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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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一切正常,但是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感覺到了體內有些異樣。 無情道的獨門心法能讓人心如止水,毫無波瀾,七情六欲漸漸湮滅。 楚瀚在斷情殿修行十年,已經結成金丹,打坐修行時一顆心總是安靜得如古井無波。 但是此時此刻,他那顆古井般的心,卻像有石子入水般激起圈圈漣漪的波瀾。 楚瀚不明白發生了什么,直到一縷似有若無的桃花香氣,繞身縈面地纏繞過來。 他才陡然明了地一呆:不是吧,我明明在修無情道,怎么突然自動切換到合歡宗的頻道那邊去了? 修無情道修到一半,楚瀚體內的真元之氣突然自作主張,開啟了合歡宗汲取桃花艷媚之氣的「采花」模式。 因為月亮出來了,一輪鵝黃的圓月剛剛掛上林梢,灑下大片水銀般的皎潔月華。 一樹一樹的紅白桃花,在月華下更是美得如夢如幻。 「桃花」與「明月」共同構造的花前月下,一直都是合歡宗弟子修煉獨門術法的最佳時機。 雖然楚瀚不修合歡宗已經很多年,但他曾經是合歡宗弟子,遇上這樣的時機,身體內部顯然自動觸發了相關反應機制。 他的第一反應是想要中止自己的「采花」模式。 可是真元之氣正沿著經脈進行大周天的運轉,不能立刻停下來。 就像高速駕駛中的汽車一樣,不能猛踩急剎車,否則很容易出事。 他甚至都不能隨便亂動,只能繼續閉目吐納凝神練氣,先完成了這個運轉周期再說。 霍焰回到逍遙洞府時,臉色很不好,眼神中滿是躁怒。 在紅蓮地獄那個鬼地方呆了五年時間,霍焰九死一生才活下來。 紅蓮業火的靈力蘊滿他的五經六脈,讓他的武力值創下新高。 也讓他性情大變,變得特別暴躁易怒,就像個人形炸藥桶一樣很容易炸。 霍焰這天又一口氣跑了兩個仙修門派,還是沒有找到該死的公孫德,整個人難以自抑地躁怒起來,躁怒得很想要搞破壞。 雖然回來的一路上他都在搞破壞,劈開了幾座山,削平了幾座峰。 還放火燒了公孫德曾經修行過的幾處洞府,但是心里的躁怒之氣并沒有得到太大緩解。 想起逍遙洞府還關著一個人,霍焰覺得自己還可以拿這個人來撒撒氣泄泄火。 雖然楚瀚不在屋內,但是他隨便用神識一搜,就能知道他此刻人在何處。 霍焰一襲玄色錦袍,如黑色的翅膀般掠過夜空,飛到了那片桃花林上空。 虛虛落在一簇開得映日迷霞的紅桃花上,居高臨下地俯瞰著下方。 透過桃紅灼灼的花枝,他看見了被花枝掩映著的楚瀚。 他盤膝端坐于芳草地上,一動不動地打坐清修。 楚瀚是被霍焰直接從斷情殿抓來的,還是一副道士打扮。 青衣素履沒有半點艷色麗彩,頭發也已經重新束發戴冠紋絲不亂,從頭到腳都是一副清心寡欲的出家人模樣。 這副清心寡欲的模樣,與霍焰記憶中那個媚惑誘人的美少年似乎有點對不上號。 不過,貌似專注修行的年輕道士,兩頰不知為何格外鮮艷嫵媚,就像落滿桃紅。 鮮艷得明目張膽,嫵媚得見血封喉。 一開始,看到楚瀚正在神色清冷地打坐清修,霍焰心里的躁怒之氣還像遇上寒流似的冷了一下。 不過,那兩頰鮮艷嫵媚的桃紅落入他眸中時,渾身的血液卻又為之一熱。 