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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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山淳一想到這個名字,就感覺到一陣麻煩。 他的問題并不只是單純的客戶未成年,更讓人頭疼的是,伏黑甚爾要等到涉谷劇情后才會徹底死亡退出劇情線,而只有退出劇情線的角色才能出現在店里,但現在咒回那邊應該的主線劇情才剛剛開始,伏黑甚爾這個時候過來,到時候涉谷要復活伏黑甚爾的劇情怎么辦? 春山淳想到這,愈發覺得頭痛,甚至有一絲自暴自棄。 在這個已經有些混亂的二次元世界,劇情人物提前退場,也沒有什么大不了 個鬼??! 春山淳出現在這里就是為了防止這些無法消散的便當角色擾亂劇情線,現在好了,死去的人沒復活,本來該復活的人先死得透透了。 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在三次元當我的創意總監。 沒錯,春山淳一想到創意總監,就想起自己被坑來這個破地方的經歷。 普通的一天,他普通的上班,普通的通宵加班,普通的在回家路上被飛馳而來的卡車撞上,普通的遇到次元之神,普通的被迫接管一群平時只能透過屏幕才能見到的悲劇角色。 啊,從被卡車撞上后,那些事情已經看起來完全不普通了呢。 春山淳想到這更加懊悔,當初被卡車撞后遇到喝醉的次元之神,哭著跟自己說有一大幫子人無法管理,還有可能破壞世界平衡擾亂秩序,但因為一些原因他們無法真正死去,必須想個方法安置下來。 春山淳被卡車撞上腦子不清楚,職業病上頭,直接跟次元之神畫餅嘮嗑,搞了一個類基建游戲的公關部出來,后面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果然,那個次元之神的意思根本不是讓我想個辦法來解決,而是找個人來幫自己干這個破事吧。 總之就是非常后悔,非常后悔! 靠抽卡來進行裝備建設和人物誕生,必須達到營業額目標才能進行十連抽卡,春山淳越看這系統要求,越想給當初想出這個建議的自己一拳。 讓你站在資本家的立場上想問題,現在最后被割韭菜的變成自己了吧。 春山淳嘆口氣,最終還是決定順其自然,明天伏黑甚爾被帶到店里再說。 夜深,春山淳正躺在床上睡覺,半夢半醒之間,他突然想到一個致命的問題: 伏黑甚爾和夏油杰是不是有仇來著? 春山淳瞬間瞪大眼睛。 成功讓自己昨晚沒睡好的春山淳無精打采地看著剛剛醒來的伏黑甚爾,心不在焉地介紹著: 你好伏黑君,這里是次元公關部,你未來工作的地方,顧名思義,你需要做的工作就是 陪伴客人,傾聽他的煩惱,做客人最貼心的存在。 還停留在十年前記憶的伏黑甚爾瞇眼:你誰? 春山淳也沒有在意他的態度,耐心回復道:我叫春山淳,叫我老板就好。如你所見,這是死后的世界,還有什么問題繼續問吧。 春山淳說完,就靜靜等他回復。 他本以為伏黑甚爾會追問一些關于死亡后的事情,或者說他來到這里的原因,沒想到伏黑甚爾僅僅是申了一個懶腰說: 老板,我在你這邊干這個,收入怎么分配? 春山淳:這個問題問得我有些猝不及防啊。 但他還是發揮了黑心老板的本質:客人指定費用你一我九,小費歸自己處理。 接到那群祖宗當客人后,還會給你你小費嗎?春山淳非常滿意這個分配方式我,為了召喚這群人和養那個氪金系統,黑心一點才是正道啊。 春山淳想到這里,不由得給自己一個贊。 我可真是一個好老板呢。 完全不清楚前面這個人心理活動的伏黑甚爾跟在春山淳身后,一邊打量著店里的裝備,一邊漫不經心地詢問: 那請問老板,在這個神秘的店鋪,我們靠什么來找到客人? 春山淳頓了頓,站定:我很開心你能問到這個問題。 畢竟已經收了你作為店員,能主動為店里著想是應該的,我們店里招客人的方法有些奇特,每一位男公關都會有一張特定的傳單放在店主這里,由店主決定它的去向,而你手里還有三張其他的傳單,你可以決定它的去向。 特定的去向?