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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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盛柏破天荒地禮賢下士了一回,親自站起身,把那杯茶水遞到夏希手里:這茶名叫新雨。是博士培育出來的變異茶種,不僅味道比末世前的茶葉要更香濃,而且提神醒腦,促進異能恢復的作用。 謝謝盛隊。夏希表面克制,卻又用微微顫抖的聲音,和壓不住上揚的嘴角向盛柏展示著自己的激動,甚至有些語無倫次地問:這,這么好的茶,一定很珍貴吧? 果然,盛柏語氣更溫和了:炒出的茶葉一共三斤,我這里分到二兩。不過這東西對我來說,也不過就是個調劑。你就不一樣了,多喝點,說不定哪天異能就被激發出來了呢。 是。夏希將杯子里的茶水一飲而盡,因為喝得太急,還嗆得咳了起來。 慢點,瞧你急的。盛柏從仆人那邊接過熱毛巾塞到夏希手里:若是喜歡新雨,我讓管事給你拿一兩,你留著慢慢喝。 眼前的一切,都落在門口的曾策眼中,他的心里如暴風刮過的海面,掀起滔天巨浪。夏希和盛柏的這些互動,簡直顛覆了他對盛柏的認知。一個連異能都沒有的小花瓶,憑什么得到盛柏這么溫柔的對待?難道真如夏希所說,他和盛柏早有些淵源? 你怎么還在這里?也好,正好我盛柏也注意到門口還沒走的曾策,夏希是被曾策送來的,算起來曾策也算是功勞一件。盛柏現在心情不錯,不介意給曾策一點獎賞。 盛隊!夏?;琶Ψ畔虏璞?,扯住盛柏的袖角,急道:我剛想起個重要的事情。 盛柏于是無情地把獎勵拋在腦后,轉頭問夏希:什么事? 夏希把聲音壓得極低,在盛柏耳邊小聲說:得麻煩您,懲罰一下曾大人。 盛柏挑了挑眉梢,等著夏希的理由。 夏希更小聲了:我跟他撒謊了,說我是您的情人。我們得把這個謊給圓下去。他冒犯了您的情人,得罰。 盛柏倒不在乎名聲之類的東西,反正眼前的青年長相也算順眼,傳出去并不丟人。只是盛柏覺得有些荒唐,眼前的青年既然表現出一副野心勃勃的模樣,還說自己不愿意淪為別人的玩物,又為什么甘心背一個以色侍人的罵名。 為什么?盛柏問的直接。 您是研究所的一把刀,對于用刀的人來說,刀聽話就夠了,是不需要有想法的,您也不該找謀士。夏希說:但情人是不會被人防備的。這對您,對我,都安全。正好我的外形也足夠具備欺騙性。 盛柏的目光有些深了。他自己也知道,他是屠夫,是博士的刀。一旦他超出了這個界限,就會有人來敲打他。 但誰又甘心,只做一把聽話的刀呢? 斗心眼,盛柏斗不贏避難所那群老油條,拼技術,也拼不過研究所那群高智商。但夏天的出現恰好可以補他的短板。 他如果把夏天作為謀士留在身邊,可能會惹來麻煩,讓上面的人猜疑,也讓夏天變得不那么好掌控。 但如果夏天是情人,就完全不一樣了。沒人會在意他身邊多了個沒有異能的漂亮花瓶。而夏天也會因為這個身份,而得不到半點實權,必須完全依附于自己。 這是個完全有利于自己的提議。但盛柏并不理解對方的這份好意。 你圖什么? 見盛柏懂了自己的意思,夏希展顏一笑:圖您將來。 曾策眼見兩人嘀嘀咕咕,親親蜜蜜地咬耳朵,冷汗便順著額頭往下滴。完了完了,這夏天跟盛柏真是那種關系,他剛剛冒犯了夏天,對方絕不會放過他的! 