十年前的那一夜,突然又在他腦子里浮現出來,清晰一如昨日。 美少年滿臉潮紅地躺在他身下,軟玉般的身子柔若無骨,帶給了他從未有過的極樂感受。 霍焰的喉嚨不由自主地一緊,下意識地掉開視線不想再看楚瀚。 可是花蔭下的那個身影,對他來說仿佛有著一種無形的磁力。 目光移開片刻后,又不聽使喚地重新落回了原點。 楚瀚一身整整齊齊的青色道袍十分規制,這套走禁欲風路線的道袍,從顏色到款式都透著「出家人戒色戒欲」的味道。 可是外表雖然很「禁」,此刻他那張宛如落滿桃紅的面孔卻是「欲」的。 禁與欲同時被詮釋到了極致,共同構筑出一種致命的誘惑。 霍焰一瞬不瞬地注視著他,渾身血液開始漸漸沸騰,一路沸騰到心臟。 一種難以按捺的沖動讓他想要撲過去,但是他死死地控制住了自己。 不行,我想干什么?我又不是斷袖,上回是他對我用了合歡宗法術我才中招的。趕緊走,趕緊離開這里,別再被他誘惑了! 理智在霍焰的腦子里大聲吼叫著提醒他快走,然而身體卻不肯聽使喚,遲遲沒能轉身飛離這片桃花林。 9、失控 一個大周天的真氣運轉終于結束后,艷媚的桃花香氣已經盈滿楚瀚的身心。 雖然這份桃花的艷媚之氣并非他所欲也,但是來都來了又趕不走了,他也只能笑納了。 開始打坐清修的時候,楚瀚是為了修無情情,結束時卻以合歡宗的獨門心法劃上了句號。 睜開眼睛后,點漆雙瞳宛如漲滿桃花汛一般,格外的水汪汪,很美很媚,是連他自己都不自知的媚惑。 那雙無比媚惑的眼睛,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徹底壓垮了霍焰為數不多的理智。 他不再苦苦壓抑自己,足尖一點,穿過幾重深紅兼淺紅的花枝,直接把楚瀚撲倒在柔軟如綠氈的芳草地上。 楚瀚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只聽到嘶啦一聲響,身上驀地一涼,那襲十分規制的青色道袍已經被撕成兩半。 這一幕太熟悉了,簡直就是昔日重現??! 楚瀚大吃一驚。 發生了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他這回可沒對霍焰使出什么媚惑大法,怎么這位魔尊因色而迷的失控表現,竟比上次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呢? 霍門主,你怎么了?別這樣! 霍焰不管不顧地繼續這樣,軟玉懷中擁,肌膚瑩白似月光,柔滑如絲綢。 好一具人間尤物般的極品身子,讓他興奮得就像烈火遇上油,欲望的火焰燒得一塌糊涂。 如云似霞的桃花樹下,云情正稠,雨意難休。 霍焰一直緊緊摟著懷里的人兒不放,如蝶吮花髓,如蜂隱蜜窠。把楚瀚折騰得汗涔涔、氣吁吁,渾身綿軟嬌無力 從五年前墜入紅蓮地獄開始,霍焰就一直處于神經緊崩的仇恨模式,身心都被刻骨的仇恨填滿了。 這一夜,桃花林里放縱身心的恣意歡愛,終于讓他長期緊崩的神經難得放松了一回,事罷便沉沉睡去。 見霍焰睡著了,楚瀚的第一反應仍然是逃。 不逃不行??!因為他后知后覺地忖出來,霍焰今晚突然又撲倒他行那斷袖之事,恐怕跟他誤修合歡宗術法大有干系。 合歡宗弟子汲取桃花的艷媚之氣,說白了就是留著以后誘惑男人用的。 他今晚不小心「吸」了一波,似乎又對霍焰產生了奇效,所以他又對他動了不該動的龍陽之興。 