伏黑甚爾挑眉,成功注意到這串話里面的重點 那是你在這個世界最深的羈絆。春山淳的笑容加深,帶著一點點高深莫測。 你是說惠?伏黑甚爾輕蔑一笑:老板連小孩子的錢都不放過??? 春山淳搖搖手指,語氣有一絲冷漠:伏黑先生,距離你離開這里已經有十年了。 伏黑甚爾倒是沒有想到這個答案,畢竟他的記憶只停留在被殺死的那一刻,對他只是一個瞬間的事,但其實已經十年了,但伏黑甚爾沒有說話,只是隨春山淳進入了大廳。 春山淳站定,他的員工們正圍在桌子旁等待,他清清嗓子,鄭重道: 店里又有新員工了呢,這位是伏黑甚爾。 夏油杰第一個抬頭,但還是笑瞇瞇的表情 倒是伏黑甚爾嗤笑一聲,還帶有一點驚喜:小鬼,沒想到我們兩個居然一起來到了這里,你那同生共死的好朋友呢? 這時候織田作之助也看出兩個人認識,氣氛一時陷入了凝滯。 春山淳拍拍手:請大家不要吵架哦,讓大家之前有什么恩怨,現在都是好員工,好兄弟,伏黑更要好好和前輩學習哦。 春山淳講到這里,笑得格外陰森:要是被我發現在店里面打架的話,就把你們的業績扣光光哦。 織田作之助無奈:老板,不要用那樣奇怪的語氣說話啊。 春山淳攤了攤手,并沒有說話,而是聳了聳肩,轉移話題: 今天是周一,大概沒有什么客人,大家就在這里隨便聊聊,加深一下感情哦,畢竟我們可是一個大家庭。 午后。 春山淳正盯著手中發給惠的傳單發呆,思考要不要讓五條悟決定是否邀請伏黑惠來這邊,沒想到本應安靜的店里一陣吵鬧。 春山淳隨著聲音出去,就看到幾名打扮華麗的女性正對著宮野明美微笑,指名要點伏黑甚爾。 意識到這是伏黑甚爾客人的春山淳:我好像發現了一個新商機。 一天的工作終于結束,員工們圍著團團坐,進行春山淳美其名曰的員工經驗交流會。 伏黑甚爾敞開衣服,露出十分可觀的胸膛,微微靠在椅背上笑,在春山淳看來,他的笑容仿佛行走的一百萬:這個真是一個好工作,就是機會有點少,老板要不要考慮給我多一點客人。 織田作之助冷靜地喝兩口茶,思緒飄散:新同事看起來比太宰還招女孩子喜歡呢。 夏油杰微微后仰,表情有些冷漠。 只有春山淳眼睛一亮,拍桌子道:甚爾啊,你要不要考慮教一下你不爭氣的同事們??? 宮野明美:老板,不用激動得連稱呼都親昵了吧。 第3章 氣氛一下子陷入了停滯。 倒是伏黑甚爾第一個笑出了聲,那低沉的笑聲帶了一絲曖昧。 老板,我一定會好好指導前輩的。 說到指導前輩四個字的時候,伏黑甚爾故意加重語氣,明顯是說給夏油杰聽的。 夏油杰:? 好的,很有精神!無良老板春山淳倒是非常滿意員工的積極性,拍拍手道:那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為止了,請大家明天繼續努力! 還在走神并沒有反應過來的織田作之助一愣,下意識回答:啊,好。 不管有沒有在聽,都非常響應老板命令呢,織田先生。 想到這,宮野明美無奈地跟著點頭:嗨嗨。 夏油杰垂眸,讓人看不清眼睛里的情緒。 但是黑心老板春山淳才不管自家員工是怎樣的想法,直接拍手爽朗道: 好,那就散會。 說完,自己第一個一溜煙地跑了,也不管身后幾人的表情,邊跑邊嘀咕:下班不積極,思想有問題。 耳朵靈敏的伏黑甚爾挑眉看了一眼自家老板,似乎是有些訝異春山淳的動作,除此之外,并沒有過多的表情反應。 倒是在人離開后朝某不知名瞇瞇眼詛咒師譏笑道:堂堂高專咒術師天才也要依靠當小白臉賺錢嗎? 感覺自己也被微妙diss的織田作之助默默地遠離了他們。 夏油杰表情不變,依然有些看不清情緒,但宮野明美明顯能嗅到空氣中的火藥味。 夏油杰輕笑一聲,坐在座位上抬眼看人,眼神似乎帶有天然的嘲諷:沒有咒力的猴子也會關注咒術界嗎? 本想靜靜等待他們聊完天的織田作之助:我是不是又被diss了? 宮野明美非常驚訝,畢竟開店以來,很少見到夏油杰除了微笑以外的表情,還以為夏油先生性格并沒有過份銳利。 但這么看,夏油先生氣勢真是強大,那么織田先生呢,能與那位太宰大人交朋友,應該也不是什么普通之輩吧。 宮野明美苦笑一聲,倒是夏油杰好像誤會了什么,很快改口: 咒術界的事情就不牢您費心了。 