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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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守衛疑惑地看著面前的女人。 我是她meimei。也是這個隊伍的小隊長。 隊伍整裝待發,卻見遠處,監控里提著麻袋的兩人,空著手大搖大擺地往回走著。 夏希呢?張云涵第一個沖上去,拽住季崇的衣領問:你把他扔哪了? 季崇臉上浮現慌亂的神色,又很快被他遮掩?。耗阍谡f什么?我根本聽不懂。夏希是誰?沒見過。 沒見過?守衛也跟上來:監控里照得清清楚楚,你說你沒見過? 季崇被守衛問得慌了一瞬,但他隨即鎮定下來。不可能拍到,對方最多只能拍到他們提了個麻袋出去,沒證據的。 沒有就是沒有!一旁的劉耳也大聲地說:我們根本不知道那個夏希是誰,我們就是出去丟了些雜物。 那行。守衛說:雜物丟哪了?帶我們去看看。 劉耳微微變了臉色,事情準備的倉促,他們可沒有在其他地方準備一個備用麻袋,這要是帶守衛去了,看見夏希的尸體,不就露餡了? 劉耳求助般看向季崇。季崇只擅長打架,說謊也不在行。 兩人一時都陷入沉默。良久,季崇一梗脖子,語氣蠻橫道:麻袋是我們的私事,你作為守衛也管不住。我們沒抓過夏希,你們沒有證據,不能動我。 守衛冷笑一聲:證據?要什么證據?現在,你們要么帶我們找到麻袋,要么直接按照殺人論處。我作為守衛,這點權利還是有的。 你這是草菅人命!劉耳漲紅臉大聲道。 守衛憐憫地看著他:那又如何,現在是末世,這里是避難所,我說了算,我可以和你們講規矩,也可以直接殺人。你們現在要么找麻袋,要么直接去死。 季崇向來只有他朝別人橫,哪里被人這么擠兌過,一時怒火沖上頭頂,揮著拳頭朝守衛臉上咋去。 冰晶一瞬間凍住季崇下半截身體,風卷著一根鋼釘釘入季崇手腕。 季崇疼得面目扭曲,正想還手,一桿黑洞洞的木倉,抵在他心口。 舉著武器的人是林柔。她用全部的賠償款在自由貿易市場,換來了這個沉甸甸的黑家伙。就是為了有一天能親手報仇。 草菅人命?你也配說這種話嗎?女孩紅著眼睛問,聲音里帶著與年齡并不相稱的陰冷。 別開木倉!季崇這才終于察覺到了死亡的恐懼。但他同時明白,他有在避難所殺人的前科,如果真被對方找到夏希的尸體,坐實他們兇手的身份,等待他的依然是死路一條。 我帶你們去就是,那麻袋我們丟在不遠處的河道里了,沿著河找找,說不定還能找到。 劉耳大聲補充:但是里面真的只有雜物,我們真沒見過夏希。 沒見過?張云涵一把冰錐抵上對方眼睛:眼睛不用可以捐了。 守衛按住義憤填膺的兩人,推了推眼鏡,用令人毛骨悚然的溫和語氣問:恰好夏希在那個時間失蹤,恰好你們拎著麻袋出來。林柔也說看見了,時間地點都能對上。所以我想再問一遍二位,到底是見過夏希,還是沒見過。 沒有。 見過! 季崇和劉耳同時給出了不同的回答。 季崇氣惱地瞪著劉耳,不是說好咬死說沒見過的嗎?你這蠢貨怎么變卦了? 劉耳無奈地對著季崇搖搖頭。他已經看明白了,不管怎么說,這些人都認定了自己和季崇帶走了夏希的身體,咬死不認只有死路一條,痛快承認,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我承認了吧,我們的確是想報復夏希,但我們碰見他的時候,他已經沒氣了。 極短的時間內,劉耳已經想出一整套新說辭:大家都知道因為他勸預言家,勸出了個優待普通人的新政策。我們異能者心里有怨氣,就想稍微嚇唬他一下。誰知道我們看見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他那胳膊腿上的傷口極其嚴重,全身都在流血,半個身子裹在繃帶里。我們怕被人懷疑,不得已,只能把他尸體偷偷丟出來。 這謊言半真半假,倒是聽上去有些可信度。 丟哪了? 河里,就南側不遠,那條出城的河。劉耳答道。他想得很好,現在是汛期,水流量很大,倒是對方找不到,他就說夏希是被河水沖走了。 先找到再說。守衛命人把季崇劉耳用特制鎖鏈綁起來,帶著一道登車去尋找。 還沒出發,引擎聲從遠處響起,四輛不屬于避難所的越野車出現在大廈門口。 從車上下來十幾個男男女女,氣質精悍,裝備齊全。 