十年前,霍焰就是因為被楚瀚太過成功的色誘掰彎了一次,事后十分震怒地揚言要把他挫骨揚灰。 現在舊債未了又添新債,這讓楚瀚感覺自己的大好頭顱恐怕要保不住了。 雖然霍焰之前說過楚瀚逃不出逍遙洞府,可他穿好用法術修復好的道袍后,還是不死心地又試了一次。 逍遙洞府的出入權限,就是由霍焰自身靈氣予以確認的認證結果。 雖然他沒有為楚瀚注入過靈氣,但是兩個人剛剛一起顛鸞倒鳳了大半宿。 而這種親密接觸的行為,于合歡宗弟子來說就是靈力交匯的雙修。 所以,此時此刻在楚瀚的身體里,蘊滿了與霍焰一起雙修后所獲得的他的靈力。 他借助這股靈力再闖逍遙洞府的門禁系統,果然成功通關了! 逃出逍遙洞府后,楚瀚就可以天高任鳥飛。 盡管滄冥門上上下下還有不少長老或弟子在,可是他們看見楚瀚是從逍遙洞府出來的,自然也不會去阻攔他。 因為能夠自由出入逍遙洞府的人,就被默認為是門主的貴賓,否則霍焰也不會任他來去自若。 霍焰把楚瀚帶回滄冥門后,也從來沒有對任何人交代過他的身份。 這個當初害他淪為笑柄的男人,他自然不想再跟任何人提起。 就這樣,楚瀚一路暢通無阻地離開了滄冥門,逃出了幽明谷。 第二次從魔尊手里逃脫后,楚瀚又要開始為自己尋找新的藏身之所。 十年前,他是以合歡宗小師妹的身份被霍焰擄走的。 事后為了躲避魔尊恢復男兒身,躲去跟合歡宗背道而馳的修真門派斷情殿,換上一個道士的新馬甲。 事實證明,楚瀚這個兩極分化的選擇很成功。 如果不是被公孫德這個缺德玩意兒給坑了,他還可以繼續呆在斷情殿當一個清心寡欲的無情道修士。 現在這個馬甲掉光了,楚瀚不可能再回斷情殿去了。 他必須找一個新的地方躲起來,這個地方最好也是魔尊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 楚瀚御劍而飛,一邊馬不停蹄地跑路,一邊琢磨著自己下一步該怎么走。 他一口氣飛到千里之外,來到帝都長安的上空。 長安城里十分熱鬧,皇帝老兒正在遴選美人以充后宮。無數香車載著美人等在皇宮外頭,等著進宮覲見天子。 楚瀚突然靈機一動:有了,我可以扮成女子混進皇宮當妃子。 霍焰就算想破頭,也一定想不到他會以皇帝嬪妃的身份躲在后宮里吧? 皇家遴選美人入宮,過程十分嚴謹。 候選良家子的家世容顏才華品德都一一記錄在案,需要對照名冊驗明正身,尋常人不可能魚目混珠。 不過楚瀚不是尋常人,他是已經有著半仙之體的金丹期修士。 隨便施個術法動個手腳,名冊上就多了一個候選的良家子楚氏。 從斷情殿的年輕道士,到參與美人遴選的良家子楚氏,楚瀚只需要換上一身女裝去排隊就行了。 這個很好辦,他隨便勾勾手指,就能從某位大戶人家「借」來一套綾羅綢緞的好衣裳,簪環首飾也應有盡有。 時隔十年,楚瀚再度變成「女嬌娃」。 一襲織錦綴花的紅羅裙,把他修長的體態襯托得格外裊娜,滿是嬌媚柔弱之態。 滿頭青云似的烏發斜挽成了墮馬髻,鬢間簪著一支金步搖。 蓮步姍姍而行時,金步搖叮當作響,掩映著芙蓉秀面,好一個我見猶憐的美人兒。 進宮后的驗身環節,楚瀚暗中施了一個障眼術。 這個障眼術,能讓別人看見他想讓他們看見的東西。 幾位負責驗身的嬤嬤們,都誤以為已經驗明「楚氏」的完璧女兒身,而且看到的還是一個「豐乳肥臀」的女體。 這個楚氏一看就是能生養的那種。 是啊,皇家就需要多選一些這樣善于生育的女子,方能子嗣綿長。 