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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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在這一步僵住,眼看無法獲得更多有用信息,朝墨命人關押了何躍,收走了找到的傀儡蛛絲和刺猬針。又命人很仔細地排查每一次船只外出和回來攜帶的物品,但仍一無所獲 一連半月,島上沒有繼續出現人員失蹤,雖然沒找到兇手和失蹤的人,但也沒有繼續出現失蹤。 天氣漸暖,夏日已至。驕陽蒸騰著海水,給島上送入幾分潮氣,海島周圍的變異動植物活動越發頻繁。 為了清理這些變異生物,防止給島上沒有異能的居民造成傷害,島上的異能者不得不加大了巡邏范圍。暗處,看不見的敵人還沒解決,巡邏隊出發前,朝墨仔細囑咐,又給他們隨身配備了最新研發的探測儀器,同步攝像機。 可沒想到,巡邏隊還沒等到出發,就全員失蹤了。且失蹤地點,是防御最為嚴密的實驗室。 巡邏隊一共五人,在出發前到實驗室領取和測試身上新開發的機器。結果進去之后便失去了聯絡。 負責巡邏工作的向磊一開始沒做他想,畢竟實驗室需要排除干擾,長期有些能量和信號屏蔽??蓵r間過去一個小時,眼看到了出發時間,進去測試的五人還沒出來,向磊便有了不好的預感,他在向朝墨報告后,立刻組織了另一隊異能者封鎖了實驗室周邊所有出口,然后自己帶人打開了實驗室的門。 可里面已然人去樓空。五名異能者,外加研究員景岳,以及他的助理七人全部失蹤。 這次失蹤和前幾次有些細微差別,手段更加粗暴,實驗室的監控網絡和安保系統均被破壞。但因為這邊的網絡是獨立于總部的,所有被切斷后,朝墨那邊沒有收到任何提示。 室內沒有任何打斗痕跡,桌面上還有喝到一半的茶水。桌上擺著幾件測試用的裝備。測試儀器還在嗡鳴,和前幾次一樣,屋里的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 原本以為找到傀儡蛛絲,雖然沒能抓出兇手,但至少也切斷了對方的行動??蓻]想到,才剛過兩周,敵人的手就伸到了島上防護最為嚴密的實驗室。 眾人的神經,再一次繃緊。 以朝墨為首的逐光高層再一次聚集在實驗室門口。 景瀾的臉色一片寒意,整個人都散發著十分駭人的氣勢,眼睛里染著深濃的墨色,危險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后落在朝墨身上。 他聲音顯得有些沙?。翰皇钦f研究所是整個基地最安全的地方?你不是答應過我,會保護好他,小叔為什么會失蹤? 抱歉,是我的疏忽。朝墨只能道歉。他臉色看上去很憔悴,蒼白的臉上看不到一絲血色,眼睛里倒是爬滿紅色的血絲。 從島上第一次出現失蹤到現在,一個多月的時間,他沒有一天能夠安睡。白日里要處理日常的事務,還要調查每一種人員失蹤的可能。晚上閉上眼睛,就會想起自己的前世,那刀子割在rou上,仿佛沒有盡頭的折磨。 朝墨確實向景瀾保證過,實驗室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景瀾才肯安心地把景岳放在這里。他自己也是這樣認為的,實驗室有最嚴密的安保系統,獨立的監控。景岳是這里的主人,這里的每一個防御設備他都能調用。雖然沒有異能,但在這個實驗室里,就算是四級異能者,他也能對付。 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我們的合作到此結束。