為首的車上,下來兩個男人,右邊的一身黑色訓練服,五官英朗俊美,但眉目間卻帶著可怖的戾氣。左邊的一身素白休閑服,長相清秀,文質彬彬,像個老師。 守衛沒見過面前的兩人,但是他聽預言家說起過這隊人的情況。預言家說他們很強,并且是敵非友來者不善。守衛沒想到對方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避難所門口。 心里暗道一聲麻煩。守衛迎上前問:幾位有事嗎? 文質彬彬的青年笑容和煦地上前,倒是不像要找麻煩的樣子:我叫朝墨,逐光小隊的隊長,這位是景瀾,后面是我的隊員們。我們有些事情,想找你們避難所的預言家談談??梢詥?? 雖然語氣很客氣,但守衛心里明白,對方根本沒給自己拒絕的余地。但眼下他心里著急著夏希的安危,沒什么心思應付這些人,只能說:我是避難所巡邏隊的負責人,代號守衛。預言家那邊,我會派人通知,幾位是進去坐著,還是在這里等? 在這里等就好。朝墨看了看守衛滿臉掩不住的焦急,還有周圍劍拔弩張的氛圍,善解人意地問:守衛先生可是有什么要緊事辦? 是有些急。守衛看著朝墨,不知為何對著面前這個人,明知道立場敵對,卻很難產生防備感:我的一個朋友失蹤了,他是個沒異能的普通人,身體有些舊傷,連走路都困難,現在卻被人套在麻袋里丟出了避難所?,F在距離他被帶出去,時間可能已經過去快一個小時了,我很擔心他的安全。 普通人?朝墨微微露出幾分意外。 守衛這人他有印象,上輩子也是天選者但是實力沒到六級就死了,沒能帶著記憶重生。印象里,上一世他雖然不算是天選者里的狂熱分子,但也是比較支持異能者高人一等的言論。很難想象他這輩子竟然會如此緊張一個普通人的生死。 麻袋!顧明一下子跳起來,手腳并用地比劃:隊長隊長,是不是那個!我們路上看見的那個裝人的麻袋。 守衛目光一凝,緊緊盯住顧明:你看見過?在哪個位置,什么樣的麻袋,里面的人可還活著? 顧明伸手朝來的方向指了指:就南邊的垃圾場。麻袋是那種綠色的編制麻袋,好像末日以前都是用來裝建筑垃圾的吧,反正挺大的,裝個人沒問題。里面的人看著挺慘的,身上裹得像木乃伊,臉被不知道什么東西啃沒了半個,心臟的位置還插了把匕首,死得透透的希望不是你們朋友吧? 顧明說完,避難所的幾人臉上卻徹底沒有了血色。 他們從監控里看見的的確是個綠色蛇皮口袋沒錯。而夏希也因為受傷,一直把左邊的手臂和腿用繃帶纏裹起來。 那人是銀色頭發嗎?守衛聲音沙啞地問。 一直插著口袋站在遠處冷眼旁觀的景瀾,聽見這句話忽然抬了下頭。 頭發?顧明摸了摸腦袋:這我道沒注意,他那麻袋里都是血污,基本看不出什么顏色了。不過你這么一說也有可能是銀色吧,反正不是黑色。 心臟的位置,插了把匕首?張云涵聲音有些微微發抖。雖然夏希說自己只是假死,沒有危險。但是真的一點也沒有危險嗎?這樣被刺穿心臟的致命傷,也沒危險嗎? 是啊,那匕首是從麻袋外面刺進去的,也不知道多大仇,一連捅了好多刀,麻袋里面外面全是血。 哦對了,他那袋子上還站了一只變異烏鴉,嘎嘎嘎地一直叫,不然我們也不會去拆袋子。 張云涵的身體晃了一下。變異烏鴉,張云涵知道的,夏希和她說過,有只小烏鴉,很聰明,會幫他補刀沒殺死的變異生物,還能跟他當眼線。 向磊也查看過尸體,看幾個人似乎在懷疑這具尸體的身份,便幫忙補充了些細節:他穿了一套白色短袖運動服,還有白色的運動鞋。是個沒見過的牌子,logo是兩條曲線。 向磊說著用手在半空中比劃了一下線的形狀。 張云涵眼眶一紅:是這套衣服!他末世里時流落在外,身上只有一件睡衣,沒有衣服換洗,這衣服是jiejie用餅干在隔壁超市給他換來的。 守衛眼里燃著怒火,定定看向季崇和劉耳:你們還說沒殺?胸口的傷是怎么回事? 劉耳一言不發地縮起腦袋。他沒想到自己能的倒霉成這樣,不光綁人的時候被看見,拋尸的位置也恰好被人撞上。還都被守衛知道了。證據確鑿,就算他能編出朵花來,也不會再有人信他了。 季崇反而露出幾分破罐破摔的蠻橫:對,就是老子殺的怎么了?一個沒能力的殘廢而已,在末世里本來也活不下去,死就死了唄,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殺了他,還是給避難所省資源了呢。 你們可想好了,我可是二級強化異能者,放眼整個避難所實力也算是不錯的。我要是去了狩獵隊,以后能為你們創造多少價值?多少貢獻點?以我的天賦,以后一定還能變得更強,你們犯得著為了一個死掉的殘廢跟我撕破臉? 