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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南西北四人簡直要哭了,他們是真的沒拿,到底怎么才能讓謝瑾瑜相信他們? 白南被他盯得受不了,率先開口,“憑什么只懷疑我們,說不定就是被你的那些朋友拿了,那個,那個,那個你怎么就不看呢?” 他點了點坤翎闌珊和葉凌風三人,謝瑾瑜正準備反駁不可能的時候,突然頓了頓若有所思的目光放在了葉凌風的身上。 葉凌風垂下眼默默收回準備離開的腳,無害凜然的沒有動。 謝瑾瑜又收回了視線,雖然說他懷疑葉凌風,但更多的是懷疑東南西北四人。 于是,他又逼著東南西北四人將身上所有儲物的東西都扔出來,東南西北何時受過這種氣,本身也有獸族的高傲在,當下一個個又暴了,四個人圍攻謝瑾瑜。 他們四個,對方一個,到底有什么可怕的? 東南西北四人氣勢洶洶,但并不知道遇到了一個不怕死的,尤其底下傳來了坤翎和闌珊的聲音,知道祖父終究是沒了后,謝瑾瑜就像一個人形兵器,不怕痛不怕死,只知道進攻四人。 可惜,身體負傷累累,終究敵不過對方,狼狽的倒了下來。 闌珊和坤翎咽下眼淚又跑過來看他,“瑾瑜,你冷靜一些?!?/br> “冷靜?你讓我怎么冷靜?煙煙的‘心’不見了,祖父也死了,拿什么讓我冷靜?” 謝瑾瑜冷笑一聲,突然受了刺激一般,飛身而起,冷冷的盯著對方四人,“呵呵,一顆心而已,值得天上地下來回折騰嗎?” 害他謝家幾百余人,傷她煙煙,還不夠嗎? 這‘梧桐之心’就是一個禍害而已! “一個禍害,又有什么留著的必要?” “既然你們想要,那就給你們,畢竟它也不完整了……” 他赤紅著一雙眼,嘴角嘲諷的看著東南西北四人,東南西北四人害怕的擠在一起,防備的盯著他。 誰想到下一秒,他不是殺向他們,而是將手插進胸口,唇邊始終保持著一個淺笑慢吞吞的剜出了自己的心臟。 他沒了,什么都沒了,沒了家人,沒了祖父,連他最愛的煙煙都沒能挽留到一魂一魄…… 他活著還有什么意義呢? 謝瑾瑜萬念俱灰,正準備把自己手上的心捏碎之時,它突然發出一道光芒,忍不住瞇了瞇眼。 而底下沒人看著的葉凌風已經準備開溜了,但他剛走幾步,腰間的儲物袋也跟著發出亮光,他下意識的用手擋住,但下一秒儲物袋內的東西似乎受到感應一般,從他的儲物袋內飛了出去。 是那半顆果子! 葉凌風瞳孔一縮,連忙伸手抓走,不過此刻的果子仿佛被磁鐵吸引著,根本握不住,他也不敢用力的毀了,只能生生的看著它朝著謝瑾瑜飛去。 謝瑾瑜適應了一下光亮后,余光瞥見了朝他手心飛來的那半顆果子,他垂頭看了過去,只看到地上冷著臉仰著腦袋的葉凌風。 原來,‘梧桐之心’是被他拿走了嗎? 謝瑾瑜一時不知道是該嘲諷還是該怨恨,太多的情緒的積壓,已經讓他感覺有些麻木,只有看到兩邊‘梧桐之心’的果子他才有所波動。 也許,他還能堅持到現在,也是這顆果子幫的忙吧...... 可是,能放回到煙煙身體內嗎? 謝瑾瑜漆黑的瞳仁微不可察的亮了亮,然而沒等他動作,面前兩顆果子瞬間融為了一體,一時光芒萬丈,所有人被這光刺得無法睜開眼。 突然四周風沙走石,磅礴厚重的靈力席卷而至,源源不斷的朝著謝瑾瑜沖去,與此同時,那顆合為一體的‘梧桐之心’也綻放出前所未有的兇猛靈氣,不,和靈氣又有些許不同的其他東西。 靈界之人不知道是什么,但東南西北卻清楚的很,那是來自于仙界的仙力...... 所以,長老一直追著這東西,就是為了里面的仙力嗎? 可是,如此濃郁的仙力,一個靈界之人怎么承受的??? 任憑在場的所有人怎么想,當下謝瑾瑜身上的修為一層一層的快速攀升,甚至不需要經歷雷劫,很快到了飛升期又到了飛升后期,突然天光大亮,天空中露出一條長長的白云階梯,再看之時,謝瑾瑜正緩緩的往那方向飛去。 他似乎有些抗拒,回過頭視線一直緊緊的盯著阮煙,但像被束縛住了一般,根本無法逃離那條光道,只能不停的往上,慢慢消失在眼前,與此同時,阮煙的身體如風一般也消散了...... 下一秒,天色恢復正常,天空下起了太陽雨,這雨只潤澤著萬靈仙宗,無聲的庇佑一般,原本枯萎衰敗的聚靈樹重新恢復茂盛,被雷陣毀壞的草木也煥發了生機,一切變回了原樣,甚至周圍的靈氣更加濃郁了,就連闌珊坤翎的修為也不停的增長,原本七竅流血的掌門尸體也變得干干凈凈。 至于葉凌風和東南西北四人像被排擠了一般,沒一點影響,只覺得這雨有點冰涼。 葉凌風倒是沒太多感受,但白東南西北只覺得骨子里都是冷的。 神獸當年帶著直系幼崽全部飛升,導致天道為了平衡,制定了一項新的規定,純血神獸成年前要下凡渡劫。 因為純血神獸本身得天獨厚,破殼就能化形,出生就是合體期,又掌握天賦之力,氣運太過耀眼,在獸族中多少也有點不公平,天道意識才慢慢研究出了渡劫。 --