伏黑甚爾并不在乎夏油杰的話,反而撇了撇嘴,表情嘲諷力十足: 看起來咒術界依然是光正偉岸的偽君子形象,要依靠你們犧牲來保護所謂的世界啊。 夏油杰知道伏黑甚爾并不清楚自己死亡的原因,對這話不置可否。 而伏黑甚爾看起來像是可以針對夏油杰來冷嘲熱諷,其實只是隨口一問,他并不關心這群咒術界的小子要干什么,對他看來,能過得和以前和生活差不多,才是他的人生主義。 伏黑甚爾嗤笑一聲便離開了。 織田作之助把剩下的茶喝干凈,慢悠悠道: 我還以為會打起來呢。 宮野明美下意識接話吐槽:織田作這好像不是重點吧? 不是嗎?絲毫不覺得自己搞錯重點的天然呆殺手歪頭詢問。 倒是夏油杰笑了出來,不同于之前對伏黑甚爾那有些囂張的笑容,更多是輕松的笑意:沒有,老板不是說打架要扣光業績嗎?這可是好不容易攢出來的。 宮野明美:不知不覺中,夏油先已經都習慣了被老板剝削了呢。 隨后織田作之助與宮野明美也離開了,只有夏油杰一個人在店里靜靜地坐著。 他剛剛提到業績,突然想起織田作之助發傳單引來那位好友。 夏油杰不自覺拿出傳單,盯著他出神。 自從他醒來以后,一直沒有刻意去回憶之前的事情,春山淳的傳單在店鋪開張第一天就發到了五條悟手中,讓他就是沒有來得及思考百鬼夜行之后的事情,就開始被五條悟不斷sao擾。 五條悟從未在他面前提到從前,好像默認他失去了記憶,他也默契地閉口不談。 但時光留下的印記并不是閉口不談就可以慢慢變淡的。 他有詢問過織田作之助為什么毫無芥蒂地給同伴發去了信息,得到了織田作之助理所應當的回復。 因為現在也不會改變什么吧?而作為好朋友了,有空的話不如好好聊聊。 織田作之助有些不好意思低頭:就是麻煩他們掏工資了。 夏油杰突然就意識到,為什么太宰治那種人會和織田作之助交朋友。 那當我碰運氣吧。夏油杰眼底泛出輕松的笑意,拿出那特殊的傳單給家入硝子寫了封信。 一切完成,在末尾留下店里的聯系方式。夏油杰把信封好,正要撒手放出,就聽到一個有些意外的聲音: 做好決定啦? 老板。夏油杰笑笑,把信放在桌面上, 做好決定就行。春山淳也不指望被自己綁來的人能對自己有什么好臉色,只是搖搖頭道: 傳單本就是為你們的羈絆服務的,死去之人是不能影響世界線,能進入此間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放手做吧,不要讓自己遺憾,更何況,你已經死了。 夏油杰沒有說話。 春山淳的話乍一聽冷漠無比,仔細想想全是實話,夏油杰輕笑一聲,自己果然一直不甘,那句你已經死了,可真是很好的打破了幻想。 他搖搖頭,把信放了出去。 看著傳單飛走的春山淳莫名惆悵,他突然想起來在那個夏天吹著空調把咒術回戰追到最新章的下午。 當初的他吃著冰棒,卻莫名其妙和夏油杰一樣苦夏了。 又要到夏天了。 夏油杰敏銳察覺到旁邊人情緒,微微側目,春山淳拍拍自己額頭,并不打算讓自己陷入這種莫名情緒中,注意到夏油杰的目光便笑瞇瞇道: 哎呀,明天又要有新單子了。 說完就哼著歌離開了。 夏油杰在原地久久沒有反應:他為什么要指望這個家伙有除了貪財以外的想法呢 家入硝子工作后,在走廊上久違地點了根煙。 她也并沒有吸煙的意思,畢竟答應了好友,她只是靠在墻上,默默地看著煙一點一點燃燒,在黑暗中閃著微弱的火光。 她是知道這段時間五條悟行蹤奇怪的。 但五條悟不去提,她也就不會去問。 這種從年少起就形成的習慣一直延續到現在,不問夏油杰為什么叛逃,也不問五條悟那晚為什么狼狽闖進來陪她喝酒。 即使她知道他們有事瞞著她。 但這是屬于他們三個的奇怪感情。 手里的煙還沒有燃燼,家入硝子理了理思緒,隨身掐滅煙后返回房間,沒想到在桌子上看到一件奇怪的紙。 一封看起來很奇怪的信。 家入硝子也不管是不是陰謀,只是憑著見到它的第一直覺把信打開,越看越瞳孔地震。 夏油杰,男公關,五條悟,包養 這些詞她都認識,怎么連起來就有些迷茫了? 業績,承蒙照顧,要不要關照生意 我應該是瘋了。 家入硝子冷靜地把信捏成團,轉手給五條悟打了一個電話: 聽說你包養了夏油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