果不其然,盛柏當晚就命人賞了他二十道軍鞭。那東西抽完,他當場去了半條命。 而夏天則堂而皇之地搬進了盛柏的住處,盛柏特地讓人連夜收拾了一間朝南的大臥室給他。 再過一日,遠征軍中便傳遍了,盛柏養了個情人,寵得不行,兩人同吃同住。聽說這情人,還是盛柏在外執行任務時認識的,是個沒有異能的漂亮小花瓶。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盛柏正在和夏希共用早餐,他嗤笑一聲:訓練的時候,一個個能偷懶就偷懶,八卦的時候,倒是積極得很。 他接著敲了敲盤子問:下一步計劃是什么? 夏希慢條斯理地喝下甜香軟糯的米粥,用紙巾擦了擦嘴,說:三日后,靜廷市不是有個高層要過生日? 盛柏有些排斥地皺了皺眉:過生日的不過是個醫藥中心的負責人,還沒資格讓我親自到場,一般這種場合都是管事從我庫房挑點東西送去了事,我才懶得應付。 這樣豈不更好。夏希笑起來:不如這次就由我去?我是你名義上的情人,身份不如管事,卻仗著您寵愛,得罪不得。那些虛偽的人心底看不起我,又怕得罪您,最后還不得不捏著鼻子巴結我這么一個花瓶。不是很有趣?這種場合,最容易將消息不經意傳出去。從我這個盛柏枕邊人嘴里說出來的消息,也算是有說服力。 就按你說的。盛柏有些好奇:三葉草母本的權限研究所看得很嚴,我還沒弄到手,你打算怎么說? 餐桌中間擺了一個漂亮的花瓶,里面插著幾只新鮮的玫瑰花,是今天新摘的,還沾著露水。也是夏希讓盛柏布置的,為了更加坐實他是個得寵的情人,這一事實。 夏希從餐桌中間拿了支盛開的玫瑰在手里把玩,仔細地掰掉了下面的幾根尖刺:這個簡單,元旦慶典不是有培育基地的參觀券,只發給靜廷市高層?就說我想參觀,您沒時間,又寵我,便打算多弄幾張票送我,讓我自己挑人陪我去玩。 同一時間。燃雪傭兵團總部。 景予年五十大壽?景瀾捏著手里燙金的邀請函,指尖因為過分用力,而泛起青白:我倒是把這事忘了。 景瀾嘴角勾起一抹笑,眼神卻極冷,仿佛八寒地獄爬出的惡鬼:上輩子錯過了,這輩子,怎么都應該當面祝福一下畢竟您可是我,最親愛的父親。 第80章 轉眼到了宴會當日。景瀾作為三級異能者, 燃雪的新任主攻手,被燃雪的副團長帶著, 出席了宴會。 燃雪的副團長是個長袖善舞的人,宴會里的人,一大半他都能叫得上名字,比較重要的幾個賓客,都與他有些私交。 他拉著景瀾穿花蝴蝶似的在人群里穿梭:來來,認識一下,這是我們燃雪的新主攻手。 旁邊立刻有人笑著附和:這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甜品師?呦, 這次可真讓你們燃雪撿到寶了。來我敬你一杯, 以后可得多多關照哦。 景瀾捏著一杯香檳,連唇都沒沾, 興致缺缺地掃了那人一眼,敷衍地應付著。 敬酒的是個老板, 做銷售方面的買賣, 常常要雇傭兵護送。本想借這個機會和燃雪的新主攻手打好關系, 此時碰了個軟釘子,面色頓時有些不好看。 副團長善解人意地擋在景瀾前面說:這位甜點師就是性子冷, 從他第一天入隊,就是這么一副高冷的模樣。但是實力是真的沒得說,能和我們團長打個平手。來,這杯我替他敬大家,以后還麻煩各位多多關照他。 于是氣氛重新熱絡起來,一群人嘻嘻哈哈地聊著的八卦。 聽說了嗎?最近遠征隊的盛隊長找了個情人,寵得不得了! 