兩位嬤嬤的交談,讓楚瀚忍笑差點忍出內傷: 真是不好意思,我恐怕沒辦法替皇家完成這項多子多孫多福氣的任務了!我就是來宮里避風頭的。 殿選環節中,滿殿美人有如亂花迷人眼,把皇帝老兒看得眼花繚亂。 作為昔日的合歡宗弟子,楚瀚稍微用上一兩分媚術,沖著皇帝老兒拋上兩個媚眼,就輕輕松松地脫穎而出,被天子選中留下了。 皇帝的一紙詔令,楚瀚搖身一變,成了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中新冊封的楚美人。 這就是他用來躲避魔尊追殺的新馬甲。 頂著楚美人的封號,楚瀚在后宮開始了自己的新生活。 曾經在合歡宗偽裝小師妹的經歷,讓他在假扮女人這種事也算是有經驗的過來人。 雖然經驗不算豐富,但有著金丹期的修為加持,糊弄凡人絕對是綽綽有余。 像一些很容易暴露的地方,比如喉結,他可以用障眼術混過去,讓凡人根本看不見。 像一些很難蒙混過關的地方,比如侍寢,他也可以用幻術蒙混過關。 因為楚瀚在殿選環節中使用了媚術,皇帝老兒對「楚美人」的千嬌百媚印象十分深刻,進宮第二天就召他過去侍寢。 皇帝真的是個老兒,年紀一大把還是色心不改,每天晚上都要召妃嬪侍寢,美其名曰采陰補陽會更加有利他的龍體安康。 楚瀚按照宮規,把自己打扮得美若天仙去侍寢。 皇帝老兒見了十分滿意:這個美人夠水靈,這白嫩的皮膚,嫩得簡直能掐出水來??! 越是年輕嬌嫩的美人皇帝老兒越喜歡,就愛一樹梨花壓海棠。 他急不可耐地拉著「楚美人」上了龍床。 楚瀚才不想盡這項侍寢義務呢,一上床就使出幻術讓天子誤把枕頭當美人,抱在懷里瞎起勁地各種醬醬釀釀。 10、又跑 皇帝老兒和一只枕頭共同領銜主演的三級動作片相當辣眼睛。 楚瀚不想虐待自己當觀眾,干脆用一個結界把龍床一角設為封閉空間。 他就呆在里頭閉目打坐,苦煉無情道的獨門心法。 每個修真門派都有各自獨有的修行心法。 楚瀚先后學過合歡宗和無情道兩派的心法,合歡宗他是不會再練了,自然也就只剩無情道這一個選項。 既然還要在這個修真世界呆下去,楚瀚當然要繼續努力修行,畢竟越高階的修士才越有保命的資本。 第二次被霍焰撲倒行斷袖之事,沒有第一次那樣讓楚瀚的修為數倍暴增,直接晉級成為筑基期修士。 但是他能感到自己體內的真元之氣更加濃厚,運轉起來也更加流暢。 合歡宗修的歡喜禪,原本是陰陽雙修之道。 然而楚瀚雖非女子,可他與霍焰兩度斷袖的羞恥行為,依然很有效果,他都不明白這是為什么。 雖然不清楚原因所在,但是霍焰的靈力既然對他的修行有幫助,他想自己還是別浪費了。 運上內修心法,把這些靈力都悉數化為己用吧! 霍焰發現楚瀚居然逃離了逍遙洞府后,第一反應是難以置信:這怎么可能?我都沒為他注入靈氣,他是怎么逃出去的? 不過個中關鍵也不難想明白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難道是因為我昨晚又與他行了那斷袖之事的緣故嗎? 顯然只有這種可能性了,因為昨晚兩個人的合體行為亦是雙修之道。 合歡宗又是最擅長雙修的修真門派,一旦交合,靈力交匯,楚瀚不就自然而然得到了他的靈氣嗎? 想明白了這一點后,霍焰懊惱萬分:又被他跑了,這下又要找多久才能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