是讓邢總費心了。 邢子墨終于開口,聲音厚啞,壓抑著極大的怒氣,甘豐,你到底想干什么? 甘豐收起笑,早已不顧以前的情面,咬牙道:呵,我想干什么,邢子墨你難道不清楚?就因為你廢了合同,我被我爸踢出了公司,所有的卡被凍結,現在這個時候了,你還跟我裝傻? 這樣吧,先談個簡單的條件。我知道邢總最不缺錢了,兩千萬換視頻,怎么樣? 邢子墨看著他,帶著撲面的沉重氣息,風度依然在,我沒有這個義務,請你適可而止。 緊接著,他淡淡的撇開眼,抬手招來服務員,這位先生嚴重影響到了我們的進餐。 邢子墨這張臉都是這家餐廳的通行證,沒有人不認識他。服務員有些膽怯的不停道歉,然后轉頭就請甘豐離開。 這邊的動靜已經引起了其他客人的注意,目光頻頻掃向這邊,竊竊私語的聲音徹底惹怒了甘豐。 被安保帶走前,他還指著邢子墨悶吼道:邢子墨你有種,這件事,我們沒完。 邢子墨到最后都沒給他留下一個多余的眼神。 這插曲注定讓這頓飯不歡而散,一直回到了別墅區的車庫里,兩人默契的都沒有下車,也沒有說話,車里的氣氛安靜到詭異。 車停穩了,熄火后僅剩的車燈也隱在黑暗中。 陳乙包里的手機抖了一下,劃破了這份平靜。他搓捻著袖口,側臉問道:那個視頻是關于我的嗎? 有頭發摩挲靠椅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后,邢子墨才應:嗯。 陳乙的心臟猛烈的一震,瞬間有點慌,他的聲音又小又弱,是不是,在酒吧的廁所里,我 陳乙。邢子墨毫無感情起伏的喊他的全名,你的手機一直在響。 陳乙短暫的失神,從兜里掏出手機,險些沒拿穩,是陶腆給他打的電話,不知不覺,現在已經十點多了。 回來的路上,陳乙才恍然,邢子墨這次開車異常的慢而穩,像是在照顧他的情緒似的。 按下接通鍵。 即便沒開免提,陶腆的聲音在車廂狹小的空間里來回的蹦跶,乙乙!準備好了嗎,我快到你家樓下啦!今天我們提早去,我男神他 陳乙把聽筒狠勁的往耳朵里按,生怕陶腆把蹦迪和其他男人激動的掛在嘴上,惹得邢子墨聽見,以至于他沒聽清后面說了些什么。 這時,駕駛位的門開了。邢子墨從車頭繞過,往出口走。 陳乙的目光追隨,想起剛才邢子墨沒有否認的話,腦子就很亂。 他在那一晚就應該注意到了,甘豐在廁所欺負他的時候,手里舉著手機,是在拍視頻。幾乎是懟臉拍的角度,他竟然笨到沒有反應過來。 當時他上衣凌亂的畫面現在還歷歷在目,絕對不是什么好看視頻。 甘豐話里的意思,就是邢子墨已經看過了視頻。那他看到時,又是怎樣的反應陳乙很忐忑。 而且不止邢子墨看過,還有其他人。 但到陳乙這里,沒有聽見任何的風聲,是邢子墨做了保密工作,才會瞞得這么嚴實。 陳乙想到了電話里的陶腆。 陶腆在名媛圈混得來去自如,是不是也知道這件事。 一股巨大的羞恥感包裹住陳乙,他沒什么心思的應了陶腆兩句后掛斷電話,打開車門朝邢子墨跑去,一把抓住了對方的衣擺。 喘了兩口氣,低聲道:那個對不起。 視頻如果泄漏,絕對會對公司和邢子墨個人的名譽造成不知輕重的影響?,F在就算攔截下來,也有甘豐的獅子大開口。 往后甘豐也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把柄。 邢子墨腳步一頓。 陳乙攥著的力度加大,幾乎要把那團衣料揉進皮膚里,你可以不用 你想說不用顧及你的感受是嗎?邢子墨垂眸,語氣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想讓我不用管你? 陳乙低著頭,看見邢子墨垂握的手,腦子一抽,他用手指戳了戳拳頭,不是,你別生氣啊。帶著討好的味道,又說:現在養我的是你,理應管我。 邢子墨手背如同觸電一般,眉頭一軟,轉過身來面對陳乙。 他盯著陳乙頭頂的發旋,語氣緩下來,所以你是在質疑我的能力。 陳乙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我哪敢啊。 車庫外響起了引擎的轟鳴聲,一聽就是陶腆那個sao/包的高調超跑,在催他了。 邢子墨揉了把陳乙的頭發,發旋被亂掉的擋住,沒有就放下心來,去吧。 陳乙:真的么? 按理邢子墨大抵聽見了那通電話的內容,這么坦然一點也不像專門去BUB清吧逮他的樣子,確實讓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