副團長露出恰到好處的驚訝和好奇,配合著問:你是說盛柏隊長?不可能吧!不是都說盛隊長不近女色嗎? 可不就是不近女色嗎?他找的這個情人,可是一個男人!另外一人故作懊悔地拍著大腿:早知道盛隊好這一口, 我就弄十個八個漂亮小青年給他送去了。 眾人便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這你可想多了,當年為了討好盛隊,大家可是男人女人都沒少送,可盛隊根本不買賬。也不知道身邊這一個到底是有什么魔法,居然能把盛隊拿下。 人群里頗有姿色的女高層不滿地哼了一聲:怕別是哪里的狐貍成了精,用那媚術把盛隊的魂都勾走了。 她是秋臻的堂姐,在靜廷市避難所的管委會做行政專員。借著秋臻博士助理這層關系,在避難所管委會過得順風順水。她看上了盛柏,轟轟烈烈地追了兩個月,整個靜廷市高層都知道,但是盛柏回絕她只用了一句話,他說:再纏著我,就殺了你。 這句話盛柏是在一次高層會議上,當著很多人的面說的,當時盛柏爆發出的強大殺意,把這位秋小姐嚇得呆立當場,之后聽說還去看了心理醫生。在那之后,兩人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她一開口,那些與她關系親近的同僚立刻與她統一戰線:哎,聽說就是個長得好看的廢物花瓶,沒有背景也沒有異能,過兩天盛隊就該厭了。 盛隊也是,怎么看上那么個貨色,哪里有我們秋姐好,模樣、身份、能力,都是頂尖的。 說什么呢,一個小鴨子,也配和我們秋姐比嗎? 他們站的位置臨近宴會廳門口,忽然聽見門外傳來一小陣sao動,接著大門被侍者推開,穿著精致白色西裝的美人出現在門口。 他的西裝是修身的版型,剪裁得體,完美地勾勒出夏希漂亮的腰線。里面搭了件黑色襯衫,扣子系到最上面,打了領結。西裝上有設計好的金屬褡褳,手腕處的一對紫寶石袖口耀眼奪目,與他同款式的紫寶石耳釘相互輝映。 他的模樣已經算是出眾,但更讓人挪不開眼的是他身上那理所當然的貴氣。好像他天生就合該被捧起來,寵著似的。他只是站在那里,就占據了所有人的目光,成了這場宴會的主角。 但當這個美人開口時,語氣刻薄的卻讓眾人有些懷疑人生:曾策,我好像聽見有人說我壞話,我能把他舌頭砍下來么? 眾人這才注意到,美人身后還跟著個男人,比他高大,模樣也很帥氣,但那人跟在他身后,便像是被明月遮住了光輝的星星,半點存在感也無。 曾策?那不是盛柏手下的十個大星官之一嗎?眾人這才意識到,年輕人正是他們剛剛八卦的主角。 曾策抽了抽嘴角,心里叫苦不迭。別人不清楚,他卻是知道的,這個小祖宗簡直是妲己在世。把盛柏迷昏了頭,對他言聽計從的,要星星不給月亮。他說看誰不順眼,第二天那個人就得倒霉。就連他提的一些會干涉遠征隊內務的要求,盛柏也是聽著縱著。這小子明著沒有實權,但只要盛柏還寵他一天,就連副隊都得對他恭恭敬敬。 曾策那天挨打以后,就打定注意要躲夏希遠遠的,誰知道對方卻點了名,讓自己陪他出席今天的宴會。說好聽是陪同,其實就是讓自己這個堂堂大星長,給他當免費保鏢。偏偏曾策連拒絕都不敢。 曾策抹了抹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規勸道:夏先生,這里都是靜廷市的貴人,不好隨意得罪。再說大家應該只是開個玩笑,沒惡意的,您多擔待。 