景瀾語氣冷硬地說:我會按照自己的方式,去找博士算賬。 夏希輕輕嘆了口氣,握住了對方的手。他就知道,在景瀾心中,景岳是他在世界上最后的親人,只要面對景岳的事情,他就不可能保持絕對的冷靜。 景岳是個很聰明的人,實驗室又是他的主場,人不可能無緣無故消失,還是先聽聽線索吧。 景瀾被夏希握住,恐怖的氣勢微微一窒。雖然臉色依舊很冷,但是眼神卻似冰雪初融一般,緩和下來,露出里面藏匿的一縷驚惶哀慟。 他用力回握住夏希的手,試圖從對方手里,汲取一點勇氣來面對可能出現的噩耗。 向磊:五名異能者都是重生者,擁有四級異能,今天早上八點,他們接到通知,來實驗室試戴最新的一套巡邏設備,八點半,五人進入實驗室。之后,實驗室大門關閉,此時實驗室內,僅有五名異能者,實驗室負責人景岳以及他的助理廖珊珊。 一小時后,我注意到已經到巡邏時間,但五名巡邏人員并未離開實驗室,試圖撥通隊員的通訊詢問情況,卻發現通訊無法接通。接著,我又試著聯絡了房間里的其余六人,無一例外,通訊關閉。 意識到可能出現問題后,我帶領二十余名隊員包圍了整個實驗室。進門后卻發現研究室里空無一人,四周無明顯打斗痕跡。實驗室內的警報和監控全部遭到破壞。不過外部的監控仍保存完好。 向磊說出了自己的判斷:根據外圍的監控顯示,一小時內,沒有任何人出入實驗室。所以這些失蹤的人,以及潛在的兇手要離開實驗室,只能通過地下。 顧明眼睛一亮,右手握拳用力地砸向左手手心:地下!對了,海島的地下一直是我們的搜索盲區。說不定其他失蹤的人也被他們藏在地底下了!一定是這樣,隊長,我們現在就 不行!沒等顧明說完,朝墨就面色凝重地拒絕了他。 朝墨抓起鏟子,用力挖了一下路旁的泥土,泥土松軟,很快形成一個土坑,有清水匯集在坑中,土坑變成水坑。 他說:我并非沒有考慮過人藏在地下的可能。只是,這里是海島,地下水位很高,挖掘難度大,想在地下挖出一個可以藏人的隱蔽空間不是一個小工程。對方很難在我們眼皮底下完成這件事,所以我首先排除了這個可能。 現在看來,排除了其他的不可能,那么對方的確只可能隱藏在地底。但要在這么短的時間潛入地下,對方的手段比我們想象中更可怕。你們追在他后面翻找,反而容易落入對方的圈套。 可是我們也不能就這么干看著??!顧明著急起來。 我來。夏希上前一步,目光正對上朝墨的視線。 有勞。朝墨歉意地朝夏希點了點頭。這里有能力快速檢查地底情況的只有黑鴉先生。他剛剛鋪墊的那些話,就是打算請黑鴉出手幫忙,沒想到自己還沒邀請,黑鴉已經聽懂了他的意思,主動站了出來:遁地是骷髏的長項,想要摸清此處地底的情況,又不被對方牽制,我們只能依靠黑鴉先生了。 夏希扯開手上的骨珠,珠子化作一只只骷髏,頃刻間潛入地底。搜尋的工作比想象中更快,夏希很快在實驗室地底找到了失蹤的人 但他們幾乎已經不能被稱為人了,因為躺在地底下的,是一幅幅排列整齊的人骨。一共七具,和這次失蹤的人數完全對得上,只是上面的意識波動已經完全消失了。 和朝墨預想中的危機不同,他們就那樣大大咧咧地擺在實驗室的地下,像是等待著誰來發現一樣。 夏希的身體微微晃了晃,隱藏在兜帽里的表情凝固,不自覺松開了抓住景瀾的手。 接二連三的失蹤,現場被破壞的監控,所有人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只有他接觸過的博士的傀儡蛛絲,無法找到的兇手,藏匿于地底的人骨,以及實驗室里的景岳。 夏希將已知線索一一串聯,一直以來的懷疑終于有了落點。 為什么失蹤的人身份上找不到一絲關聯?