劉耳沒想到季崇索性承認了,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守衛大人明鑒,殺夏??啥际羌境绲闹饕?,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要找你們就找季崇。 季崇冷嗤一聲,睨著劉耳:你放屁,那最后的幾刀不是你捅上去的?本來人還有氣呢,你怕丟出去他萬一逃回來,專門補得刀! 兩個行兇著眼看著開始互相甩鍋,一股翻騰的黑氣忽然氤氳而出,將兩人緊緊纏繞起來,兩人發出痛苦的慘叫聲,表面的皮rou開始大片大片地潰爛。 景瀾大步走到人群中心,眸光黑沉地看著兩人,聲音冷得仿佛地底深處的幽冥:再說一遍,你們殺了誰? 第33章 景瀾覺得心里有股火在燒, 他像是在憤怒,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憤怒。 他不記得夏希,喜歡更無從談起。他早已接受了夏希的死訊, 再接受一次也 景瀾從口袋里掏出夏希的手機,點開,上面還是夏希當初留的那句話。 謝謝你來找我, 可惜太遲了。 景瀾眉心深深擰起。是自己先前理解錯了嗎? 可夏希如果活著,為什么不等自己去找他?他要離開也行,為什么不帶著手機報仇聯絡,或者至少可以留個位置給自己吧? 他這些日子里, 心里也有些懊惱,如果當時早來個一天半日,是不是就能救下夏希。但現在事實卻告訴他, 夏希當時根本沒死?他留下手機,留下那句話,就是單純為了和自己說聲謝謝,告訴自己他已經離開了? 一定是哪里搞錯了,或許只是名字同音的巧合。 你怎么拿著夏希的手機?張云涵盯著景瀾手里的小蛋糕掛墜,和破碎的手機屏, 感覺自己應該沒有認錯。 張云涵知道眼前這個男人, 唯一的腐蝕系異能者景瀾,之前預言家說他是個能力極強, 性格乖戾的人。屬于見到立刻逃命的危險等級。 可剛剛這個人一直安靜地杵在那里, 跟尊雕像似的。一聽見夏希的名字, 就沖出來了。 張云涵大膽猜測:你和夏希認識嗎? 景瀾不自覺地握緊手機,心里最后一絲猜疑也被打破。他張了張嘴:你說的夏希,可是銀頭發, 紫眼睛? 是他。你和他是朋友嗎?末世以前認識的?張云涵十分意外。她沒想到竟然還會碰見夏希的故人。畢竟從沒聽夏希提起過他還有活著的故人,更沒聽他說過,有人會來找他。 是男朋友。朝墨替景瀾補充了句。忽然臉色微變,同情地看向景瀾:也就是說你男朋友之前沒死?現在死了? 剛剛顧明描述的那個死狀,連朝墨聽了都覺得慘,景瀾又是個陰郁性子,也不知道會不會發瘋。 雖然他看上去,之前對夏希的死,沒所謂似的。 可要是真沒所謂,他根本不會特地繞城大半圈去救人,不會把手機不離身的帶著,更不會這幾天明顯地沉默下來。 男朋友? 張云涵覺得有些不對,這個人既然是預言家都恐懼的異能者,實力自然不必懷疑。夏希在橘貓甜甜屋可住了相當長得一段時間,這人若真是夏希的男朋友,為何先前不找過來? 而且夏希也一次沒提到過對方,甚至連離開都未告知。 想到這里,張云涵臉上露出幾分防備。 景瀾的表情上倒是什么也看不出來,仍是一如既往的陰沉:夏希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他不小心被變異怪物咬傷了手腳。那蟲子帶著些毒素,時間一長,夏希的手腳便不能用了。 張云涵不敢透露夏希的異能,只能按照原定的說辭半真半假地回答。同時反問景瀾:怎么他離開時沒告訴你他來避難所嗎? 景瀾目光一滯。夏希的確沒告訴他。他不知夏希就活在離他不遠的避難所中。 如果知道如果知道會有什么不一樣嗎,夏希會跟他一起離開了嗎?恐怕不會。夏希是故意把手機留下的,他不希望自己再去找他了。 這個結論讓景瀾莫名焦躁起來。 明明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為什么寧愿斷手斷腳,也不讓自己保護? 景瀾,朝墨,恭候多時了。懶洋洋的聲音從大門處傳來,打斷了景瀾的思緒。預言家帶著女巫出現在中央大廈門口。 朝墨看著眼前熟悉的臉孔,露出微微錯愕的表情。 一邊的顧明沉不住氣,已經喊了出來:齊悅然?預言家竟然是你? 預言家揚起嘴角:不然你以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