是么?夏希徑直走到人群中,就站在景瀾身邊,看向剛剛那個說他是小鴨子的男人:開玩笑? 那人只是個靜廷市管委會里的小角色,身份比曾策還低了一截,覷著曾策的臉色,哪里還敢多放肆,只能弓著腰,對夏希一迭聲地道歉:對不起,夏先生。我嘴賤,跟您開玩笑的,您別介意。 玩笑啊,那追究起來,倒顯得我小心眼了,這樣,你自罰一瓶,這事就算了了。夏希從旁邊挑了瓶高度白酒,遞給對方,笑容燦爛:喝吧。喝不完,就割了你的舌頭。 那人嚇得一個機靈,哆嗦著接過酒瓶,也不管自己能不能喝,就揚起脖子往下硬灌。 夏希? 景瀾認出身旁的漂亮青年,真是夏希改變模樣后的樣子。但這樣氣場全開的樣子,景瀾還是頭一次在夏希身上看見。 末世后的夏??偯芍?,末世前,他也總是穿得很隨意,氣質也平淡隨和,雖然那模樣也很招人喜歡,但是并不會這么讓人覺得耀眼到難以接近。 只是,他什么時候變成了盛柏的情人了? 這幾日景瀾忙著在燃雪站住腳跟,沒有時間去舊城,時音送來的口信,一直說一切安好,沒有任何情況發生。 可眼前并不像是沒有任何情況發生的樣子,景瀾本能的意識到,事情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脫離了掌控。時音只偏向對他更有用的人。顯然盛柏的遠征隊勢力比燃雪更強,所以時音幫著他瞞住了自己。 景瀾暗自捏住了拳頭。他當然相信夏希和盛柏之間不會真的發生什么,但是夏希頂著盛柏情人的名頭出現,還是讓他心里有些酸澀的情緒,咕嚕嚕地往上冒,每一個氣泡炸開,都是滿溢的委屈。 但他什么都不能說,畢竟他已經不是夏希男朋友了。 是你啊,甜品師先生。一個輕快的聲音打斷了景瀾的情緒。 景瀾抬頭,正對上夏希明媚的笑容,他很久沒有對著景瀾這么笑了。景瀾的心情像是檸檬汁里攪入一大勺蜂蜜,沖成一杯甜甜的蜂蜜檸檬水。 他像是看到主人的大狗,傻乎乎地咧開嘴角,哪還有剛剛的半分高冷。 夏希沒打算隱瞞和景瀾的關系。畢竟以盛柏的多疑,一定會查自己,也就會順藤摸瓜,發現甜品師這個人和自己有交集,甚至主動向自己示好,提供庇護。 盛柏不是真喜歡自己,夏希也不用擔心盛柏吃醋,反而正好可以把和景瀾之間的關系,大大方方過了明路,以后聯系起來,也不會惹人懷疑。 夏希意有所指:前些日子多虧你照顧,一直沒時間到新城找你道謝,沒想到在這里遇上了。我可得好好感謝感謝你,沒有你的照顧,說不定就沒有我的今天。 夏希說的是景瀾把夏希劃入自己領地的事。如果不是景瀾擋住了夏希抱大腿的機會,他可能提前就搭上了某個勢力,就不會被遠征隊的人盯上送給曾策,更沒機會接近盛柏。 景瀾笑不出來了:是啊,好巧。 燃雪的副團長發現新大陸一般瞪大了眼睛,在夏希和景瀾之間來回看了兩圈,把景瀾拉到一邊,用自以為很小的聲音問:你之前說喜歡上的舊城青年是夏天? 景瀾看了夏希一眼,沉默地點了點頭。 嘶副團長一臉同情地拍了拍景瀾的肩膀:你節哀。 他們這邊說話的功夫,宴會的主角也終于登場。為首的是個樣貌俊朗的男人,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已經六十,頭發茂密烏黑,氣色保養得很好。感覺像是也就四十歲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