因為對方根本不在意失蹤的人是誰,對方只想讓所有人認定兇手是他,這里唯一的骷髏異能者,夏希。 第110章 夏希設想, 如果兇手是自己的話,所有的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 他的骷髏擁有遁地的能力, 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控制數不清的幫手。能夠輕易地將那些人制住, 帶到地底藏匿。只要他想,他確實可以讓這些人完美地失蹤。 甚至動機都很充分, 他最近正好缺很多用來做骷髏的人骨。 就在夏希低頭沉思的時候, 耳旁傳來顧明心急的催促:黑鴉先生,有什么發現嗎? 夏希微微搖頭, 斂下眼中情緒:沒有,對方應該是把人藏到別的什么地方去了, 要查完整個島的地下, 我還需要幾天時間,不如大家先散了,等我有了發現,再行告知。 也只能這樣了。朝墨很信任夏希, 聞言不疑有他, 叮囑了其他人幾句,提高警惕, 注意安全之類的話之后, 便解散了眾人。 所有人漸漸散去,最后只剩下景瀾和夏希。 夏希扯了扯嘴角:我們也回去吧,我知道你擔心景岳,我會 夏希。景瀾深深地望著夏希:你在地底看見了什么? 夏希一瞬間沒了聲音, 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沒吐出來。 看到夏希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景瀾眉心擰起幾道溝壑, 心中擔憂更甚,他已經想到了最壞的情況,氣息有些不穩地問:你實話告訴我,小叔他是不是已經沒了。 我不知道。夏希茫然地說。 雖然地底骨頭的數目完全能對的上。但他并不認為景岳是真的死了。但如果景岳沒有死,那么更大的可能,景岳才是那個隱藏在幕后的兇手。 沒錯,夏希心底確實是這樣懷疑的。 雖然這聽上去很奇怪,景岳沒有異能,打不過在場的任何一個異能者。他沒有離開過逐光基地,唯一的親人景瀾和博士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他似乎完全沒有任何動機和能力成為兇手。 但夏希一直記得S01號樣本間里陳列著的,那副屬于景岳的尸體。他必然和博士,和研究所有著不同尋常的關系。這一次研究所里失蹤的人更讓夏希確定了這一猜測。 而且在夏??磥?,景岳是有條件成為兇手的。 就拿這一次失蹤事故來說,只要景岳將抑制異能的設備藏在要實驗的新設備里,就能封住測試者的異能,甚至如果他狠得下心,在設備上動動手腳,還能進一步控制這些人,或者直接殺死他們。 另外,景岳的電腦技術在基地也是數一數二的,基地和實驗室的網絡并非完全切斷,景岳如果有心,完全能夠從實驗室里控制外面的監控。 夏希不知道該怎么和景瀾解釋這些猜測。說他懷疑景岳詐死,說他懷疑對方的真實目的是嫁禍自己,說其實景岳可能一直和博士合作,說他們基地里的這位可能不是真正的景岳,因為他在培育基地見過景岳的尸體,真正的景岳可能早就已經死了。 他說不出口。 這感覺很陌生,明明只是需要對景瀾講出一段事實而已,卻讓夏希感覺比進入一個爬滿毒蟲的屋子,比滿身淋滿臟污,更難辦到。 他只得又重復了一遍自己的謊言,像是在無意識地強調著什么:我不知道,我在地底什么都沒看見。 夏希決定獨自調查,將所有的懷疑埋在心里,連景瀾也一并隱瞞,直到他解開所有真相,找到其他人的尸體,而不光是骨頭。他要揪出兇手藏匿的地方,也會弄清景岳的真實身份。在這之前,他決定單獨行動。 景瀾的心卻沉了下去,他聽得出來,這是兩句再明顯不過的謊言。 明明自己已經主動設想了最壞的情況,可即使如此,夏希卻依然不愿開口。 景瀾沒法想象,到底是什么樣的發現,會讓夏希露出這么為難的神情。 他很肯定,夏希一定知道一些關于景岳的線索,他在地底也必然發現了些什么。 景瀾不明白夏希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隱瞞,他心里擔心著景岳的安危,便要追問。然而就在準備開口的一瞬,他忽然注意到夏希微張的嘴唇,在輕微地顫抖。 景瀾。夏希忽然轉身,主動擁住景瀾。用額頭抵住他的肩窩,把整張臉藏了起來。是一個拒絕交流的姿勢,像只受了委屈的貓。 景瀾微微怔愣,心口如被酒精擦拭的傷口,泛起細細密密的疼。景瀾收緊手臂,將夏希抱在懷里, 他認識的夏希一直是目標明確,行事果斷的,從沒像現在這樣,糾結,猶豫,搖擺不定。 他在害怕什么? 算了。景瀾妥協地嘆了口氣,吻了吻夏希的放發頂。盡管很想知道景岳的下落。但夏希決定不說,他就不問,像之前一樣。他信任夏希的每一個決定。 他只是用力將人擁住,輕聲安撫:沒關系,你可以不說,我信你。 夏希閉著眼睛,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涌上一種更復雜的情緒。景瀾明明是一個遭遇過很多次背叛的人,卻還是選擇了這么毫無保留地相信他,甚至把自己唯一的家人的安危交托。 之后的時間,夏希開始了自己的調查,他出動所有的骷髏,搜索了整個小島的地下,卻沒能找到其他骨頭和線索。夏希又調查了實驗室的其他地方,還委托時音檢查了景岳的電腦,仍舊找不到任何問題。 景瀾也沒閑著,夏希不肯告訴他情況,景瀾只能獨自調查,以他對景岳的了解,景岳就算被博士帶走,也會偷偷給他們留下線索才是。 景瀾的確在景岳的辦公室找到了對方留給自己的東西,但并不是線索,只能算是一個小禮物。 那是一對紅寶石戒指,表面已經被打磨的圓潤光滑,又切割出漂亮的切面,每個切面都泛著水波一般瑩潤的光澤。寶石足有一克拉大小,在末日前,大概算得上是貴重的珠寶,可惜末世后,價值甚至比不上一個低級的異能晶石。 景岳的母親是珠寶設計師,曾經在家里留下了不少這樣漂亮的寶石,而這兩顆紅寶石,是景瀾最喜歡的。景岳答應過他,如果景瀾以后有了喜歡的人,就用這顆寶石做一對戒指當賀禮。 景岳把它留在住處床頭柜的抽屜里,密碼是他畢業進入研究所的日期。 戒指用絨布盒子裝著,下面墊著一張賀卡,景岳用清秀的字跡寫著:景瀾與夏希四周年生賀。 打開柜子看到禮物的一刻,景瀾心中一酸。 景岳失蹤的兩天后,夏希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住處,異能和體力的雙重消耗讓他顯得有些虛弱,進門時,險些因為抬不起腳,被門檻絆倒。 當心。景瀾及時把人扶住怎么累成這樣? 我沒事,只是剛剛想事情有些走神了。夏希說著站直了身體,但眼底的青黑還是暴露了他此刻的疲憊。 要照顧好自別太勉強了,我可不希望小叔人沒找到,你卻累倒了。 景瀾沒問夏希查到了些什么。 整個基地現在都把解開失蹤謎團的壓力托付在夏希身上,他不想再因為自己的關系,讓夏希背負更多的壓力。 夏走到桌前,忽然嗅到一股熟悉的甜香,眼里稍微有了精神:今天做了蛋糕? 鼻子倒還是這么靈。景瀾將蛋糕從廚房端出來。很精致的白色奶油蛋糕,上面用紅色奶油做了裱花,是一大簇荊棘花的形狀。每朵花心處有一點剔透的紅,像是晶瑩的果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